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甘心吗？”钱莹莹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我被断了一只手，那是我的荣耀与力量，如今却成了残缺；咱们精心培养的高手，一个个倒下，那是我们多年的心血；
甚至分行的宝物，那些象征着我们实力的珍宝，也被无情掠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们却还要帮他办事？这不仅仅是窝囊，更是耻辱！”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痛苦。
钱学进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只是那双眼睛更加深邃了。
待钱莹莹发泄完毕，他才缓缓开口：“窝囊吗？窝囊就对了。记住这种感觉，让它成为你前进的动力。
也记住这一次的教训，它告诉你，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实力才是唯一的通行证。你若想摆脱这种窝囊，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大到足以让所有人敬畏。”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是在为钱莹莹指明一条道路。
“尤其这个凌霄，”钱学进继续说道，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他的出现绝非偶然，他的背后必然有着我们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
招惹他或许只是个人恩怨，但若因此触怒了他背后的存在，那将是无法想象的灾难。你我，乃至整个组织，都可能因此覆灭。所以，记住，永远不要低估你的敌人，更不要随意挑战未知的力量。”
钱莹莹在沉默的片刻里，内心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斗争，最终，她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不甘与质疑的光芒，突然开口道：“他背后未必有人，或许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这句话中，既有她对自己判断的坚持，也透露出对现状的不满和对未知的揣测。
钱学进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地审视着钱莹莹，那眼神中既有对晚辈的宽容，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虚张声势？”他缓缓重复这四个字，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教诲。
“姜家、姬家，哪一个不是镇魔府中的庞然大物，帝宫更是超然物外，却也在此人手底下折戟沉沙，尤其是姜家和姬家，几乎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你告诉我，这仅仅是虚张声势所能达到的效果吗？”
钱学进边说边摇头，那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是对钱莹莹想法的无奈，也是对现实残酷的感慨。
“你确实有些聪明，能够从细微处察觉到不寻常，但这份聪明，在面对真正的强者时，往往只是小聪明，不足以让你看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