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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1 / 2)

韩侯才刚吐血,自然无暇去打理他们,燕文公命人取箭却是问道:“你等尾随在后,可瞧见前军为何无法冲入秦军阵中?”


那拔箭队将回道:“回燕王,我等随在后面,只见前军未受秦军箭矢之前便不断有人马失前蹄,之后秦军箭雨来袭。这便纷乱了,却也是看的不详……”


“马失前蹄?”燕文公听地愕然,却是不解其意。按理说,骑兵在冲锋时,如果战马不慎踩了石头、泥坑或者战场残骸,也是很有可能会失蹄跌倒的,这在往常作战中也是时常遇见,算不得出。


当下燕文公想了一想,想不通透之下便随口问道:“你部走得何路冲阵。将其中所见一一道来。”


“是!”领头的队将伸手一拱,娓娓道来:“我部是为全军右路,前军行至距离秦箭阵尚有五百余步时,前军便有不少战马失蹄跌倒。近至四百余步时失蹄战马更多。我部复近二百步,前军已近乎死绝,末将也身中一箭,末将见势不对。当即率本部回撤,只为将前军情况带回,以求国主早知应对。”


“嗯!”燕文公脑中思索,却也是看到了队将眼中祈求目光。当下越代庖的命道:“做得好!无罪,且有功!你等下去裹伤吧!”


当下燕文公却是拿起手中的染血重箭细细看来,可看了半响却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当下将箭交给正在平复血气的韩侯道:“韩侯国中擅制强弩。可看出此箭来历?”


此时的韩侯也不气燕文公擅自代他勉励下属。接过箭来一看,却也是看傻了眼儿。此箭的箭头三棱。虽是形但还可解,而箭尾赫然无羽,却是叫人看不明白了。


五人看着这重箭沉默半响,一名王车下的大将却是看地不耐,喝道:“王兄,秦军正在打扫战场,我军是罢是战?”


出言之人正是魏国公子卬,今日出战,身为魏军主将的他不但一张小脸也没让露,威风全被庞涓抢去不说,还在车下晒了一日的太阳,心中早就气闷非常。


“魏卬,你且暂时统带,今日罢兵!”魏王此时早已是力不从心,站在车上向其余四位道:“吾等且先归营,从长计议!”


秦军这边,望军自然将联军开始撤兵归营的事情报回。安排大军归营事宜自然有二哥渠梁和大哥主理负责,吴狄却是带着嬴玉和炊事营地厨子们奔上了战场,就地将伤残的战马宰杀分拣,将马皮、马r、马筋条和马下水、马骨分别处理打整。马皮硝制之后便是皮甲原料,马r可食、马筋条是制弓制弩和制甲的必备原料,马下水中的心肝肺可食,马肠可做肠衣,马骨可以熬汤,也可以直接运回阳谷粉碎之后作为骨粉添加在饲料里,可以说这战马和家猪一样,全身都是宝。


吴狄虽然两世为人,可不知为什么,一旦碰到这种场合,他便会忍不住亲自拿起屠刀为人表演这三刀解牛之技艺。所谓三刀解牛,其实也不是专指牛这种动物,而只要是家畜都可以三刀肢解。


三刀又称为杀、剥、剔:杀是指一刀要将家畜完全杀死;剥是指一刀之内不歇气地将整张畜皮剥下来;剔是指迅速而娴熟的将家畜身上的骨、r、筋条完整的分离下来。此三刀解牛之计本是吴狄父亲吴三刀地成名绝艺,吴狄使来也是得心应手。处理完了战马,整个战场上便只有五千打扫的步卒、厨子和五百运送物品的战车以及一万列阵护卫地骑兵,此时夜幕已降,这便慢慢转回。


秦军炊事营内,吴狄接过嬴玉递上地抹布擦了一把脸上汗水,又将手上地油污血垢细细擦去,这便对嬴玉笑道:“玉儿,走!随三哥去军医营看看!”


“三哥鏖战一日,还是先去幕府用了夜食,再去探望。”嬴玉整日间陪伴吴狄左右,早就有些疲乏,便嗔道:“刚才大哥派人来唤,说是要与你饮酒哩!”


古时行军打仗,主将们多是运筹帷幄,极少有时间关心下属安抚士兵,更不要说效仿吴狄这般和军中伙夫厨子行庖丁之事。战国时代,便只有一个吴起首倡与士兵同c同宿,还体恤部下,为部下吸烂疮里的脓毒,这一点秦军上下怕也是没人能够做到,便是吴狄也不行。(吴狄曰:吸脓?作者老大,让我死吧!)


因此,打了胜仗,安排好部署部队地各项事宜,骑将以上地高级军官们便聚集幕府与主帅们开筵庆贺去了。


“喝什么酒。事还多呢!”吴狄擦净手,抽出腰下两根投刺放到正在翻滚的炖锅里煮了一道,这便用投刺扎了两块煮得烂熟的马r,分了一块给嬴玉后这便大嚼,边吃边道:“喔!好!可惜没有辣椒,光是咸盐原味,吃多了也是腻味……”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四鏖战六国 第078章 公叔病逝


在秦军方面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各项工作的同时,六国联军方面却是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当中。


庞涓几乎快要挂了,阵前吐血之后竟然一病不起,三日间便已是面色蜡黄病入膏肓的样子。其间还不断的咳血,若是吴狄在此,一看便能知道庞涓这是因为肺部感染而造成的并发症。


吐血这个病症分为呕血和肺血两种,呕血是因为胃部溃或消化道出血而引发的,而肺血却是因为生气、暴怒而引起肺部剧烈膨胀收缩而造成的肺部出血,俗话说气炸了肺,指的就是这个现象。


庞涓病倒之后,六国联军一时间群龙无首,竟然拿不出战策来应对秦军。魏王虽然自觉大才,可他的大才却是在治理国家和运筹帷幄方面;而赵侯和燕文公却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式,天天喝酒吃r,一问策略都称一切全凭魏王定夺;楚王更是装起了糊涂,整日里哼唱楚歌作乐;而韩昭侯虽然吐了血,也没有庞涓那么严重,却是抱恙赖在了自己营地当中不肯出来商议出兵策略;最离谱却是齐国太子,这酸腐的家伙居然闹着要退盟撤军,实在是岂有此理!


魏王纳闷了,前去庞涓幕府探望了两次之后,只得把王弟公子卬找了来。


中军幕府之内,魏王愁眉不展,向魏卬问道:“王弟,眼下这少梁战事。你怎么看?”


公子卬虽称公子,但生得却是粗壮,当下喝道:“还能怎么看!眼下上将军庞病重,六国初战三阵皆全军覆没,而齐国也要退盟撤军,韩、赵、燕、楚四国拿定主意等着看好戏,即便再战,只怕四国都是出力不出兵,由我魏国一家唱这独角之戏。以卬之见。要嘛找个时日将这四十万兵马全部摆开,全军突击死战,秦军战车犀利也不过只有千乘,秦军强弩及远。量他也不能装齐数万人。要嘛,便是寻个由头撤兵便罢!”


魏王一听,也觉得在理,可面子却又不得不顾:“王弟之见。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是眼下看来,即便我军愿意决战,这韩、赵、燕、楚四国也未必更出兵协助,届时四国出兵不出力。只怕我军伤亡太大


公子卬恼火劝道:“王兄,不是臣弟说你,昔日这庞涓搞什么六国会盟灭秦分秦之时。老公叔便劝过王兄不可c之过急。你瞧瞧。庞涓当初说地多好。将六国联军和咱大魏铁军开到这少梁山地,便是要和秦军打一场硬战。一举歼灭秦国主力,届时咱们就可以一举剪灭秦人,瓜分了秦国。可眼下庞涓一病不起,秦军势胜,一旦咱们不战而撤,这刚刚到手的河西之地,不是尽数又落到了秦人手里?所以这一战,不想打也得打,伤亡再大也得打!”


“唉!”魏王长叹一气,也是无奈,谁想到这秦人怎地突然得到了这韩国强弩呢!


不过魏王却是想起一事来:“老公叔一病半年,眼下不知病情如何?”


公子卬答道:“月前听闻,有老公叔的门生请人从齐国请来名医秦越人整治,说是用百金一副的神药吊住了性命,眼下想必好不到哪去。”


魏王心思一动,当下喝令道:“来人,速回安邑求见老公叔,看其病情如何。”


少梁距离安邑,也不过快马二日路程,当下六国大营偃旗息鼓,每日里高挂免战牌谢绝征伐!


而秦军方面也不急切,秦军渠梁派了景监赶赴洛阳周天子王城报捷,顺带看看能不能从周天子处谋划些粮草军需。而吴狄也忙着继续打造战具和训练军医,反倒非常欢迎六国联军这种做法,反正拖延时日的代价就是消耗粮草,秦国耗不耗不得起暂且不论,魏国怕是不能久耗。


到了六月上九夜,魏王使者从安邑赶回,带来了一个消息:“老丞相病重,求魏王一见!”


魏王心中一惊,心道老公叔的病一拖半年,只怕这次果真是要托付临终遗言了,当下也不顾黑夜,竟是连夜启程赶回安邑。





老公叔面色蜡黄的躺在床榻上,一头如雪的苍发虽然每日有人梳理,可病如膏肓的病人多是发如其人,只见老公叔头上乱发突兀,颇显沧桑之余竟是一副油尽灯枯之象。


公叔气如游丝,鼻中嗡嗡轻响,好似呼噜又不是呼噜。双眼半开半阖,眼中神光涣散,要不是他听闻六国联军在少梁大败,魏王派使来见,硬挺着一口气要见魏王,为这大魏国尽自己地最后一分绵薄之力,只怕早就撒手归天了。


作为魏国中流砥柱,自从使计走了吴起之后,这数十年来他老公叔可谓是鞠躬尽瘁,既要维护李变法之果,又要图谋让魏国称霸,几乎尽了他身上的每一分精力。眼下,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挂了,虽然得秦公托人秘密请来的名医秦越人为其诊治看顾,并且以名贵药物续命,但人若自觉将死,便是神药也难救回。自从五日前魏王特使来见之后,老公叔已经五日五夜不曾进食,仅以每日两小碗j汤续命。


老公叔在等魏王归来,好托付他这一生中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地一件事。


“我……王,我王可曾归来……”老公叔半梦半醒间,隐隐听见报时更鼓,却是将眼微张,哑声问道:“我王可曾归来了么!”


公叔老夫人在一旁垂泪道:“夫君,王侄使者刚刚转来,王侄听闻夫君病重,已从少梁连夜赶回……”公叔夫人本是王女,论辈分正是现任魏王的姑母。


“我王……从少梁连夜赶回……”公叔听地双眼猛睁。竟是突然来了精气神般,伸手一撑床榻坐立而起,低喘两声后却是喝道:“老夫……要进食……要沐浴……快……快备浴……”


言毕,公叔眼内神光汇聚,拿眼在室内一扫,却是没有发现一个他想见到之人,当下低声问道:“中……中庶子……卫鞅……何在?”


一名内侍回道:“丞相,中庶子午前留言,说是去d香春打探消息去了!”


“d香春……又去d香春……嗬嗬……速去传他……回来……”公叔断续说道。当下自有丫鬟下人来服饰他进食沐浴。


久病之体,也食不得什么粳硬之物,当下老公叔夫人喂食了两小碗鹿r粟米粥后,便服侍他沐浴。


:。人来报卫鞅转回,当下便要卫鞅来见。


只见一名身着白袍,体型清瘦。眉目之间蕴含风采,却内敛而不张扬地青年匆匆而来,进了丞相寝室侯,这青年双眼含泪。却是拱手向靠坐在塌上的老公叔拜道:“卫鞅见过老师。”


老公叔见卫鞅眼中泪花,当是大:“鞅啊!你哭甚?”


卫鞅听闻,却是抽噎道:“鞅听闻老师今日醒来。要进食沐浴。心中欢喜……”


公叔听的心中一热。却是挥挥手让侍女和夫人退下。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良久,老公叔这才问道:“鞅啊!今日在d香春。可探到什么消息?”


“回老师,这几日安邑大街小巷都在传言少梁战事。六月初一,六国联军与秦军战于少梁,接战三阵皆墨,其中战事详情,颇为诡异!”当下卫鞅侃侃而谈,却是把坊间传闻一一道来。这安邑街市传闻,最权威发布者非d香春人士莫属,若是亲自观摩了少梁初战地人士来此旁听,定然会发现传闻竟然与实际情况所出无二。最后,卫鞅结案陈词道:“这秦国三公子狄言辞犀利,学识渊博。一幅对联竟然骂得齐国太子羞愧不堪,掩面而走!这公子狄舌战六国的偌大名声,只怕现下已然是天下皆知了!”


言毕,卫鞅面上竟满是钦慕之意。


老公叔听得甚有兴趣,当下问道:“哦!是何对联?合为对联?”


当下卫鞅却是学着吴狄当日模样,将那副忘八无耻的对联分说解来,直听得老公叔想乐又觉不妥,可不乐又腹内憋气难当,最后只能吐气开声长笑起来。末了却是问道:“鞅啊,你入我丞相府五年,名为求学,以中庶子之名蛰居,你心中所想所思,究竟如何?可愿为大魏国效力?”


卫鞅被这突然一问,却是问得一呆,思索良久这才答道:“老师,卫鞅居府中五载,读遍天下名典,观遍魏国政治。且跟从丞相精研政务,受益匪浅。卫鞅铭记丞相大恩大德。留魏与否,卫鞅还需斟酌一二……”


“斟酌?”公叔一听呆了,却是道:“鞅啊,记得往日听坊间传言,道你曾狂言若是魏王用你为相,十年可以强魏。怎地今日却是说出斟酌之言?你可知道,老夫大病半年,却是直到今日才想明白,希望你能留在魏国,成就魏国霸业。魏国之势,当一统天下!”


卫鞅淡漠一笑,却是语出惊天:“老师,今时不同往日,我看魏国气象渐衰,便是老师举荐,魏王也不会用我!”


“何以见得?”公叔听地大讶,急问道。


卫鞅慢慢整理思绪,却是出言道:“一则:魏王即位以来好大喜功,不务国本,醉心炫耀国力。如此国君,且不能说昏聩无能,但骄奢y逸,盛世还可维持,一旦国势渐衰,则大大危矣!眼下魏王对魏国衰退并无d察,对治国人才也无有渴求之心,如此危国,卫鞅不愿仕!”


“二则:魏国官场腐败,正气消弭,趋势逢迎之邪气盛长。魏王奢靡浸y,如何能超拔起用一个小小中庶子?只怕老师越是鼎力举荐,越是引来魏王不屑,如此君王,卫鞅亦不愿仕!”


“三则:上将军庞涓力主灭秦,老师连番上、力谏,言只可图谋称霸,不可亲启灭国战端,魏王可曾善纳?老师受虏秦军,却是身在囫囵不忘为国谋划,游说秦国割地求和,并献改灭秦为分秦地长策。可魏王又是否听信老师长策?却是纳了秦国割地不到一年,便听任庞涓联合五国起兵灭秦分秦。眼下时势如此,魏何须贤能,光有一个庞涓便足够了!”


说到此处,卫鞅竟然长长一叹道:“老师,昔日卫鞅来魏投奔老师门下,是因魏国富庶,国力强盛,图谋在魏国伸展所长,不想来魏五年,耳闻目濡之下,这才发现魏国盛世表象,竟是外强中干。眼下王气已然西移,若秦国此战不灭,当崛起之,卫鞅留下,也是无用矣!”


公叔死死盯着卫鞅,眼中神光渐渐凝聚起来,只听他语气至诚道:“鞅啊,你总是有特立独行、远超常人之见解。这也正是老夫要鼎力荐你举你地缘由。鞅啊,你且实言告知老夫,魏王若能真心用你,可留魏伸展么?”


卫鞅听了,却是久久不语。好半响,只听他语气陡然一变,昂声道:“若魏王真心用我,十年之期自是戏言,二十年之内,鞅定能让魏国称霸天下!”


公叔听了,只觉胸中心子却是落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却是满脸泛着红光笑道:“鞅呵,老夫行将就木,不久于人世。可告知老夫,你真正地授业恩师是谁?”


卫鞅闻言面露难色,却是拱手道:“老师,恩师曾与我有约,永世不说出恩师的名字。仅凭卫鞅真才实学立足于天地之间,而不能以先生名望立身。我之善恶功过,均应由自己一身担承,卫鞅当信守约定。”


公叔默然良久,慨然叹息:“世间有你等师生这般特立独行,人世才有五色当空,丰沛多采。可是……”公叔言道此处却是话锋一转,耍起了无赖道:“老夫行将就木,竟是要抱此憾事,含恨九泉么……”


卫鞅面色发红,也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愤,思索良久,却是执起老公叔的手,以指为笔,在他掌心写了一个字!


老公叔感觉掌心文字,却是惊呼道:“啊吔!你竟是此人高足,老夫果然死也瞑目了!”


当夜,魏王疾驰三日三夜,终于赶回安邑。


魏王入丞相府与老公叔谋划半宿,却是甩袖愤然而去。


当夜公叔急诏卫鞅,赐他一块玉符,只留遗言一句:“鞅啊!我王坚持不用你,我便建言若不用你,必要杀你!鞅啊,你速走秦国吧,迟则恐有杀身之祸!”


卫鞅却是苦笑:“老师不必担心,魏王既不用我,定然也不会杀我!”


“唉!天亡大魏呀!”公叔黯然长叹一声,就此撒手归去。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四鏖战六国 第079章 洛阳王城


魏罃很生气,他听闻老公叔病重,昼夜不停从少梁急赶回来,就是想听听老公叔有什么对魏国大利的临终遗言,谁想却是先被老公叔重重的呵斥了一顿之后,这病得老糊涂的家伙竟然举荐府中的一个中庶子来任魏国的新丞相。


你,你老公叔牛x,府中的一个小小文吏都能当我大魏国的丞相。我若是用了,这不是让六国都往我魏罃脸上吐口水,让人打我脸么?


所以,魏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其严重的后果,使得魏王回到王宫之后和宠爱的王妃狐姬连续饮酒作乐了三日三夜。这古代当帝王也是难啊,为了听老臣的一句遗言要疾奔三日三夜,为了抚慰王妃受伤的幼小心灵,又要三日三夜。


到了第四日,魏王这才想起在少梁山上还有一大帮子人,可他也不想回去坐那大蜡烛了。当初与五国诸侯赶赴少梁,也不过是走走形势壮壮军威,眼下一战打得颜面扫地,也没兴趣留在哪里帮庞涓收拾烂摊子,当即派人传召公子卬,要他在庞涓病愈之前暂代军务。


魏王一走,五国诸侯自然也没兴趣留在哪里陪人耍猴玩,当下便有齐国太子当先撤兵归国。之后楚王赵侯燕侯相继撤军,完了还要求魏军调拨大军归国所需要的粮草。韩国此役折损了近万人马,心中虽有不甘。但在耗了一月之后还是不得不拔军退走,提出的撤兵原因却是韩国地老君上病重,必须回国控制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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