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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1 / 2)

作品:柏拉图式性a


作者:'日' 饭岛爱


内容简介:


日本女星饭岛爱自传


正文


“你那么喜欢做a吗?”


父亲的右手用力拍打在桌面,大声怒吼著。


这声怒吼,直冲著想赶快把晚餐吃完,像往常一般出去玩的我,而这句突然脱口而出的话,也让家中所有成员停下了筷子。


只见这一瞬间,连空气都停止了。


母亲、读小学的弟弟和我,谁都不敢抬起头看父亲。也因为重力拍打桌面的关系,父亲的筷子从狭长的餐桌上滚落到地面。


父亲的个子不高。


如果把 (注1)出现的波平加上了胡子,那就是父亲的样子,不过和波平不一样的是,他脸上很少露出笑容,而且总是透过银框的眼镜,一直监视著我。


小学低年级时,我看到了学校通知单,上面写著“个性内向”。上课从来不曾举过手,即使老师问话,也回答不出什么来,只能低头看著地板,不敢正视老师。就算老师把耳朵贴近我的嘴边,还是听不到我那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在家中一直被教唆著“去做这个”、“去做那个”,如果做不到的话就一直被大吼的我,在没有父母亲的学校中变得什么都不会,深怕如果做了不必要事就会被骂。我,总是对人们的目光感到恐惧。


父亲的管教非常严格。


举例来说,从吃饭时饭碗、筷子的拿法开始,只要手臂一碰到桌子,父亲就会毫不留情地打过来。当然,在吃饭的时候更是不可能让我们看电视。


吃晚饭时,一定要对父母报告当天的事。


父亲、母亲、两个弟弟以及我,一共五个人围坐在桌边,我和两个弟弟便将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包括上课、老师和朋友,一五一十的向父母报告。在别人看来,这般和乐融洽的景象,可能会觉得这是个好家庭。但我总觉得,好像说什么都会被斥责。所以,在学校一向畏缩的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报告的事。


“你今天在学校如何呢?”


“没什么…”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没什么…”


这是我一贯的台词。说完后,就避免和父亲的目光相会默默地动著筷子。


在我的记忆中,吃饭时很少快乐地欢笑,心只想著赶快把饭吃完,然后去看自己想看的电视节目。


在严肃的父亲旁边,不常说话的母亲总是不会多看我们一眼。据说如果是因为母亲的关系而被斥责的话,这个小孩总会被拐著弯说“你真是没有教养”。


“这都是为你好,这都是为你好…”


真的是这样吗?不过,这是母亲的口头禅。


拥有穿著和服(注2)资格的母亲,在家中经常穿著和服。她,顺从、听从丈夫的话,悉心服侍他,就人们的眼光来看,是个理想的妻子。


可是对我来说,“理想的妻子”和“理想的母亲”实在有著天壤之别。母亲总是要求我成为一个成绩好、礼仪端正的“理想的小孩”,可是,我绝对不是这样的孩子。


我几乎每天都有补不完的习,像是升学补习班、学钢琴、算盘、作文、学书法等等,然后“这都是为你好”的话又不断地重覆在我耳旁,可以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曾经被父亲说“姿势太差”而被著去学武术,后来又一度要我去学日本传统舞蹈,不过在我拼命的抵抗之下,总算是不用去学了。


放学后,赶著到补习班上课,补习完后,回家吃著那顿气氛凝重的晚餐,吃完晚餐后,母亲又会以“这都是为你好”的理由要我去用功。


“我的教育方针没有错误。”


说完后母亲的眼梢就吊得更高了。


如果父亲因为工作而晚回来那就还好。


但如果早回来的话,他就会把有岛武郎的“一房葡萄”之类的小说递给我,然后强迫我大声地念这本书,再把这本书重抄一遍。之后的三十分钟到一小时之间,父亲一定会拿著尺站在我椅子后面。接著,就只能听到尺轻拍在父亲手掌上的声音。


“你的背驼了!”


“注意力不够!”


只要一发现有缺点,父亲就会高举手上的尺,二话不说地往我手上“招呼”。这时,我的身体就会出现一阵的震动,也因此我的两支手腕、手上的指甲总是红肿的。“如何不激怒监视我的父亲”,我的脑中只想到这个。


通常,一般的小孩子都会想和父母交流、沟通,但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严格的父亲,都会刻意地避免和他交谈。


那是小学四年级的事了。


那个时候,有一部无论如何都想和朋友一起去看的卡通动画电影,叫做“白鸟湖”。


虽然很想去,可是我知道如果向父母请求的话,一定不会被允许。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是和朋友到街上去玩,也算是不良的行为。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非常想去,所以在无法抑止这个冲动下,就偷偷地跑去看了。


结果还是被父母知道了。回家的时候先是立刻被母亲念了一顿,等父亲从公司回来后,又是一顿大骂和毒打。我的脸被赏了耳光,一回、两回、三回。


“为什么不可以去呢!?”


我虽然哭叫著抗议,但回应我的,却是另一阵痛打。因为眼泪的关系,父亲的影像以及我所存在的这个世界,都变得看不见了,只能听到正在挨揍的声音。


“为什么会被打呢?”心中只想著这个问题。


夜,我将脸埋在枕头里哭泣。


“到了国中时我绝对要逃离这个家!”


我在心中不成声地呐喊著。


“真是丢脸,真没面子!”


小学快结束的时候,父亲和母亲的口中,总是只有这句话。


我渐渐地发现,父母亲并不是为我的事情著想,他们只是在意世人的眼光而已。


当然,到了快要进国中的时候,我就开始和“入学考试”这个名词打起了交道,每天放学到补习班报到,回家后就被叫去念书。


父母亲想要我上偏差值(注3)高达60的私立女校,可是我想上的是男女合校。如果要进私立的男女合校,就必须进行国语、算数、理科、社会这四科的测试。私立的男女合校,都是一些偏差值高的学校,想进这些高水准的升学私立合校,是非常困难的。不过为了应付考试,我只读国语和算术这两科。


结果我考上了区立国中,而且还是特地迁移户籍,才进得了这间高升学率的国中。


到国中一年级为止,为了不使父亲生气,我还是努力地用功读书。


如果说有为了进好一点的高中而努力读书的学生,那么当然也会有跟不上学业的学生。


在升学率高的国中里,功课不好的学生和优等生之间的差异是非常大的,而成绩跟不上的学生,很快地就会走上不良少年之路。


小学在一起的朋友,现在都进了当地的国中就读,而独自越区就读的我,能做的就只有读书了。也因为这个原因,期中和期末的考试成绩,我都在全年级的十名之内。


可是,无论如何还是不能在班上得到第一名。


身高既不高,长得也不吸引人,我怎么看都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女孩子。像有一个女同学叫做山口,她既会弹琴也会读书,还曾在学校的活动中为全校的同学演奏校歌;考试的成绩张贴在走廊时,她也常是全年级的第一名,总之就是全部都很优秀,除了体育之外,所有的成绩都是5,也就是所谓a级的才女。像我再怎么努力,都只能拿到全班的第二名而已,始终无法超越那个女同学。


“山口这么有才能,那你呢?”


“山口的平均分数是多少呢?”


只要一有什么事,母亲总是拿我来和她做比较。


有一次,我数学考了90分,因为从以前开始数学就是我很棘手的科目,所以从老师手上接到考卷的那一瞬间,我不禁“耶~”地在心中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后我将考卷小心地折起来放到书包中,高高兴兴地回家,想说这次一定可以被称赞了。


“妈,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数学考了九十分喔!”


“山口得几分呢?”


“………”


“竟然还错了四题,为什么不会呢?”


“………”


“山口反正都是一百分吧!”


“………”


我自己最了解我没有办法达到。


“你的努力不够。”


母亲总是这样对我说。


我就算再努力还是如此。


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这样的结果,永远得不到一句称赞的话。不论我再怎么努力,依然无法追上那个人,所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很讨厌“努力”这两个字。


“努力”不是美德。拼命努力,只为了让别人认可的人,只是一小部分。


在努力过后,只希望能被别人认同我所做的努力。


这大概就是我所渴望的吧!可是我明明已经努力过了,却无法得到认同。不被认同的“努力”是没有意义的,为什么他们不了解呢?为什么他们连一句赞美都不肯说呢?


我每天一直被这样不快乐的心情烦扰著,一直被压抑著。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甚至没有想过,其实自己想做的事还有梦想的东西,就是这个。


那时我满脑子所想的,只是希望别人能够称赞我。


努力用功使成绩好的话就不会被骂,所以每当被老师或朋友称赞“你真是会读书”时,我就会觉得很有优越感。因此就算我很讨厌读书,但是为了想得到别人的赞美,我还是会努力读书。每当周围的人对我投以赞美的眼光及声音时,因为不是恶意的,所以即使不喜欢,我依然会忍耐地读下去。


我,只是想得到别人的赞美而已。


只是想从父母亲的口中得到一句“你已经努力了”这样一句话而已。


注1∶“”是日本家谕户晓的漫画及卡通。


注2∶由于日本和服的穿法都有一定的技巧,而且一个人是无法穿上的,所以必须经由学习才知道方法,否则一般人是不会穿著的。


注3∶偏差值是指在智力以及学力测验中,这个人的得分在平均水准中是在什么程度的数值,水准愈高,偏差值也就愈高。


对国中生的我来说,歌舞伎町的霓虹灯有著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和暴走族的他约会,也开始坐著他的车一起飙车。那是我第一次清楚确认自己在什么地方,不是在家,也不是在机车后座,而是在这个叫新宿的危险地方。


夜晚歌舞伎町的霓虹灯眩目地闪烁著,追求危险气氛的少女们,热衷地沈迷在这异常的气氛里。


当时的歌舞伎町,有很多高中生非常爱去的迪斯可舞厅,只要五百日元,就可以跳舞跳到早上,还有无限的食物和饮料供应,所以相同年纪的同伴经常聚集在这狂欢。虽然如此,但当时五百元对一个中学生来说,可说是一笔很大的金钱。


那时在舞厅里最常放的音乐,就是芭娜娜拉玛的“维娜斯”以及凯莉。米洛的歌,除此之外就是“deadoralive”的音乐。


只见大家都模仿电影“捍卫战士”中汤姆克鲁斯的样子,披著ma…1的皮衣,提著 sas的手提包,腰上绑著border的衬杉,在joparrs的裤子之上,还穿著reebok或是 k…swiss的球鞋,不过我们的ma…1都是使用ykk拉链的日本制品。我们还曾经因为很想要真品,而跑到上野ameyoko附近的店里偷过。


有时去迪斯可的五百元也常凑不到,所以如果很想去的话,就会去当扒手,不然就是用恐吓的方法来凑。


新宿车站的付费置物箱以及付费公共厕所,都是我们的根据地。


和伙伴一起到百货公司,表面上是去看衣服,实际上将喜欢的衣服拿进试衣间之后,不是穿在衣服头就是把它塞到包包中,然后趁伙伴在和店员谈话的时候,大大方方地带走。


接下来就抱著战利品“化品和洋装,到新宿车站地下的付费厕所。在被称为”五 十元厕所“的那个地方,是不可能让醉鬼以及流浪汉进去的,所以里面很乾净,而且只要一个人将钱投进去的话,不管几个人都可以进去。这个不常有人来的空间,就是我们绝佳的隐藏地。


接著,我们将排列在厕所洗脸的战利品,全部穿戴在身上。穿上成熟的黑色套装,再涂上一点口红的话,就完全看不出是国中生的样子。如果说学校的制服是学生的象徵,那么套装及口红就是大人的制服了。大伙一边照著镜子、一边以赞美的心情与其他人互相比较。其实大家内心所想的都是一样。


“我比她们还可爱。”


剩下的战利品放在付费置物箱后,我们就去歌舞伎町玩。


当时新宿的歌舞伎町,就像是现在涉谷的中心街道。


聚集在这个街上的孩子们,只有对朋友们非常坦诚且温柔,但是却很讨厌社会及大人。


这些人,有著同父异母的兄弟的美惠子;因为生病早退,回到在家中看到母亲和不认识的男人睡觉的由美;远足的便当里面,总是只有冷掉的麦当劳汉堡的恭子;因为反对母亲改嫁而不去学校的理佐;被大白天就在家喝酒、患有酒精中毒的父亲殴打的诚一;因为付不出伙食费,而在收钱时一个人呆然面对的绘里;不知道送过几次割腕自杀的母亲去医院的勇树;因为是情妇的女儿而在学校中被欺负的绫;因为交通事故失去双亲,却被亲戚们互皮球的隆;因为无法画出父亲肖像而哭泣,却被老师骂的加奈;还有就是不管去那、有没有回家都不会被念的麻知。


聚集在歌舞伎町的朋友们,许多都是在学校及家中找不到温馨,都渴望著爱情及友情的孩子,寂寞的幼小心灵在街上徘徊,看到相同的人自然就聚在一起。


对我来说,歌舞伎町是乐园。为了确认是不是真的能让人快乐,所以我跳上了前往新宿的电车。


当然,去歌舞伎町之后又被骂了。


“那不是你们小孩子应该去的地方!”


“你这个不良少女!”


父亲的铁拳又毫不留情地飞过来。


即使如此,我还是照常前往朋友们等待著的歌舞伎町。


1985年,国中一年级的秋天,我最喜欢的爷爷因为癌症而去世了。


生于大正年间,住在同一栋房子的爷爷乃乃,救了我不知道多少次。每次父亲或母亲在责骂我的时候,最先出来坦护我的就是爷爷。


“这个孩子绝对不是坏孩子,是爷爷的心肝宝贝。”


爷爷一面说著,一面会用他布满皱纹的手来抚摸我的头。


这样疼爱我的爷爷去世了。


之前,爷爷长时间不断的住院又出院。


如果我不能在门限的时间内回家,我就会去探望爷爷。只要有探望爷爷的藉口的话,即使过了门限时间回家,也不会被骂。


父母猜测我会花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去探病,但我只花了三分钟去见个面之后,剩下的时间都和朋友在玩。那天去医院前,我也是跟父母亲藉口说要去看病,不过身上穿的是华丽的粉红色裙子和我最喜欢的t恤,一副完全是要去玩的装扮。当然,我只探望了五分钟后就走了。


隔天在上课时,我突然被级任老师叫到走廊上。老师对我说∶“你爷爷去世了,赶快回家。”


我一时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没想到昨天随便的探病竟然是最后一次时,心中就一阵痛。叫著我的名字的爷爷,牵著我的手散步的爷爷,每次出去时一定会买土产回来的爷爷,大量涌出的眼泪让我想停也停不下来。


从那时开始,就觉得父母的脸变得更加可怕。


虽然是小企业,不过身为社长的爷爷死掉之后,父亲就继承了他的衣钵,可是继承的不只是职位。虽然当时的我无法完全理解,但好像连爷爷的大笔借款也一起归到了父亲的名下。“富不过三代”、“手上的钱不过夜”,对如同江户人般性情豪爽的爷爷来说,这样的生活方式是理所当然的,但却是一向认真的父亲不能理解的。


公司的经营,借款的偿还。父亲累积的烦燥心情就向小孩子们发作,只要一点小事情就足以让他发怒,但是爷爷已经不在了。


确实在这之前,我老是随随便便地去探望爷爷,总觉得对他老人家有所抱歉。不过,自从爷爷去世之后,这个束缚也就不见了,渐渐地感到自己的罪恶感愈来愈薄弱。


也因为双亲忙于处理公司的事,所以对我的监视也就愈来愈松。就这样,我的夜游也越来越变本加厉,因为可以去探病的爷爷已经不在了。


有一个名词叫作“虞犯少年”(可能犯罪的少年)。这是指因为未成年,现在虽然没犯罪但将来可能会犯罪的少年或少女。


试著将小动物放在非常近的距离,看你会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它丢石头。据说是用这种测试方法来判定。


而我,就是那种“虞犯少年”。


拉得紧绷的绳子一旦被切断之后,就会以非常快的速度坠落。


能让我挂念的东西全都飞走了,当然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忍耐。我原本就非常讨厌“忍耐”。


深夜游荡、毒品、卖春、夜晚的歌舞伎町里,有著所有诱惑人的不良行为。被伦理及道德所压抑的大人们以及令人所无法忍耐的谎言,全都露出獠牙,紧紧地抓住黑夜。一点点的罪恶感,也因为被“这样的话我就自由了”、“这就是自由”的自我满足想法所欺骗,完全的消失。


就这样,这种思想错误的自由,常常会让警察注意到。我不知道被警察抓到了多少次,而和我一样触犯法律的朋友,有的甚至被送到观护所及少年法院。


我的家人,就经常以“离家出走”为由请求警察搜索。


而回家的时候,总是被警察逮个正著的我,被带到警察局,写一份名为“我的记录”


的悔过书。这时,像免子一般红著眼睛的母亲就会来把我带回去。


“你这个孩子是怎么了,是怎么一回事呢?我的教育方法明明没有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每次被带回家之后,就会被一直流著眼泪的母亲打。


这时候,母亲就会搬出朋友的名字开始数落。“你就是和智绘家那样做色情行业人家的孩子一起玩,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和那样的孩子一起玩,你才会变得那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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