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一说,到卸下了平日里的平静,面色儿沉迷:“奴才上一次在主子面前说这么多话似乎还是顺治年间永寿宫那回的事吧。那一次,主子把奴才得得赐给了三阿哥,从此奴才过得便是要风得风的日子。
奴才离了家中老母与弟妹入宫全是不得已为之,当时不过十岁。见着这宫里高高的红墙,便想着,总有一天当公公也要是那最大的……初入宫墙二年,当奴才的心已要完全陷入这冰凉的宫池之时,是主子对三阿哥的温情叫奴才寻回久为的人情……不瞒主子说,自奴才随了主子,没少存了冷眼观望的态势。可主子一次又一次叫奴才冷不下去……主子敢为了一个三阿哥的奴才以身抵刑……”李德全红了眼眶,“在所有人眼里,甚至在三阿哥眼里,小春子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可得得知道,在主子心里,所有的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哪怕是得得这般的奴才。主子把奴才赐给三阿哥,其实奴才更乐意啊,因为只有三阿哥好了,这宫里才有人真的能护了主子的这份真诚。眼瞅着主子与三阿哥经了那么多却没有放弃对彼此来说不过是名面上的mǔ_zǐ 之情,奴才便发了誓要一辈子随了主子去。
这宫中,善良的女子何其多,或善良却始终乐天之人又有几人?
主子,不论是奴才、素心、容嬷嬷还是温腕等人,哪一个不是打从心里喜欢主子的乐天更胜过善良?
在这么个冰冷的宫墙之内,什么都没有主子的天真与惜福来得暖意。皇上又何常不是因为您的不设防而渐渐走进了您?”他冲着还迷糊的宁芳笑道,“去的人已去,活着的人却还要活着,主子不是应该为皇上、为自个儿、为我们这些不值得什么银子的奴才们更幸福的活着吗?要知道,皇上可是为了等着您回来,宠幸完后妃巴巴在每个后宫门前吐了不知多少的苦胆水儿,呵呵,就冲这份情意,难道不值得换主子一世笑颜?”
宁芳眨巴眨巴眼睛,牵唇一笑,挑起眼时已是忧思全无,一脸子好事的因子:“怎么?皇上宵受了美人还吐了?”
李德全见他熟悉的太后回来了,便只暗笑着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皇上的面子可是说不得道不得的。”
宁芳歪了头想了想,回头再道:“好,说不得就是,只我来问你摇头或点头就是。”
李德全见太后端出了架子,便只好在心里对皇帝陛下道了一声对不住,毕竟,还是哄了面前这位主子更重要,现在风向可不同了。
李德全毕竟是老人了,选的这二位女子一灵一稳。大的那个雅丝不过十七八,却闪着一双悦耳;小的清趾竟只有十一二岁,但十分沉静,虽不是挺美的美人却也不俗。送了来不再需要任何教导,看来是早就备好的。
宁芳虽在口头上狠狠损了那美人当前却无欲赶场的天子,却也没在床上得了什么巧去。只是明日毕竟要一早去慈宁宫请安的,皇帝陛下也没敢如前几日那般太过肆意。
次日一早宁芳也不知那当惯耗子的皇帝是什么时候通过暗道回乾清宫的,只是扶了温腕的手净了身,才见温腕使了雅丝为她齐发、清趾为她整被,自己端了一碗子不知道什么请她喝。
“这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只听李公公说是游大夫新开的方子。”
“什么?”
温腕见主子一脸子苦样,便笑道:“主子不必害怕,这是药膳,奴婢尝了,吃不出药味儿来的。”
宁芳到底是没接,只是就着温腕的手看去,却是清沏见底的蘑菇虾仁什么的,便小心就着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才接了过来喝尽。
那雅丝是个活性子,见主子虽喝了却一脸子不怎么乐意便道:“这可是李公公一早亲自送来的膳食,这宫里不知有多少娘娘们巴巴着有这份眷顾呢,主子怎么……”被温腕利眼一瞪,这雅丝再不敢多话。
宁芳瞅着这姑娘,除了多话些到真没坏声,到也不气,一时间只是突然想起了佳儿。
温腕见主子出神,忙搁了碗子:“主子看这丫头的手艺,到真是不错的。”
宁芳收了心思一看,这小把势真优美了许多:“现在宫里可以这么弄吗?”
那雅丝到没受刚刚的影响,如花而道:“这几年宫里的花样子我了不少,都是太皇太后许了的,主子莫要担心。奴婢虽听李公公说道主子年青着,却没想到主子竟是如此年青,呵呵,正正配这个绒花的小把式,再加上主子这可亲和善劲,还不知要压要多少华而不实的娘娘们——”雅丝自觉口误,忙捂了口,小心地打量着太后与温腕。
温腕早已火大,见这雅丝没一处是好的,十分不明白李公公怎么使了不起么个嘴大的奴婢来。
雅丝当即跪下:“主子降责。奴婢一见主子觉得和善,便守不住嘴了,奴婢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说着便害怕地落了泪儿。
已重铺好被的清趾亦上前跪了下:“请主子开恩,雅丝姐姐平日不是这般的,奴婢可以做证。她只是性子比较活跃点,奴婢们都是比较喜欢的。真的是见主子亲善便有些忘了形,求主子轻饶。”
宁芳没想到这看着仿如不问他事的小丫头竟替这大嘴的宫女求情,一时心里的不痛快便去了。拉了雅丝起身:“家里可有亲人?”
雅丝抬了眸子:“没有了,只余了奴婢一人。不过奴婢以前有个姐姐,如母般把奴婢养大,奴婢见着主子眸眼间便似家姐,便一时情切,才——”
“好了好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在我这里多说两句也没什么,只是记住了,出了这内寝便不可多说半句。为了你家你这唯一的性命,可要守实了口嘴。”
雅丝听了,慎重了神情,点了点头,行了膝礼:“奴婢紧记。”再一笑开,“主子果真是宫里的真菩萨呢,奴婢定当把菩萨的教诲记劳了,以求菩萨再显神灵呢。”
“呵呵,你这丫头。”宁芳点了点她的额头,此时到有些明白小三与李德全的安排了。从外面回到这深宫,怕是一时无趣,便使了这等虽有些活脱却风趣的丫头近身侍侯,端得便是要博她乐愉的意思。这么一想,原先还有些许对面见后妃的抵触心理也渐渐散去。不管怎样,总有这些真的爱她关心她的人在她身后,她不需要迟疑,总要拿出勇气迎接属于他们的风雨时代,才不枉被爱一回。
“呵呵,好了,着衣吧,我都有些期待了。”
“主子期待什么?”雅丝睁着一双清眸问道。
温腕虽还是对她的接下颌不满,却没再说什么,连带着察言观色替雅丝担心的清趾也轻了口气有了慰色。
宁芳在这三婢面上看过,突然觉得勇气与力量充满了全身。再没有什么比活着接受爱、被忠诚围绕更快意的了。
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去过等待已久的幸福生活了,那里,虽会有我不喜欢的人,可只要有这些人陪着,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看淡、甚至繁花似锦的?
我不会在沉腻于愧疚,虽然对不起的人太多,可五年的退让已是我可以的补偿。不管还有多少要被伤害,请接受我的道歉,只能是道歉,因为——我再不可能让那样爱我的玄烨再经历一个痛苦孤单的五年……一切纷扰,都请在我死后袭……我只想,好好守着我爱的人,让他温暖,让他欢颜,让他如一个男人般幸福死去——纵使负了所有人……
温腕小心看着,太后身穿石蓝五爪金龙八团吉服褂竟第一次有了份与身份相当的气势。她含笑骸首,突然就由然心慰。
也许一切苦难都将过去……至少,每个人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请安
宁芳自认起的还是蛮早的,毕竟是第一天给太皇太后请安,虽说不是谄媚,也是要存个好印象的。可她就着淡灰初亮的晨光在慈宁宫门前下了辇,早有十几顶小轿息在了宫前。
待她进了内寝,才发觉已有一着宫装的丽人正侍侯着太皇太后上发。她也顾不得其他,上前给太皇太后行了礼。
“臣妾佟佳氏给皇额娘请安。”
宁芳看去,果真是小三表妹佟佳氏宝仪,脸盘长开了一些,更是漂亮了,只是面色却苍白了些许,便笑道:“原来是宝仪,我还真没认出来。”
太皇太后挑了眼道:“你那双浅眸子,也就只能认清案板上的吃食、眼皮子底下的戏耍了,还能把大活人给认出来?”
宁芳小心观察着太皇太后的面色,到是戏谑的意味,便上前挑了个古翠的瓒子给太皇太后叉上旗头,笑回道:“可不是,只是您这尊大活佛我还是看得见的,毕竟我还要‘阿弥佛陀’不是嘛。”
太皇太后到是没再说什么,只是伸出一指在半空中指了指她。
佟佳宝仪处在侧边观察着这二位。自从孝诚仁皇后离世、皇太后离了宫,自个儿便常膝于太皇太后之下侍侯,太皇太后虽是个慈善的人,对自己亦和善,可到真没见她与小辈斗趣儿的。真没想到,皇太后时隔五年刚回了宫,便能与太皇太后亲近了去。可见,这位太后真的如当初自个儿想的那般不一般,自己可要小心侍侯了。
“这旗头可是比当初好看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哪位的主意,可是美化了人眼了。”
太皇太后对着镜中挑了挑眼:“你多年不在,这宫里,变得可不只这些,”她停顿了须臾,宁芳自然明白她这是故意提点自己,“安嫔李氏是个巧心的孩子,对这些个头饰、发饰、服饰什么的很是在行呢。”她对着镜子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宁芳给她上的瓒子和绢花,依了她的手起身往外寝走去,“自从赫舍里氏去了,皇上那张面皮就没怎么好过,弄得宫里也是冷冷清清的,也幸亏李氏这孩子心巧,弄得这些个心奇的样子美了宫中之人的眼,”在榻子上坐了,接过苏茉儿递上的什么汤水喝了几口,使了宁芳在侧边坐了,“等会你见了就知道了,如今这宫里的女子也是美多了。”
宁芳对太皇太后投过来眼神中的可乐意儿可是看得真,低了眸子在心内叹了一声:老了老了,越老越童呢。
“走吧,是时候让你见见这些宫里的新人了,可都是够新的呢。”宁芳没发,浅笑扶着太皇太后上了正殿。
“臣妾、奴婢给太皇太后请安,给皇太后请安……”
在清亮、脆悦的女声里,宁芳重新迎来了她的宫中生活。
好嘛,不小的正殿被这么些个芳龄的女子占了立马显得拥挤起来,这阵式,下意识便叫宁芳想起多年前顺治宫中的规模,这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更何况,看这些女子的服饰,可不比前朝的份位低呀。
“嗯,好,都起来吧。”太皇太后坐了,见宁芳还遛着眼睛在那些宫妃身上打量,便笑拉着她在侧边坐了,“难得今日皇太后为大清祈福归宫,哀家怎么着也得置办了膳食和乐和乐。只是午时的诵经吵闹不得,便就早膳吧。苏茉儿,你使人去办吧,也不需怎么精致,胜在个热活劲就是。”
苏茉儿自是领命去了。
宁芳的心情与当年喜看小三进妃毕竟是不同的,看美人的心情还在,只是心内多出了一股子挥不去的哽纠淤在其中。
早年初来的那四位少女到如今活着的只余二位,而今日在下的只剩一人。更多的,是她未眸一面的新人。这感觉,既有些事过境迁,更多的却是未知几何。
还算平和的心境在聚焦于一个大肚女子时自然摒住了呼吸。离得远了,她虽看不清那女子面儿,可那突出的腹部再难叫眼不见心不烦的宁芳平了气息。收了眸、低了首平缓着自个儿的气息。
太皇太后见了,微动了动眉:“卫氏?”
那大腹着普通绿色常服的女子上前了几步,却并没有抬头:“奴婢在。”
太皇太后看向宁芳,说道:“这是乾清宫的宫女卫氏,受了圣宠有了皇嗣,年底儿可能便替皇上育有十阿哥。虽身份低些,却是个美人儿,哀家把她从长春宫调给皇上也是看她人美、性子也可爱。你来看看,是不是也有些天真性儿。卫氏,抬起头来。”
就着卫氏那绝姿的容颜,入目的是绝对天真的眸彩和羞涩的浅莞,这么个少女,比董鄂氏少了份思忧却增了几分清透,像是一眼便能看到底的清泉,又怎么不叫男人动心呢?
宁芳动了动法令线,强抑着压下了心中对某三的怒骂,知道如果自个儿不接了话头子太皇太后导得这出戏自己可就被人看丑了去,便盯着太皇太后无波的眸子道:“皇上要是喜欢,那便是喜欢,我也说不得什么,”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挂上脸盘,“皇额娘您说是不是?”
太皇太后到没再说什么,只是盈了满满的笑意点了点头,转向卫氏道:“好了,你有身孕在身,便早些回宫安养吧,哀家自会使人送去赐膳。”
那卫氏退下。太皇太后理佛多年,同这些孙媳们也少有往来,只低首喝着茶水。
宁芳那小j肚常一时间也平复不了,便在那些低着眉的女子间寻视,见那马佳氏站得位置不远不近着,便奇怪,暗说她身孕不少,又是早先入宫的,就算不能得个高位也至少能得了先位去。以她的天性和小三的为人,断不可能叫她落了后去。偏头看了看曾在不急不慢喝茶的太皇太后,再回视那低眉善目仍如初却成熟不少的女子,抵不住下意识地意动开了口:“马佳氏?”
马佳氏惜珍先是抬眸意外地视了宁芳一眼却立马收了视线上前了几步礼拜:“荣嫔马佳氏给皇太后请安,太后安好。”
马佳氏在宁芳的印象里,永远是大方温存的女子,此时仍旧。”
“荣嫔?”
太皇太后收了宁芳疑惑的视线,放下茶杯道:“康熙十六年皇上第一次封妃。这些个女子入了宫总不能一直没个大小份位。马佳氏是宫中的老人了,便封了荣嫔,”太皇太后岂能不明白宁芳的疑虑,“这可是皇上的意思。”
宁芳牵了牵唇线正想说什么,却有内侍来报阿哥们来给太皇太后请安了。
那荣嫔退开不久,便见七八个男童最大六七岁、最小尚于襁褓被奶嬷子抱着入了殿来。
一阵脆声声问安后,太皇太后乐呵着招手叫那“胤礽”上前。宁芳在边上看着,这着金黄色衣褂的男童不过四五岁年纪,就如初年初见小三的年岁,却r呼呼得可爱多了。
见太皇太后舍了大小独爱此子,宁芳下意识去看那最长的男孩子,一派冷清的面色却更低了额头。心下就明白,这胤礽怕就是赫舍里氏留下的那个阿哥了。
“这是孝诚仁皇后留下的二阿哥胤礽,十四年封了皇太子。去,给你皇玛嬷请个安。”
胤礽规规矩矩磕了头,宁芳拉到跟前细看,眸色清纯,是个好孩子,可比他父皇当年好多了,便止不住摸了摸他的光头,有点不受控制地想亲亲小娃儿的脸,可她还来不及动行,那随皇上龙行而至的唱吟便在殿外响起,殿内,除了太皇太后和宁芳,所有人都退了开去或跪或蹲。
玄烨踏着清步就着大亮的光色摆服而入,一眼便把宁芳眸子里的狠意收到,心下虽低咕着怎么在这短短一两个时辰里招惹了上面那位主,可步了却没停地至榻前给太皇太后请了安,当然,明意上还得给这明明夜半随自己“欺蠕”人前却是他嫡母的女子行大李。
奇怪的是,宁芳就能感觉出他的那份不乐意来,心下便升了五分的得意,心情亦快慰了不少。
其他人都离得远又不敢抬首,可太皇太后正大光明地看着还能不晓得他们那心思,不来得看孙子吃亏到也心境轻悦。
“皇儿——起来吧。”宁芳故意把这个儿子拉得长长的,重重的,看某三投来杀气腾腾的目光不惧反乐呵呵地迎上去。
虽很想上前去好好“教训”那女子什么是夫纲,可人前的礼仪规矩还是要守的,只好就了内监搬上的椅子在太皇太后的下首坐了。随着那些宫妃与阿哥的行礼,心下也明白宁芳的气火由来了,便有些恼火这些女子的勤快。
“皇上来得正好,哀家赐了早膳正要同后宫你的这些妃嫔们一同喜了皇太后归来呢,皇上既然来了,就一同用膳吧。”
“皇玛嬷赐膳,孙儿又怎么会错过。不过皇玛嬷怎么着也不能随便打发了孙儿,这膳可必得是孙儿爱吃得才成呀。”
那祖孙二人好久未曾这么逗趣过,一时间到是火热,都分分感慨过去,一下子这“火热”到有些停不下来的你来我往。
郭络罗宜人睁着那双大眼睛直白地盯着上位三者。自她入宫来,何曾见过皇上喜怒于色?圣颜永远是冷酷、清寒、倦烦的。就是皇上与太皇太后的相处,虽有关切,却也是有理有规,淡淡清清,像是极度压抑着什么。今见这二人突得破了瓶隔亲厚如此,她不自觉看向那不怎么漂亮却显不出年岁的太后,眸子里的疑惑更深了。
早膳依次上了来,正当后妃们或坐或站依位入定时,我们的皇帝陛下却趁时背着众人冲太后做着鬼脸、打着眼色,无非是讨好、卖乖的意味。
太皇太后何曾见过自个儿的孙儿这般样子,惊讶之余只得以吃茶为掩却不想一口水卡住了嗓子,咳嗽了起来。
宁芳本是一眼也不正瞧玄烨,见太皇太后如此,一眼子瞪过去怪责于他的轻狂,上前去替太皇太后轻拍着后背。
玄烨凑了上去,扶着太皇太后的膝蹲下,由上往下笑盈道:“皇玛嬷,孙儿这鬼脸如何?可乐呵了您?”
太皇太后本是一口气刚顺,被他那个以舌尖死劲儿够鼻头的鬼样子给逗得立时又咳了起来,以指指着他真不知是气得还是乐的猛咳儿。宁芳受不住他这般,怒目之下,一掌便抵着龙脑袋使出去。于是乎,便见我们伟大皇帝陛下的龙p股一下子跌在地上,怔怔的。
所有妃嫔都在心下大惊,不知那y沉的皇上会如何?到是太皇太后先回过了神,看了遍众人的眼色后相继给这“自得其乐”的二人一个责怪的眼色,咳嗽了一声道:“好了,也老大不小了,也不怕孩子们笑话。”太皇太后虽这么说,却没真怪罪,使了苏茉儿扶了皇上起来回到自己的龙座上。
玄烨摸了摸鼻子回到位上,也不去管那些妃嫔的脸色和心思,见太皇太后开始进膳,他自个儿心情大好地开始大吃大喝,一顿饭“稀里划拉”如演戏般吃得轻快,看得底下的后妃与懂事的阿哥们丝毫没有吃饭的心情。
对于今日皇上的异常言行,所有人此时都心下明白,谁——是这宫里新出的绝对重要的人物。
太皇太后冷眼观着众人却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