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融心中忽然一暖,这恐怕是颜曦提前为他还没出生的孩儿准备的,不然怎么就这样凑巧,他一耍赖颜曦就把这种好东西拿出来了。“弟妹也怀孕了,这参王给她腹中的孩儿留一半。”
“不必了,这东西分成几次吃下去才会有药及终身的效果,薇薇那里也有准备。”
颜融听了,便不再推辞,把参盒放到一旁,扭头四下打量,确定自家媳妇儿的确不在附近后,才压低了声音道,“大臣们是不是正忙着张罗给你选宫妃啊,悄悄告诉你,弟妹早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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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轻孰重1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颜曦的神情立即肃杀冷凝,紧绷了许久,笼罩在他身子上的杀意竟又渐渐退去。选宫妃的事他虽然没应承,却着实闹的沸沸扬扬,达官显贵,将相王侯,只要家中有适龄的闺女,哪个不想凑上来分一杯羹呢。
与颜曦个人的喜好无关,送来的每一个女子的身后都代表着一分利益,自古以来,姻亲关系虽然不算十拿九稳,但其中的心里安定感和好处自是不必细说,新皇一天不肯答应,二天不肯答应,难倒这一辈子真的就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吗?
朝臣们压根就不相信这种稀奇事儿,从古至今,都没听说过,帝王与帝后可以像民间的夫妻似的相敬如宾,忠贞不二。
他们所处的位置本身就是政治需要,选宫妃也是国家的大事,是稳定臣心的一种有效手段,通过一个个女子将皇帝与大臣们拴在一起,紧密相连,加深彼此之间薄弱的信任感。
因此,颜曦虽不应承,秀女初选的工作却一天都落下,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大概也就等着哪天颜曦松口一答应,即万事俱备,送入宫门。
不在颜曦算计之内的,是桃小薇这么早就知道了这件烦心事儿。以她的脾气,心里定是难过死了,又死要面子强忍着不问他,长久的积郁憋闷在心中,竟化成解不开的死结,日复一日的沉重。
颜融面含深意的望着颜曦比深邃的湖水还冷漠的脸,“七弟,你真的准备像父皇那样,搜罗一大群压根就没感觉的女子装点门面,违背本心的伤害最在乎的女人,过着连你自己都厌恶的生活吗?”颜融自是知道颜曦身在其位的难处,不过可甭指望他会同情或者赞成颜曦秉承祖制,陷自身于水深火热的做法,“当初二哥劝你继承皇位,是想让你有机会去实现心中的报复,可是,如果你即将付出的东西比得到的更加珍贵,你便真的要仔细的衡量,免得后悔。”
孰轻孰重2
把自己的酒喝干净,颜融决定回去和媳妇儿一起吃晚餐,“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小事儿可以糊涂,遇到了攸关一生的大事,怎么都得前前后后的琢磨明白再下决定,否则,到时候,痛的是自己,就连最亲近的人也代替不了。”晃晃悠悠的拎着装参王的盒子走出去,一脚踏出门槛,一脚仍留在颜曦的书房中,颜融并没有回头,只是自言自语道,“如果换成是我,为了一群我压根都不认识的女人去伤害帮我怀着孩子,辛苦的日夜不成眠的媳妇儿,这种选择根本就不必过大脑就能得出答案。”
非常简单。
颜融能想明白的,颜曦自然早就梳理的透彻,选秀女立为宫妃来充实皇帝的后院,这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祖制,颜曦想改,触及的是一般权贵的切身利益,这几乎成了他与朝臣之间的博弈,光杆皇帝和抱成团的大臣们,孰轻孰重,目前还真不好说。
颜曦从来没有小瞧过桃小薇的智慧,事实上,在颜融告诉他,薇薇知道了选宫妃却还隐忍不提的事,颜曦就将来龙去脉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了解他,能体会到他的难,更知道有些事的确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于是她不吵,也不闹,甚至在颜曦的面前,还会强打起精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薇薇在等,等他的最后决定,如果他最后还是半推半就的顺了朝臣们的意思,那么,她的心就真的死了。
先帝的密函之中,也提过某种选择,想来必是当年老皇帝也有这么一位倾心珍爱的女人,在皇位与爱人之间,他最终选择了前者,那个女人郁郁而终,而老皇帝就流连于不同的女子之间麻痹心碎,当享受过权势所带来的愉悦和满足后,原本就缺一块的心脏越发显得空落落,年纪越大,那份失落就越沉重。
死老头,他自己都没解好的难题,如今原封不动的摆到他面前,如果颜曦找不出比他更完美的解决办法,不管他现在是在天上还是地下,都会得意扬扬的笑不拢嘴巴。
颜曦,你也不过如此。
孰轻孰重3
颜曦冷笑着,薄唇边向上挑起的弧度,纯然的肃杀冷凝。
父皇,这就是你留下的所谓连环计?如果只有这种水平,可真是太令他失望了。
自先皇归天后,颜曦便一直冷眼旁观,无论在朝廷上还是私下里,这群渐渐对颜曦失去警戒之心的朝臣们都忽略了,在皇帝还是七皇子的岁月里,他是多么桀骜狂妄之人,性格天生,二十几年戎马生涯都未改变,难倒登基当了几天皇帝反倒畏首畏尾的怕前怕后吗?
他的确是皇帝,可是,首先,他是颜曦。
“夫君,我饿了。”揉着眼,像小女孩似的披散着黑发的桃小薇赤着脚走进来。
“千彤她们在就把饭菜布置好了。”用脚尖把酒坛子踢进桌下,颜曦不赞同的望着那双晶莹圆润的玉足。天气虽热,地面却总是有凉气的,她现在身子虚弱,一点都不懂得注意。于是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朝卧房而去。
“二嫂他们会来一起吃吗?”最近竹叶瞳完全被颜融一个人霸占着,跟前跟后的寸步不离身,神经兮兮的谁都不让靠近,害的她想跟竹叶瞳聊聊心里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会,他们早已经吃过了。”
桃小薇点点头,没精打采的把身子躲在颜曦的怀里,“夫君,宫里来了好多人,千彤和千霜被训的都不会走路了,我不喜欢那些不认识的宫娥跟前跟后的,连睡觉都派两个人盯着,像防贼似的。”
“那一会把她们都赶到外间候着,还让千彤和千霜陪着你。”
桃小薇满意的轻笑,仍是一副没睡醒的困倦模样。
“顺便把那个太监也赶走好吗?”
“哪个?贵喜?他怎么了?”
撅起小嘴,桃小薇愤愤不平,“他好啰嗦,宫娥们管千彤千霜,他就专门盯着我,翻个身也不对,在身旁装咳嗽。”
颜曦叹了口气,心中对让桃小薇进宫的事越来越淡了,她这个性子,连最简单的宫廷规矩都觉得束缚,真的要强让她进宫去,很快,她恐怕就像是枯萎的花儿似的消沉下去。
那绝不是颜曦乐于见到的。
孰轻孰重4
贵喜远远地望见皇帝居然抱着娘娘从远处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忙摆手让宫娥们站到两旁候着,他自己脸上堆着笑的迎上来,“陛下,娘娘,请入席吧。”
桃小薇搭眼一瞧,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又把脑袋钻回到颜曦怀中,咂舌不已。
标准的宫廷膳食,巨大的餐桌,并排摆放了三张,眼花缭乱的盘盘碗碗摆的整整齐齐,各色菜式冒着袅袅香气,桃小薇觉得,仿佛她这一辈子所吃过的所有菜式都集中在此,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外加水里游的,时令蔬菜,甚至这个季节根本就没有的蔬菜也出现在眼前。
这还仅仅只是一餐而已,瞧贵喜太监那表情,仿佛是说在宫外也只能稍微凑活,睿王府的厨房还是不及御膳房的材料充足。
桃小薇直接捂住肚子,“夫君,我不想吃了,你放我下来,我还是回房睡觉吧。”
她一直觉得吃饭这种事,菜式、味道均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心情,心情好,野菜萝卜也是美味,心情不佳,就是把龙r端上来,还是没有想碰的欲望。
这样大张旗鼓的去吃一顿饭,筷子都不知道往哪个盘子里夹,还有十几个宫娥的二十几只眼珠子盯着,真的再没有别这更别扭的事情。
吃饭而已,至于在这种时候彰显皇家的威严么。
“贵喜,领着你的人退下去。”随便点了几样看起来清爽可口的菜让他们留下,其他的全部撤走,颜曦有几分不悦,“以后御膳不必如此铺张。”
贵喜石化。
先皇在世的时候,这样的御膳只能算是最低档的,正常一般是二百多道菜肴,今天他才给新皇准备了八十几道,陛下居然还是嫌多。
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这御膳若是太寒酸了,说出去有损龙颜呐。
不过,善于察言观色的贵喜却不敢在此时发表意见,听从颜曦的命令,让宫娥们把大部分的食物撤走,他才恭敬的立在颜曦身后。
“你也出去!”颜曦可不领他的情,照赶不误。
得,他也留不下了,唉,贵喜心中叹息,只得怏怏而去。
孰轻孰重5
“现在有食欲了吧?”宠溺的摸摸她的长发,把桃小薇安置在座椅上,千彤和千霜姐妹被唤进来,她们习惯性的为桃小薇的脚下摆放了一只小矮凳,这样她就可以光着脚踩在上边,不必悬空。
愉快的点点头,指着不远处油腻腻的烧j腿道,“我要吃那个。”
“你确定可以吃r食吗?”前些天一颗r丸子吐了一地,颜曦对此深表怀疑,但是他还是把j腿夹过来放在桃小薇的碗中,“小口的吃,如果不舒服立即换掉。”
桃小薇笑眯眯的答应了,j腿到眼前,立即迫不及待的张开小嘴去咬,一口、两口、三四口,颜曦担忧的心渐渐放下,看她吃得那么香,孕吐的症状似乎完全消失了。
这孕妇的胃口,和夏日当头变幻的天气似的,风一阵雨一阵,谁都拿捏不准。
“夫君,那些宫娥太监什么时候回宫里?”桃小薇又瞄到站在屋子外的贵喜探头探脑的在偷窥了,耳朵和小白兔似的竖起来,桃小薇说话的声音不大,他听不太清晰,所以就把自己的身子挤在门的一角,拼了命的往里拱。
桃小薇都担心那被颜曦一拳打的粉碎,刚刚换了新的门框禁不住他这种力道。
“如果你不喜欢,吃完了饭,我就打发他们走。”
心有戚戚,桃小薇凑上去亲了亲颜曦的唇角,以兹奖励,“他们若是再不走,我的千彤和千霜都要被欺负的掉眼泪了。”
千彤和千霜立即把头垂下,不敢与颜曦的冷眸相对,心中对桃小薇却是极为感激的,有这么个替下人着想的好王妃,她们先前受的那些冷言冷语真的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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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话题最终还是引到了进不进宫这件事上。
由于是桃小薇自己主动提起的,颜曦也就没有回避,他的态度很坚定,不会她去做任何不喜欢的事,假如睿王府住的比宫廷更习惯,那么久一直住着。
“那万一有人不愿意怎么办,夫君,您现在是一国之君,小事儿也是大事儿,更何况是长居宫外这种本来就非常重要的事情呢?”可预期的,跳出来反对的人会和上次堵门求他登基的一样多。
孰轻孰重6
“薇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放松了心情,身怀有孕,想太多不好,这些事情,我会去解决。”
果然不出她的预料,颜曦的大包大揽已经成为了类似于生命本能的习惯,只要她想要的,他几乎没有拒绝过,不管是不是她在任性,在颜曦那边,是不问青红皂白的在宠溺着。
越是这样,她越无法坦然的接受。
她的夫君可以为了她付出一切,几乎连到手的皇位都放弃了,她承受些微不足道的委屈,又能怎样呢。
于是,桃小薇释然了这些日子以来排解不掉的担忧,主动道,“夫君,给薇薇一个封号吧,只要不是皇后的大位,什么都成。”
颜曦身形倏颤,挺直脊梁,口气僵硬道,“没人你进宫,你也不必强着自己做什么牺牲,我不需要这些。”顿了顿,似乎觉得语气过重,颜曦刻意的放缓了说话的速度,“假如有一天你真的入宫,必定是以帝后的身份母仪天下,除此之外,宫中的任何位置都不适和你。”
“可是。。。”她这么一个没有家族支撑的亡国公主,又凭什么霸占了燕国的帝后之位,那些个不好惹的皇亲权归,根本不会坐视这种事发生吧。
她不想再让颜曦为她为难了啊。
“在为选宫妃的事情担忧吗?”颜曦的话漫不经心的,这种能令她心碎一万次的话题,从他口中讲出来,像询问晚上是吃豆腐还是吃白菜那样简单。
桃小薇能回馈给他的,也只能是沉默,除此之外,她又能说什么呢?
颜曦身在其位,是否接纳其他女人,根本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桃小薇也是从宫廷之中走出的公主,这种事情,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是知道他的无可奈何,她才一言不发,不哭不闹,被动的接受任何可能令她万劫不复的结果。
孰轻孰重7
“薇薇,在十几年前,先皇就不断的尝试着往我这儿送女人,那个时候,你还很小。”颜曦用手比划了一截小娃娃的高度,“可惜,直到他咽气,都一次没成功过。”
桃小薇掏掏耳朵,她没听错吧,颜曦仿佛有些得意,很享受这样的挑战。
颜曦揉捏她粉嫩的脸颊,气定神闲,“当皇子的时候我都没屈服过,没道理当了皇上,反而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小醋桶,拜托你不要整天胡思乱想一刻不停的冒着酸气,咱们的卧房都被你熏的连蚊子都不敢进了。”
不理会她眼睛圆圆小嘴圆圆的呆愣样,颜曦决定一口气把这事儿解决掉,极小的沟通不良就能把他的小宝贝憋出病来,女人呐,真是脆弱的和温室的娇花似的。
颜曦根本就不去想,桃小薇是娇贵的牡丹,他就是那一直挡风遮雨的花棚,她的脆弱和他的强大本就相辅相成,或许,在他的心里,这种习惯性的保护已经是割舍不掉的本能,和吃饭睡觉一样正常。
桃小薇有些跟不上思路,她的夫君,是要向她在传达类似于忠诚的讯息吗?如果她没理解错,他是不会再纳宫妃,来完成许久以前对她许下的誓言,终其一生,都只让她陪在他的身侧。
那个时候,颜曦还是睿王爷,他立下的誓言,她相信。
可是到了现在,他已经贵为皇帝,一国之君真的可以为了她这么一个妻子,而舍弃唾手可得的三千佳丽吗?
颜曦,他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桃小薇大眼中薄雾袅袅,积聚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坏蛋,你是个大傻瓜,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你更傻的男人了。”
颜曦伸出手臂,指着一墙之隔的小院道,“我也不是唯一,至少那里还有个跟我差不多的,亲兄弟,当傻子也一起做个伴,很好很好。”
而守在竹叶瞳身边,拼命的劝吃劝喝的某位兄弟使劲的连打了几个喷嚏,揉揉鼻子抱怨道,“这么热的天居然也会伤风感冒,小瞳乖乖,你帮为夫算算,是哪个家伙在背地里说咱的坏话呢。”
孰轻孰重8
鲁国皇宫。
御书房内,鲁国的皇帝皱成一团的五官愁的拧出水来。
他刚接到密报,燕国皇帝驾崩,临终立遗诏,舍太子而改立新皇。
别人倒是好说,偏偏继位的是那个人。
那个只身挡住五国联盟,只一战就把几十万大军吓的p滚n流,各自回国的杀神颜曦。
坏了,这下要出大事了。
苏沫儿很早就被传旨的太监请进了宫,在御书房内,她总是坐在一张舒适的大椅子上回话,鲁国皇帝对她恭恭敬敬,丝毫不愿怠慢。
“国师,燕国继位的新皇是那灭齐灭魏的杀神颜曦,此事当如何是好?”
苏沫儿接过太监转交的密信,扫了几眼就了然了燕国目前的情况,颜曦两个字牢牢锁住了她的视线,收掉了漫不经心,苏沫儿把有关颜曦的讯息反复默念几次,确定一字一句都没有忽略后,才抬眸轻轻道,“老皇帝死了,新皇帝继位,这很正常,陛下不必担忧。”
他怎么会不担忧,临终改立太子,这其中必然另有隐情,尤其是登基的皇子,是越过了继承顺序,直接选中的杀神颜曦,这不得不让他联想到,燕国是否真的要孤注一掷,借杀神的恐怖战力而一统天下。
当颜曦还是少年时,他便已经连灭两国,齐国和魏国的国力,都要比鲁国高出一大截,就这样还没挡住他,如果颜曦真的再兴战火,首当其中,要遭殃的就是与燕国相近的鲁国。
五国联盟,鲁国派大军参加,颜曦若想寻些发兵的借口,易如反掌。
望着鲁国的老皇帝担忧的模样,苏沫儿只是随意的喝着热茶,他说,她就听着,绝对不轻易开口c言。
“国师,这个时候神教那边,能否助朕一臂之力?”终于把今天召见苏沫儿的真实目的说出,鲁国的皇帝心脏陡然一紧,目不转睛的望着苏沫儿,等待她的回答。
孰轻孰重9
“陛下,燕国只是新皇继位,并未有不轨之举,您要神教怎么帮呢?”
鲁国皇帝清了清嗓子,镇定心情,“自然是与朝廷联手,共同防备了。”
“陛下,神教派我入朝担任国师之位,不是早已经宣示了与朝廷共进退的决心吗?”苏沫儿奇怪道,不明白鲁国皇帝指的是什么意思,神教尽心尽力,连她这个在教众地位显赫的圣姑都派了出来,难倒这老皇帝还是不相信她们的诚意?
鲁国皇帝却与这单纯的火神教圣姑所想迥异,派一个女子入朝为国师,关键时刻借由她得到火神教的助力,并不能完全得到他的信任。
他不是也允许在鲁国境内,火神教为唯一的宗教信仰,大开方便之门,允许其自由宣布教义,与朝廷付出的相比,火神教仅仅是在五国联盟攻打燕国时,派出了以苏沫儿为首的神教白衣侍卫,什么忙都没帮上不说,最后还因为苏沫儿任性的瞎搅,给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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