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腿上的伤一时也好不全,只剩这张嘴闲得慌。也不是独独讲给你听,你那些朋友只要愿意,不当班儿的时大可一块儿过来,就当陪我玩儿,好不好?”
太好了!!!我多拉些人不分白天黑夜的赖在我屋里,胤礽就没机会下手使坏了,而且还可以趁机拉拢一批人。
“真的,那我这就叫他们去!”他扭身跑了两步。
“等等!”我喝住他,“这次我要说的故事有些长,先说给你听听,万一他们来了不喜欢,岂不是砸了我的招牌。”
“好好好,都依姑姑的意思!姑姑说的故事一定好听!”他连连点头,想来也是宫廷生活太过寂寞了。
“兰儿,你就知道玩儿!”常馨摇摇头,无奈的纵容我,谁叫她也喜欢听我说故事呢。
我还是先说s雕吧,几十回讲完,也就大概拖到可以出宫去安亲王府了,实在不行还有神雕、倚天接上。抽空再讲讲多啦a梦、铁达尼号一类搞笑、悲情剧调节,嘿嘿嘿…不怕毓庆宫的奴才通吃不了!
我慢慢讲来,“这事儿要从南宋年间,京城临安附近一个叫牛家村的小地方说起。这牛家村离都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倒也有些偏僻,钱塘江水日日绕它身边流过。
这村中住了两位农夫,一位叫郭啸天、一位叫杨铁心,一位是梁山好汉郭盛的后人,一位是岳飞麾下杨再兴将军的后人。因为北方陷落,便义结金兰隐居于此,平日里普通劳作,最是豪爽,喜欢结交四方朋友。
一日郭啸天的妻子李萍,又请杨铁心夫妇来家里吃饭,杨铁心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原来杨铁心的妻子包氏最是怜惜家里的小动物,那些j鸭都舍不得杀一只,想吃还得花钱去另买,故每次都吃李萍家养的。次数多了,虽然郭啸天夫妇没有说话,毕竟自己心里觉得不好意思,决定趁半夜打些猎物……”
我讲得有些累,停下来喝茶,这才发现屋外门板后,竟不知何时多了好些陌生人,全是十多、二十岁的小宫女、小太监。
看他们偷偷打量我,觉得有些尴尬,只得放下茶杯礼貌的招呼他们进来,本以为大家互不认识,他们也就嘴上谢几句,掉头走掉。没想到忽拉拉涌进来一大帮子人,竟没有一个回去的。
不过宫里人就是宫里人,人虽多了却一点儿都不乱,没有半点茶馆里嘲杂的气氛,全部乖乖坐下,没位置的站着,蹲着,全部充满求知欲的望着我。我只能和常馨回到床上,尽量多的挪出点儿地盘,容纳多几个人。
我有些不好意思,朝众人微微一笑,继续讲,“秋去冬来,一转眼,江南就下起了大雪。这天傍晚,一位中年道人路过牛家村,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长春子丘处机,他可是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的一位。
郭啸天遇见丘处机,便热情的邀他一道去杨铁心家饮酒歇脚,不料丘处机刚杀了一个叫王道乾的卖国狗官,手里的包裹还装着人头心肝,咋一听郭啸天满口山东话,误以为他是朝廷的鹰犬,专候在此处捉拿他,便将计就计随他进去了。
不过不打不相识,一番打斗之后丘处机才确定是自己误会了两位好汉。他们三人都是豪放之人,打完架又回到屋里重新摆起酒菜,一同讥讽朝政,笑侃j相吝臣。正说得热闹之时,外边儿来了十几骑黑衣人,他们正是尾随前来捉拿丘处机的朝廷官兵。
……
晚上丘处机、郭啸天走后,包惜弱却发现后门外有血迹,原来有一个黑衣人没有死透,正企图爬走。包惜弱心地善良,有心搭救这个奄奄一息的人,便将他拖回柴房,又好心的热了一碗j汤给他。就着烛光,她发现这个黑衣人年纪轻轻却是个相貌不凡的美男子,一不小心竟将烛油滴了几滴在他脸上。黑衣人被这烛油一烫,悠然转醒过来,也发现了含羞带怯的包惜弱。
这天晚上包惜弱噩梦不断,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赶去柴房,才发现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不过此时顺着雪迹,还能辨别出逃走的方向。包惜弱一时心慈,担心丈夫知道自己救了一个黑衣人,会执意追去杀死他,便绝口不提此事,以为也是救人一命。不料想却埋下了家破人亡的祸根,你道这黑衣人是谁,他就是大金国的三太子完颜。弘烈!”
看来金庸小说在康熙朝也蛮有市场的嘛,呵呵呵呵……以后我要是穷疯了,就去茶馆儿里说书,没准儿还能成名嘴儿。到时候我功成名就,再写几部话本,尽管是剽窃,哈哈哈哈!也赚发了!
第三卷 第82章 摊牌
这天晚上我讲到很晚,掠过捉拿反贼、完颜洪烈设计救美、江南七怪,一直说到段天德胁迫李萍北上,却被乱军冲散,所有人就没有一个中途退场的,最后直到常馨板起脸撵人,说是众人第二天请早方才作罢。
本以为今天熬晚了,第二天可以睡个懒觉,不料毓庆宫的人就是勤快,天没亮,以秦贵儿为首的小太监就来敲门,还自备了小板凳茶水,搞得常馨一大早起来就板起个苦瓜脸,好象是我得罪她了似的。
我看见她的包公脸就觉得头皮发麻,幸好一会儿常曦就要过来换人,不然一天对着这张脸,我宁愿抱着胤禛不撒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啊,胤老四,真是亲切啊!也奇怪,常馨就是待见不得秦贵儿,像是上辈子的仇人。
我和常馨商量好,白天不敷药,晚上睡觉才缠绷带,她也应了。这会子她只得打来开水替我拆下蒙眼睛的绷带,叫我继续讲故事。还没讲到两个时辰,我就吃不消了,终于明白老师们为什么会常备金嗓子。常馨也忒狠心,不顾我求救的眼神,扭头出门去了。
我只好认命的往下讲,“李萍凭着当初牧人好心留给她的四只小羊,靠编羊毡换些粮食,愣是将孩子带到了六岁。郭靖从小驽钝,直到四岁才开口说话,现在两mǔ_zǐ 都会说蒙文,不过相互对话,却是用的汉语。
两mǔ_zǐ 住在李萍在水草旁搭建的茅草屋里相依为命,倒也养了些牛羊不愁温饱。白天郭靖骑着小马带着牧羊犬去放羊,李萍就留在家里做些家务。
这是十月的一天,郭靖在草原上放羊,中午时分,突然有一只黑雕从天上俯冲下来,惊散了羊群。一只小羊狂奔而去,跑了七八里地才追上。正在此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打雷似的声音,郭靖连忙躲进旁边的草丛中偷看,原来……”
“原来你嘴巴还不累!”常馨将一碗银耳汤用力顿在我面前,“还不趁热喝了,身子刚好些又开始作践。我看完颜小姐上次就该把你门牙敲下来,叫你说话不关风!”
“嘿嘿,好常馨!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我谄媚的笑道。
“看你这样儿,好歹是柔婉,一天到晚跟些小太监厮混,替自己留些面子吧!”她将我的手捋下来,“我只找到这个,你先就喝,还有一会儿才开饭呢。”
“姑姑想吃什么,以后事先招呼一声,我一准儿替你留下来。”秦贵儿热情的说。
“你???”常馨瞄了他一眼,摇摇头不信。
“看什么看,我在厨房里做事儿。”那小太监白了常馨一眼,拍拍胸脯保证。
“你不是跟着三格格的吗?”我非常奇怪的问,“你耍我啊,还不说实话。”
旁边一位叫春杏的小姑娘抿嘴一笑,“姑姑可是搞混了,三格格身边儿的秦贵儿是他孪生哥哥,他叫秦柱儿,是大厨房里准备食材的。人家秦贵儿是王公公的徒弟,稳重多了,谁像他惊急风似的!”
“噢~~~你敢骗我们!”常馨指着秦柱儿叫道。秦柱儿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却被常馨逮住小辫子,一个跑一个挣,转眼就跑得没影子了。
“姑娘饶命,两位姑娘饶命!我不是故意的,第一次见面,开个玩笑嘛!”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看来他已经把辫子从常馨手中夺回来,“谁让你昨儿晚上跟母老虎似的,我不骗你才怪!”
“好啊,你给我站住!”
“姑姑莫怪!”春桃笑道,“这小子出了名儿的油嘴滑舌,心眼儿倒不坏。他是欺你没见过秦贵儿,才敢撒谎骗你,以为他报上他哥的名字,你会给王公公一个面子放他一马。
其实他们两兄弟不光长得不像,连性子也差了十万八千里,据说一个像爹一个像娘,只要见过一次,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以后有事儿你只管支使他,这小子可机灵啦!”
这丫头话挺多,人也活泼,唧唧呱呱给我介绍这个、结识那个,趁我喝这一碗银耳汤的时间,屋里的宫女太监,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我头都晕了。
最后我只好见人就笑,看见年长的就叫哥哥姐姐、瞧见差不多的就称呼弟弟妹妹,也不许他们唤我‘姑姑’,折中下来都乐意称我一声‘兰儿姑娘’。
嘴巴甜就是有好处,一时屋里人都说我平易近人不拿架子,其实我早就晕菜了,谁是谁啊!只记得真有几个太监叫小卓子、小邓子,对了!还有小杜子。
我一时好奇,张口就来,“你们里边儿有没有叫明月、彩霞的?”
“有啊!不过不是毓庆宫的人,景福宫里伺候良妃娘娘呐!”春杏闪着大眼睛,“平日里很少来往,兰儿姑娘可认识她们?”
“不认识!噢~~你这名字挺特别,可认识永和宫的春桃姑姑?”我随口问道。
“认识、认识!她是我亲姐姐呢!”她一下子变得十分热情。
“什么,你是她妹妹,就是叫四爷抬去的那个春桃?”我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嗯!”她连连点头,“姐姐本来就叫春桃,德妃娘娘挑中她,索性就改了一同选去几位姑姑的名字,凑齐了春、夏、秋、冬。不过姐姐进宫时间比我长多了,她十三岁就来了,我是十七岁才选进来的。又比我大五岁,也不是分派在一个宫里,虽说挂念,也不常见面。不过,姐姐跟我提过你,她说兰儿姑娘可有趣了,针线也做得好,可讨人喜欢了。”
“这么说你快二十了?现在好啦,你姐姐跟了四爷,也有能力替你寻一门好亲事。”
“有什么好的,我才不想出去,再嫁也是奴才。”她低下头,小声反抗道。
我贴在她耳边,“莫不是……”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连连摆手,“姑娘可别想岔了,我是说不想嫁人,最好自己做点儿小生意,自己养活自己。”
“你、你、你!”我握住她激动得手都在发抖,“你是穿来的?”
“什、什么穿来的,我是天津来的!打大清入关,我们家世代都住天津,除了我和姐姐在京城,没人住在四川。”她莫名奇妙的解释。
“没事儿,英雄所见略同哇!”我很是激动,终于找到这个时代妇女解放运动的火种了。“以后出去了,我们俩合伙儿怎么样?”
“你,太不切实际啦????”她摇摇头,“明年你就要去慈宁宫当婉侍,就算四爷、十四爷不要你,她老人家也断不会委屈你。定会替你找户好人家,起码是个侧福晋,又怎么可能和我一块儿抛头露面的做生意。”
“哎呀~~~~”我正要反驳。
“嗯哼!”有人故意咳嗽一声。
除了我以外,屋里的人全都跪下了,“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爷吉祥!”
“你怎么过来了?”我没好气的坐下。
“嗬,这毓庆宫上下,也只有你敢这样对本太子说话!我姑且念你腿脚不好,不追究你的大不敬,过门是客……”
我没好气的顶回去,“你也算得上客人,又不是我请来的!”周围立刻一片抽气声,春杏脸都吓白了,为啥米他们胆子这么小呢。
胤礽脸色一暗,有些发火的征兆,我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这是毓庆宫,你又是头号主子,任何地方都可以想来就来,还要人招待么,想来你比我更熟悉才对。”
他脸色平复了些,“你这丫头就是嘴叼,该打!我不过听说你眼睛好些了,过来看看而已,也是关心你,谁知一来就瞅见满屋子奴才。”他回头厉声骂道,“你们这奴才做得真悠闲啊,还不通通给爷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喳!“这些人连忙一个接一个依次走了出去,虽然动作快,却一点儿不显混乱。
“哼!”我扭过头不看他。
“怎么,我的小美人儿生气了?”他戏谑的在我身边坐下,企图将手放上我双肩。
我豁的一下站起来,让他没有成功,“你倒底想怎么样,谁是你的了,按编制我也还是永和宫的人!赶走我的客人,还要杀我是不是?”
他眼色一暗,肯定的说,“你果然全看见了!不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断不会取你性命,还是放聪明些的好。”
我一窒,只得横下心跟他打太极,“废话,我当然看见了!我对你大不敬,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放过我,来呀、来呀!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原来是说的这个……”他也跟着站了起来,盯着我的眼睛,看不出表情。
“不然还是哪个,给个痛快行不行!随你要先j后杀、先杀后j还是杀了又j、j了再杀,反正不是我决定,不过你动作麻利点儿。”我唱了一回空城计。
“哈哈哈哈,你果然什么话都敢说!不过爷是最会怜香惜玉的,只要你听话,嗯?”
可恶,竟敢对着我脖子吹气!贱人,叫你给我调情!贱人、贱人、贱人!
“怎么,这会子知道脸红了?当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他用手指轻抚我脖子,在我耳边轻说道。
“太子爷别这样,给人看见要说闲话的。”我抚开他的手,“这种玩笑开不得,传到太后……”
“传到她耳朵里又怎么样,爷就害怕了?”这人美则美,不过却透出一丝狠绝之气,有些妖邪,“她要真知道了,你也别指着去慈宁宫做婉侍,做我女人岂不是更好?”
“你……”我想到过他可能动手动脚,没想到他竟敢直接说出这种话来,算不算性s扰,我一时不知如何接招。
“知道我为什么讨你过来吗?”他拨弄我一只耳坠。
不就因为我长得像你的‘画中仙’!我装做不知情的摇摇头,茫然又无辜的看着他。
“我喜欢你这性子,够辣!”
啊!!!!我没听错吧?我瘪着嘴看他。
“你看看,除了皇阿玛,这宫里还有谁敢直噔噔的看我。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呃~~~r麻!我立刻眼神一飘,低眉顺势慢慢往下看,低头盯着他靴子,做出和其他人一样的表情,呵呵,装淑女谁不会。
“哈哈哈哈~~~~小东西,别装了,你学不来的!”他拾起我耳边散落的一捋长发,替我压在耳后。今天不出门,又起来得早,只随意系了跟马尾。
他顺势勾起我下巴,“老十四没告诉过你吗,你低头的样子最有灵气,顾盼神飞又恰带一丝羞涩,没有男人会不动心?”
“你倒底想说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放尊重些!”这几天我左脚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右脚伤经动骨,还没太大起色,只是不太痛了。我有些恼了,勉强往后挪了几步,“让太子妃瞧见奴婢和太子殿下单独在一起,万一发生误会可就惨了。”
“误会?谁不知道芮月最是体贴大度的人。真让她瞧见,只会乖乖把你送到我床上来。”他不在意的说,“她会不知道我对你有意思?”
我怒斥,“休得无礼!好歹我也是皇上亲自指派的女官,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轻薄,倒底是何居心。”
“是我唐突了兰儿姑娘!我说话也没其它的意思,咱们有的是时间相互了解,人说伤经动骨一百天,你只管静养好伤。”他竟然会向我道歉。
原来是警告,“兰儿,我只想让你知道,不管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抑或知道些什么,进了毓庆宫,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人!要不是重阳那天你还算识相,没有跟芸绚她们走,不然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你做梦!”我咬牙说道。对他真是耐心用尽了,既然他不打算杀我,姑乃乃就不怕他。
“不信你就试试看,没人帮得了你。侥幸逃出个一时半会儿,最终也只能回到我身边。”他自负的将手掌合成一个拳头,举在我面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何必非要拒人于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