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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部分(2 / 2)

“嘿嘿……反正我还是觉得韵诗好!”年羹尧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要把四爷跟她搁一块儿……呃,不敢想!她当初没嫁进雍王府做格格,如今封了乡君,自是更不可能了。就算没有十四爷,也有的是好姻缘!”


今天是我离开永和宫以后第一次见到春桃,跟她们一起来的还有格格耿忆柳。呵呵,四阿哥派出来的妻妾还真具代表性呢,一个嫡福晋、一个侧福晋、一个庶福晋、一个格格,从高到低,一个不落下。


一直以来,我都主观的认为李氏应该是一个狐媚小气、恃宠而骄的典型小老婆。今日一见,才发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胤禛的审美标准,那种粗俗的女人他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李氏明明就是一个江南美女,就算及不上年韵诗的雨打梨花,也是一朵清雅芳香的小茉莉。如今年近三十,又是几个孩子的额娘,眼角微微添了几根细纹,但也自有各人的风情。


再看看最年轻的耿忆柳,也是同一类型的女子,较之李倩云和年韵诗,多出一丝书卷气,性子清冷些,却也文文静静惹人怜惜。倒是那拉氏和春桃,脸上的英气重许多,一个是康熙拴的,一个是德妃赐的,都不是胤禛定式中喜欢的美女。


呵呵,突然我乐了,难怪这么眼熟!胤禛和琼瑶的审美标准倒颇为相似嘛,放在现代不知道会不会是男人中的言情迷。男人呐,从古至今都喜欢小鸟依人的病态女子,尤其是胤禛这种霸道强势的男人,征服感更强烈,这也是侧面的佐证。


“一个人傻乐呵什么呢,说出来给我听听?”不知何时,胤禛居然站到了我旁边。以那拉氏为首的雍王府女人们,和我嫂子赶紧站起来紧张的看着他。


胤禛皱皱眉毛,假意凶我,不太满意的说道,“一点儿规矩也没有,看见四爷过来,也不打声招呼!”


“是,四爷好!当真要我说出来么?”我笑嘻嘻的慢慢起身,一只脚的膝盖肘在凳子上,将嘴凑到他耳边,“我在想,要是当初我嫁进了你府上……今天来的是耿格格,还是我?”


胤禛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促狭的丫头,这话还是咽进肚子里吧,一天到晚尽瞎说!”


“呵呵,我哪里瞎说了,弘时本来就可爱嘛!”我看了看不远处正和苏敏纠缠的胤誐,捏捏李氏怀里的弘时脸颊,“你这做阿玛的,从来不当面夸夸孩子,难怪儿子怕你!”


胤禛反驳道,“你才多大,爷还要你来教我怎么当阿玛吗?”


“嘻嘻,那可说不定!”我摇头晃脑的拉了那拉氏挡在胸前,“没吃过猪r,还没见过猪跑呀!”


此言一出,其余女眷全笑得东倒西歪,“哈哈哈哈……”胤禛也没词儿了,一副你真敢说的表情。


那拉氏用丝帕拭拭眼角的泪水,拍拍我的手,对胤禛说道,“爷不是和十三爷在一块儿说话么,怎么过来了?”


“马尔汉夫妇来了,让他们岳婿俩单独聊一会儿!”我顺着胤禛的目光看去,胤祥正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相谈欢畅。


“扑哧~~~~~~~”这次换我笑得乱没形象了,“刑部尚书什么时候变成香喷喷的大美人儿啦,这样美貌的岳父我也要!”


“尽睁着眼睛说瞎话!”胤禛眼中竟闪过一丝笑意,唾了我一口,“那是十三没过门的嫡福晋——兆佳。雪芊,马尔汉大概和他夫人有意让他们交流一下,爷一转身就闪开了。”


我接口道,“是呀,你雍亲王都知道闪了,人家马尔汉夫妇哪会那么不识趣儿!”


胤禛一反冷面王的常态,作势要捶我,口中骂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给你几分颜色,竟开起染坊来了!”


“好啦,爷!”那拉氏替我拦住胤禛,“小孩子口无遮拦,你还非跟她急呀!”


胤禛用手拂了一下嘴边的八字胡,一脸臭p的表情,双手一背,脑袋微抬,“哼~~~~~~~”


“哼~~~~~~~~”我学做他的动作,也“哼”了一次。


“好啦,你就别再逗爷了!”那拉氏推了我脑袋一把,“待会儿当真惹恼了,我可拦不住他,回头又去太后跟前哭鼻子。”


正在这时,外边的鞭炮声一阵紧过一阵,鼓乐喧天,有人进来回报新娘的轿舆已经到了门口。花厅里所有人都停住动作,纷纷朝门口涌去,争先恐后,生怕抢不到观礼的好位置。


第四卷   第104章    芸绚的婚礼


我一马当先冲在前面,一个劲儿的往大门口挤,跑得比谁都快,还一手拉着陈静曼。到了一个分岔口,往另一个方向去的苏敏只好追上我,拦住我们奇怪的问,“你们要干嘛?”


我惊奇的看着她,“观礼呀,不是去门口么?”


“观礼?”苏敏重复了一遍,“观礼你去门口干什么?”


“不是在门口下轿吗,芸绚姐姐已经到了呀!”我觉得有点儿没对了,因为其他人都往刚才苏敏跑的方向去。


“谁跟你说在大门口下轿啦,你长这么大没吃过喜酒吗?”苏敏无语的摇摇头,“轿子要一直进到里边儿d房的院子里,静曼姐是南方人,不清楚还说得过去,你……”


“呃……我忘了嘛!”我穿越来的,不知道更说得过去。这该死的穿越小说,只说是过门,也不说清楚是过哪道门,害我闹这么大的笑话。


我一把挽住苏敏,“走走走,再磨菇下去,我们可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再说我又不知道d房的院子在哪里嘛!”


苏敏快哭了,“不知道你还冲得比谁都快!”


我红着脸憋出一句,“我、我跟着花轿走,最后不就知道了嘛!”


“你还这么多歪理,花轿还等你呀!快走吧,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开始行礼了。”苏敏抱怨归抱怨,还是带着我们往后面的院子里去了。等我们进去的时候,院子里明亮如昼,人潮涌动,唢呐高奏,鼓乐欢腾,鞭炮声震耳欲聋。就连纷纷扬扬的大雪,都识趣儿的停了。


天上一弯新月,映照在正要进院门的披红八人轿舆上,连胤禩胸前的大红彩球也格外鲜艳。呼呼……果然走的跟我不是一条路线,原来此门口非彼门口。不知何时,院门口已经放置了一个烧得正红的大火盆,芸绚的喜轿很快从火盆上跨过,稳稳的停在了院子里。


噢~~~~~~~我总算是开眼了,原来过火盆不是让新娘亲自抬脚去过。我还一直纳闷,为什么古人只担心火盆熄灭,不担心烧了衣服呢!万一不小心烧着了,大好的日子,不是不吉利么!


满人的婚嫁习俗不同于汉人,保留了入关前游牧民族的婚俗遗风,皇子也是一样。只见胤禩一脸喜气的接过缠着红绸的喜弓,“哆、哆、哆”连发s出三只系着红绸的铁箭,正好一一落在轿门上。这就是所谓的“叩轿门”,又叫做“s煞”,传说是为了驱走或s杀随轿而来的牛鬼蛇神,驱煞辟邪。


随后喜娘将芸绚从轿子里搀出来,沿路踏上铺设好的红毡毯,象征一生一路永走鸿运。芸绚蒙着盖头一身大红的嫁衣,在两侧喜娘的搀扶下,来到庭院中间早已设好供奉天地牌位的桌子前,与胤禩进行拜天地的仪式。


拜完天地,芸绚手中的苹果也换成了一个用红绸封口,内装五谷杂粮的镏金宝瓶,接下来就是送入d房了。房间的门槛上搁着一个红布包着的马鞍,芸绚抬脚迈过去,一生平平安安。然后就是坐福,也就是将一把新斧子置于被褥之下,新人坐在上面,寓意坐享幸福。过五关斩六将,眼前的礼仪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撒帐和吃子孙饽饽一系列后续发展,还得等这些男人们山吞海喝以后。


道完恭喜,大家又嘻嘻哈哈的回到前厅里,这时便是正紧的晚宴了。由于康熙儿子众多,所以皇阿哥一至十五,除了躺在永和宫里的胤祯,就足足凑了一大桌。其他的多半是一个府里的家眷,或则走得近的几个自由组合,只有一点,男女不混桌。


由于九阿哥和十阿哥都没有带家眷,我、苏敏还有陈静曼,便跟四福晋他们凑在一起,这张桌上还有几个自称钮祜禄家的某某某,指着我和苏敏套近乎,涎着脸自己贴了上来,反正我是不认识。而我的死对头完颜。锦鸾和她额娘,居然跟我背对背,坐在隔壁一张桌子上。


大家吃了一会儿酒菜,便有些不拘大小,挽起袖子勾肩搭背的厮混起来。那些男人们更是,尤其是胤誐、胤祥,拼酒拼得一屋子人全都耳朵发麻。不知是哪个喝多了,直着舌头跟人酸溜溜的对诗,冒出一句,“独立鳌头折金桂”。


弘时耳朵尖听见了,拉拉我衣摆,“兰姐姐,鳌和龟有什么区别?”


“鳌,不就是龟么!”我几盅下肚,有点儿喝迷了,指指桌上的青花瓷酒杯说道,“千年的乌龟!”


苏敏两眼无神,嘿嘿的对着我笑,“是……千年王八,万年龟吧!”


弘时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小鳌就是龟呀!”


我挥挥筷子,摇头反对,“什么小鳌,鳌就是鳌,龟就是龟!”


弘时抓抓脑袋想不明白,“刚才不是你说鳌就是龟么?”


“笨~~~~~~”我推了他脑袋一把,“要完全一样,直接说龟就好了,肯定有差别!去去去,问你阿玛去!”


“哼~~~~~~~~~~”身后传来一阵非常不屑的声音,“还才女呢,不过浪得虚名罢了!连鳌和龟都分不清楚!”


我勃然大怒,桌子一拍,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我指着完颜。锦鸾说道,“你能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倒是来说说看啊!”


她不以为然的说,“哼,鳌不就是龟么!”


我端起一盘j爪反问道,“那j爪子砍下来装在盘子里就是凤爪,你怎么不说j就是凤了?”


完颜。锦鸾被我激怒了,脑子也不太清楚,“谁跟你东拉西扯,我们现在说的是鳌和龟,少偷梁换柱!鳌爪子就龟爪子,独占鳌头就是独占g头!”


我反唇相讥,“是,知道你想独占鳌头!这话你跟我说干嘛,倒是过些日子关起门来和十四阿哥表白也不嫌迟。”


这话要搁在别的地方,估计还没多少人敢笑,不过今天在座的都是皇亲国戚,非富即贵,再加上刚喝了酒,都在兴头上。全都肆无忌惮的大笑出声,有些还吹起了口哨,大厅里的激情,简直比刚才花轿临门还有过而无不及。


“你……你,算你狠!”完颜。锦鸾气得手指都在发颤了,“有我在一日,你就别想进十四阿哥府的大门!”说完拉着她额娘,脸色铁青的拂袖而去。


我站起来大声宣布,“不进就不进,你以为谁都稀罕你们家十四爷呢!你尽管独占鳌头去吧!”她们母女二人的背影明显抖了两抖,终究头也不回的出了八阿哥府大门。


我正准备坐下,篆儿却走到我跟前,小声说道,“兰格格,八福晋一个人在房里,请你过去说话呢!”


苏敏抬抬手,“呃……你自己去,我还没吃够呢!”


我揉揉太阳x,“知道了,就去!”正要转身,一抬头就发现那张桌子上的胤禛,死死盯着弘时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知道这孩子又要遭殃了,于是拉着弘时的小手,对四福晋说道,“我带弘时一块儿过去,待会儿再还回来。”


四福晋替弘时拂拂弄皱的衣服,温柔的说道,“去吧,自己叔叔屋里,还怕走丢了不成!待会儿走的时候再叫人领回来就是了,带去了也好,省得在这儿闹我们。”


我牵着弘时就跟着篆儿就出了大厅,又往先前观礼的院子里去。到了院门口,篆儿本欲跟进来,我却故意想支开她,吩咐道,“你去厅里看着八爷,若是十爷他们使劲儿灌酒,就让陪过来嬷嬷们想想办法,可别喝得东南西北找不到,最后给人抬进来。”


她眨眨眼睛,像小鹿一样无辜,“奴婢知道了,那就有劳兰格格陪着我家格格了!”


我紧了紧弘时的围脖,偏头意识了她一下,“嗯,你去吧!尽量早些让八爷过来,今天是你家格格d房花烛夜,可不想我陪吧!”


她吐吐舌头,一甩身后黑黝黝的辫子,蹦蹦跳跳的跑了。我低头看见弘时在吸鼻子,摸摸他脸蛋,关切的说道,“别是冻坏了吧,咱们快些进去!”


一推开门,就看见芸绚p股下垫了一把斧头,装模作样的在炕上坐福。我忍不住扶住门哈哈大笑起来,芸绚听到我声音,将盖头掀起一半,招招手激动的说道,“死丫头,有什么好笑的!改日换你自个儿出嫁,我就不信你坐得住这把破斧头。”


“什么破斧头,明明是崭新的嘛!”我松开弘时让他进去,反手将门拴起来,“你、你不知道挪一下么?”


“怎么没挪,不然我打发篆儿出去干嘛!”说话间芸绚坐到一边,“刚才是因为听见有人来了,又不敢确定是你,才坐回来装装样子。你在厅里干嘛,我叫纂儿去了好久,都不见你过来!”


弘时改口倒是快,献宝似的说道,“八婶!兰姐姐的独占鳌头,把未来十四婶气跑了,大家都笑得好开心呢!”


“什么独占鳌头?”芸绚有些好奇,“是么……你和苏敏不是一人给了她一个嘴巴,怎么现在才跑啊?对了,胤禩他们在外边儿还好吧,他什么时候进来?”


“嗬~~~~~~~原来想找的人不是我呀!”我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八爷和他们正拼酒呢,我看已经是喝高了。”


“这个没良心的胤禩,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要命的死灌……”突然对上我似笑非笑的脸,芸绚停住口中的抱怨,在空中挥了一下拳头,“你这死妮子,故意的是吧!赶明儿你和小十四大喜……”


我突然想到芸绚大婚,十四和完颜。锦鸾的大婚也就近了,看着燃烧的龙凤喜烛和大红喜字,鼻子一酸就落下泪来,“我和胤祯怎么了,他是他,我是我……你要闹d房,尽管找他去!”


“你这是干嘛,怎么说哭就哭呀!”我这么大的反应,把芸绚弄得有些下不了台,“是不是完颜。锦鸾又为难你了,这种话是能当真的嘛,胤祯听了还不得气成什么样儿。你别管她,只当那女人是空气啊!”


“行啦,别说我啦!”我掏出丝帕擦了擦脸,“那个篆儿,你留意一些,别让胤禩和她走近了!”


“篆儿……胤禩?”芸绚在口中重复了一次,“他们怎么啦?”


“没什么意思,我是说房里的事儿尽量不要让她c手,难保这丫头背后起什么歹心!”我劝她,“有多远撵多远,最好别让她待在府里!不行,趁早拉出去配个小子吧!”


“噢~~~~~你是担心篆儿勾引胤禩呀?”芸绚回过神来,毫不在意的笑笑,“你想太多了,别是在怪她当日在外公府上没救你吧!据我观察,这丫头是再本分不过了,绝不会存这份心思,你就别疑神疑鬼的,我相信她。”


我嗤笑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她本分啦!说不定骨子里风s去了,要说勾了主子往上爬,也是她们这些丫头的心思。”


“哟~~~~~要说风s,谁及得过你去呀!”芸绚用身子撞了我一下,“你和胤祯那次……”


“好啦,跟你说正经话呢!东拉西扯往我身上套干嘛!”我生气的抓起一把放置在床单旁边的花生扔在地上,伸手就去拉弘时,“万一将来出了事儿,别跟我面前哭!叫我进来就为了骂我风s,我走了,哼!”


“别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篆儿这丫头不错,心思也巧,你怎么突然就对她反感起来了!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不生气啊!”


芸绚拉住我,“篆儿她老子是个老实人,只有两个孩子,除她之外,还有一个正房出的大哥。张之碧那个大儿子不成器,娶个媳妇儿更是混账。整日里两口子把家搅得乌烟瘴气,若是篆儿不时常拿钱回去,他们一个气不顺就认着张之碧往死里打。


后来更是歹毒,竟然想把篆儿配给一个六十多岁的汉人老头儿,张之碧也不敢说话。那次她气不过跳河寻死,正巧叫我遇上了,一打听原来是表哥底下的包衣奴才。我瞧着她可怜,索引叫九表哥把她安排到别院去做事儿,可那两口子在家对她老子更是变本加厉,弄得篆儿不得不时常拿些东西回去打点她兄嫂。


这次表哥把她给我做了陪房丫头,也是我们的缘分,我是护定她了。索性把她一家子都过到胤禩低下来,又给张之碧派了个差事儿,不必住在家里受气,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身边的人。这丫头对我一条心,只有感激,断不会做这种没良心的事儿,你放心吧!”


原来篆儿是芸绚的心腹,我听了她此番解释,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可历史就是历史呀,篆儿才是弘旺的生母!也许说不定……叫篆儿给胤禩作妾,是芸绚的意思呢!


可看芸绚对胤禩如此紧张,也不大可能呀!我猛地蹲下身子,头昏脑涨的抱着脑袋尖叫一声,“啊~~~~~~~~~”


“兰姐姐,兰姐姐!”弘时满嘴jr,使劲儿拉了拉我袍子,扑到我面前担心的问道,“你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我哪儿那么娇气!”我用帕子擦了擦他嘴角残留的油腻,嘱咐道,“少吃点儿,活像个饿死鬼投胎!刚才在外边儿就吃了不少,当心回去肚子疼,你八婶还空着肚子呐,别把桌上的东西糟蹋光了!”


“对了,兰儿!这对娃娃你上哪儿买的,倒是很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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