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乍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住了,随即不敢相信的问:真的吗那,那,凶手找到了吗
一夜之间治愈全部的人,简直太叫人震惊了,不说治人需要时间,就是一家一家赶去也要费上不止一夜的时间吧朱富想起昨晚夜不归宿的爹
难道是他
可是,在他印象中的爹,绝对不会这么好心,再加上没有报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呢。可是除了他,朱富真想不出来,有谁可以一夜之间搞定这么多伤员。
凶手顾参总被朱富的一句话打回了现实,叹了口气:唉,那就只能慢慢找吧,反正现在那些贵公子们伤都痊愈了,来自各大家族的压力也会减少一些,我们相对轻松,总之是好事,不是吗
朱富愣愣的点点头,正欲离开,却听顾参总又叫住他说了一句:
朱参副,那个安将军我也看他不顺眼,不过就是脸长得漂亮些,立过几回便宜战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始终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你加油,守住公主,给我们大老爷们争口气,我看好你哟。
朱富无语,最终还是躲不过这个话题啊。不过,为什么他守住公主,就是给他们那些大老爷们争气那位安将军早年对他作出过什么颜面扫地的事吗抢了他老婆
含含糊糊应了两声,朱富走入办公的衙所内,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他要回去好好问问那个老头,治病救人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若是,为什么要做若不是,那又是谁做的心下做好决定,朱富口头交代一些事情之后,便急急赶回了公主府。
定远侯府送来的花还未清除干净,满街满巷一地残红,与公主府的桃花香宅相映成辉。
朱富从马上下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画面,简直想扶额昏倒。
百里丞相再一次陈兵公主府门前,而且是挑在朱富跟池南都不在府里的时候,那意图就十分明显了,整座府里唯一一个值得相爷兴师动众,发兵征讨的人,就是朱富的爹朱大壮了。
朱富不知道自家爹哪里惹到了百里丞相这位暴躁的爷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好事。
将马交给从门房跑出来的小厮,朱富走至正在叫嚣的丞相爷跟前,百里丞相看了一眼朱富,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又多变。
如今这情况下,朱富可没有心思去研究相爷的表情,看了看从门内吊儿郎当走出来的爹,恨铁不成钢道:
相爷,若我爹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他吧。
像这种程度的道歉,朱富已经记不清小时候为惹事的爹说了多少次了,没想打他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之后,还是摆脱不了这句言辞,唉。
百里丞相看着诚恳的朱富,横须微颤,嘴巴一张一合,欲言又止,良久之后才说了一句: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别手。
朱富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他爹站在公主府门前台阶上叫嚣起来:
什么叫他别手老匹夫,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打碎了你家的几只破罐子破瓦块嘛,至于穷追不舍这么些年
放屁老相爷听朱爹如是说,气不打一处来,再也顾不得颜面,喷道:你他娘的害老子找了这么些年,还好意思说没事,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大了去了。
朱爹不以为意的掏掏耳朵,将耳屎弹出,挑衅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相爷双手叉腰,顶天立地的吼道:我想要你娶翠姑为妻,当年就因为你,害了她的一生名节,是你毁了她的一辈子。
朱富听着听着,只觉得眉心突突的厉害,爹和相爷之间到底有什么事翠姑又是谁
我毁了她一辈子朱爹难以置信,连带说话的声音都尖锐起来:是她毁了我一辈子吧。
你放屁老相爷怒不可遏,撩袖子就想打架,幸好被朱富拉住了胳膊,让他冷静点。
朱爹对相爷嗤之以鼻:我怎么放屁了为了明志,证明她的清白,老子都自了,你个老匹夫还想怎么样
你对于朱爹的嚣张,丞相爷一把甩开朱富的拉扯,冲上去想要揪住某人狂揍,却被某人脚下抹油,跑了几步。
本来就是,那个贱女人自己爬到我床上,我不接受她,怎么就变成了我害了她一生的名节她有名节老子就没有名节吗
老相爷昂首挺大口呼吸,生怕自己被这个混蛋气死:
好,我不跟你说翠姑,就说盘龙玉,那是百里府的传家至宝,被你盗走,现在什么地方
朱富咋舌,他爹不仅毁了翠姑的名节,还偷盗人家的传家至宝他还有没有下限
朱爹不满意朱富对丞相的偏袒,闪身几步,将朱富与丞相拉开距离,对于丞相口中盘龙玉的事情也不隐瞒,供认不讳,摊手无赖道:
卖掉换包子了。当年你追的这么紧,老子被逼的走投无路,身无分文,只好出此下策。朱爹一掀薄唇,大眼睛翻了翻,竟然还埋怨起来:况且你家那个什么玉,玉质杂乱,本不值钱,还好意思追了我那么远
朱富大惊:爹,你怎么能用人家的传家至宝换包子吃呢他爹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刷新他心中的下限标准,朱富着实无语。
朱爹翻了个白眼:当年换了八个包子,六个都是你吃掉的。
朱富:
张晋老子我今日不灭了你,老子就不姓百里丞相终于发飙。
朱爹无所畏惧:那就跟我姓朱吧。
丞相爷老当益壮,自台阶上一跃而下,猛然揪住朱爹的前襟,咆哮道:
那些事情,老夫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他看了一眼朱富:你必须告诉我,我的孙儿百里桀,到底在哪里
朱爹被揪住前襟,依旧能将无赖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双肩耸动,撞似吃惊道:
你的短命孙子不是死了吗尸体放在灵堂七天,萧楠还亲自前往吊唁,怎么现在还问我,那死小孩去了哪里当然是化作尘土,投胎了呗。
丞相怒不可遏,一声暴吼,便将朱爹整个人举过头顶,摔了出去:
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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