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墙根‘飘’到门边,半佝偻的腰充分的显示了他的心虚,也许还有一点无言的抗议。
脚尖几乎踢到了朱红色的门框,眼瞅着再走几步就要出门了,颜融脚步停住,原地想了想,又低着头走回到颜曦身旁,大力在椅子上坐下,一副爱咋地咋地,我豁出去了的模样。
“老七,你也是个爽快人,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趁着你哥哥我有勇气,就来个痛快的吧。”他铿锵有力的说完,立即换上唯唯诺诺的卑微样,双手抱拳,晃来晃去,“我认输了,求饶了,不管你在算计什么都答应了,快说吧,这几天快憋死我了,每天都在猜测你在计划什么,偏偏除了一丝预感之外半点线索也摸不到,这种忐忑的日子不好过,害得我吃不好睡不好,就连晚上和你弟妹。。。”
越说越不像话,再不打住,他就要大谈隐私以换取安慰了,颜曦无奈的抬眸瞪了一眼,冷冷问,“您是想哑x也被点住吗?”
他不介意成全。
每次颜融聒噪起来,他都想用这招帮他消音,可惜没有实践成功过。但是颜曦却不介意从这次开始。
他缓缓上扬的手充分证明了所言非虚。
颜融哪里看不出来,连忙捂住嘴,自动闭嘴。
开玩笑,颜曦的点x手法都是秘传的武功,一般人破解不了。
若不小心被他制住,除非他被人愿意,否则就得强忍着几个时辰等着血脉自动畅通。而对于颜融来说,是宁可站在原地当木头人也不可以被强迫着不说话的。
所以,他很识时务的止住聒噪,不急于一时在嘴上寻痛快,太多与颜曦在一起悲惨的经验迫使他心里再痒痒着想挑衅,嘴上也不忘带个把门的,过滤下危险的言辞,不至于糊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给送进去。
生死28
颜融水汪汪的目光有装嫩的嫌疑,就那般楚楚动人的紧凝着颜曦。
每当与竹叶瞳起争执,无论她火气多么大,都会在这样的眼神之下败阵,屡试不爽。
颜曦瞪了他许久,都没有抚摸手臂上的j皮疙瘩,这样强大的耐力,就算是颜融也必须竖起拇指来称赞。
他不慌不忙,不忙不慌。。。从腰间解下软剑,手腕剑花,长剑绷直,点住颜融的鼻尖。
“来吧!”
“什么?”颜融无辜的抓抓后脑,假装听不懂。
“你手痒了!”颜曦笃定,并极为配合的道,“我们出去打。”
颜融蹬蹬蹬向后退三步,小心的偏开剑锋,“为什么还要打?我才不要,虽然不会缺胳膊少腿,但还是会痛。”他又不傻,r长在自己身上,那可是有知觉的。
“瞧你很闲,帮你活动活动筋骨,然后回房睡觉。”颜曦好心的回答,可是他的眼神看起来可没那么慈善,一股子凶狠的杀气让他看起来更像是荒原上的孤狼,经年累月的弱r强食早就将野性渗入他的骨血之中,每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都蕴含了勃发的力量。
“不不不,我一点不闲,事实上,我很忙,非常忙,特别忙。”恍然大悟状,套头望天,只见月上树梢,天色已晚,立即大叫一声,“小瞳乖乖晚上一个人睡会害怕,七弟,见笑了,你嫂子妇道人家,不像咱们大男人那般粗心粗肺,我得赶紧走了,嘿嘿。。嘿嘿。。。”
脚底抹油,立即消失,颜融的速度快到令人瞠目结舌,就连颜曦这样的身手一时之间都没能反应过来上前拦住。
他慢吞吞的把软剑别回到自己腰间,再缓慢的回转到桌旁坐好,翻开处理了一半的公务,继续手头的繁忙。
就仿佛颜融根本没有出现过似的。
生死29
目的没达成,颜融一脸无趣的走在回房的路上,虽然结果来的时候就大概猜测到,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用力的吸气,都能闻到空气中散溢的味道,写满浓浓的y谋。
说实话,他最怕的就是颜曦的反应是保持沉默。
如果一件事,保密程度高到了连他都不能知晓,那么接下来颜曦所筹划的一系列准备,就不单单是算计他这么简单。
颜融欲哭无泪的抬头望月,有些犯贱似的自言自语,“老七呐,你要只是想整整你哥哥我该多好,我一定不反应,不搞怪,安安静静的由着你,就像是我们小时候那样子。”
月亮当然不会回答他的感慨,一丝乌云无声的遮去了大半片月光的皎洁,让人本来就懵懂不安的心愈发难受。
颜融原地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花谷最偏僻的一角,那里有间很简陋的木屋,原本是装日常维护工具的杂物房,却不知怎的被‘天下第一神算’看中,非说那是有利于他修习的宝地,软磨硬泡找颜曦要了去。连重新修葺的时间都等不了,当晚便搬进去,对外宣传闭关。
这个神g,又在搞什么鬼,要颜融相信他是真正仙风道骨的出家人,比相信母猪每天都倒立着去北城吃小笼包还难。
颜融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痞笑,摩拳擦掌,骨节按的咔嚓咔嚓乱响。
吴琥烁不是也号称个天下第一么,那么今夜他不妨就充当一回光临的主顾,求仙问道!
若是答的准确,颜融自是大大有赏,金银珠宝、灵丹妙药,力所能及之内,他不会小气。
但是,若是不准,或者胡说八道的用那种套话来糊弄,可别怪他狠下心来,拆了他的招牌的同时顺手也拆了他的骨头。
这小子,上次临危之时,大吼大叫的出卖他,这码字事情还没找他算账呢。
颜融自认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有恩,要报。有仇,自然也不能忘。
生死30
玄派中人,推演之术修炼到一定程度,对于己身的命运反而会越来越模糊。
吴氏一族,源远流长。到吴琥烁这一辈,已是一百四十七代。
简单的说,吴琥烁算命,越是跟自己没关系,就越是准确,反之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人事物,算十次有八次都是错误的。
至于他自己,很抱歉,那是百分之百的一片朦胧,前路迢迢,就得抹黑过河,想靠着自己过人的天分寻找捷径,很抱歉,门没有,窗户也没有。
因此,他自然无法预知,在这样一个安静祥和的夜晚,会有一个憋了半肚子怒气没地方撒的二王爷忽然想到了他,并踩着轻快地步伐向吴琥烁栖身的小木屋靠近。
室内一片漆黑,室外连灯笼都没悬挂,仿佛这里依旧是间废弃的杂物房,没有人在里边。
颜融咧开嘴,无言的笑了。
他可不会被表现所迷惑,屋子里沉重的呼吸声一起一伏,显示了主人的心情并不平静,这个神g又在瞎搞胡搞什么?不对,屋子里不是一个人,颜融眼睛一亮,屏息凝听,果然在吴琥烁的呼吸之后,又发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衰弱气息,男女不辨,断断续续的,仿佛是在极力压抑着。
这小子,居然在‘偷吃’,在京城里骗娶了小千霜还不满足,又跑到花谷来胡搞八搞,瞧他不杀进去来个抓j在床,然后送到桃小薇面前去讨赏,以小薇薇护内的脾气,神g敢欺负她的贴身侍女,她非火大的敲他三十军g不可。
颜融唇瓣的j笑咧成波浪状,蹑手蹑脚的靠近窗口,全身的武功都集中在脚下,力求体态轻盈,不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屋子里的‘j夫y妇’。
事实上,对这种众人眼中无聊的闲事颜融总是乐此不疲,且津津有味的当成人生最美妙的生活调剂。
走的更近些,木屋内的呼吸声愈发明显,两人并不交谈,明明清醒着,呼吸声却清晰而独立。
颜融疑惑的抓抓后脑,看来事情与他所想的有些出入,吴琥烁大半夜弄个小妞进房,就纯是为了盖着棉被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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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黏的窗纸上,并排四五个小圆d。
颜融舍旧不用,小指沾沾口水,重力一戳。
一个更大的偷窥口出现,他满意的点点头。
室外有月色明亮,木屋内却没什么光线,虽然颜融戳出来的d很大,却什么也看不清。
他抬头挺胸,大有明人不做暗事的高姿态,直直吼道,“吴琥烁,在家没?本王来找你求个卦。”
屋内低低哀嚎一声,有个声音混沌不清的嘟囔道,“这位爷怎么挑这么个时辰来了?”
“怎么着?本王来还得预先报备不成,神算先生好大的架子呦。”挤兑再挤兑,颜融自问还没有谁能从嘴上占到他半分便宜呢。他左腿高抬,预备着一旦吴琥烁出言不逊,哪怕有半个字不入耳,都要一脚帮他换扇门。
这么多个日子的朝夕相处,让吴琥烁对这位燕国最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二王爷畏惧天生,他赶快放下手中忙的活计,小跑过来给颜融开门。自然是一眼就望见窗纸上的‘杰作’,不禁苦笑道,“怪不得晚上睡觉呼呼往里边冒风,原来是根源是在这里,俗话说空x不来风,古人诚不欺我。”
边说着边用低垂的眸光上瞟颜融的表情,希望能从端倪之中发现些什么。
颜融高深莫测状,板着脸,祭出王爷的架子,手背在腰后,就想往屋子里闯。
吴琥烁连忙脸堆笑容的拦住去路,“爷!我的爷,您先留步,属下的寝室原本是间杂物房,连施肥用的器具都堆放过,味道着实不大好闻,您金枝玉叶的身子,受不得怠慢,还是别进去了,免得不小心被污秽之气脏了您的鼻子,属下可真要罪该万死咯。”
颜融退开半步,避过吴琥烁的口沫横飞,他半眯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再望着他。
那种表情温和圆润,出现在他的脸上却有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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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琥烁暗道不好,心中焦急却不表现在脸上,恭敬有加的敬畏着颜融,希望可以好说好商量的把他给劝回房休息。
颜融停在原地,淡然道,“本王大半夜发了场噩梦,翻来覆去的再也睡不着,想起了神算的威名,这不就特地的找上门来求教了。”
问卦解梦,对吴琥烁来说,像喝杯水那样简单。
“王爷,夜里的梦的确有些预示的作用,但大多数还是人日有所思的产物,您不妨说来给属下听听,让属下看看是否有特殊的意义。”颜融的话中处处是陷阱,吴琥烁警惕的提高注意力,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绕了进去。
不过,吴琥烁绷紧了皮子也无法躲开将要到来的灾难,颜融就是来寻晦气的,岂会因为他的示弱而饶恕。“呦,看来本王的面子还是不够大,到了天下第一神算的门前,连杯热茶都喝不到,就被挡在门前站着说话。”
他是完全无视吴琥烁先前的解释,大声挑着理,从未关严的门缝中斜眼往屋里瞅,显然对里边十分有兴趣,脏乱差都没关系,有点味道也不打紧。
“王爷,瞧您说的,属下怎么敢对王爷无理呢?实在是在下的狗窝臭的很,怕污了王爷的身子。。。”
颜融一个闪身直接绕过吴琥烁,哈哈大笑三声,颇为得意道,“既然如此,本王便免了你的怠慢之罪,不打紧不打紧,行走江湖十数年,什么场景没见识过,区区一个狗窝而已,本王忍得。”
哐,飞起一脚,门应声而开。
不知名的动物被那巨响震醒,发出尖利刺耳的怪叫声,呼啸着飞上云端。
吴琥烁身体冰凉,只觉得身体的汗毛根根炸立,他万万料不到,颜融会这般不顾及身份,一力独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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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木门发出痛苦的呜吟声,里外忽闪几次,缓缓停止。
朦胧的月光终于可以无阻碍的s入室内,桌、椅、木床、瓶瓶罐罐,连吴琥烁用了一半没有吃光的晚餐都可以清晰的看见。
唯独没有半个人影。
显然,早在颜融动‘脚’踹门的那一霎那,室内之人已经快速躲避起来,这份瞬间的爆发力凸显了那人高强的武功,很显然吴琥烁木屋藏娇的猜测不太靠谱。
花谷之内,能有这份武功修为的人屈指可数,颜融正准备耐心的一个个排除,最终确定藏在暗处的人的身份,忽然一阵飘散在空气中的淡淡药香引起了他的注意。
颜融本来就是医者,嗅觉灵敏,尤其是药物的气息,隔着十丈远都能准确的叫出药物名称。
尤其这种香气他是极为熟悉的。
他舒展的轻松终于在眉心纠结缠绕成死结,攥紧了拳怒声大吼,“云焰,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吴琥烁腿脚一软,几乎栽倒在地上,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颜融就那么笃定云焰在他这儿,刚才进门前明明没有看到人不是吗么。
颜融喊了一声,不见人出来,回头一把攥住吴琥烁的脖领子,瞪圆了眼,“你和云焰在这里做什么?谁准你打他的注意的?臭小子,瞧我不直接拆了你的骨头。”
吴琥烁自己的武功也不低,可是在颜融面前,他就仿佛是软弱无力的平凡人,连一丝抵抗的念头都没有。
实在是怕招惹来更凶猛的袭击,宁可忍下眼前气,让颜融把他当成破布娃娃,摇来,晃去。“王爷,我。。。我。。。没打云焰的主意,我只是要帮他治病。。。”
一记左勾拳打过去,送他火辣辣热呼呼的大馒头,“老子就是天底下最强的神医,还用得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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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琥烁的眼睛煞那间黑白分明,许多星星在眼前飘啊飘,“有些事并非单纯的医道能解决,二爷,琥烁也是一番好意。”
不说不打紧,一提‘好意’二字,颜融眼睛瞪的更凶,“你个神g除了会出出馊主意还会有什么好意,甭拿话蒙我,没用!”
管他真的假的,先一概否认了再说,在颜融心里现在存的念头就只有狠狠修理他一顿,至于为什么,他也搞不清楚,或许可以解释为彼此就是天敌,猫抓老鼠,黄鼠狼偷j,自古如此,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哎呦,我的爷,别往脸上打啊,过几天大军出征我还得去跳祈福舞呢,到时候鼻青脸肿的多难看,为了咱们燕国的好彩头,您今天就饶了属下吧。”每次颜融用眼角的余光去瞟吴琥烁没遭到荼毒的右眼,他都心惊r跳的,生怕今天真的逃脱不掉熊猫的命运。
“好,不打脸。”月光下,一层薄雾遮住颜融瞳眸中的狰狞,他冷笑着发出温和的声音,“你敢动我的人,打脸确实便宜你,打p股好吗?”
说罢,不等吴琥烁回答,沙包似的大拳头一下接一下的招呼过去。。。
“哎呦,二爷,这还是脸!!!”完了,变熊猫还是便宜他,这次铁定要变成猪头了。
“胡说八道,这是p股!”用脚重重的踢了下吴琥烁的p股,颜融一本正经的辩驳,“这里才是脸。”
得,跟这位主子没道理可讲。
谁叫他上次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叫人来颜融呢,没想到他会这么记仇,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气还没消呢。
算了,闭上眼把自己想象成沙包给他打,疼了这一次,没准二爷消了气,他以后的日子还好过些。
一这样开解自己,吴琥烁就忽然觉得这番暴打其实也没那么难接受,有时候每天提心吊胆的防备比身体单纯的疼痛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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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抗,颜融一面倒的压迫反而没什么动力。
他忽然停住手,一脚将吴琥烁踢飞,对着小木屋空荡荡的黑暗怪声道,“吴琥烁活着也是多余,燕国没那么多粮食养一个装神弄鬼的神g,不如就此一刀咔嚓了,也省去日后的祸端。”
一声嘶鸣,却是颜融极少使用的宝剑出了鞘,那哀哀的剑鸣声声震荡,空旷的深谷之底传出老远,伴随着那掩饰不住的杀气,就连吴琥烁自己也要以为颜融是真的对他动了杀机,禁不住脖颈泛凉,用双手捂住。
“颜融,你还是这么任性,卑鄙下流龌龊无耻的手段层出不穷。”云焰从暗处现出身形,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动作更衬出他的风流气质。青眉冷目,肃杀内敛,这个男人经历过性格的分裂之后,竟然现出了另一种迷离的气质,捉摸不定。
颜融不正经的耸耸肩,戏谑道,“云焰,你又清醒过来了?不来会会老朋友,偏躲到神g这边来,难倒你真的相信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能帮到你什么?”
“他能不能帮到我不劳你费心!”云焰危险的眯起眼,“倒是你,一直令云某琢磨不透,是善?是恶?颜融,亮出你的底牌吧,从我受伤到现在,你们夫妻二人不趁机落井下石,反而悉心照顾,究竟所为何来?”
“这个问题你至少问过一百次了,烦不烦?”事实上,颜融是根本想不起上次是怎么和云焰说的了,为了避免前后不一致,他索性完全回避这个问题。
“颜融,我请吴先生帮我恢复神智,就是想来问你,‘她’究竟在哪里?”这一次,云焰是铁了心要刨根问底,并不如往常似的轻易被颜融转移了话题。
“‘她’?是谁?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颜融的躲闪在意料之中,云焰不气不恼,淡淡道,“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的,你想我痛苦,还活着,还有知觉,却要永远的忍受离别之痛。既然‘她’一直是以燕国桃皇后的面貌出现在我面前,那么就索性拿她来抵偿好了,或许她并不是‘她’,但于我来说,相似的容颜也是种安慰。”
生死36
颜融被呛的半点没出声,抠了抠耳朵,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云焰竟然想要桃小薇来做替代品。
是这小子嫌命大,还是他真的有什么依仗。
“云焰,强扭的瓜不甜!”干笑,颜融言辞匮乏,他最恐云焰提起那段往事,平生所戏弄的人排起队来都能绕着护城河转三圈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和云焰那段最让人难以释怀。
“桃小薇,或者是‘她’,你们自己选。”云焰瞳孔之中淡淡的红色转暗,“当然,你也可以直接用手中宝剑取了我的性命,从此一劳永逸,不必再担心有个大威胁时时跳出来。”
他这是在拿话挤兑人呢,颜融依稀摸索到了云焰真正的意思,可惜,还不等他有机会发问,他忽然毫无预警的直直向后仰着倒下去,后脑眼瞅着要撞到木头门柱时,颜融一个健步上前,大手托住了他下坠的身子。
“神g!!!!!!!!!”
大吼声震的吴琥烁一激灵,强忍着脸部的肿胀不适,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二爷?您叫我?”
“怎么回事??”他问的是云焰,吴琥烁自然明白,于是笑比哭还难看的回答,
“属下是用秘法强行将云焰的一缕灵识从体内拉出来,还未来得及巩固,您就来了,自然。。自然是维系不了多久的。”
“你吃饱了撑的很闲是不是?”没事研究云焰干什么。
吴琥烁双手托住脸,郁闷道,“是焰宝宝我这么做的,他说如果我不答应,就一把火烧了这木屋,二爷,这可是山脉的灵气聚集之地,对修行之人好处甚大,属下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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