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这王后被废掉之后,果然月王妃就坐大了,如今掌管蓝田玉印,王宫一应大事皆由她打理,各殿的嫔妃,只差挤破了蓉茉殿的门坎;”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除了月王妃,王后之位舍她其谁;但是,帝辛却未曾把王后的名份给她,即使她握有实权,距离王后,还是差了那么一步;
妲己心中,却在香浮跟前佯装糊涂;
“夫人,您这样受到大王的宠爱,该争的时候,还是要争上一争的;”香浮一幅很替婉兮不值的样子;比起妲己,她更理所应当的认为,那个位置是妲己的;
她明白的知道,以她的姿色,帝辛不会很喜欢她,攀着能捞到实惠的大树,比如,跟在这个有苏女身边,还能跟大王睡一睡;
这一睡久了,指不定大王,哪天就将就的又要了自己;
说到将就,虽然令她一阵不爽,但,比起王宫的宫婢来说,已是荣耀;
聪明如妲己当然知道香浮对自己好那点小心思,她指着一帝银盆里盛着的珠珍项琏道:“香浮,你替本宫走一趟,跟月王妃娘娘禀报,本宫身子不适;”
“这件礼物不成敬意,待本宫大好之后,自会娘娘请安;”
尽到礼数,维持好后宫的局势,稳住帝辛;妲己开始谋划,她要离开,再也没有可以留下来的牵绊,看着香浮捧着珍珠,扭动着腰身款款离去的背影;
妲己坐起身,退下华服,换上宫婢的衣裳。
废后5
蓉茉殿内,各殿的嫔妃,或三五成群,或备着大礼,低语轻笑着赶着巴结月王妃婉兮;
蔓草侯在殿外,迎来送往;婉兮素喜安静,起初还能将嫔妃们迎进寝殿,一同陪着说笑,勉强应付一番;
多几个,就令婉兮渐渐感到烦腻,说同样的话,同样的讨好,同样的取悦;
简直,是不胜其烦;
无数丝衣与陈设堆满了她的寝殿,四羊方尊、流云香炉、铜护甲,一件件无不精致;嫔妃俱说道:“还请月王妃娘娘多多担待;”
“臣妾们愿以娘娘马首是瞻;”
“果然是墙倒了众人推,”婉兮虽然已走到人生中最为巅峰之际,然想起王后陡然起落的际遇,一时还颇为感慨;
蔓草则忙碌着替婉兮收点物品,笑道:“妨娘,您还理她,奴婢跟在您的身边,也不算没见识的,这四羊方尊,何等精致,何等贵重;”
“简直栩栩如生,”连婉兮也不禁赞叹;
“对了,”婉兮手抚着线条流畅,造型生动的四羊方尊向蔓草说道:“嫔妃们都来了,如何不见苏夫人?”
蔓草先是呆了一呆,璇即说道:“是了,难道是因大王宠爱,而对娘娘不敬?”
就在这时,听得玉帘一阵微响,未见其人,但闻其声,帘栊处传来香浮甜腻的笑语:“奴妾给月王妃娘娘道喜了;”
蔓草望了婉兮一眼,果然说话就到,少不得迎了上去,却越过香浮的身后,抬眼瞧苏夫人;
“是蔓草姐姐,”香浮明明笑着,心中却有不曾经满,怎么着说,她曾经服侍过帝辛,身份较香浮尊贵,她有什么资格拦在前头;
“奴妾,”香浮提高了音调,如蔓草一般,抬眼望向婉兮,“奉苏夫人的旨意,来给月王妃娘娘道喜欢的;”
言罢,香浮跪在地上,双手高高托起银盆,一粒粒圆润的珍珠,隔一粒就串着绿松石,泛着清幽的光茫,婉兮信步走到跟前;
以手一抚,只这一件礼物,的确是合她心意的。
出逃的宠妃
那澄澈的双眸,那淡薄的眼神,这幅珍珠项琏是她喜欢的式样,雅致清新,不愧是大王的宠妃,的确合人的心意;
“苏夫人夜里着凉,今日起来人病蔫蔫的,”香浮见婉兮一国沉默,心想,大约是生气了;
必定是觉着不给她面子,香浮眨了眨双眼,心生一计,想要戏谑一番婉兮;
“这一到夜晚,大王总是粘着苏夫人,哪里能够睡很安稳,所以,”香浮作出一幅心无城府,毫不顾忌的样子;
实则等着看婉兮的笑话,你再是打理后宫又如何?
还不是独守空房,甚至不如一个奴妾,至少,下半夜,苏夫人将床榻的一半让了出来,她,可是夜夜宿在大王身边哟!
“苏夫人的心意,本宫领了,待本宫手头上的事情理顺之事,自会到灵玄宫中去探望;”
婉兮如此明白之人,又岂不知香浮那些小心思;
主子还不曾露脸,这个作奴婢的,倒胆敢在她的跟前晃悠;婉兮不动声色的将香浮打发掉,临行前还特特的嘱咐道:“你且劝着苏夫人,别急着起来,服侍好大王是紧要;”
“娘娘,这苏夫人对您是大不敬,派这么一个奴婢前来,想来就是故意来寒碜人的;”
蔓草直冲香浮的背后啐道:“贱人一个,说这些体己话,想来这个苏夫人,恃宠而娇;”
“也未必是苏夫人的意思;”口虽如此,香浮的言行,多少令婉兮不悦,对于这个有苏女,她在神秘之余,升起了防备;
毕竟,有一点,虽然她们不曾正面冲突;
可是,正是这个看上去与世无争的小女子,夜夜占了大王的床榻,大王将她留在寝宫,足见她的所受的恩宠;
帝辛从不曾如此与她厮混过;
难道,她如自己一般,心机深重,只待机会,或者,如自己一般,摆布了王后与栖姬,就等着来对付自己?
一个寒意,令婉兮打了个寒噤。
出逃的宠妃2
“蔓草,咱们不能闲着,适当的时候,你得留心一下,苏夫人那那边的动静;”婉兮将一盒子手饰推给蔓草;
蔓草连忙推却道:“娘娘,这些份内之事,不必如此,奴婢的忠诚,您是知道的;”
“难道我还信不过你?只是,”婉兮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通过王后这件事,让我领略到,后宫是多少的势力;”
“少挑些喜欢的也留着打扮打扮,余下的,你还得靠这些去打点,”
“原来,娘娘都为奴婢考虑妥当了,”蔓草这才笑吟吟的收下,对婉兮之心,更为忠诚;
这里妲己已换好宫婢的衣衫,拿了夜里香浮落于寝殿的对牌,解下长发,留在前头,低首走出灵玄宫;
没有置疑她的身份,苏夫人虽然受宠,却总躲在寝殿,终日不见人;
除了香浮这等近身宫婢,没几个是见过她的,想到这里,妲己唇角泛起笑意;没有一个,没有一件事,值得她去留恋;
王宫内几处关卡,她皆顺利通过,遇着盘诘的,便从袖中亮中香浮的对牌;
如此一来,一溜顺淌,王宫轩昂的大门,就在眼前;
侍卫把手的大门,还不时有jūn_duì 在巡逻,妲己定了定神,站在远处,一阵张望;
见出入王宫的宫婢,皆无一人,若自己冒失的上前,恐生疑;
可是,她不不甘心,宫门,近在眼前,仅一墙之隔,宫门依稀的景致,一条结冰的河流,横亘于前,跨过那河;
比起,不下雪的平常,轻易而举,更为有利;
可以去到自己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她不甘心,就此回去,该如何是好?距离自由,只差一步,远离烦恼,一步之遥?
在这么张望下去,她已看到士兵开始望向好她这边,大约是在打量她;
已有侍兵在交头接耳,想来要走到她的跟前;、
她低敛了形容,将脸埋得更深,适有侍兵黑色的皂靴,已站在她的跟前。
出逃的宠妃3
妲己除了低首之外,并不着急紧张,侍兵走到她的跟前又如何?宫婢穿着粗布麻衣将她裹的密不透风,拢在面前的长发,令人看不清她的小脸;
晴好之后的天空,冰雪在一层朦胧的日光里,闪着耀眼的白光,冷沁沁的寒冷,妲己抓着僵硬的小手,一阵揉搓;
“你是哪个宫的宫婢?”侍卫已围在她的跟前,开始盘诘;
“快回答,站在宫门,是什么意思?”
“不吭声,小心我等将你抓到暴室去;”侍卫互相递了个眼色,其中一个长得干瘦些的侍卫伸出手,欲挑起妲己的下巴,看个究竟;
妲己娇小的身子往后退了一退,避开男子的手;
“哟,在爷跟前矫情,难道你长得国色天香不成?”侍卫感到恼火,捋着穿有护甲的手,将兵器掷于另一侍卫的手中;
他捏住妲己的下巴,细腻的肌肤,令他一阵尖叫:“这宫婢的肌肤像丝衣一样,你要不要试试?”
另一个侍兵见状,也扔下兵哭,y笑着围了上来;
“拿开你们肮脏的手,”玉树临风,人物风流的白衣一个剑步上前,左右抓着侍卫的手,侍卫见是头戴璎络的邑官,慌忙跪伏在地上乞饶;
“她,”伯邑考指着妲己曼妙的身影,向侍卫说道:“是服侍我的宫婢,我欲派她出宫,为我办差,你等,竟敢如此污辱她;”
“求邑大人恕罪,小的们寻问姑娘是否出宫,她一直缄口,怎能不令人生疑?”
“退下,”伯邑考牵着妲己冰冷的小手,附在她的耳边低语道:“跟我走;”
妲己欲挣脱开伯邑考紧抓着不放的手,身子一阵微颤;
伯邑考生恐妲己嫌恶他,用着几近恳求的语调道:“我只希望能够实现你的心愿,并无他意;”言罢,松开她的小手,微微退了一步;
如此,方令妲己卸下防备,她抓着伯邑考的衣袖,不冷不热的说道:“带我出去;”
出逃的宠妃4
伯邑考紧紧抓着妲己的小手匆匆离开王宫,王宫外枯萎的柏树上结成结冰凋,长长的悬在树枝上,妲己跟着伯邑考在冰挂里穿行;
“去哪儿?”伯邑考问妲己道,指指了有苏的方向;“是否,让我回送你回到有苏?”
遥远的有苏,在夕阳红尽处,几枝寒鸦捎着翅膀在红尽处飞过,妲己澄澈的双眸一阵伤感:“就算是回去了,又能回到过去?”
“如果还没考虑清楚,”伯邑考无限温柔的望着她,领她进入一家客栈;
“暂且在这里住下,我再安排一所小小的宅院予你住着,直到你想明白了,”伯邑考从荷包中掏出银两,往柜台一搁道:“掌柜的,楼上的厢房我包下了,不许有任何人上来打扰;”
妲己跟着伯邑考缓缓上二楼,这间客栈,是以官道上的柏木兴建的,甚至,还散发着树木特有的香气,妲己这里看看、那里逛逛,手扣在浅黄枝纹上;
“你先回去吧,跟着我出来,会令人怀疑的;”
“我跟你出来,就没想着安然无恙的回去;”伯邑考四下查看之后,指着靠窗最里间的屋说道:“你住那一间吧,最为安全;”
妲己淡薄的望了眼伯邑考道:“你对我这么好,也不会改变什么,我劝你不要跟着我,终会为我所累的;”
“姑娘,为什么,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伯邑考很是低落,她只余一遗冷傲的背影给他;
“回去吧,我是出逃的宠妃,若大王知道,你跟着我,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妲己清楚的看到伯邑考眼中的落寞;
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她能为她所做的,就是远离;
她这一次离开王宫,不想连累任何人,帝辛,知道自己出逃后,会怒不可遏的来找她吗?会向有苏发难吗?父亲会担心难过的彻夜难眠吗?
还有旦,可曾会,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想念;
和衣躺在铺有厚棉絮的麻榻上,自由之后,却更是辗转难眠。
出逃的宠妃5
将月王妃戏弄了一番,香浮心中很是得意,回到灵玄宫中,甚至有些自鸣自得,一会儿,得将这个事情说给苏夫人听;
那个苏夫人,除了躲在灵玄宫中,这种该为自己争上一争的时候,就这么躲着,来日,上了年纪,大王又有了新宠,岂不是任人宰割;
香浮,倒是替妲己想得深远;
“娘娘,”挑起绣帘,香浮穿着妲己赏给她的丝衣夹棉锦裙;手腕上的玉石珠琏碰着岫玉软帘发出一阵脆响;
在入内室前,抖了抖身上的寒气,方笑语盈盈的进入满室生香的寝殿;
麻榻上半揭开的被子,并无妲己的身影;伸手一摸,早已冰冷,香浮心想,就算是不下雪,妲己又不与人交好,这会儿子会去哪里;
难道?睡在雪地上;香浮勾起唇角,泛过一丝窃笑,满院子去寻妲己的身影;
“什么,苏夫人不见了?”婉兮正在窗棱前看雪,惊闻妲己失踪的消息,她转过身,头上的玉片流苏凉凉的贴于额际;
“那个香浮,领着灵玄宫中的宫婢,正在王宫里寻找苏夫人呢!”蔓草打探到灵玄宫的消息之后,连忙禀报婉兮;
“大王知道了没有?”婉兮感到,如果帝辛知道妲己失踪,一定会震怒;
蔓草摆摆手,轻声说道:“娘娘,这个时候大王应该刚刚下朝,兴许还不知道;”
“传本宫的旨意,命宫婢们全力寻找;”
“娘娘,您说,这苏夫人早不见、晚不见,这个时候人不见,会不会有什么y谋?”蔓草感到十分怪异,偏是在王后被废之后;
如果香浮与她是在设计,没有理由令香浮回到宫中,才寻不见人;
“只有一个可能;”婉兮抬起头,向蔓说道:“苏夫人预谋以久,就是为了支开身边的侍女,千方百计,觅得此良机,逃出去。”
“逃出去,”蔓草显然不置可否,笑道:“大王那么宠她,有什么理由呢?”
“兴许,”婉兮亦感到不可思议,至少,帝辛是当世的英雄。
出逃的宠妃6
帝辛下朝之后,正朝灵玄宫的方向驶来;好不容易处理了王后一案,后宫经婉兮打理,也渐渐稳定,终于又可以松懈下来;
与妲己的炽热的亲吻,还有肌肤的爱抚与相亲;想到这里,他的心又是一阵狂跳,仿佛唇齿间,含着她柔软的唇瓣儿;
小妖精,在做什么呢?慷懒的躺在床榻上,半露着香肩,或者是玉腿;
回到灵玄宫,帝辛只觉着异于寻常的安静,整个寝宫静悄悄,连宫婢都没几个;“难道?正在床榻上,又睡着了?”
如此,帝辛加快了步伐,可以直钻进暖轰轰的被窝,这令他很是兴奋;
“妲己,”冰冷的床榻,空无一人,虽然空气是还残存着她肌肤上香气,可是,帝辛仍是不满,这会儿子,天色擦黑,她呆在寝宫,会去哪儿?
“大、大王,”香浮带着哭腔,猛的撞入帝辛的怀抱中放声大哭:“苏夫人她、她,”
“苏夫人怎么了?”帝辛一把推开香浮,连忙望着帘外;
香浮很是受挫,她原想在帝辛身边造作一番;见帝辛如此冷漠,只惦记着妲己,方说道:“早起,苏夫人命奴妾拿来了珍珠项琏去向月王妃娘娘道喜;”
“那她人呢?为什么不自己去,要你去?”帝辛竖着璇眉,瞪着虎目;
香浮吓得连忙一退,只差绊着门坎,忙回道:“夫人说身上不爽快,想躺一躺,便命奴妾待劳了;可是,奴妾回来之后,就不见了苏夫人的身影;”
“胡说,一个活人,妲己她最是喜欢安静,哪里都不曾走动;”帝辛显然不信,他眼中的妲己,虽然有些冷淡,却是温柔安静的;
“可、可是,”香浮慑于帝辛的威慑,小小心心说道:“奴妾和灵玄宫中的宫在,将整个王宫都找遍了;”
帝辛心中一惊,忙道:“可全都找遍了?”
“找了,连月王妃娘娘也派了人一同找,只差没把王宫翻个底朝天;”香浮惊恐的望着帝辛,他看到帝辛的双目像燃烧着熊熊烈火。
出逃的宠妃7
“哪怕就是将王宫掘地三尺,”帝辛提着配剑,走到大殿门前向亲兵说道:“都要将苏夫人给孤挖出来;”
活生生的,在自己的寝宫,不见一个大活人,“笑话,”帝辛当然不置可否,望着亲兵们忙乱的身影,一丝不安浮现在他的心头;
难道,自己这样宠她?她的心思,依然不在这里?
“大王,请放我离开,大王,我想回到有苏;”她想要什么?她到底想要什么?该怎样,才能赢得她的芳心?
这么多宠爱,甚至,夜夜宿于自己的身边?是要王后的位置吗?
帝辛猛的一怔,惊觉,自己从不曾赢得过妲己的芳心;她不拒绝自己,与她肌肤相亲,她也愿与之缠绵;她所谓的主动,不过是一种缓和,缓和自己与她的矛盾;
究竟是什么,令这么一个女子如此扑朔迷离?她想要什么?她怎么可以如此不在意?
甚至,没有一句交待?就这样匆匆逃离;夜色愈来愈深重,天空又飘起鹅毛大雪,帝辛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派出这么多亲兵,依然没有半点消息;
沮丧的神情,溢满他的虎目;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种挫折感,那种强烈的、想要掌控、却无法左右情势的无力之感;
无法趟过的河流,原本以为随时间的流逝,他,一定可以赢得她的芳香;
结果,却是,让自己如此黯然神伤;
这个可恨的女人,除非别让自己抓到他,想要再逃离,休想,你想都别想;
帝辛坐立不安,站起身就要亲自带兵去寻妲己,正要离开寝殿,一阵柔和悦耳的声音从珠帘处轻轻的传来:“臣妾给大王请安;”
那样柔软的声音,似在寒冬里,热气呵于掌心,帝辛望向帘栊响处,见婉兮恭谨的将双手合在腰际,向帝辛请安;
“是婉兮啊,”帝辛伸出手扶住她,婉兮定睛一瞧,掩着小口道:“大王,您如此落寞的神情,真是、真是;”
“臣妾服侍您这么些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
棉里藏针
婉兮纤细的指尖抚在帝辛倒生的旋眉上,凉凉的叹了口气道:“大王,臣妾知道苏妹妹不见踪影之事,很令您着急;”
“臣妾已派出宫中所有的宫婢去找苏妹妹了,”婉兮在帝辛的跟前贴心柔顺,极其善解人意,又向蔓草说道:“呈上来;”
帝辛歪在床榻上,婉兮吹了吹陶盏里的热气,以银勺挑了勺鹿血粥亲手喂他用膳;
“大王,好歹用些晚膳,”婉兮又抿着嘴,浅浅的尝了口,笑道:“不烫口的,大王这心里着急,总得吃罢饭,才有力气找妹妹;”
“要是妲己,她像你这样明白事理,”婉兮的温存令帝辛不胜唏嘘,他就在婉兮手中,吃了几口粥,悻悻说道:“当年,你也跟她一样淘气的;”
帝辛揽过婉兮,嗅着她发丝间草木芳华的香气,不住叹气道:“孤的婉兮,终于懂事了,可是,妲己却是越来越不懂事;”
一袭话,如掐着婉兮的脖子,令她一阵窒息;
曾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