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使踟蹰道“太后娘娘,臣不敢相瞒哎,皇后娘娘已经出了血迹,且腹中绞痛,这分明是流产的征兆,想要安胎、保胎,只怕已是迟了,本来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出岔子的,皇后娘娘只怕”
他确实有些无奈,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若是他说什么或许还能保住,给了张太后和陛下一些希望,等到将来希望落空,可能会惹来更大的麻烦,所以做御医,是绝不能打任何马虎眼的。
张太后感到夏皇后抓住自己的手拧得更紧,显然情绪开始激动,张太后只好幽幽叹口气道“女人啊,就是命苦,好不容易怀上了,却又要经历这么一茬”
张太后的心中竟是开始酸楚,开始想到了自己,想当年,朱厚照还有个哥哥,也是张太后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很快便夭折了,朱厚照之所以被先帝和张太后如此宠溺,也是与这段记忆分不开。
她缓缓站起来,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朱厚照也只在一旁垂头丧气。
夏皇后躲在锦被里瑟瑟发抖,难抑悲伤。
张太后幽幽地叹着气,正要走,与叶春秋错身而过的时候,才察觉到叶春秋的存在,她看了叶春秋一眼,叶春秋忙朝她作揖。
张太后道“你也是陛下请来看诊的?也是,得亏了你啊,若不是你,陛下也不会”到这里到为止,却道“叶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叶春秋抿了抿嘴“臣不敢断言。”
此言一出,那周院使微微愕然。
这小子的话有拆台的意思了,你既然也懂医术,那么应当知道,一旦肚子绞痛,下s有血迹,这几乎是小产的征兆,几乎所有的孕妇,遇到这种情况,就很难避免小产的命运,现在倒好,本院使和这么多御医都下了定论,你却来一句不敢断言。
张太后却是苦笑,并没有听出叶春秋的深意,反而觉得叶春秋只是几句安慰话,摇摇头,嘱咐几个御医道“好生调养吧,真到了有不幸的时候,定要将夏皇后的身子调理好,莫要出什么差池。”
周院使正要应下,那凤榻上,却是传来了激动的声音,可这声音既轻柔又无力,道“叶卿家说不敢断言是什么意思”
夏皇后已是走投无路了,嫁给了朱厚照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丁儿希望,而今岂肯希望如此轻易破碎?
叶春秋沉吟片刻,道“只要还未小产,事情总有转圜的余地,臣不才,可以试一试,只是臣没有太大把握。”
夏皇后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期许“真的”
周院使不由皱眉,虽说叶春秋配了药,使陛下生了孩子,可是这小产的事却都是天意,绝不是可以随意折腾的,一旦吃错了什么,到时候可能会害了夏皇后的性命,若是当真出了什么岔子,那么夏皇后出了问题,到底是算你叶春秋的还是算御医院的?
于是他忙道“娘娘,臣掌御医院多年,翻遍天下无数药典,未曾听说过到了这个地步还可以安胎保胎的办法,眼下娘娘最好还是保养为主,既然胎儿顾不上,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娘娘的身子,否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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