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进闻言,目光微微一闪,似乎对凌霄的宽容感到意外又欣慰。
他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凌霄,那眼神中既有感激也有释然,“是误会,既然误会已解除,那老夫就不打扰少侠了。”说着,他缓缓站起身子,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凌霄突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坚决:“前辈且慢。”
他轻轻抬手,示意钱学进稍安勿躁,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深意,似乎还有未尽之言。这一举动,让原本准备离开的钱学进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凌霄,等待着他的下文。
旋即,凌霄从袖中缓缓抽出两幅精致的画卷,画卷以细腻的笔触勾勒出了月女与肖怜珠的倾城之姿,月女图中,她身着轻纱,眉如远山含烟,眸若秋水盈盈,仿佛能洞察人心;
而肖怜珠的画像则展现出一种温婉可人的气质,她轻倚花枝,笑靥如花,眼中闪烁着智慧与温柔的光芒。
凌霄手持画卷,语气中满含诚挚与期盼:
“听闻四通商行遍布天下,耳目之广,无人能及,尤擅搜集各方情报。我此行前往四通商行,正是为寻这两位对我至关重要之人。她们不仅是我珍视的朋友,更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还望前辈能施以援手,助我早日得偿所愿。”
钱学进接过画卷,目光在画中人脸上细细流连,不由自主地赞叹出声,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哎呀,凌少侠所求之人,果真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佳人。请凌少侠放心,既然我们已握手言和,此事我定会全力以赴,动用商行一切可用之资源,力求在最短时间内为少侠带回好消息。七日之内,必有确切消息传来,让少侠安心。”
凌霄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深深一揖,语气中满含感激:“前辈高义,凌霄感激不尽。他日若有需要,凌某定当竭尽所能,以报前辈今日之恩。”
钱学进见状,哈哈一笑,摆手言道:“凌少侠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若真要说谢,也是老夫谢过凌少侠的宽宏大量,化解了之前的误会。既然别无他事,老夫便不再打扰,这就告辞了。”
凌霄再次点头,目送钱学进转身欲行,他轻声说道:“前辈慢走,路上小心,凌某静候佳音。”
钱学进转身,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再次拱手道:“凌少侠留步,老夫这便去了。告辞!”
说完,他带着钱莹莹,步伐坚定而略显沉重地转身离去,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两人心中未平的波澜之上。
夕阳的余晖斜洒在他们身上,为这离去的背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却也映照出钱莹莹脸上那难以掩饰的不甘与愤懑。
走出那扇沉重的大门,外界的喧嚣与纷扰瞬间涌入耳畔,但钱莹莹的耳畔却仿佛只有自己的心跳声,那是不甘与屈辱交织的鼓点。
她终于卸下了之前的伪装,那张清秀的脸庞上,不甘的表情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浓得化不开。她紧抿着唇,眼眶微红,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那是一种混合了愤怒、委屈与不甘的复杂情绪。
“你不甘心?”钱学进的声音适时响起,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地望向钱莹莹,那双阅尽沧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