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日,眼看着廷议就要开始,却有通政司的人来,道“叶编撰,谢公请你去内一趟。”
听到谢迁唤自己,叶春秋不敢怠慢,忙是到了内,内里依旧平静,叶春秋迎面撞到李东阳,李东阳捋须深看叶春秋一眼,脸上带着淡笑,打了个招呼“噢,是春秋啊。”
叶春秋忙道“见过李公。”
“嗯。”李东阳头,没有多说什么,便与他错身而过。
等叶春秋到了谢迁的公房,听说叶春秋来了,谢迁在里头道“进来吧。”
叶春秋徐步进去,朝谢迁行了个礼,谢迁抬眸看了叶春秋一眼“你倒是躲得好,留在待诏房这是谁授意你的?这出主意的人,还真不是东西。”
呃
叶春秋无语,他当然不能把戴大宾招供出来。
谁知谢迁方才那句话只是玩笑罢了,他笑吟吟地道“这样也好,你留在宫中是最好的办法,嗯,你坐下说话。”他深深地看着叶春秋,道“春秋,明日就是廷议,你做好准备吧,老夫已经竭尽全力,可是对方会使出什么手段,却难以预料,总要小心为好,噢,老夫叫你来,不是和你闲谈这些东西,嗯,这里有一封信是转交你的,你看过之后,立即好生办你的公,休要在这内里晃荡。”
叶春秋忙是接过信,信笺之中的清雅小字映入眼帘,叶春秋顿时愕然,竟是王静初。
静初居然来了北京为何此前没有信来提及这件事
那些之前在心里的疑惑,一下子就明白了,王家在背后发力了。
叶春秋忍不住抬头看看谢迁,谢迁则是装模作样地坐在案牍后看着一份奏疏。
叶春秋再次低头看着手上的信,信笺中的字迹透着对自己的关心,最后却只一行小字“朝中有人欲置君于死地,盼君置之死地而后生,明日廷议,望君珍重。”
叶春秋的心情很是复杂,将信笺小心收着,他有些遗憾,自己不该待在宫中的,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外头,若能见王静初一面多好。
谢迁见叶春秋看完了信,便奇怪地看着叶春秋道“你倒是负心薄情郎啊,这信里必定有不少恩爱缠绵的词句吧,怎么不见你落两滴泪?你一个少年郎,老成持重得过份了。”
叶春秋苦笑道“谢公,信中没有恩爱缠绵的词句。”
谢迁瞪大了眼睛道“呀,还有这样的事?这真真是岂有此理,你们莫非还玩相敬如宾那一套把戏?”说着便摇头“相敬如宾那是骗人的,有爱方才有怨,有怨方才要打要骂,现在的少年人,真是越发看不懂了,明明要至死不渝,却又一本正经,王公不会教女儿,老夫的女儿就不是如此”说着朝叶春秋瞪眼道“休要打老夫的主意,王公稀罕你这个女婿,老夫却不稀罕”
这话说的
见叶春秋一脸郁闷,谢迁语气缓和下来“去吧,好生做你的事。”
叶春秋便作揖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