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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部分(2 / 2)

“她懂什么……”绮年淡笑一声,“永安侯府这是在观望呢——也罢,便是真订了亲事,永安侯府想退也是能成的,何必这样上赶着。”


“世子妃!”如鸳的声音猛地响起来,倒吓了绮年一跳,转头便见如鸳提着裙子飞一样地奔来,跑得满脸通红,额头上一层薄汗。如鸳从没这样着急过,绮年一颗心顿时往上一提:“出什么事了!”


如鸳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恐怕要吓着绮年,连忙放慢脚步道:“世子妃别急,是好事。”抬起一只手晃了晃,指间露出一点白色,是张纸条,“有信来!”


绮年一听就知道是赵燕恒的信,那颗心顿时一直提到喉咙口了,但听说是好事,又略定一定。如鹃瞧着她脸色都变了,骇了一跳:“世子妃快进屋里去。如鸳你这丫头,有什么事不能慢慢地说——”


如鸳赶紧过来扶着绮年进了屋,把纸条交到她手上:“立春说,皇长子殿下找到了,性命无碍。”


绮年连忙看那张纸条,飞鸽传书自不能写得太详细,果然是说皇长子已找到,无恙,且刺客已有线索,正在追查云云,末了还写了一句:夫甚健,勿念。


绮年握着这张纸条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半晌才道:“总算好了。”等赵燕恒回来,她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他,“跟立春说,且别告诉世子我有身孕的事,免得他在那边还要担心。”


如鸳抿嘴笑道:“奴婢知道,给世子一个惊喜嘛。”


绮年笑道:“就你明白!”略想了想,又道,“这纸条的事不许泄漏出去,悄悄叫人给皇长子妃送个信,你们两个不许再对第四人说起。没准这些日子还要闹什么幺蛾子呢。”


146、皇子归东宫初定


“好事?什么好事?”秦王妃有些烦躁地自魏紫手中夺过纨扇,自己用力扇了几下;又丢开了;“多送些冰来!”转而斥责宫嬷嬷;“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在那院里究竟做了些什么?”


宫嬷嬷心下也是无奈;低头道:“世子妃将院子里人分成六队,每队只听一个大丫鬟的,老奴实在是——饮食上又把持得格外紧,那个叫如鹃的和那个杨嬷嬷眼都不错地盯着;实在无从下手。老奴想,还是从外头采买上做点手脚来得方便。”


秦王妃冷笑道:“我岂不知这个道理?但那采买也精细得很,每日必有王府侍卫陪同,且银钱帐目皆自节气居出来,根本c手不得。倒是你,这才几日就被治住了,还要向她磕头求饶!”


宫嬷嬷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上的青淤,脸上火辣辣的:“老奴也不曾想到,世子妃这样的口舌利害,只说错了一句……”


秦王妃冷冷瞪她一眼:“你从前在宫中伺候贵人也敢说错了话?怕是做了女官后就不将人放在眼里了罢?若当她是个乡下丫头便轻敌,母亲送你们来何用!”


宫嬷嬷低下头不敢说话。她从前在宫中管着□那些刚进宫的秀女或小贵人们,那些人位份低,如何敢得罪她?说不得还要塞些好处给她。这些年果然是太过骄矜,只当绮年也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女子,轻轻几句规矩就扣住了,却不想一句话就被挑出毛病,倒把自己的脸面狠狠涮了一次。


秦王妃想到绮年那个肚子就觉烦躁:“若被她生下长孙,如何是好!”想到昀郡王对这一胎极其重视,竟特地拨了五名侍卫专门卫护节气居。这在从前是根本没有过的事,就是当年魏侧妃和肖侧妃有孕,昀郡王也是一概交给她照管的。如今这样,分明是渐渐不再如从前那般信任她了。秦王妃每次夜间不寐想到此事,就觉得心里发冷。若是将来郡王之位传给了赵燕恒,赵燕平还有什么?她这个老王妃又还能有什么?


“王妃别急,这怀孕的日子还长着呢,再说,就是生下来,也未必养得大……”宫嬷嬷压低声音,“宫里有些贵人就是如此,有孕时一再防备,太过伤神,到了生产时便没了力气一尸两命。这女子生产便是到鬼门关上走一遭儿,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再有些虽然顺利生产,可是孩儿出水痘天花之症,照样也就没了。”


秦王妃吐了口气,心想哪里等得了那么久?但此刻千真万确又是无处下手,也只能如此。不免心里暗暗后悔,当初不该心存不忍,只摔瘸了赵燕恒的腿便作罢了。若是当时绝了后患,何至于今日这般置自己于炭火之上?


“王妃切莫c之过急,要保重自己身子才是。”宫嬷嬷连忙拿过扇子替她打起来。绮年有孕才七八日,秦王妃嘴角已经起了火泡,幸而用天干秋燥遮掩过去了。


秦王妃烦躁道:“保重什么,也就是这样了。”


宫嬷嬷陪笑道:“王妃千万莫这样说,三少爷的亲事尚未定下来呢,王妃很该先为三少爷c些心的。节气居那边——”左右看看,魏紫会意地出去在外头把风,宫嬷嬷才低声道,“老奴看着,那采芝倒可用用。”


“采芝?”秦王妃皱眉,“那是打小跟着世子的,最是忠心,上回拼死也要替周氏顶了罪,怎能指望她着?倒是那秀书,你可说上话了?”


宫嬷嬷笑道:“王妃,老奴这双眼睛看过多少人,不敢说十拿九稳,也是差不许多的。秀书那丫头,必是自小就训练起来的,若论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乃至房中之术,必都是不差的,可是世子妃防得严,根本不让她露出来,她又有什么本事能留得住世子呢?”


秦王妃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周氏究竟有什么本事。世子那样风流的人,自娶了她竟是要遣散妻妾的模样。怡云不必说了,那是个有气的死人,夏轩里那几个也不中用,如今这个秀书也不成——还有那几个大丫鬟,尤其是那个白露,生得最是娇娆,我便不信她不想着往高枝上爬,嬷嬷可试过了?”


宫嬷嬷摇头道:“老奴略略试过,谁知道这丫头竟不兜揽。再者老奴看世子妃极倚重她,怕是王妃给不了她什么好处,不如从采芝身上下手。再有,老奴觉得,如今趁着世子妃有孕,该给世子再纳个正经的妾进来。不要那等丫鬟群里提上来的,身契都捏在世子妃手里,还敢翻起什么浪花来?王妃若能正经给世子纳个外头的良妾,那就不是世子妃能轻易处置的了。”


“说得容易!”秦王妃烦躁道,“你当给世子纳良妾说说就成?若是周氏生下嫡长子,我却要给世子纳良妾,王爷那里就过不去!”


宫嬷嬷只得道:“王妃稍安勿躁,慢慢来,总会有机会的。”


她越这样说,秦王妃越是烦躁:“哪里有那许多机会?等世子回来了,节气居更是铁板一块。到时候便是你也讨不了好去。一个周氏你都对付不了,世子若发了话,打你几板子再扔出去,我也无可奈何!”


宫嬷嬷心里叫苦,想不到这趟差事是如此为难,嘴上却只能道:“所以老奴觉得,还是要在采芝身上下手。正因采芝是世子信得过的人,她若下手,才不会为人所怀疑。王妃莫要再纠结于此事了,大长公主吩咐过老奴,还是先为三少爷寻一门好亲事是要紧的。大长公主想,是不是让三少爷尚主?”


秦王妃一怔:“尚主?这怎么成!大公主已然出嫁,二公主却是个嫔生的,并无什么势力,娶了又有何用?”


宫嬷嬷低声道:“虽说二公主的生母只是个嫔,但今上子嗣不丰,公主也是极得疼爱的,若三少爷尚了主,这一世平安富贵都可保了。”


秦王妃皱眉道:“也不过一世而已,郡王位却是世袭罔替的,怎能相比?且再看罢,横竖二公主也刚刚开始议亲,京中适龄人家子弟不多,不必着急。”


宫嬷嬷不敢再多说,只替秦王妃打着扇子。秦王妃出神半晌,道:“听说两广总兵有个女儿——且再打听罢,倒是采儿这些日子怎样?”


魏紫已回了屋里来,闻言便道:“严嬷嬷说,二少乃乃倒也听从的,只是人事上并不肯变动,说只是暂时理家,若有变动也该由王妃或是世子妃决定,不该由她来做。”


“这孩子怎的这样不成气候!”秦王妃越发觉得不顺心,“叫她做主她都不肯,有什么出息!”


魏紫低声道:“魏侧妃倒是怂恿着二少乃乃做这做那,二少乃乃也都推了。”


秦王妃冷笑道:“从前倒着实没看出来,魏氏心竟这样大!想着眼看着自己儿子出息了,也要抖威风了不成?可惜再怎么也是个庶子,将来不过是分家出去。幸而这娶过来的是采儿,若娶了别人,怕不被她挑唆着竟想要跟我斗了?”


魏紫陪笑道:“谅她也没有这个胆子的,不过是想从管家里捞些好处,给二少爷攒些私房罢了。”


秦王妃哼了一声:“老二成亲之时光聘礼公中就出了三万银子,难道还嫌不够?叫严嬷嬷盯好了,把魏氏平日里说的那些话都报给我。”


魏紫诺诺答应着,伺候着秦王妃喝了杯茶消气,这才往武园去了。


外头这些事,绮年也是大致上知道的,只是听听就罢,并不过问。她有孕的消息传出去,几家亲友少不得上门来看望,连赵燕妤也带着乔连波过来了。赵燕妤极少进节气居的门,见了绮年也是皮笑r不笑:“恭喜嫂嫂了。”


秦采听说小姑回来,还带了她的妯娌、绮年的表妹一起,也过来招呼,特地弄了一席简单的酒果过来,摆在园中的亭子里。这里大半边都被树荫覆盖,四面微风吹拂,虽不近水也十分凉爽。绮年养了几日胎,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倚着亭柱坐了笑道:“又劳弟妹费心了。”


秦采含笑道:“妤儿和阮二少乃乃过来,自然该招待的,嫂嫂身子不方便,我代做些又有什么,还值得嫂嫂这样说的。”


绮年看她虽然容色有些疲惫,但神情却仍是从容的,暗想倒是个有主意的,虽然两头受着气,仍旧还把持得住,点头笑道:“自是要说几句的,说得弟妹欢喜了,下回才会再替我做事不是?”


这话说得周围伺候的丫鬟们都笑起来,银杏便笑道:“世子妃又说笑话了,县主既是我们少乃乃的小姑,又是表妹,合该好生招待着的。”


绮年便转头向秦采笑道:“弟妹听见了,这丫头可揭了弟妹的底了,原来我竟是不必谢的,横竖我不能吃酒,这酒果想来也不是为我备的。”说毕,又引起丫鬟们一阵欢笑,秦采笑着便斥责银杏:“好好的,一个在嫂嫂面前邀功的机会,又被你这丫头搅了,还不快回去自己打嘴呢。”


赵燕妤看这里一团和气,心里十分不自在,略饮了杯酒用了些菜就说有些累要歇着,自往丹园去了。秦采明知道她的意思,并不说破,也指了个借口告辞,留下乔连波跟绮年说话。


乔连波见赵燕妤径直走了,不由有些尴尬,勉强道:“表姐身子可好?听说表姐有喜,本该早些过来道喜的,因家里也有些事,大姐姐那边办了洗三又要办满月,是以一直耽搁了,表姐别见怪……”


绮年听她一套客气话也说得圆圆满满的,心想也算是长进了,瞥她一眼,淡淡道:“盼表姐弄璋之喜,我身子不方便也不曾亲去道贺,想来姨母必是极欢喜的,国公府必也要忙碌些。表妹自是少不了也要受累,只是要自己保重身子,瞧着你脸色不是十分好,也别太劳累了。”


乔连波今儿穿着件杏红色单绫衫子,下头月白织宝蓝色如意祥云纹的裙子,看着倒也新鲜娇艳。虽然是新妇,却没有穿那正红色,显然是为了避着赵燕妤那一身胭脂红织金银花的衣裙。头上梳着堕马髻,戴着赤金嵌珠的蝴蝶钗,四边点缀着蜜蜡和绿松石的珠花,耳上缀一对珊瑚坠子,倒也是富贵雅致喜庆三者皆全了。只是两弯眉总是不自觉地蹙着,脸上也不见什么欢容。这会儿听绮年不咸不淡地问候了一声,竟然倏地就红了眼圈,颤声道:“多谢表姐还惦记我,只是,只是——”后头声音已然有几分哽咽。


如鹂站在一边,不由地撇了撇嘴,心想这位表姑娘怎的出嫁了还是这个德性?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这是来别人家里做客呢,也动不动就掉金豆子。一会儿红着眼出去,秦王妃没准就要说是绮年欺侮了她,又要做文章了。心里想着,嘴上便道:“表姑娘这是怎么了?这里风大,莫非是吹着沙子迷了眼?奴婢扶表姑娘去屋里坐罢,若被不知情的人看见,还当世子妃又欺负表姑娘呢。”虽是含着笑说的,话里的意思却带着尖刺。


乔连波急忙拿手帕按了按眼角,强笑道:“是,今日风有些大呢。”一边说,一边那眼泪却不绝地掉下来,忍也忍不住。


这下子连白露等人都觉无语,哪里有贺喜的倒跑来哭的呢,也只得收拾了亭子上的席面,送乔连波和绮年回房去。待进了房,乔连波的眼泪更是开了闸一般,绮年看着她直哭了半盏茶的时间都还不停,只得叹了口气道:“表妹才新婚,这是有什么大委屈了?若有委屈,很该跟姨母说才是。”别跑到我这里来哭啊。


乔连波抽噎道:“姨母,姨母她也——”想到自己受的两层气,阮夫人也是始作俑者之一,不由得更加伤心。翡翠看绮年开了口,便垂泪道:“表姑娘不知道,我们姑娘实是受了委屈了。”将阮麟叫乔连波去给苏姨娘敬茶的事说了,“如今明明是县主告诉了夫人,二少爷只不相信,连我和珊瑚都罚了……”


绮年淡淡听着,漫不经心地道:“日久见人心,表妹只管照本心做去,日子长了,表弟自然就明白表妹的好处了。”


乔连波哭道:“可,可他要我向一个姨娘下跪……”


“跪都跪了,表妹还惦记这事做什么。”绮年没什么耐心哄她。乔连波还是这样,要么别跪,要么就跪到底,这样算什么?


翡翠嗫嚅道:“表姑娘能否帮我们姑娘劝劝——”


如鹂实在忍不住,冷笑着打断她道:“这话可奇了,我们世子妃怎么好去跟二少爷说话?”


翡翠其实是想说,绮年能否跟阮麒说一说,让阮麟别再难为乔连波,但被如鹂这一打断,反而不好说下去,只得低头道:“是奴婢糊涂了。奴婢只是想着,从前表姑娘那样照看我们姑娘,如今——”


门口突然有人重重哼了一声,却是个男子声音,绮年一听就惊喜地要站起来:“世子!”


赵燕恒风尘仆仆站在门口,白露虽打起了帘子,他却不进来,只冷冷道:“是阮家二表弟妹么?绮儿身子不适,只怕不好招待表弟妹久坐了。白露,伺候表弟妹到那边屋里坐坐,看着县主要回去了,就送表弟妹到王妃那边去。”


乔连波初时被突如其来的男人声音吓了一跳,待听绮年叫了一声,才敢觑着眼悄悄看过去,见来人因日晒风吹而黝黑,站在那里却是挺拔矫健,带着一身的尘土与汗气,比之阮麟未脱少年的白皙截然不同,没来由地心里轻轻咯噔了一下,待听见赵燕恒话里全是对绮年的维护,竟是毫不留些情面就要送客,顿时脸上火辣辣起来,低了头连礼都未行,便急急往外走,耳中犹听见赵燕恒呵斥如鸳等人:“再让世子妃听见那等不知好歹进退的言语,我先拿你们是问!”便觉得更是臊得待也待不住,逃也似地出了屋子。


绮年也管不了乔连波是哭还是怎么样了,惊喜地道:“你回来了?”就要站起来,却被赵燕恒急抢前一步按住了:“别乱动,惊了胎气怎么办!”他也是走到节气居门口了见着小雪,才听了这个好消息,当真是喜出望外。


绮年闻到他身上一股刺鼻的汗气和尘土气,不由得心疼起来:“这大热的天气,你怎么赶回来的?在河上受累了罢?瞧这一身的土,人也黑瘦了。”一迭声地叫丫鬟们,“去准备热水,先端几样好消化的点心来,把给我备着的粥端来先垫补着,叫小厨房晚上捡世子爱吃的菜做来。”支使得几个丫鬟们连忙应喏,团团乱转。


赵燕恒只盯着她的肚子,伸手小心翼翼来摸:“怎这样小?”


绮年失笑:“这还没到三个月呢,能摸出什么来。倒是你,还不累么,快坐下。”


赵燕恒惊喜过后,也知道自己说了傻话,随手拖了丫鬟们刚才坐的小杌子来,就在绮年脚边坐下了:“你可好?这些日子又怀着身孕又要担心我,可辛苦了罢?”


绮年心里又暖又甜,抿嘴笑道:“我可没担心你,半点都不辛苦。”


赵燕恒故做凶狠状:“竟不担心你夫君?真是反了!”拉了绮年的手摩挲,叹道,“怎也不早些告诉我这喜事?”


“让你在外头再多一重担忧么?”绮年摸摸他脸颊,灰尘胡茬儿混在一起,竟有些扎手了,“前些日子你送信回来说皇长子无恙,我这心才定下来,如今怎样了?你没有遇到什么罢?我生怕那些人对你也——”


赵燕恒忙拍拍她的手:“我没有什么事,这不是好端端的么。”


如鸳带了人送进热水来,绮年起身想帮赵燕恒沐浴,这回却被赵燕恒死拦了下来:“你有身子,断不能劳累了。”


绮年只是担心他有伤瞒着自己:“我只看你身上有伤没有——”赵燕恒无奈,只得叫在净房里摆了把椅子让绮年坐了,这才自己脱衣入浴。他瘦了好些,身上也不免有些磕碰擦伤,但并无什么大伤处,绮年这才放心,只是舍不得出去,坐到浴桶边上拿了水瓢替他舀水洗头,一边细细地两人把别后这些日子的事彼此讲述了一遍。


“……是以皇长子受伤不轻,但性命却是无虞的,我先赶回来,估摸着两日后皇长子就该回京了。”赵燕恒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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