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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酒足饭饱回到了行馆房间,池南已经沐浴更衣,正准备就寝。
见朱富回来,满面红光,不禁问道:
有事
朱富先是将水灵灵的媳妇上下打量几圈之后,才笑着坐了下来,兀自斟茶,竟然不回答媳妇的问题。
见他笑的奇怪,神秘兮兮的,池南虽心中疑惑,但既然他不肯说,她不问就是了,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大事,说出来反而使他少了那份偷着乐的兴奋,干脆什么也不问,休息去了。
朱富喝完了茶,又吃了好几块点心,这才肯去洗漱,一路哼着小曲,心情甚好。
一夜无话。
第二日,地方官早早便来到行馆伺候,朱富有早起的习惯,天方亮他便起床在行馆的园子里转悠,估着媳妇起来了,他才去到饭厅,只见池南与二驸马已然在用早膳,地方官看见朱富,立刻迎了上去,又是奉茶,又是端碗,殷勤的不得了。
池南冷眼看着地方官的举动,又看了看朱富,只见后者丝毫不推辞,而二驸马柳莲从早晨开始便黑着脸,一双秀气的眸子下方隐隐露着乌青,池南心中大惑不解。
吃到一半,地方官偷偷的凑近朱富耳旁,表情暧昧的轻声问道:
嘿嘿,驸马爷昨夜可满意秀娘在整个源江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坯子,还是黄花闺女,如今有幸伺候了驸马爷,实在是祖上积福啊。
原来这位是以为自己有功,眼巴巴的在跟朱富邀功呢。
朱富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疑惑的池南和脸色铁青的柳莲,大大方方的说道:
哈哈,挺好的。
朱富的大方让地方官觉得马屁拍对了。又殷勤伺候了一轮这才离开了饭厅。
以为攀上了高枝儿,地方官一路哼哼唱唱,一名侍卫走上前来,在他耳旁轻语几句,只见地方官神情突变,由原来的谄媚得逞变成了大惊失措,面色唰的惨白,难以置信的目光遥望着摄政长公主与两位驸马爷进食的饭厅,久久不能自语。
他们收到的消息是长公主与大驸马伉俪携二驸马途经源江,务必尽心伺候。
他尽心了,也尽力了,甚至不惜以五品官员之身做了一回拉皮条的买卖,可是怎么会这样
人送到哪里去了地方官只觉四肢无力,蔫儿了吧唧的问。
侍卫答道:照大人吩咐,送到二驸马床上去了。
亲娘诶,很可能影响仕途哇~~~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素以倾国美貌,旷世才学闻名长公主跟看起来儒雅清秀,学识渊博的二驸马不是一对呢
长公主怎么能跟那个看山去像土匪多过驸马的大驸马是一对呢
随行的人只会一口一个驸马,谁又曾告诉过他,那个老实巴交的大黑熊是大驸马呢
那人二驸马收了吗地方官在心中暗自期盼最后一点希望。
二驸马进房之后,人就被扔了出去。
侍卫的一句话,斩断了地方官最后一丝希望。他扶额哀叹,时也命也
朱富用一脸憨厚的神态告诉了池南昨夜的情形,池南森森觉得她家的老实相公变了。
你为何要这么做她不记得二驸马跟他有什么瓜葛。
只见朱富神秘兮兮的凑近池南说道:
二驸马虽然有时候挺刻薄的,但配你的二妹也绰绰有余,可是你看二妹呢不说其他没有名分的,有名分的男宠就七八个,二妹晚上肯定甚少与他同房,这样的话,二驸马就太可怜了。
朱富转着黑溜溜的眸子,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他这种表情就好像以前池南问他有没有和隔壁的张寡妇说话,他说没有的时候是一样的,典型的口是心非,心里藏着事呢。
实话。池南笃定的说。
朱富眼见瞒不过媳妇,这才垂头老实交代:
他看你的眼神不对,我也不喜欢二妹,所以
池南看着朱富因为心里的小九九而羞愧的表情,哭笑不得。好吧,这也只是说明了,她家相公并不是什么都察觉不出来的笨蛋,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