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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2 / 2)

看什么?没见过这么帅的和尚?一休大师吹胡子瞪眼地叫道:还不快带我去瞧瞧那中了蛊毒的月丫头……


你能救她?闻言,萧残夜猛地一把抓住老头子的手臂,也不管力道是不是过大,疼得人家嗷嗷叫。


废话!不能救我老人家爬这么高的山,又没资金……


请你救她!记事以来,萧残夜还是头一回开口求人。


行行行,好小子,这大劲儿!难怪在镇上杀猪哩!先放开我的胳膊呀……哎哟,快断了、快断了……老头子疼得吡牙咧嘴。


萧残夜怎么可能放开他,生怕他跑掉似地直接将他拉进柴屋。


你就是那姓月的丫头?乌龙镇上的女神医。老头子笑眯眯地打量着卧于床上的月青绫,十分和蔼可亲,我听说了你好多事,这些年你可替咱们镇做了不少好事!


咱们镇?难道此人也是乌龙镇的?萧残夜沉默不语地立在老头身后,暗自猜测。


只听老头子又问:我问你,丫头,何谓世人常论的‘生死’?


月青绫虚弱地笑了笑,轻声说出五个字,春来草自青。


嘿,你这丫头对我的脾气。老头子一下乐了,撇嘴道:你家男人可比不了你,把你的生死看得太重,弄出这么个玉石俱焚的法子出来。他扣住月青绫的手腕,看到她掌心的刀口,啧啧啧地挖苦萧残夜。


哎哟,那苗女好歹毒的心!一休大师边替月青绫把着脉,边挤眉弄眼,苗女养蛊,一般为的都是情,你这丫头,是不是抢人家男人了?


月青绫不料这看来不伦不类的老头子会如此一问,当场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回答。


不是!萧残夜蹙着眉头,替她解围。


不是?那是什么?老头子回头瞅着他,那是你负了人家苗女,才会把气撒在她身上?


不是!萧残夜压抑着满心的怒火。这老头子不赶紧替月青绫解蛊毒,在这讲一大堆有的没有,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什么嘛?你不说我老人家哪里知道?老头子很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我萧残夜这辈子,从头至尾都只爱月青绫一个女人。萧残夜终于忍不住火气低吼道:你明白了吧?


……早说嘛!老头子窃笑不已。


她有没有听错?他刚才说,他爱她……月青绫震惊地看着那正暴怒中的男人,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老头子知道了,你先出去,我来给你媳妇儿解蛊毒。老头子赶他出去。


你有把握?他不放心。


当然,又不是活够了来惹前天下第一杀手玩。老头子不满意地嘀咕。


萧残夜深深地看了月青绫一眼才出柴屋,而后者仍怔忡于适才他的告白,久久没回过神来。


☆☆☆


一出柴屋,就看到以老板娘为首的众人都气喘吁吁地就地休息。


喂,姓萧的,要不是看在青绫的面子上,这笔帐一定要跟你算!老板娘一天爬好几趟,今个儿总算是见着萧残夜的面子。


是啊,把好端端的路都给毁了,这不是破坏镇上的公物是什么?曲帐房也吃不消地狂喘着。


呼……呼……功夫差点的花道士上气接不了下气。


青绫怎么样了?我好担心啊!半点武功都不会的绝世痴情男海夫子居然也能上断崖,简直是奇迹。


你还担心人家?荆猎户冷声通知:我可不背你下去了,要不是答应了皇甫,我才不背你上来。


崖下还有高矮胖瘦四人组。八只眼,正眼巴巴地仰着脑袋以止鼻血的方式朝崖上张望,每个都想上来瞧瞧月大夫。


那四个是和海夫子猜迷语而决定谁能被带上来,最后在皇甫先生的明目张胆的放水下,海夫子最终获胜才得以成行。


什么!海夫子闻言惨叫一声,忙着找下家,谢掌柜,麻烦你背我下去吧!


老谢一会儿要背我的!好不容易才接上气的花道士赶紧预订好位置。


啊!海夫子欲哭无泪。


老板娘走到萧残夜旁边,对他耳语几句,萧残夜扬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好几眼海夫子,眼里的厌恶才渐渐散去。


那老头子是什么人?他问老板娘。


一休大师呀!我好不容易才找他出来救青绫。老板娘笑嘻嘻,满心喜悦,他原是咱们镇的前任镇长,俗名陶秀财,当一镇之长当腻了就出家做酒r和尚去了,他常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祖师佛圣,菩提达摩是老臊胡,释迦牟尼是干屎撅,他自己和文殊、普贤一样,是挑粪汉!


说的深知我心哩,宝丫头。柴屋门开了,老头子从里面出来,眉来眼去地问,镇上缺不缺挑粪汉?我可以报名去应聘……


得了,早有人啦!老板娘懒得信他的信口开河,只关心一件事,青绫怎么样了?


有老纳出马,一切都阿弥陀佛了,等她醒了就没事啦……老头子的话音未落,众人就见萧残夜已大步朝里走去。


他一定要亲眼所见,才能安心。


☆☆☆


是夜,月娘高高挂在天空,点点柔光洒落在小小的柴屋内。


床榻上的人儿尚未全醒,但唇瓣中已隐隐约约发出一丝细小的呻吟。


虽然声音极小,几乎不可辨闻,但躺在一旁的萧残夜还是听到了,他浑身一震,飞快地自枕上抬头,看到月青绫正皱眉,似要醒来的样子。


青绫、青绫!他低声急不可待地呼唤着她,大手握紧她的肩头,眼睛因为见她有了知觉而泛红,他既紧张又欣喜若狂,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不可言表。


唔……是谁在叫自己?是他吗?月青绫挣扎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眼帘轻掀,映入眼中的是那张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庞。那双能看穿人心的黑眸,正紧紧地盯着她。


萧……颤悠的嗓音细细碎碎地轻唤他的姓氏,似水的眸无声地诉说着千言万语。


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萧残夜的声音同样颤抖地可怕,如身陷梦中一般,他恍惚地简直无法呼吸。


小心地俯下身,粗糙的手掌捧住她的小脸,细细地亲吻着她的额,她的眉、她的唇,像风一样温柔,又像火一样炽热。


最后,他将脸整个埋进她胸前,滚热的泪水滑入她的胸口,如同烙印,深深地熨烫着她的心。


这一夜,满天的星辰中的那轮月牙儿,弯弯地,笑眯了眼。


尾声


至圣保命在旦夕金丹,由贯众、青黛、朱砂、蒲黄、薄荷、麝香、牛黄等上药为末和匀制丸,每服一丸,细嚼,茶清或新汲水送下。如病人嚼不得,用薄荷汤化下。主治中风,口眼歪斜,四肢不举……断崖上,又响起了清脆的朗朗读书声。


粗犷高大的男子从柴屋出来,他刚从出下返回,带回一大堆镇上乡亲们送的各种礼物。


他走过去,小心地将怀孕的新婚妻子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柔弱的肩上。


医馆没事吧?美人儿爱娇地靠在身后的丈夫怀中。


现在医馆已经有高矮胖瘦四人组坐阵,一般的病症根本难不到他们,让镇上的乡亲们叹服不已,此乃名师出高徒也!


没事,他们要你别老惦记,先好好休息一阵子……


呵,那真真还好吧?微扬起红唇,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因为怀孕的缘故,绝美的面容更显佣懒,每个表情都能撩得男人心猿意马。


好着呢!元家那小子整天跟老母j似的跟着她,生怕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不在现场。


元媵的老婆阮真真就快临盆了,虽然早找好了产婆,元媵还是不放心,死乞白赖地非要月青绫在场。他的老婆生孩子,凭什么还得劳动别人的老婆去出力?萧残夜想着就火大。


月青绫闻言又一阵咯咯娇笑,侧过脸,噘起小嘴安抚地亲了亲男人不满的唇角。


上次镇南的田婆婆、福字米店的薛大叔、还有易老伯、桂花姐他们送了咱们那么多东西,真不好意思呢……


镇上的百姓虽然仍畏惧着萧残夜,却会在他到镇上时,请他捎一堆吃的、用的或小玩意儿给月大夫,因为只有提起月大夫时,这个看起来凶恶的男人眼中才会流露出柔情。


嗯。他还没告诉她,这一趟下山,又被硬塞了好大一包给她补身子的食物,还有妇女们亲手做好的几套婴儿衣物。


两个月前,他们成了亲,如今也已经怀孕两个月,想必肚子里的孩子是在那一夜有的。


新婚之夜,她在d房中盘问他,老板娘口里让他不能言而无信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告诉她,当初老板娘要他答应三件事,最后一件始终没说,直到那一次他杀了牟天仇后重回镇上看她,就被眼尖的老板娘看出两人之间的情愫,表明要他办的第三件事就是,在真正退隐江湖、过上安稳的日子后,才能抱得佳人归。


老板娘威胁说,若是他不同意,那她就命令他娶自己!


他当然不是因为怕娶那个死难缠的老板娘才同意的第三件事。更不是逃避现实才一走就是三年,他走时就打定主意,他会回来娶她,为了娶她,所以要退出江湖。


退隐之后呢?还得过上安稳的日子,当了镇上的屠夫,自食其力过生活。


他不缺银子,但那些都是带着血腥的丑恶记忆,他不愿让纯真如白纸的她沾染上一丝毫,他想凭自己的双手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干净的家。在那之前,他迟迟不提成亲的事情。


她当时听了,万分感动,感动的结果但是与他激情缠绵,激情缠绵的结果便是有了腹中的孩子。萧……她还是爱唤他的姓,不叫相公,也不叫夫君,如十三岁那年一样。


嗯?他细细地吻着她美好如玉的颈项,在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我爱你。她甜蜜地抛下爱语。


呵……男人低笑起来。


很早就爱了哦!她悄悄在他耳边透露。


哦?多早?大掌从仍然平坦的小腹轻轻探进衣襟,再钻入肚兜中,掬了一手的柔软高耸。


你给我做哨子的时候,我想,这个看起来凶巴巴的男人,有一双好巧的手,如果能再给我做一只竹蜻蜓或者一只纸鸢就好了。


好,等会就给你做。


为什么……要等一会?啊!唔……你好坏……


断崖上,传来阵阵女子的嘤咛声,像四周弥漫的云海,久久不散。


爱,亦永远不会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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