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老酒和莫叁正守在白粟的堂口。
“四少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
老酒有点担心,他们主子已经‘丢’了快两个礼拜了。
“没事的,四少爷他自己心里有数。”
阿坚一直很淡定,拍了拍老酒的肩膀。
“这个我是知道。”
老酒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了句,“但是也还会有点担心。”
莫叁一直没说话,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评价白粟这次的行为,明知有人会对他不利还偏往枪口上撞。
白粟是有些自己找虐的嫌疑。
比如他现在,正在被倒吊着,一脸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今天早上宜城下了小雪,闻斯妤到汕市的时候发现这里比宜城冷了不少,下了车就把大衣上的帽子戴上了。
这会儿她的大半张脸都被厚实的衣帽遮着,堪堪露出眼睛,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
“这两天休息的好吗。”
闻斯妤声音有点冰凉,就像落在她肩上还未融化的冰晶一样。
白粟被吊了一整晚,脑袋被控的有些发胀,可嘴角还是扬起了个好看的弧度。
“很好啊,要是闻小姐在就更好了。”
“呵呵……”
闻斯妤觉得自己的脾气真的越来越好了,听见他的混蛋话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的笑出来。
他被刀割破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心口上最深的那一处更是还在往外渗着血。
伤口因为经常被酒刺激,破口的肉都已经微微泛白,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既然感觉这么好……”闻斯妤招了招手,指了一下搁置在角落的水缸,“把那个推过来。”
白粟笑容更深,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却因为光线和视线只能盯着她饱满的嘴唇和挺翘的鼻尖。
闻斯妤叫人放了水,将玻璃水缸移动到了吊着白粟的正下方。
“你说我骂你的话不顺耳?”她戳了戳男人的胸口,浅笑着道:“可刚刚你说的话也很不中听,我非常不!喜!欢!”
示意了下一旁的看守,闻斯妤让人降下了一段绳子,把他肩颈以上倒着浸没在了水里。
白粟憋着气,也不挣扎,就在水中睁着眼看着她。
过了两分钟闻斯妤发现他开始换气吐泡泡,又过了五分钟他的气换尽了,开始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