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管了!”没鱼虾也好!
既然没有美味的餐点可吃,那么多喝一些高级的饮料填肚子,也是一样的!
总之,今晚她就是要捞够本,回去才不会懊恼得睡不着。
她要吃到撑、喝到吐,晚上做梦才会偷笑。
嘿嘿!
打定主意,她便和刚才一样,继续厚着脸皮赖在餐台前,霸着甘甜可口的j尾酒不放,一杯接着一杯,一口气就喝了三大杯。
此时……明亮的灯光忽然一暗,浪漫的晕黄灯光取代了原本灿亮的水晶吊灯。
“咦?电灯坏了吗?”
冯晓澄诧异地仰高头,审视昏暗蒙胧的天花板。
“不,只是换了几盏灯而已。”
灯光一换,现场的气氛倏然改变,音箱里播放浪漫的抒情音乐,随着逐渐加温的激情,流荡在幽暗的空间里,双双对对的情男欲女随着轻柔的乐曲,缓缓摆动身躯。
当然,他们不会让彼此的手间着,情绪激亢的男女热情狂野的拥抱彼此、抚摸彼此,他们纵情狂欢,享受激情的欢愉。
“嗯…”
“碰触我…噢!宝贝,就是那里…”
“怎么回事?”冯晓澄觉得好奇怪,周遭的人好像愈来愈不对劲,不但脸上的表情变得浮浪,就连声音也变得很…y荡!
“陪我跳支舞!”
瞿亚焱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她,来到舞池中央,加入那些如蛇般蠕动的男女行列。
“可是…我不会跳舞耶!”
她惟一会跳的舞蹈,就是高中时在运动会上表演的大会舞。
“你不需要跳,只要跟着我,随便摆动你的身体就好。”
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搂着她的纤腰,缓缓款摆身躯,轻柔而缓慢地左右移动。
摇呀摇,晃呀晃…慢慢的,现场的人数逐渐减少,沙发上、吧台后、甚至户外的草丛中,都是大家尽情狂欢的好场所。
冯晓澄在瞿亚焱的引领下,跟着和缓的旋律摆动身躯,不知不觉,她的眼皮愈来愈沉重,好像挂了铅块似的,沉重得抬不起来。
最后,她只能靠在瞿亚焱厚实的肩膀上稍事休息。
“我不太舒服…脑子昏沉沉的,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她将手伸进面具下,抚着又热又烫的脸颊,不晓得自己为何这般难受?
“让我看看。”瞿亚焱取下她的面具,看见她的面孔,当时有几秒钟的目眩神迷。
她比他想象中年轻多了,也更清丽、迷人,粉嫩的肌肤白里透红,星眸半闭的醉态娇憨可人,乖顺得惹人爱怜,柔若无骨的身子软软地挂在他身上,引起他下腹一阵一阵的抽痛。
“你的脸很红,可能是喝醉了!你刚才喝的j尾酒,里头的白兰地成分比外头一般的j尾酒多了一倍有余,虽然好喝,但是相当容易醉。”
“我喝醉了?”原来这就是她不舒服的原因。
“想不想找个地方休息?”他诱惑地轻咬她的耳朵。
她晕醉的双颊红艳似火,美得让人惊讶,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火热的欲望,迫不及待想占有她。
“嗯。”她恍惚地点点头。
晕眩的感觉愈来愈重,她必须尽快找个地方,用冷水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我们…要去哪里?”
发现他将她带离会场,她虚弱的问。
“我在附近正好有间公寓,我们过去那里。”
“好。”
她发现自己连站都快站不住,看来白兰地的后劲,果然非常强劲。
她的步伐虚软无力,瞿亚焱自然也发现了,他索性抱起她,大步走向自己的银色轿车。
“我…好热…好难过…”
冯晓澄躺在床上,两手揪着银灰色的丝质床单,脸颊不断磨蹭冰凉的床单,嘴里呢喃呻吟,似乎非常难受。
她不断拉扯身上的衣物,想剥除那些令她不舒服的束缚。
瞿亚焱从浴室淋浴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销魂的景象。
他随意擦干身上的水滴,赤l地走向正在床上扭动呻吟的可人儿。
“呃,你…还好吧?”
直到此时,瞿亚焱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她的名字。
不过那无所谓,反正过了今夜,他们不会再有任何牵扯,有时候完全不知道被此的身份背景,会比知悉对方的一切更方便、更没有麻烦。
“我…好热…”她小嘴微张,喃喃抱怨。
“我帮你把衣服脱掉,应该就不会这么热了。”
瞿亚焱弯腰替她解开肩上的暗扣,那件白色的雅典式礼服顿时像花瓣一样,从她身上剥落而下。
“凉快多了吧?”
替她除掉碍事的礼服,他看见她身上式样保守的白色内衣,不由得嘲讽的一笑。
没想到像她这种经常在狂欢派对中找乐子的女人,居然会穿这种纯白的少女内衣,说来未免有点可笑。
她惯穿的内衣应该是性感的红色、媚惑的黑色、迷眩的紫色…绝对不是象徵纯洁的白色!
带着轻蔑的冷笑,他粗鲁的扯下那套贴身的内衣和小裤,扔到床底下。
这种清纯的白色内衣,不适合她这种人尽可夫的dàng fù !
剥除她身上所有的布料之后,他往后退了一步,微眯着眼,以一种挑剔严苛的目光,审视她白哲窈窕的娇躯。
“很美的身子!”
他有生理上的需求,自然有过不少女人,她的身材不是他所见过最好的,却粉嫩晶莹,让人爱不释手,像雪地里飘摇的玫瑰那般红艳诱人。
看见眼前的美景,他眼中的欲望更深了。
他低下头,轻轻咬住她贝壳般的耳朵,浪荡的舌伸进耳蜗里,舔逗呵气,坚毅的唇则沿着她完美的下巴曲线,猛地攫住她的唇,与她恣意唇舌交缠。
“唔…”
她浑身一颤,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体内深处发出一阵让人酥麻无力的强力电流。
瞿亚焱邪邪地一笑,像是逮住了她的弱点那般得意。
“原来你这么敏感!我再来试试,还有哪里能让你颤抖…尖叫…”
炙热的唇瓣,沿着白皙优美的颈项缓缓下移,她细致柔嫩的颈部肌肤吸引了他的唇,他埋首在她的颈项间,呼吸属于她的少女幽香,深深地陶醉了。
“你好香!而且你的皮肤好软、好嫩,你有特别保养过吗?”
她无法回答,因为她正忍受着身上燥热不安的难受感。
“真的好软…好嫩…”
他爱不释手的在她光滑如丝绸的手臂上流连,沿着手臂的弧度直下,轻轻滑过纤细不盈一握的腰部,在她白嫩的大腿上绕了一圈,又回到他最爱的胸前。
“嗯…别…”
她虚弱地张开眼,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随即惊慌地按住他的手,想阻止他的举动。
“别急!我很快就会给你满足的。”
“好痛!你走开……”一阵尖锐的痛楚从下身传来,她抡起小拳头捶打他的胸部,哭喊着想制止他。
他愣了愣,一时忘了移动。
刚才进入时,他似乎感觉到一层薄薄的阻碍…
不可能!一个惯于参加狂欢派对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是原封未动的处女?
他立即摇头,甩去这种可能。
见她紧蹙着眉头,眼角含着泪光,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他不由得心下一软,爱怜的低头吻去她眼睫上的透明泪珠。
或许是他太过鲁莽,才会弄疼她。
“等会儿我会轻一点。”他随即温柔的安抚。
“走开…”
“你这个要命的小妖姬…我忍不住了!”
瞿亚焱闭上眼,猛力冲刺,任由自己沉醉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巨大狂喜中,无法自拔…
在一次强过一次的激情中,冯晓澄体内的疼痛,逐渐转为一种酥麻销魂的快感,她绞拧的眉头松开了,原本捶打他的小拳头也松开了,改而抱住他强健厚实的背肌。
冯晓澄从来不曾体验这种让人目眩神迷的激情,她娇喘呻吟着,迎向每一记强而有力的冲刺。
激情的火花,在他们体内深处迸发了…
喂饱饥渴的身心之后,瞿亚焱冲了个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站在卧房外的阳台上抽烟。
他微眯起眼,凝望着远处的台北夜景兀自沉思,讳莫如深的脸庞在白色烟雾的缭绕下,显得更加迷离难测。
此时的他是冷漠疏离、令人难以亲近的!
在外人面前,他是无所不能的股市之神,人们称他为“神脑”……意思即是,他拥有天神一般神奇精确的头脑。
凡是他所预测的股市行情,准确度近乎百分之百,而大部分的失误,都是因为他心情不好,所以故意虚报利多,整人取乐。
数不清有多少人,用尽一切方法想从他手中获得所谓的股市明牌,却仅有少数人能够如愿。
因为他不是慈善家,要他提供情报,一定得付出相当的代价做为交换。
金钱……他已经够多了,所以拿钱来买他的情报,他并不稀罕。
女人……他的外在条件太出色,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多不计数,就算献上天仙美女,他也没时间享用,只怕那美女等到发苍苍、视茫茫,他还没空接见!
至于古董、宝物、名画,他也没什么兴趣。
如果连这些都无法打动他,那洋房、名车就更不用说了!
既然他什么东西都不缺,那么那些幸运获得他指点迷津的人,究竟是拿什么东西来交换呢?
答案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尊严!
性格高凛古怪的瞿亚焱不稀罕那些财大气粗的庸俗物品,他认为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人的自尊。
所以想要瞿亚焱开金口指点迷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你愿意出卖自尊,他一高兴,说不定就让你赚个几百、几千万,如若不然,则休想从他嘴里挖出一言半语。
所以即使受他刁难愤而离去的人很多,但等着膜拜他踩过土地的人,还是一大票。
光是他家的马桶,就有几十个人排队等着刷,说不定连他要求他们用舌头舔干净,他们都会毫不考虑的照做!
人对财富的欲望呀,是永不满足的…
他讽刺地摇摇头,用脚踩熄了烟蒂。
回到卧房,他从保险箱里取出支票本,随意填写一笔金额,然后撕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这笔钱,足够她花用好几个月了!
用这笔钱买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实在有点可惜,不过她取悦了他,他一向不吝啬,对于让他满意的女人,他自然重重有赏。
他另外抽出一张便条纸,龙飞凤舞的写下几句交代的话。
为了避免麻烦,同一个女人,他绝不碰第二次,虽然她取悦了他,但是同样不能例外。
抓起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瞿亚焱漠然瞄了瞄沉睡中的冯晓澄,立即转身离去。
他不和任何女人共睡一张床,情欲宣泄之后,不管再晚,他都会着衣离去,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以前从未破例,今后……
也不可能破例!
第三章
清晨,冯晓澄头痛欲裂的醒来,她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躺在床上呻吟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撑着手肘爬起来。
她头痛、浑身酸痛不说,下腹部还有一种陌生的奇异疼楚,让她非常不舒服。
她转动头颅审视四周,首先注意到的是……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里是…”
她眨眨眼,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她记得初次的痛楚,还有r体交缠的双人之舞…她猛然一惊,拉开薄被低头一看。
啊!她没有穿衣服。
这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实!
怔忡地望着粉嫩身躯上,斑斑驳驳的紫红色吻痕,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失身了!
怎么会这样?
她羞愤交集,眼泪霎时直落而下。
她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飞快套上衣服,不经意扫落床头的一张纸,她颤巍巍的捡起来一看,霎时气得浑身发抖。
这里有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是昨夜的酬劳,
离开时请你锁门,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二十万?二十万就能买到她的尊严,二十万就能挽回她失去的清白吗?
那个无赖趁她喝醉了、无力抵抗时,玷污她的清白,事后还用钱来羞辱她的人格,她恨这个混蛋!
她羞愤地揉掉那张纸,看也不看那张侮辱人的支票一眼,随即甩门而去。
搭公车回家的时候,经过昨晚化装舞会的场地,她抬头一看门牌,顿时吓得倒抽一口气。
怎么不是一百三十六号?
昨晚她们几个迷了路,匆匆忙忙找到这里,也没看清楚就一头闯进去,没想到…竟因此误入狼窟!
她失去了贞c,那另外三位好友呢?
她们可安好?
“晓澄,你怎么了?看起来很没精神喔!”
赵之弘担心冯晓澄萎靡不振的模样,连忙关心的询问。
那天回家后,冯晓澄蒙在被窝里哭了一整天,哀悼自己失去的贞c。
虽然她不认为自己必须守贞直到新婚之夜,但是贞c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失去,她当然会感到委屈、难过。
“没什么!”
冯晓澄摇摇头,原本开朗无忧的小脸,仿佛在一夕之间染上了哀愁。
“已经中午了,你肚子饿了吧?我请你吃j腿饭。”
为了让她重新绽放笑靥,赵之弘使出以往最有效的一招……美食诱惑。
“我不饿,你自己去吃吧!”
冯晓澄勉强朝他一笑,径自拎着包包走出教室,任凭赵之弘怎么喊她,就是不回头。
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再也不想吃什么美食大餐了,如果不是为了贪图那些免费的餐点,她怎么会掉入狼窟,落得被人欺凌的下场呢?
所以她选择绝食自虐,以惩罚自己的过错。
下午两点十分,下课的钟声传遍整个校园,上完这堂课下午就没课了,冯晓澄打算早点回家,将家教所需要的资料准备好,并且调适一下自己的心情。
今天晚上她有几个家教课要上,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私人因素,而影响学生们上课的心情。
戴上安全帽,她骑着二手的小绵羊机车,奔出偌大的校门…
瞿亚焱开车经过大安森林公园附近,忽然想起前天晚上那场狂欢派对。
那个女人…应该走了吧?
可能是触景生情,他忽然想起那个不知名的女人,还有那软腻柔滑的肌肤,和类似沐浴r的迷人香气。
心念乍然浮起,他陡地将方向盘一转,驶入公园旁的巷弄里。
来到自己购买的公寓大楼,他搭乘电梯,直上十二楼。
掏出钥匙开启大门,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那个女人果然走了!
他走进卧房,发现房间里很凌乱,薄薄的丝被有大半掉落在地上,看来那女人走得相当匆忙,八成是拿了钱就跑,怕他突然反悔,向她要回那笔钱吧!
他走向床头的电话,准备叫大楼的钟点清洁妇上来打扫,不经意踢到一个滚动的物体,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团白色的纸球,于是弯腰拾起摊开,正是他留下的便条纸。
他摇头一笑,顺手扔进角落的垃圾桶。
忽然,他从眼尾的余光瞄到床头柜上有张浅绿花纹的纸张,大小很像支票,他迅速伸手抓起来一看……果然是支票!
她没有拿走支票!
她居然放着二十万不要,两手空空的走了?
再也没有任何事,比这件事更令他震撼。
为什么?
她看过他留下来的便笺,不可能不知道他给了她二十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拿呢?
他多疑的猜想,她是否认出他是瞿亚焱,所以想捞一笔更大的金额?
事情只能这样解释,否则不可能有人放着白花花的钞票不要!
世上多得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人,但是绝对没有傻得跟钱过不去的人!
他微叹一口气,抄起半挂在床铺边缘的丝被,丢回凌乱的床上。
丝被落下的前一秒,他不经意看见床铺的中央有一块接近褐色的痕迹,他立即抓住丝被的一角往上一掀,丝被立即飞到几尺外的地板上。
他跳上床凑近一看……银灰色的缎质床单上,有块类似干涸血迹的暗红色污渍,他扯起床单凑在鼻端前一闻……有鲜血的味道。
果然是血!
他心绪复杂的抓着那块床单,想起那天晚上,在他进入她体内时,她的眼泪和痛呼。
难道…她不是在作戏!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
天啊!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对她做了什么?
他居然把她当成玩得起的浪女,狂浪地夺去她的贞c,还留下二十万元支票买取她的初夜权,难怪她不愿收这笔钱。
他虽寡情,却不是一个毫无良知的混蛋,得知自己在无意中夺取了她的贞c,而且毫无补偿,他不免感到几许不安。
他立即转身下床,准备去找她谈一谈,然而走了几步,又突然紧急煞住脚步。
他忘了!他连她姓谁名啥都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你也是电影研究社的社员吗?
对了!他记得她曾提过“电影研究社”这个名词,或许他可以从这方面着手追查。
基于对她的一丝歉疚,他决定找到她,然后给她一笔更丰厚的赔偿。
相信这笔金额,她一定会满意的!
冯晓澄
十九岁
就读美术系一年级
目前是电影研究社的社员
在学校附近赁屋而居,地址是…
瞿亚焱检视手中滚烫而详尽的调查资料,唇角得意的扬起。
侦信社才花两天不到的时间,就把一个他只认得长相、却不知道名字的女孩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
看来果真印证了那句话……只要有钱,天下没有办不到的事!
他检视她今天的课程表……下午有三堂课,不过算算时间,应该快下课了!
从抽屉抓出钥匙,他准备到校门口去等她,然后好好的和她谈一谈。
驾车来到大学的校门口,正好是学生们下课的时间,三三两两的学生谈笑着进出校门,他站在校门口橡卫兵似的,例显得有些突兀。
下课的人潮逐渐散去,他也差不多等了十五分钟,再也没耐性在校门口站岗,索性走进校园,直奔她所就读的科系。
他找到她上课的班级,里头的学生差不多全走光了,只剩下几位女同学,还在教室里吱吱喳喳的闲聊。
“请问,冯晓澄同学是在这个班级上课吗?”
“啊!是…是的。”一位女同学红着脸,羞人答答的瞅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