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是诗社的真正支持者,这些人虽没有能量,在士林之中不出声音,更是被学霸们取笑的对象,可他们毕竟也是读书人啊,社会地位上,还是和寻常的百姓不可同日而语的。
朱载垚却是忍不住皱眉,虽是这样说,可是靠这些人,能有什么用呢?
他定了定神,便道:“现在新政处处艰难,尤其是这地方上的官吏,反对尤其严重,朕无计可施,倒是亚父修了一份奏疏来,让朕来寻你们商议,不知两位爱卿可有何见教吗?”
二人忙道:“见教不敢当,陛下言重了。”
陈蓉和张晋对视一眼,陈蓉便当先道:“其实鲁王殿下早先就已经修书给了学生,说是真到了万不得已时,倒也未必没有办法。”
朱载垚眼眸顿时一亮,连忙道:“说来朕听一听。”
陈蓉沉吟道:“陛下,其实读书人,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而新政之所以遭受读书人反对,并不是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反对,而是因为得了好处的读书人,才对新政愈的反对,可是天下的读书人,都从从前的祖宗之法里得了好处吗?学生对此,并不以为然。”
“事实上,许多读书人,尤其是那些学业不成的,境遇并不好,他们被人忽视,士林排挤他们,瞧他们不起,他们只读过四书五经,就算想要去谋生,却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许多人十分落魄,尤其是自成化之后,读书人愈来愈多,而能中举的,能金榜题名的,又有几人呢?”
“在地方上,官府里的官老爷,都是文章作得好的读书人,一般地方上的大士绅能够家,也和族中出了有出息的子弟有一些关系。”
“陛下想让这些从祖宗之法里,得到了巨大实惠的人去推行新政,岂不是缘木求鱼?其实鲁王殿下很早前就曾和学生探讨过这个问题了。”
朱载垚认真地听着,却是连连点头,是啊,地方上有实力的,不都是那些陈蓉所说的读书人吗,可是其他读书人呢,其他读书人都往哪里去了?
朱载垚带着好奇道:“既然亚父和你提过,他还说了什么?”
陈蓉便道:“鲁王殿下说,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只能下一剂猛药了。”
朱载垚知道陈蓉这接下啦的话才是最重要的,便肃然地看着陈蓉道:“什么猛药?”
“废八股!”陈蓉深吸一口气,正色地吐出了三个字。
朱载垚一听,先是一怔,随即目瞪口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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