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拈起,晶莹的发丝透着上方吊灯的暖色光晕。
「喜欢吗?那这把头发送你如何?」
「欸不是⋯⋯」
蝶恋与其说是喜欢,反而是好奇的成分多占一点。
「你刚刚感觉眼睛都要掉出来呢。」
「欸?抱歉那、那个我⋯⋯」
蝶恋慌忙把手中的头发递还给白夫人。
「噗呼,蝶恋好可爱呀。」
白夫人接过头发便任其自由滑落。
蝶恋感觉这个场景异常熟悉,只不过人物位置有些变化。
触手袜你别偷笑!一丝愠色不小心漏出颜表。
白夫人见状,以为是自己戏弄过头,随即低声道歉。
这可令蝶恋伤透脑筋,但自己也不好解释,只能不断推让。
两人你来我往一阵,最后都笑出了声。
「还有什么想知道吗?」
「呜嗯⋯⋯白夫人和胤姐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以前都没听过他们提起
过。」
蝶恋成为这家咖啡馆的顾客已是第五个年头。
「让我想想⋯⋯」
看着白夫人思考时撩拨头发的样子,蝶恋觉得白夫人就算发怒,也会让人被
迷的神魂颠倒。
「大概几十年前?」
「几十年前!?」
「不⋯⋯应该是十几年前⋯⋯还是没到十年?反正是很久以前认识的。」
学生时代的好友?邻居?青梅竹马?蝶恋不断猜测四人的关系,逐渐脑补出
一幅令人胃痛的人际网。
「胤妹妹,我们是几年前认识的?」
「啊?老久着呐。嘶——记不清了都。哎你还记着么?」
记不清?「嗯⋯⋯我也想不起来,白先生能想起什么吗?」
想不起来?「似是在旅途中相遇的。」
「噢对对,那是在哪来着?」
「这我也忘了。这些年⋯⋯」
白先生开启另一个话题,三人便沉浸在其他回忆之中。
「反正是这样子啦。」
白夫人苦笑道。
这样子?所以你们这群人是几岁啊?白先生是有几分沧桑,可胤叔胤姐看上
去顶多三十出头,而白夫人你稍微打扮一下,换身校服,跟我一起在班上出现完
全不会有违和感啊喂!蝶恋的心底回荡无数吐槽。
白夫人像是看穿蝶恋的心思,摆出一张威胁——虽然看上去更加俏皮可爱—
—的脸说道:「猜测别人年龄很失礼喔。」
「呃,可、可是这有点不符,呃⋯⋯我不太知道该怎么讲⋯⋯」
这可能是继触手袜以来,蝶恋第二次感到大千世界的奥妙。
「蝶恋也有不输我的潜质呢。」
白夫人一脸认真的盯着蝶恋。
抗老化潜质!?「可以⋯⋯稍微解释一下吗?我听得不是很懂。」
「我说不准。不过就外表来说,各方面都很优秀,尤其是——」
白夫人两眼对焦在蝶恋胸上。
「已经超过我呢。」
「呜呃⋯⋯」
「莫非蝶恋拥有不可告人的秘方?」
白夫人一语中的,而且这个「秘方」
正在面前。
「欸这个、我没有特别做什么,就是⋯⋯」
蝶恋解释不出个所以然,结结巴巴的搪塞着,却又见白夫人捂嘴偷笑。
「白夫人!」
「呵呵~不好意思,但蝶恋太可爱了,很难不产生戏弄的想法。」
又是异常熟悉的场景。
「哎呦呵!白夫人这就找着蝶恋的乐子了?」
「连胤姐妳也!」
蝶恋感觉触手袜此时正躲在鞋内乐呵着。
「但有潜质是真的。」
白夫人收起笑容,露出意外认真的神情。
「作为补偿,帮你占卜一次如何?」
「哦哦!白夫人的绝活出现了!」
胤姐拍手起哄着,一旁的胤叔和白先生听白夫人要占卜,也露出饶有兴致的
表情。
「白夫人会占卜?」
蝶恋觉得眼前的女子愈发不简单。
白夫人扶正眼镜,看起来十分可靠,「筹措旅费时会用到。」
「欸?」
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江湖骗术吧?「白夫人的占卜可是很准的,胤叔我可以保
证。」
「呃⋯⋯那好吧。要怎么做?」
在胤叔单薄胸膛的保证下,蝶恋抱着满腹狐疑,决定尝试看看。
毕竟连触手袜都见过了,再来个精准的占卜也不是什么怪事。
「蝶恋有带笔吗?最好是常用的。」
「有,圆珠笔可以吗?」
「可以。」
「我去楼上拿一下。」
蝶恋下楼时,四人位置对调,白夫人已坐在沙发一角,面前的矮桌上放着张
小白纸。
等蝶恋就定位,白夫人开始说明占卜流程:「等一下请闭上双眼,想着你所
欲占卜之事。当你觉得心无杂念时,继续闭着眼,把你心中的景象画在这张纸上。这样就行了。」
流程意外的简单明了,不过也可说是相当模煳。
「要是我什么都看不到或是画不出来怎么办?」
蝶恋不觉得自己在闭眼的状态下能画出什么。
「那也是一种结果。」
白夫人微微笑道。
「这可是连白先生都试过的占卜。」
胤叔补上一句。
「你就信白夫人一回罢,不会错的。」
「那我⋯⋯开始喽?」
「请。」
心怀忐忑的阖上眼睑,阳光与黑暗混杂,织成一抹殷红布幕遮掩蝶恋视野。
耳畔独剩一把小提琴弦音悠悠。
要占卜什么⋯⋯还是关于触手袜的事吧。
琴声抑郁沉沉,响彻蝶恋心灵。
门外艳阳似被隐翳,刹那间天昏地暗,彷佛只剩蝶恋孤身一人。
身上事物感觉若有若无,连触手袜也失去踪迹。
想占卜的问题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该问什么⋯⋯音调在谷底巡回几圈,沿着
缓坡悄然琶升。
与触手袜的记忆碎片朝渐渐聚拢⋯⋯一开始还只是双短袜而已。
后来慢慢长大⋯⋯琴声绵延,拼接起记忆碎片。
犹如时光倒流,蝶恋感觉自己回到一周前的夜晚,一双黑色触手袜套上双脚
,逐渐成长。
慢慢从脚上长上来吗⋯⋯还是应该说是缠上来?呜嗯⋯⋯慢慢缠上来吗⋯⋯
现在是到大腿,马上就要到⋯⋯不知不觉间,琴声已从谷底荡起。
如同藤蔓般的黑色触手,自大腿根,慢慢攀上浑圆的臀部。
没记错是会长成裤袜⋯⋯不知道到时看起来是什么样子⋯⋯柔弦缓落复扬。
一些细枝熘入股沟,轻抚后庭,穿过两腿间的缝隙。
在蜜唇上,漫成两瓣引人遐想的幽黑丝滑。
会不会其实不只到裤袜⋯⋯但更往上的话不就⋯⋯几道弦音交迭琶越。
触手继续缠绕,包裹下腹柔软的三角,合上细致的腰肢,一圈又一圈。
嗯⋯⋯感觉⋯⋯琴声陡然峭升、疾降。
黑枝钻进乳间,至锁骨时岔成两路,与腋下伸来的触手交会、环起。
两团饱满的雪白酥胸染覆深色光泽,触手含住娇红的樱桃,微微晃荡。
感觉⋯⋯很奇妙⋯⋯好像会很⋯⋯舒服?弓在弦上震颤,在高低弦间来回跃
动。
背嵴被冰凉舔舐,一条条幽黑漫过肩胛,与胸上的黑衣缝合,又往双臂裹去。
小巧的锁骨泛着软柔的曲线,颈间轮廓纤媚动人。
本就细腻的手指,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显修长。
呜嗯⋯⋯以为将尽的琴音又尖声鸣起。
指尖按住下身的两瓣,蜜唇被轻轻拉开,滑入充盈的感觉。
唇内早已分泌不少蜜液,泥状的黑色触手顺着指头流入,径直抵达最深处的
门前。
更深入的穿上⋯⋯触手?琴声时大时小,试探着、挑逗着。
后庭传来搔揉感。
蝶恋明白那层意思,两只手合力,扳开紧实的臀部。
搔揉感传来,再三确认蝶恋的意思。
请⋯⋯唔嗯!与上一次进入的触手不同,股间的压迫并不令人绝望。
触手不断推进着,为蝶恋「更加深入的穿上触手」。
等⋯⋯等等⋯⋯耳畔已听不见琴声。
蝶恋似意识到不妙,想停下触手的动作。
触手却对此置之不理,继续往蝶恋腹中钻去。
等等!唔!停、停下、停下啊!「捕捉小蝶恋!」
一语惊梦,烟消云散。
「千夏!你打扰到他们了!」
「呜哇!非常对不起!」
「对不起!我女友打扰各位了!」
蝶恋勐地睁眼,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鞠九十度的躬。
吓!千夏的打扮!千夏身着紧身短t,配上几乎可以看见绝对领域的迷你窄
裙。
原本极度残念的身材,竟穿出了一丝撩人的风采。
「⋯⋯没关系。」
白夫人的声音自一旁响起,蝶恋才想起占卜之事。
哇啊啊!我在占卜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啊!?「那个占卜⋯⋯」
「蝶恋很厉害呢。」
「欸?」
蝶恋低头看去,桌上的白纸已布满一轮轮神秘的图腾。
「哦哦!」
胤姐从椅上跳下,一把抄起纸张研究。
「厉害了我的老妹!你叔他撑死了画都跟小孩瞎涂似的,你这是大作啊,惊
世大作啊!」
「老婆!」
「看来蝶恋心事不少,正好让白夫人为你排忧解难。」
「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千夏也凑向胤姐手上的纸张,瞪着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瞳研究着。
「刚刚这位姐姐在帮我占卜。」
蝶恋起身向千夏解释道。
「这位⋯⋯」
千夏顺着蝶恋的手看向白夫人。
「小妹妹名叫千夏对吧?叫我白夫人就——」
「白夫人我可以捏你的脸吗?」
比选秀节目主持人还快的语速,配合上不可思议的内容,震惊在场众人。
「千夏!」
蝶恋和千夏男友同时吼出声来。
「白夫人我是小凡我代表女友向你表示最真诚的歉意,我的女友⋯⋯」
千夏男友——小凡以胜过千夏一筹的速度说着。
呜哇⋯⋯果然是一对的。
「没关系。」
白夫人笑着,对千夏招了招手。
「唔哦哦!我可以两手一起捏吗?」
「可以喔。」
蝶恋眼里映着不可思议的光景:一名花季少女跨在一位衣着保守的美少妇身
上,裙下的风光一览无遗。
然而少女毫不在意,两手捏着少妇白皙的脸颊,口中不断发出「哦哦哦」
的惊叹声。
「唔哦哦!白夫人平时都不晒太阳吗?脸超——级——软!。」
「我胡太棱晒碍阳,白天出门惹时候搂会马继己包惹严严实实。」
白夫人被捏——近乎为掐——着脸,发音有点含煳。
「喔⋯⋯对不起。」
千夏终于发现自己的冒犯,松开双手拉着裙角,坐到白夫人身旁。
你倒是给我起来说啊!「不用道歉。还有什么想知道吗?」
白夫人拍着面颊,像是为自己被捏到变形的脸复原。
「能给我一撮头发吗?我能拿我的跟你换!」
千夏说着,解开发圈,一袭及肩的秀发散了开来。
「千夏啊!」
蝶恋与小凡再度咆哮。
「可以喔。」
「白夫人!」
蝶恋的精神近乎崩溃。
「你们也想要吗?」
白夫人不知从何处掏出剪刀,正作势要剪。
「不是的——」
蝶恋和小凡争先恐后的说服着白夫人,不时配上夸张的手势,唯恐白夫人真
把自己的头发给剪了。
「哎呀,不好意思千夏妹妹,他们好像不希望我给你头发呢。」
白夫人把头对向千夏,一副决定权不在我身上的样子,让两人只能转移火力。
「呜——算了。」
两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胤叔我想玩飞镖!」
千夏指着沙发对面的飞镖机说道。
原来是对飞镖产生兴趣啊⋯⋯不过也比对白夫人的头发有兴趣好。
胤叔胤姐早已在吧台上笑的前仰后合,连白先生也不住莞尔。
过了好一会,胤叔才取来数支飞镖,捂着肚子打开飞镖机。
「抱歉了白夫人,千夏她⋯⋯」
蝶恋陪千夏玩了一局,因技术不够被赶下擂台,才得以坐回白夫人身旁。
「不是说不用道歉吗。」
白夫人此时正拿着蝶恋的占卜结果,用一只钢笔在上头涂涂抹抹。
「呀不⋯⋯」
蝶恋还想说些什么,被白夫人抬手打断。
「占卜结果出来了,想听吗?」
还能不听吗?蝶恋边在心底吐槽,边点点头。
「不用盯着这张纸,放轻松,用耳朵听就行。」
蝶恋遵从白夫人的指示,看着眼前正在投掷的胤叔,以及还在吧台聊天的胤
姐和白先生。
「最近你遇到非常古怪的事。」
白夫人聚精会神紧盯着纸,用较为沉稳的声音说着。
是指遇到穿上触手袜吧。
遇上白夫人你也是古怪的事。
「但你轻易接受这件事,苦恼由此而起。」
呃,说来当时确实没想太多⋯⋯「这件事在未来势必会带给你不少麻烦,甚
至是灾难。」
欸?灾难?养双触手袜会引发灾难?「但是,占卜在此时分成两种未来。」
「一种是灾难真的发生,你就此陷入万劫不复。」
天啊!「另一种⋯⋯灾难也会发生。但是,有一⋯⋯不好意思,占卜显示不
出具体的物件。不过有一个很不明显的事或物,会救你一命。」
不明显的事或物?等等⋯⋯这不是说我一定会碰上灾难吗?「占卜到这里结
束。」
白夫人放下纸张,长舒一口气。
听完占卜结果,蝶恋感觉自己成为被宣告重病不治的患者,已经可以着手安
排后事。
「呃⋯⋯我还有回头路吗?」
白夫人低头看了几眼。
「没有。」
「那个不明显的东西,有什么线索之类的吗?」
蝶恋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抓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试着回想你在占卜时的景象,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蝶恋想着自己在占卜时看到的景象,决定等会上楼就开始准备遗书。
回顾自己短短不到十八年的人生,蝶恋不禁感叹世事难料,命运无常。
「不用露出这么凝重的表情啦。蝶恋肯定能找到那个东西。退一万步说,占
卜结果也不一定准呢。」
白夫人剪下一缕头发,绑在占卜结果折成的纸蝶上。
「这个是⋯⋯」
蝶恋死寂的眼角燃起一丝明光。
「护身符,虽然不能帮你避开灾难。」
「谢谢。」
蝶恋收好纸蝶,眼角又黯澹下去。
见蝶恋还是一脸阴沉,白夫人说道:「那我再多给你一些建议如何?」
「嗯。」
估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曾为无数人占卜过,比你糟者不在少数。不过他们有人即使面对的是杀
身之祸,甚至是占卜显示必死,最终还是逃过一劫。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夫人你就别卖关子啦。」
「他们不仅努力寻找避祸方法,还会做一件事——更认真活着。」
「更认真活着?」
「这句话的意思留与你慢慢体会。总之,请不要忽视你身边的任何人、事、
物。」
白夫人说罢起身,招呼正被千夏拉着投镖的白先生。
「下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保重喔。」
「白夫人又要去旅行吗?」
白夫人没回话,只戴上口罩穿上风衣,对蝶恋挥几下手,便挽着白先生,在
胤叔的陪同下推门离去。
「那我们也要走啦,小蝶恋!」
「欸?」
蝶恋赶忙从沉思中回神。
「接好!」
千夏说完,朝蝶恋扔出一个约莫两个手掌大的包裹。
「咦?欸欸!」
「再~见~啦~」
千夏扬长而去,只剩下些许回音飘过。
包裹没有想像中的沉重,蝶恋打开一瞧,里头摆着一副胸罩和一封信。
呜呃⋯⋯「占卜结果怎么样?有解决你的疑惑吗?」
胤叔送完客推门回到吧台,端着杯水问道。
「算有⋯⋯或没有吧。」
蝶恋看着信随口答道。
「所以有还是没有?」
「嘿嘿,大概算有吧。」
蝶恋笑了笑,夹着包裹拿起水壶。
「还有要跟我说什么吗?」
「嗯⋯⋯谢谢胤叔!我上楼读书去啦。」
不等胤叔反应,蝶恋便踩着小步上楼去了。
而胤叔的胡须才稍稍抖动,便被下一组客人的推门声打断。
⋯⋯⋯⋯她到底是多有钱啊⋯⋯蝶恋眼前又浮现自己说要结帐时,胤叔笑着
掏出一沓子的钞票,说是千夏付的。
那是蝶恋次知道,人的眼角真的可以比月牙还弯。
提着沉甸甸的书包,蝶恋抬头,黄色的楼层指示灯即将抵达自宅的数字。
「我说⋯⋯养你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急切的肯定。
「可是占卜结果说你会带来灾难耶。」
蝶恋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占卜结果很可能成真。
颤抖。
「噗哈!算了。」
蝶恋想起白夫人的话。
叮——「总之先认真过好每一天再说。」
挂上书包并从洗干机里收好衣服,蝶恋沐浴完毕,头发包着浴巾站到床铺前
,才想起自己除了触手袜,还捡回两颗黑球——不,此时应该称其为一摊。
「呜哇,如果我回来再晚点,你们⋯⋯呃,还是说你?」
只手提起,两颗黑球似乎融合成一摊黑色半流体。
透过指尖的触感,蝶恋明显感觉到其正在缓缓蠕动,更确信自己该找个纸盒
装着。
「我看看⋯⋯有了。」
一个十六开纸大小的纸盒,原本是用来装书的,现在放进一摊黑球,正好八
分满。
蝶恋把箱子放在墙角用棉被盖着,躺在床上看着手机。
现在有触手袜,就算意外睡着,触手袜也会把一切打理好。
「算了,晚安。」⋯⋯⋯⋯一只触手戳向少女,少女眉头轻轻抽动,并未理
会。
触手思量着,再次戳向少女——被拉下睡裤,而暴露在外的下阴。
少女自顾自的呢喃着什么。
触手在蜜唇上来回寻找,终于发现几丝晶莹,兴奋的舔舐起来,惹得少女娇
喘连连。
唔⋯⋯现在不是喂食的⋯⋯现在⋯⋯等等,现在?「你个混蛋色袜子!」
蝶恋一把掀开被子,提上睡裤厉声斥喝。
触手袜却摆出一副含冤欲雪的模样,让蝶恋怒不可遏。
「前天还没吃够啊?要吃就直接说,干嘛趁人家睡着时候偷偷摸摸的啊?还
装模作样的,跟谁学的啊?」
触手袜缩的越来越小,但还是勉强伸出一只触手,发着颤向蝶恋表达冤屈。
然而这只使蝶恋更加恼怒,扯过触手骂道:「你——!」
眼角无意见瞥到的景色,让蝶恋瞬间就哑了火。
角落的箱子翻倒,里头的东西已然不见踪影。
「等等⋯⋯难道不是你?」
这回换触手袜满腔怒火,收回触手自顾自的缩成一团。
「欸嘿嘿,抱歉啦~那个⋯⋯人起床总是会有起床气嘛,就像那个大姨妈一
样,一个月总是会有几天嘿嘿⋯⋯」
触手袜缩的更紧,看起来就跟黑球一样。
「呃——别这样嘛,我还有问题想要请教触手袜大人呢。」
听到蝶恋捧自己为大人,触手袜有些飘飘然,不情不愿的挤出一只小触手。
这心智年龄跟小孩似的,唉⋯⋯「嘿嘿,请问触手袜,你的好朋友黑球菌去
哪里呢?」
触手指了指棉被。
「哦?」
蝶恋翻找一遍,却没有看见黑色的踪迹。
「没有欸。」
触手学着蝶恋摊手的姿势,像是受不了蝶恋似的,再次指向棉被,又戳了戳
床铺。
「嗯?」
蝶恋愈发迷煳,又找了几遍,仍然没有发现。
「你能直接把他们挖出来吗?」
触手袜又摆一次受不了的姿势,随后一下插进床垫里。
「欸欸欸?」
已经渗进床底下了!?但触手抽出时,并没有带着黑色半流体。
「嗯⋯⋯难道⋯⋯」
在蝶恋得出结果时,一阵剧烈的摇动,半截身体陷进床里——如字面意思,
半截身体被「陷」
进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