池南还未回答,却见百里丞相忽的自座位上立起,双手叉腰,态度嚣张道:
这个人不能比四公主地位低,还要去跟四驸马劝和,普通人可不行。
丞相如是说道,聪明人一听便知道,他这是在针对长公主池南的。
因为出使之人地位不能比四公主低,那除了皇家的几位祖宗,还能有谁可是这些个皇家祖宗里面,二公主狂放,三公主嚣张,五公主不在内,六公主软弱,只剩下一个长公主还能摆得上台面。
但若是长公主只身前去,又如何劝和四驸马难道要以大姨子的身份劝说吗不合规矩,不合礼制的声音再次掀起浪潮。
池南好脾气的忍下心中咆哮,微笑问道:丞相以为该如何
老夫以为百里丞相音调微拖上扬,眉毛一竖,直言道:二驸马为人稳重,与四驸马未曾交恶,若他与长公主一同前去劝和,必定事半功倍。
哈,竟然让她与二驸马前去,好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这不是明摆着将她的军吗池南沉默不语,大臣们便按捺不住,争论起来,说来说去,不外乎就是一些于理不合之类的话。
池南轻轻叹了一口气,自高案后站起,面不改色的冷言说道:
此事说小可小,说大可大,必须慎重解决,本明日便与大驸马、二驸马一同出使胡国,为期半月,在此期间,国内大小事宜,暂交丞相代理。
池南说完这番话,便起身离开了军机处。
既然他们担心她与二驸马一同出使于理不合,那她就带上自家男人,这样旁人总无话可说了吧。
暗自气恼了一路,池南回到公主府中,朱富这几日很乖,太阳还未落山,便从律勤馆中回来,亲自督促厨房做了池南爱吃的菜,一样样摆在桌上,任君择选。
今日也是如此。
若是前几天,池南还想与他冷战冷战,但今日心中实在烦躁,便坐上了桌,指了指酒壶,冷道:
倒酒。
朱富愣了愣,本以为今天的努力也会白费,却不想媳妇竟然主动跟他说话了,立刻受宠若惊的替媳妇斟酒,而他自己却是半点都不敢再碰的。
池南接连喝了五杯下肚,只觉得喉咙与胃中火烧般炽热,头开始有些晕晕乎乎的,难怪有人说酒是解忧良药,喝醉了才不管清醒时的烦恼顾及,心情舒畅起来。
媳妇,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揍他。
朱富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家媳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双颊酡红,醉眼如丝,说不出的妩媚。
揍他池南又喝下了一杯酒,想起丞相那个老头子,顿时觉得朱富的提议很不错,赞赏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错,去给我揍他竟然敢指使我萧池南做事,哼池南嘴角扬起一抹狠冷笑,她倒要看看那个老家伙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又喝了好几杯闷酒,闷酒醉人,池南喝着喝着便醉了,醉着醉着便开始多话了,说着说着,池南忽然站起,扶住朱富的肩膀,便开始如数家珍般将朝堂上发生的大事小事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越说越兴奋,竟将朱富也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像个孩子般转圈。
朱富心疼着媳妇,原来她平日里什么都不说,不代表什么事都没有,媳妇的形象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朱富甚至都开始讨厌自己,竟然那么不懂事,给媳妇额外制造了那么多麻烦,难怪她要恼自己了。
池南转圈转累了,便趴在朱富怀中歇息,朱富如抱着一只撒娇的小猫咪般抱着自家媳妇。
媳妇,前些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朱富抚着媳妇柔顺的发丝,真心道歉道。
池南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问:前些天什么事
朱富看着她醉后的娇憨模样,双颊的两抹酡红竟生生的将他看醉,陷进去便再也拔不出来,呐呐道:就是不顾你的感受,在床上弄了你一夜的事呀。
朱富是个人,与自家媳妇说话也不会转弯,既然媳妇问,那他就照直白了讲,池南听过之后,先是恍惚楞了下,而后才反应过来,对自家男人的赤裸很是无语,但俗话说,嫁随嫁狗随狗,不管朱富是谁,以前是什么人,以后又是什么人,他都是她的相公。
当即池南捧住朱富的脸颊,将带着酒气的红唇凑至跟前,暧昧说道:
你是我相公,我喜欢你,愿意被你夜夜在床上弄。
媳妇如此直白,如此赤裸的宣言让朱富顿时血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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