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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1 / 2)

“呵呵……哥哥愚笨,这撒绊人的手段,本是小民斗殴时使的下作手段,战场上怎可用之。”王良不但不加赞叹,反倒数落吴狄道:“况且战场之上,军士手中皆持利刃,抛上去利刃一绞便碎,有何作用。”


吴狄哭笑不得,当下向王良作了个揖道:“良弟真大才也!”


城外五里处,远远便看见有大群民众聚集一处,路旁更是有伞盖门罗、一应仪仗什物。不待思量便可得知,这是咸阳城中接到消息的吴氏宗亲在城外迎接吴狄。咸阳吴氏一脉虽非秦国正统的老世族,也无人能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但移居秦境已过六代,虽然族人所从事的大多为贱业商贾,但久居之下与它族联姻,目下也是十分人丁兴旺。光是咸阳城中的吴氏一族,至今也是近千丁口了。吴狄自从被老君上收为义子,荣为秦国三公子后,这吴氏一族便和吴狄绑在了一根索上:若他日吴狄获罪要被灭九族,那么咸阳城中的吴姓子孙,便一个也跑不了,通通全得陪葬。


栎阳距离咸阳数百里路,快马尚需一日,车行所费更是五日时光,因此吴狄要回乡奔丧的消息早早便由军驿传给了咸阳城令,咸阳令自然要转达给吴氏宿老,因此今日这才有了城外的迎接。


行至地头,自然先有咸阳令来接待,昔日吴狄当街杀人,将吴狄收监入牢的正是咸阳令。眼下只见吴狄是咸鱼翻身化龙,草j抖翎变凤,咸阳令的那张老脸可是笑得相当灿烂。烂却是烂了,但这老头做人却是懂事,直直送上锦缎二十匹,金一百作为仪程。其后,又有咸阳城中的各大商家送上见礼,皆是羊皮纸封的礼单,想必也是不薄。


最后,才是与吴保家有故的小商小贾纷纷送上数金,十数金不等的见面小礼。


见完众人,这才有吴氏的宿老领了一众家中有头有脸之辈前来拜见,当下总领族务的吴氏宿老,正是论辈分为吴狄的堂祖叔公的吴革。吴革今年已经七十有三,却是鹤发童颜、精神抖擞,笑咪咪、颤巍巍地率领一族老小当场就对吴狄行了叩拜大礼。


这一下骇得吴狄急忙要扶,却是被吴革给拦下了:“三公子刻下为大秦骠骑将军、右司马,国礼岂可废焉?”


待众人行了国礼之后,这才在吴革率领下,一路返回城中的吴氏宗祠。


近城路遥,吴狄自然是要请吴革同乘一车共行。上得车来之后,吴革却是笑咪咪悄声至吴狄耳畔道:“可是在寻你大母二母?狄呀,此事祖叔公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吴革不提,吴狄可能还忘了这起子事,而且刚才吴狄也确实没记起来,光是忙着翻阅脑中资料寒暄应承去了。不过话说回来,现下的吴狄毕竟是两世为人,又是美袍裘革,华车锦从,身后还跟着数百赳赳铁甲军士护卫在侧,整个人在气度、气质上早就和以前那个每日屠猪杀狗的屠夫形象大有不同。


这个王霸之气,自然是有了那么少少……


不过半刻,众人便来到了吴氏在咸阳城中的宗祠,先在前院将一应客人安排酒食之后,这才将吴狄带到后院父亲吴保的灵前祭拜。行至灵前,吴狄自然又是唱作俱佳的演绎了一回孝子哭灵,博了个满堂喝彩!


接着自有吴革上前劝慰,然后众人又转至宗祠内堂,挥退一干辈分低微的小辈和闲杂人等,这便是要开宗会,给吴狄一个说法了。


吴革先请吴狄上座,自己在堂中屹立,徐徐道来:“狄啊!你母狄奴之事,宗内宿老却有不察,祖叔公在此代族内各宿老告罪则个。”言毕,竟是要向吴狄叩拜赔礼。这下吴狄当然是不能受之,自然是连拉带拽的敷衍了事。而后,待吴革于族长之位坐下来,这才向左右喝道:“将恶妇带上堂来!”


不一会,吴狄的大母二母便被人带到堂上来,两人齐齐跪下低声抽噎,却是不敢嚎哭。吴革将手中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道:“这双恶妇见迫你娘自裁人殉之事不果,且你娘又被军士带去栎阳,便图畏罪自裁,幸被族人发现。今日狄儿既然归来,便由狄儿发落吧!”


按理,吴保死后,吴狄便是家中的家主,可有权决断家中的一切事务。即便眼下,这大母二母意图迫吴狄生母自裁人殉,为恶在先,吴狄是有权利要两人自裁谢罪的。不过来时王良怕吴狄不知如何处理此时,早已经是谆谆教诲了数十次。当下吴狄急忙起身拱手为礼,向吴革道:“狄父新丧,心中悲切难当。此事,当有族中宿老及族长决断,狄无异议……”


“好!”吴革一杖击地道:“此事,便由祖叔公担待下来。”


接着吴革起身来到大母二母身前,喝道:“恶妇,你二人可有话说!”


这吴狄的大母二母年纪也是不大,大母稍老一些,今年怕是四旬上下,于吴狄之后诞有一女。而二母年纪不过二十上下,甚是清丽可人,乃是数年前才刚刚娶进家门,也是诞了一女。两人现下哭得是双眼如桃,面白如雪,听闻吴革喝声,当下由大母开口道:“罪妇无话可说,自请人殉。”


而二母也是一同表态,末了却是膝行了几步,向吴狄哭道:“狄儿,罪妇自知当死,但请看在你阿大面上,莫罪及莲儿……”


莲儿又叫吴莲,正是吴狄的小妹,而大妹吴桂早两年前就已经嫁给了咸阳城外的一家粮铺老板为妻子,出嫁时不过年方十四。


吴革一杵拐杖,望向堂内的吴氏宿老问道:“各位,意下如何?”


“允!”众宿老异口同声答道。


接着吴革又看向大母二母的娘家来人问道:“孟氏、陈氏宿老,可有异议?”


两位孟氏和陈氏派来处理这个事情的老人低头缩脑地起身拱手道:“孟氏、陈氏共议,对吴氏族长所判,无异议!”


“吴狄,可有异议?”吴革再问。吴狄这个时候当然是不能有异议的,当下只能黯然道:“无异议!”


吴革行至堂中,扬声喝道:“好!族中公议如下:恶妇孟氏、陈氏无德,意图杀吴狄生母,其罪难恕。现今恶妇自请人殉,族中宿老公议皆允,孟氏、陈氏宿老也无异议。且待来日吴保下葬,恶妇人殉陵前!”


人殉,也就是用活人当陪葬品。


春秋战国时代,用活人为死人陪葬,既是一种社会风气,也是一种贵族之间攀比富贵的形式,就如后世人给祖宗大修陵墓一般。在当时,人殉主要是用死者的奴隶,极少数也会有死者的妻妾自请人殉或是被人殉的。


本来吴狄归来之时,还以为想要回家扳倒这大母二母十分的困难,因为这两人皆是出身自秦国的老世族,尤其是大母孟氏更是出至秦国孟西白老世族中的孟族。虽然是旁支别脉,并且是嫁给了贱业屠户为妻,但也是不可随便轻辱的。


至少,想必一番唇枪舌战也怕是免不了的,可现在竟然如此就完了。


看着两人哭哭啼啼的被人押了下去,吴狄心中竟然在一瞬间生起了丝丝不忍。可转念一想,这两人虽然未遂,却也是故意行恶在前,若是让她俩得了手,可不是让吴狄多了一桩人生大憾。


其人虽可悯,但其心却是该诛!


当下,吴狄只能硬起了心肠,缓步走出了吴氏宗祠内堂。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一公子无敌 第016章 门客三百


第0章 门客三百


吴狄出得内堂,恰好碰见吴氏的一众妇人正簇拥着吴狄的母亲前往后堂拜祭。


此时的吴母,自然不再是平时的那身普通装扮,穿的正是国后赏赐给吴母的国服。所谓国服,也就是当时的朝服,由于吴狄的亲母在行政级别上和义母等同,因此国后赐给的国服那也是国后级别的。


秦国尚黑,秦公的国服以大黑为制,而国后等一应贵族的服色则尚紫。因此当吴母身着大紫色的国服突然出现在吴狄面前的时候,可把他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国后突然驾到。若不仔细去看,正在款款慢行一脸肃然高洁的吴母还真有十足分量的贵族气质,至少她娉婷而行的气度,就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娘亲的身份,真的只是一个北狄人贩来的女奴吗?


在身旁吴革等一众宿老的催促下,吴狄只得放下了这个思量,安步当车同各位宗亲向前堂行去,这便要招待前来吴氏道贺的各路亲朋好友了。


一连三日,吴氏宗祠门前可谓是人潮涌动、车马如龙,四乡八里和吴氏多少有点沾亲带故的都齐齐来贺不说,不少锦衣华服者更是从栎阳而来,正是那些原就想走吴狄门子而不得其门而入的掮客。更别说,还有不少素服佩剑的士人慕名而来,直接登门言明愿意投入吴狄门下做门客。


这便是所谓的开府建衙了,一时间吴狄也是懵了。


以秦人吴狄这个杀狗屠猪之辈的见识,自然是处理不了这等事务的,而后人吴迪也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实际c作经验。不过幸亏这吴氏一族不亏为历了十数代延续的老家族,虽然自从吴国破败之后迁来大秦,六代从商,但一应礼数交代却还是知晓的。当下便有吴革拍板,动用家族公产,为吴狄在咸阳城外五里办了一处临时的大宅,用来安置这些络绎不绝投效而来的门客食卿。


不过三天时间,吴狄门下便有近百位士人慕名来投,其中不乏咸阳附近的名士,甚至其中的许多人还是从栎阳追踪而来。而照眼下的情势继续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吴狄的门客食卿便要达到两百了。吴狄突然想到,“门客三千”这个成语是出自战国时代的齐国孟尝君田文身上,而似乎这个时候孟尝君还没出世吧?


又过得几日,来投的士人虽然日渐减少,但j鸣狗盗之辈却是突然增多了。有曾经和吴狄一起杀猪卖r的大力屠户,有曾经和吴狄一起在酒肆茶寮打p的街头泼皮,甚至那个被吴狄当街杀掉的干蛾好友也来了几人。有道是“一人得道,j犬升天”,就是吴氏本族当中自然也有不少人前来投效,待到十余日后吴狄老父出殡的这天,吴狄的门客食卿便已突破了两百大关。


这期间,秦公嬴渠梁来过一回口诏,说是已经以魏国特使的身份将公叔痤送回了魏国,并且选了一月后的另外一个日子大殡老君上,要吴狄办完家中丧事后速回栎阳。由于当时尚未如后世那般繁多礼节,因此嬴渠梁并没有给吴狄的亲爹加封一个什么官职谥号,只是代表大哥嬴虔一起送上五百金作为丧仪。


办完了丧事,吴狄这才得空处理自己的家事。


眼下,吴狄家的屠户自然是不必再做了,家中有老娘一名,六岁小妹一个,下人三位皆为女奴。其后,在咸阳城郊的别院当中,又有下人六十余口,食卿门客两百二十余人。


门客食卿这个事情很让吴狄为难,虽然按照时下的社会风气,作为秦国的三公子,门下有人投效自然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作为主人的吴狄,为难的地方却是不能轻易拒绝别人的投效,如果拒绝的话对方就可能认为你是瞧不起他。届时,作为主人所要面对的结果不外两个:一是这个家伙再投别家,然后到处去说你坏话,比如说无德不识贤士,吝啬小肚j肠等等。再一个,要是万一碰到那种脾气倔、牛顽脾性诨的人,人家很有可能现场给你表演什么叫做“死给你看!”


对于这个事情,吴狄虽然为难,可脑子里也有一个理论依据,那便是成语“j鸣狗盗”的典故:据说孟尝君有一次去秦国,秦王要杀他,于是就有一个会披狗皮扮狗偷盗的小偷帮了他一个大忙。然后在逃离秦国的时候又被堵在关隘之外,当时的规矩是早上j不叫不得开关,亏得一个会学j叫的人叫起了群j集体打鸣,这才让他逃出升天。


于是,这也成就了“j鸣狗盗”这个成语,说明j鸣狗盗之徒也可能是大有用处地!


不过,要管两三百人吃饭,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在王良的帮助下,吴狄粗略的计算出了自己眼下的财产:国后赏赐的绸缎什物作价千金左右,归咸阳后所收到的礼金仪程约为两千金前后,咸阳城中的屠户小宅只能作价五金,还不能寄卖。而城外大宅子和下人是吴氏送的,不可折算。另外还有五千户的食邑封地,但到现在吴狄都没搞清楚这五千户封地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而且听说只有到了秋收以后才会有税赋的进项,所以暂时这食邑之利还是水中明月。


粗略算来,自己现下的身家怕是有三千金了,但是三千金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吴狄还是茫然的,因为之前的屠户吴狄光是杀猪卖r怕是一辈子都凑不足百金。不过这个难题,显然是不用吴狄思量,因为早早的吴革便派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专业人士帮他打理一切。此人叫做吴合,论辈分应该是吴狄的远房堂伯,生的一脸敦厚,据说曾经从事过粮食、布匹和畜奴行业,最近一次从北狄境内贩马来秦的时候,很不小心地被一个戎狄部落给连锅踹了,人手死伤殆尽,马匹也被哄抢一空,最后还是戎狄部落的人懂得做人留一线的道理,期望这抢劫的买卖长做常有,这才勒索了赎金将他放回。


吴合来了别院之后自然是不敢以吴狄的堂伯自居,一早便言明愿意投在三公子门下为奴,吴狄也劝慰不过,便交代家人称他为吴伯便了。这吴伯能做到一次贩马五百匹的大生意,也确实是个精明能干的商人,若不是受此一击家业全败,也不大可能来吴狄家投效为奴。进了别院之后,不过两日便将吴狄的财务状况和一应的事务处理清楚,也按照门客食卿身家气度、学识能力分出了三六九等区别对待:比如说一些饱学的士人,便需要配以佳肴美味、华服艳妓的招待规格。而那些五大三粗的街井异人,便是大块r、大碗酒、市井粗妓的伺候便可。


对于吴伯的安排,吴狄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虽然孟尝君广招宾客不分人等的做法吴狄很想学学,可毕竟眼下这等特殊情况却是要特殊对待,所以也就由得他去了。


可即便如此,吴狄这个秦国三公子贤德好客的美名却传扬了出去,待到他启程前往栎阳参加老君上出殡大祭的日子,门下的食客已经突破了三百之数。


吴狄的第三百零一号门客,是一个来自老国都雍城的大力士庞车。他是扛着一块半人高、人头厚的青石磨盘,在大雪纷飞中直接闯入了吴狄前往栎阳的车队。当着吴狄的面,庞车用磨盘跳起了体c里面的球舞,百十斤重的磨盘在他手中抛飞游舞,如若无物,末了还将这磨盘转身一轮,丢出了怕有十余米远,将一颗直径能有二十公分的大树拦腰砸断。


不过,车才出咸阳地界,就有一个青衣老者拦于道旁,扬声向车队喝道:“王良可在!”


与吴狄同乘一车的王良听到喊声,竟然是浑身一抖,双眼滚下泪来。此时的王良经过月余的调理,早已经不是了先早那个惨绿少年的模样,虽然额上女儿家特有的幼发不知用何种手段弄了去,但吴狄已经确确实实的确定了她的女儿身份。既然王良非要固执的女扮男装,那就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小说里大多也是如此描写,所以吴狄也就装做糊涂,不与点破。


听到喊声,王良抖了一抖后,立时下车向那老者扑去:“不肖劣徒王良,拜见老师!”


“哼!”老者满脸寒霜,冷冷一哼:“为师不过见你顽劣,稍事惩罚,谁知你竟有胆当街杀人。如此也便罢了,归得咸阳月余,竟不来见,却是瞧不起为师么?”


“王良不敢!”王良被唬得全身颤抖,当即叩首道:“良曾至老师别馆拜见,可师兄明言良是弃徒,今生不得再入别馆半步……”


“嗯!”老者听得胡须一抖,竟自大怒:“竟有此事!”


老者火大正欲发泄,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并未带来一个徒弟,当下长叹一声泄了火气:“也罢!你现下可是三公子门下食客?”


“不是!”王良直答。


“嗯!”老者胡须又是一抖,将眼瞧向车上吴狄。吴狄急忙拱手一礼道:“老师有礼!王良乃是本公子义弟,非是门客。”


呼哧一声,老者的鼻子如牛鼻一般拱起,竟然喷出了两柱白烟:“义弟?荒唐!”


可看了看吴狄王良两人的一脸无辜表情,老者也知有些话于此处不当讲,当下便道:“王良,你父将你托付于我,我便于你有看顾之责,现下便随我去吧!”


“是!老师!”王良起身要走,吴狄却是急了,呼道:“良弟,这便要走……”


“正是!”王良转脸看向吴狄,眼中却是泪水盈盈:“师命等若父命,不敢不从……”


“如此……还望良弟保重……”吴狄又看了看那老者,已然见他眼中戏谑,心中早知这一去一回怕是要把王良的性别拨乱反正。当下也是殷殷作别,还将身上的皮毛大氅解下,亲自披在王良身上。


看着王良悲切而走,吴狄心中却是暗笑:“嘿嘿!小妮子,这下肯定会感动得要死了吧!”


吴狄送得老远,却听老者道:“三公子切莫再送,三月之后王良自会在栎阳与公子相见,就此别过。”


待师徒二人背影消失在风雪之中,吴狄这才怅然若失的回到车队,并且愕然想到一事,确是没有问问王良的这个老师到底姓甚名谁。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一公子无敌 第017章 烈女白荷


第017章 烈女白荷


上路复行,一路车马辘辘,径自向栎阳行去。


对于王良,吴狄心中怎地都是有着几分思量,且不说战场之上奋力施救的情意,光是这月余下来的朝夕相处,吴狄更多把她当成了一个可以商量要事的自己人,而不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崴货义弟。


放走了王良之后,吴狄这才想起一件大事,那就是三月之后王良拨乱性别反正,以女儿身归来,届时自己将要如何处之,继续兄妹相称似乎就太对不起人家了吧?


也就在吴狄的思量中,车队复行不过五里,却听来路上却是有一匹快马飞蹄而至,有一把女声扬声喊道:“可是三公子嬴无敌车驾!”


当下自然有随人应答,便见一个身着大红服色的女子策马奔上前来,吴狄一愕,心道莫非这就是俺的第三百零二号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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