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为什么想自杀?可以告诉我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我,趁着气氛好,我下决心问了出来。 “哦……我觉得没活头了……”桑子的神情暗淡下来。 “都倒出来吧,别防备我,就把我当成一个心理医生。” 她茫然地点了点头。之后,她从冰箱里拿出两罐椰子汁,带我上楼。 这原来是一套跃层式房子,楼上是个私密x很强的区域。站在长长的y台上,小院的一切尽收眼底。她拉开一个r式格子拉门,一片榻榻米呈现在眼前。左墙边有两个大储藏柜,右边有几只坐垫、一只小几、一个唱机和几个半人高的唱片架。整个后墙都是玻璃窗,透过白s纱帘,可以看见深蓝s的海静卧在不远处,海面有几只货轮缓缓行进,留下几声悠远的汽笛。 我学着她,脱了拖鞋走上榻榻米,坐在坐垫上。 “这是我和我表哥的卧室。”桑子为我打开饮料,平静地说。 “什么?”我很吃惊。 “左边属于他,右边属于我。”她说,“被褥都在储藏柜里。” “这样……方便吗?”我还是觉得很别扭。 “习惯了……”她说,“我跟他在一个床上睡到12岁呢。” “可以详细说说吗?”我虽然抵触他们的关系,还是希望对她有更多的了解。 “我一生下来,就跟着姨父姨妈生活。和大安哥、小安哥一样,我也叫他们爸妈。我八岁那年,姨妈、姨父和大安哥出了车祸,血r模糊,我亲眼看见了,精神受了刺激……”她垂下眼睑,说不下去了。 “……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有些愧疚,不该贸然猜度她和她表哥。 “我姨父姨妈都是大学音乐系教授,我的钢琴就是姨父教的。他们三个走后,我和小安哥就靠一点儿抚恤金维持生活。小安哥十八岁考上了大学,抚恤金也停发了。他拼命学习,争取奖学金,但根本不够两个人用。他就去做家教、去码头做苦力。夜里,他总是很晚才回来,累得跟散架了似的。我每夜都等他回来,不管多晚,都做好夜宵,端给他吃。他大四那年得了一场大病,身体很虚。我当时上寄宿初中,为了给他买些补品,我就利用中午时间,偷偷到酒吧里当服务生。可没做几天,就被他发觉了。他带着病,跑到店里,失态地扯下了我的工作服。回家的路上,他一直紧拉着我的手,好像一松开我就会蒸发掉似的。一进家门,他就哭了,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他说他不怕生活苦,苦上一辈子也不怕,他是为了让我过得好一点,才这么不要命的。他怪我不该去酒吧做服务生,说我对不起他的一片苦心……” 听着桑子的叙述,我的眼睛渐渐潮湿了。 “苦r子一直持续到他研究生毕业。他出国读博士之后,生活才好转了。他学成一回国,就考取了律师资格,很幸运地做了几个大经济案,才买了房和车,也有了些余钱……”她说,“如果我们不互相支撑,谁也活不到现在。他常对我说:咱们俩不能死,亲人们在天上看着呢……” “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还去寻死?”我已泪眼朦胧,轻拍着她的肩膀。 “……那天太不寻常了!他打赢了一场官司,他的两个很要好的高中同学——落魄诗人九子哥、律师黄羽哥,来家里庆贺……”说到这里,她明显地激动起来,“饭从中午吃到傍晚,四个人都喝多了酒。九子哥和黄羽哥都劝小安哥放开点,好好跟我好。小安哥听罢,样子很痛苦,脖子上的青筋暴得很高。他说他一直把我当亲妹妹看,不可能对自己的亲妹妹……” 桑子停下来,长嘘一口气,看了看我,又继续说,“傍晚,大雨一下起来,九子哥和黄羽哥就走了。小安哥傻了一样,死盯着我看了很久,就把我抱在怀里,吻了我。他说我的嘴唇很烫,烫疼了他的舌头……我哭了。紧接着,我和他就纠缠成一团。他说他想进去,我就解掉了衣服。可那个东西一碰到我,他就猛醒了,把我推出老远。他诅咒犯了罪,对死去的亲人犯了罪。他很快穿好衣服,说对不起我,对不起死去的亲人,然后就跑出去了……我一个人呆坐着,真的绝望了。小时候,我是他的拖累,长大了,我还是他的拖累。我要拖累他到什么时候呢?要把他拖死吗?只有我死了,他才能活得轻松。再说,我本就不该降生的呀……跳海很g净,他不用给我收尸……” “别再说了,我听不下去了!”我激动地打断了她。 她停了下来,怅怅地看了我一会儿,拿起椰子汁,低头慢慢啜着。 我被彻底击垮了。我这份可怜的单相思,和他们的生死之爱相比,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朵浪花啊!看来,把她从她表哥手里夺过来,比登天还难,何况我又是个les?退一万步说,即便她没有恋爱史,我哪天才能攒够向她表白的勇气?她是说过“爱情可以超越x别”,可是,当一个真正的les向她示爱,会不会被吓倒呢? 我不禁为同x恋者悲哀起来。他们总是在躲闪,躲闪世人的目光,躲闪自身的自卑和懦弱。谁都知道,同x的爱情没有契约,全靠两颗血r之心去维护。几乎每个同x恋者都在抱怨爱情的短暂,可是,又有几个真正有勇气站出来,为真爱赌上全部呢? 也许,对桑子和穆安的救赎,目前来说最关键的,不是我从中c上一脚,而是想方设法使他们的心灵得到自由。如果再这么禁锢下去,自杀的悲剧一定会在他们身上重演。 命运也许真的把这个使命j付给了我? “别着急,改天有空约上你表哥,我们好好谈谈。”我紧握住了桑子的手。 “如果他能解脱,我死也无憾了。” “不!我想让你们一起解脱!” “什么意思?” “让你们坦然相爱!” “这恐怕很难!”她惶惑地摇了摇头。 “先给我一个挑战吧,我是心理医生。”我坚强地说着,心却变成了风中残叶。&nbsp&nbsp
桑子还属于男人
中午,我和桑子一起下厨做午饭。主食是米饭蒸芋头,菜是一只清蒸鲳鱼、一只菠萝烧小排骨,还有一个冬瓜海螺汤。 “放心吧,你表哥是舍弃不了你的。”我边忙活边安慰她。 “也许吧。”她说,“我自……杀那天,他从家里跑出去,在办公室坐了两个小时,就又回来了。” “他后悔了离家了吗?” “后悔了,后悔没守好我。” 我突然想起她和我赤l紧贴的情景。现在看来,她当时完全不清醒,真的把我当成穆安了!可紧接着,我又否定了这种看法。让一个喜欢异x的人,赤l着和同x抱成一团,即便神志不清,也绝对做不到吧?我被弄糊涂了。 饭菜做好了,两个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我频频给她夹菜,就差没有喂到她嘴里了。饭吃到一半,她突兀地放下筷子,望着我,眼圈渐渐红了。 “如果咱俩在一起生活,会不会如鱼得水?” “难道,你和你表哥不融洽?”我有些疑惑。 “像是隔着一层雾。” “怎么会这样?” “怕接触,怕对视……连说话都能省即省了。” “哦,这样相处确实很难。” “快过不下去了……”她垂下头,两只手像找不到地方放似的。 “乐观点,好吗?”我有一丝不祥的感觉,只能浮泛地安慰她。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走进室内,拿出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递给我。 “看看我妈,好吗?” 我双手接过照片,上面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短发,清纯稚嫩,如花似玉。 “你和你妈不很像。”我看看她,又看看照片。 “我更像那个……负心人。” “他……” “他一直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存在。” “哦……这太残酷了。”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崇拜母爱了吗?” “明白了!”我抬起手,轻轻抹去她腮边的泪花,“记住!无论到哪一天,只要我活着,都不会叫你孤单的。” 晚饭之后,我才带着桑子赠送的一束蝴蝶花,回到家里。 家里并没有现成的花瓶,我找了一个大口的空罐头瓶,洗g净,装满清水,把蝴蝶花c进去,放在客厅的矮柜上。我坐在沙发上,对着花儿,渐渐有些发怵——我一直固执地以为,不论什么花,都是妖媚的精灵,能把人拉入魔界之中。我捻着一只深蓝s的花瓣,它像一条小舌头在舔我,柔软,湿润,灼热,滑腻……我的某些生理指标出现了奇异的变化,身体的最深处蚀骨地饥渴起来,想通过舌头释放出去,对象当然就是桑子。小满曾数度企求我的舌头,它根本无动于衷。桑子,竟这么轻易地扫平了所有的障碍。此刻,桑子那个隐秘的部位,成了我渴望开启的门户,舔开了它,我就敲开了天堂之门。 直到现在,桑子还属于男人——这原是同x恋者最忌讳的,但我没有在意。是啊,竟一点也没在意。 第二天傍晚,桑子给我打了电话,说她表哥出差回来了。 就这些,话里没有温暖,也没有悬念。 接下来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桑子没有给我任何消息。 这天,我站在咨询所门前,突然闻到一股苦楝花的浓香。一阵风吹来,淡紫s的小花瓣就落在身上——南国的春天真的来了。我习惯用苦楝花香来判断南国春天的到来,它是一种怪异的浓香,闻多了会有窒息感。不像桂花、栀子花和茉莉花,总也没有闻够的时候。 春天的暖风带来的不止是花香,还有莫名其妙的感伤,还有一波强似一波的欲望——舌头,成了一个越来越令我担心的器官。&nbsp&nbsp书包网 。。
爱和欲的不同
初夏的这天,下了一天的雨,我的心情也沉闷到了极点。 下班后,我来到常和小满一起光顾的les酒吧,坐在角落里,要了一杯红酒。放眼望去,光线昏暗的酒吧里,坐满了女x化的女人和男x化的女人。她们大多是来找一夜情的,也有来做生意的。她们眼睛里发出的信号,很容易判断。 老实说,和小满分手后,我不是从没想过找人荒唐。可真正来到这里,又觉得每个向我发s信号的女人都俗不可耐。她们并不是不漂亮,但我心中横着个桑子,根本没办法解除心理障碍。这,也许就是爱和欲的不同吧? 酒吧老板娘来到我身边,坐下来,递给我一支烟,又帮我点着火。 我谢了她。 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长相、做派都很像男人。她曾是一家工厂的副厂长,管过几百号人的。可工厂那地方人的素质不高,les不好生存。她手上积了些钱,就辞职开了个酒吧,为的是和同类混在一起开心,并不完全是为了钱。但她善良热情,讲义气,结果生意反而出奇地好。 “你有段时间没来了,和小满分手了?”她那锐利的眼睛,似乎早就d穿了我。 “你知道了?” “常来这里喝酒的朋友,谁的那点破事儿能瞒过我?” 我苦笑了一下。 “小满是个浪女人,早扔了早g净!”她神s严肃地说。 她的话使我感到诧异。 “冯翎,我憋了好久了。今天实话告诉你吧,几个哥们儿都被小满玩得昏头转向了!” “你在说什么?”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和她分手后,就没什么j往了。”我茫然地摇摇头。 “小满……简直是变态了……小小年纪,竟对那些哥们儿下那么狠的手。” “说清楚点儿好不好?”我真有点儿急了。 “我有证据!”她笃定地说,“我前几天到一个哥们儿家玩,无意中发现了她和小满荒唐的录像带,就偷了出来,想给你看看。我是受不了小满叫你当乌龟!好在那哥们儿也是想玩儿小满的,她要是把小满当人,也不会把那档子事儿偷录下来和人分享了。” 她的这番话勾起了我的好奇,虽然小满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她把我带到了音响室,支开了编排曲目的服务生,关好门,拿下皮带上的钥匙串,麻利地打开一个柜子的门锁,拿出一盒录像带,放进录像机。 一看模糊混乱的画面,就知道是用劣质摄像头偷拍的,可刺激x却丝毫不亚于a片。镜头前面的,总是赤ll的小满,看来是偷拍者事先安排好的。对方是个赤l的背影,短发,满身赘r。她稍微侧身的时候,可以看见耷拉成一滩牛粪似的r房。不一会儿,那堆赘r在小满面前跪了下来,舌头在小满的下t贪婪地舔着,小满夸张地扭动身体,半张着嘴享受着…… 我手里的酒杯“咣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把老板娘吓了一跳。 “怎么?受不了了?后面的更不堪入目呢!”她说。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 “忍着点,我就是想让你看下一段的!” 我只好硬着头皮往下看。屏幕上出现了一段空白,紧接着,小满y荡地笑着,那堆赘r跪在地上,仰着头,张开了大嘴。我正在疑惑之际,一股细细的水流从小满下ts了出来,落在那张大嘴里。那张r饼脸和满身赘r都满足得痉挛起来…… 老板娘按了停止键,把录像带退了出来。我从她手里夺过录像带,拔腿就往外跑。老板娘像智勇的警察一般,飞身擒住了我,死命抢夺。 “哥们儿,知道你不好受,可这录像带是我偷来的,你想把我出卖了啊!” “放心,我不去找你那哥们儿,我去找小满!” “一样会败露!哥们儿,做人要讲个原则!” “我保证小满是录像带的最后一站,行吗?” “靠!你哭个什么劲儿嘛!还在乎那个烂女人?” 她终于放开了我,“你保证,别让我不好做人就是了!” “我保证……”突然间,我觉得所有的人都耍了我,委屈得直想放声大哭一场。 在酒吧客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我像个当场被揭破的贼,拿着那盒录像带,仓惶地逃出了门。&nbsp&nbsp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是来救你的
那盒录像带像个被点着引线的炸药包,催着我飞车去校园找小满。 去小满的宿舍要经过一个天然湖,初夏夜的湖边s动不安。青蛙和各类虫子聒噪得人心惶惶,最不堪忍受的是常在湖边草丛里j配的野猫,野猫的叫春声响彻校园,显然是荒唐的。值班校工愤愤然地四处搜寻,用石头击中了一对儿,“哇哇”惨叫着跑了。 公共关系系女生宿舍的门卫看我神s异常,拦住盘问不休。直到我供认出自己是心理咨询所工作人员,才被放行。 掀开小满宿舍的门帘,只见一个女生躺在床上百~万\小!说,其他人可能上夜自习或谈恋爱去了。女生挺俊俏。我知道,公共关系系的学生们在模样上一直是全校的佼佼者。 “知道小满去哪儿了吗?”我尽量温和地问。 “她经常不在宿舍住。”她漠然地回答,眼睛并没有离开书本。 “知道她住哪儿吗?”我有些不甘。 “我怎么知道?她又不会告诉我……”她开始有点儿不耐烦,放下了书本,打量我。 我怕她看出端倪,赶忙说了声“谢谢”,快步离开了。走出宿舍楼,我有些沮丧。这么唐突地来找小满,对我的身份显然是种威胁。一旦被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了看腕表,将近十点钟,这时候去小满家有点晚了。再说,她妈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去了肯定是自讨没趣儿。我正犹豫着,一阵r乎乎的夜风扑面而来,风中似乎有无数张小嘴在窃窃私语,传说着我的屈辱,数落着我的无能,又撺掇着我回忆起那段恐怖的录像。很快,一股强烈的火焰在我身体里燃了起来。今夜,我一定要找到小满! 拿着那盒录像带,我站在小满的家门口,整理一下衣服和被风吹乱的短发,心乱如麻。小满会在家吗?开门的要是她妈,会让我进门吗? 不!我不能退却,我要救小满,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堕落,一点点地把幸福糟蹋掉。终于,我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小满本人,看来事情比估计的要好。她穿着一条熟悉的粉红s睡裙,楼道里有风,睡裙水波一样在她青春的躯体上荡漾着。 “你来g什么?”她挡住了我,压低声音,激动地问。 “救你!”我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录像带。 “怎么回事?”她有些慌张。 “你做的恶心事儿被人家偷录下来了!” 她一下子软了,嘴唇在幽黄的走廊灯光里哆嗦起来。 “把它给我!”她向我伸出手。 “我不是专来给你送这个的,还想和你好好谈谈!”我说。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越来越清晰。 “你快走吧,改天我去找你!”她惊慌失措。 “你的堕落,也该让你父母知道了!”我说。 就在僵持的几秒钟里,小满她妈出现了。和小满j往一年多,我也只听到过她妈的声音,没见过人。这是个身材偏高、丰韵犹存的女人,双眼皮依然清晰,年轻时一定比小满漂亮。她穿了一套淡蓝s睡衣,披着卷曲长发。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时,像是抓到了早已锁定的目标。 “小满,这是谁?”她像是在明知故问。 “一个朋友……”小满支吾着。 “叫什么名字?” “冯翎。”我替小满回答。 果然,她不仅没有吃惊,反而显出一种超常的镇静,和我对视了足足十几秒。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她冷笑着说,“的确不一般。” 我的脸陡地烧了起来,担心她说出不堪入耳的话。但她没有说,看来她不是个市井俗妇。 “你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进来谈谈吧。”她的邀请礼貌而又异常冰冷。 小满已被吓得面无人s。奇怪的是,我突然没有任何与人j谈的欲望了。 “我这次来,不是纠缠小满的,是不忍眼睁睁看着她堕落……” 我把录像带递给小满她妈,就准备离开。 “你不能走!”小满她妈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你得和我们全家一块儿看看这录像,小满变成同x恋,主要是你的责任!” 小满她妈这一抓,倒把我一下子惊醒了——小满为谁堕落?答案除了我,似乎再也不可能有别的。我是她第一个同x恋人。她常说她爱我,我都当成了耳旁风。可是,这一刻,我好像感觉出小满那个“爱”字的分量了。我对她第一次有了歉疚之情。我肯定欠了她,也许欠了很多。我不该被录像刺激得失去理智,昏头昏脑地跑来。惊动她爸妈,等于是往她伤口上撒盐。 突然,小满“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抱住她妈的腿,一只手抱着我的腿,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妈,冯翎,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把录像带给我吧!如果你们非要看,我就当场撞墙死了!” “你的脸皮都厚到和女人鬼混了,还怕人家看?”她妈推开她,气急败坏地斥道。 小满又扑了上来,抱住她妈的腿,哭喊道:“求你了,妈!求你了……” “你去死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