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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部分(2 / 2)

尤其是皇后,更不能进去。


因为,身后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她!


紧紧地盯着她!


女人——这个时候靠近了临终的皇帝,那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大家都生怕陛下有什么单独遗诏给她,让她握住把柄。


远远地,众臣都松了一口气。


气氛越来越紧张,他们看到御医进进出出,然后成排地跪下,就知道后果大大的不妙了。一些老臣并非是没有见过先皇驾崩的架势,并不十分奇怪。


但是,毕竟,一朝天子,便意味着权利的再分配,一些人的荣辱升迁。现在,大家都驻守着。


唯一共同关心的问题便是——皇后!


老贵族们,无不信奉着女子不许干政的祖宗家法——在如此紧要的时刻,皇后当然不许太过靠近权力核心。


因此,他们远远地看见只传召太子,阻拦了皇后,无不暗暗地放心。


尤其是乙浑和源贺,都悄然交换了一下眼色。


ps:今日到此。


殉葬1


尤其是乙浑和源贺,都悄然交换了一下眼色。


那种眼色,是他们二人才能看懂的。


这些人中,他们对皇后的戒心最重。从神殿到战场,皇后对陛下的影响不可估量。此时此刻,才会更是着意提防。


还有东阳王,当初神殿的那场辩论会,彻底把他震撼了:伏羲大神是女子!


这是皇后论证出来的。


她能把伏羲论证成一个女人,这要多么巨大野心的女人才能做到?


但是,他和乙浑等人不完全一样——虽然也警惕,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敬畏——他也不知道为何,对皇后抱着一种敬畏的心情。


觉得这个女人,某些时候,比陛下更有气场。


其他的鲜卑大臣也都在互相交换眼色,心里窃喜的,得意洋洋的……也许,这一切来得实在太突然了,快得让人完全是措手不及。


尤其是那些有近亲女眷在皇宫的……


每到皇帝驾崩的时候,他们都会上下打点,要礼官保全自己家里的女眷。


芳菲根本没有意识到对面那么多人注意到自己——等她茫然抬起头,方看到眼睛——一双双野狼一般绿幽幽的眼睛。


她忽然想起某一日不知是李奕还是王肃说过的话:如果说汉人是讲究纹饰和风度的褐马j,而鲜卑人就是一群野狼——厮杀,残忍,马上打天下,也马上治天下。不仅对敌人撕咬,对自己的同类也互相撕咬。他们的所有财物都来自于掠夺,一夜之间可能暴富,一夜之间也可能变成穷光蛋。


所有的鲜卑人,不仅对敌人才人,对自己人也残忍,很少有礼仪风度的时候,三言两语不合,即便是同类,也会马上决裂,厮杀得你死我活。


他们整个的,便是一种狼性,并且引以为豪。


你愿意生活在一群美丽的褐马j中间,还是生活在一群野狼中间?


她心里一寒。


殉葬2


却无暇思索——只是从他们如狼似虎的眼光里看到一种危机——一种潜伏了许久的危机,这一次,陛下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一口气在嗓子里堵着。


就如小时候,看到最后的一个亲人失去——罗迦,曾几何时,他已经是自己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一个亲人了。


如果他去了,自己该怎么办?


她心里惊恐得翻江倒海,却更是一片麻木。


此后,这个世界上,如果就只剩下一个自己——一个孤零零的自己,那该怎么办?


人们,之所以畏惧死亡,并非是因为死亡多么痛苦——而是看不见!


朝夕相处的那个人,忽然某一天开始,就看不见了——永远永远地,再也看不见了。无论你多么想念,多么痛苦,都再也见不到她(他)了。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这才是死亡最可怕的本质所在。


芳菲站在原地,搅着手,一如在神殿那些暗黑的日子。


这时,门忽然开了。


太子跌跌撞撞地走出来,满面都是泪水。


芳菲不假思索就冲了进去。


几乎是和太子擦身而过。


快得太子甚至来不及阻拦她。


远远的,通灵道长暗自摇了摇头。冯皇后啊,冯皇后,直到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是没有能够学会自保——


这个时候,不得陛下召唤,你进去干什么?


后面那一群野狼一般的眼睛,可都是盯着的啊。


这个时候,作为皇后,就该遵守宫廷的那一套规则,战战兢兢,不能有任何的偏差——只可惜,她完全忘了自己是个皇后,只是一个关心着丈夫安危的普通的女人。


这,就是身为一个皇室中人的大忌。


他心急如焚,也不经意地看一眼那一群如狼似虎的鲜卑人。


殉葬3


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接下来会意味着什么了。


再说芳菲冲进去后,但见陛下闭着眼睛,不知道他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又不敢打扰他,手放到他的鼻端,感觉到那一阵暖意,才稍稍放心。


感谢上天啊,他还活着。


自己依赖的那个人,他还活着。


此时,他并非是丈夫——远远不是丈夫那么简单。


那是自己的父亲,兄弟,丈夫,或者母亲,姐妹……所有的亲人,全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怎能死?


她竟然喜极而泣,因为他那么微弱的呼吸。


仿佛冥冥之中,会有什么奇迹会出现。


她不假思索,再次掏出自己怀里的小药瓶,又摸了药,灌下去几粒。


这些,不过是普通的解毒药丸,延续元气而已。


她的手正要拿开,忽然听得陛下微弱的声音:“皇后……”


“陛下,你醒了?”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罗迦微微清醒的声音,高兴得大喊起来。


罗迦应一声,竟是要坐起来的样子。


他只是看着她,甚至是盯着她,紧紧地盯着。


她甚至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还有他眼神里的那种欣喜——陛下,他是欣喜的,他看到自己,如此欣喜。


他跟自己还是一伙的,自己,纵然被天下人厌弃,也不能为他所厌弃。她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要抱住他狠狠地亲吻下去。


“陛下……”她赶紧去搀扶他,但见陛下的精神面貌,都非常好,完全不是道长所说的那么严重。就连脸色也不是那么黑如包公了。她一惊,“陛下,你好了?”


罗迦拉着芳菲的手,喘息了一下,紧紧地,紧紧地捏住她。


芳菲甚至感觉到了微微的疼痛。


“陛下……你好了?”


殉葬4


她激动得又哭又笑:“陛下,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罗迦看她又蹦又跳的样子,兴奋得如小女孩一般。


他暗叹一声,这个时候,这个傻丫头,她冲进来干什么呢?


他的声音镇定了,低声道:“快传太子、东阳王、李大将军、京兆王和乙浑、陆丽、源贺等……”


芳菲一惊,为什么陛下此时要见这些人?为什么刚刚不是太子出去传旨?或者,太子正是出去传旨的,而自己不知道?


她试着:“陛下,等你好点再说吧……现在,你精神不济,不适宜见客……”


罗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皇后,朕没诏令你之前,你不该进来!”


这一声“皇后”,令芳菲心里一震。


因为,那语气是如此地疏离,如此地陌生——陌生到一丝一毫也感觉不出惊喜——她以为,陛下见了自己,至少应该是惊喜的。


她嘟囔着嘴巴,如小时候一般,伏在他的耳边说话,微微娇嗔的:“陛下……我陪着你,好不好?我害怕……我害怕你不见了……”


“快去传旨!”


娇嗔淹没在脸上——我们是一伙的——自己和陛下是一伙的——现在,已经不是了么?


她被这样的打击完全懵住了。仿佛陛下自从中毒之后,就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再也不是那个跟自己心意相通,挚爱无限的男人了。


“陛下……”


此时,她是完全不情愿离开罗迦,更不愿意让他耗费太多精力,所以,还是十分固执:“陛下,你现在不能耗费太多力气……至于那些人,等你精神好点再召见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事情……”


罗迦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朕还死不了……朕也等不及了……”


“陛下!”


“你不愿意传召,就叫太子……高淼……”


殉葬5


老太监高淼也跟在门口。他是随着太子来的,但是比太子后到,此时,一直都侯在外面。作为服侍了陛下几乎四十年的老太监,他立即明白,此时已经意味着什么了。


“陛下,奴才在……”


“马上传旨!皇后出去!”


她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罗迦却一挥手,就挥掉了她的手:“马上传旨……”


芳菲别过头,强忍住泪水,立即退下去。


罗迦看她伤心欲绝的身影,一冲动,几乎要马上叫住她,此时,却强行忍住,嘴巴微张,立即又闭上了。


门口,一些人已经等着。


他们见皇后冲进去,一个个本就心急如焚。担心着祖宗家法,担心着陛下有什么密诏给她。


此时,见皇后立即被轰了出来,心里一个个都很畅快。这么短的时间,想来陛下也不会有什么给她的。


芳菲呆呆地站在原地,听着高淼的声音一声声地出去:“传李将军……东阳王……乙浑……源贺……陆丽……”


这一声声下去,早已奉命在三重殿堂之外的大臣,一个个鱼贯而入。


太子奔跑在最前面。


他一直在痛哭,几乎来不及看一眼芳菲。


通灵道长也进去了。


紧随着的是其他大臣。


芳菲一个人在角落里站着。忽然觉得那么孤独。普天之下,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魂野鬼一般被人遗忘了。


就如自己小时候一般,大燕国,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到处都是北国的鲜卑敌人。现在也是这样。


自己再也没有了一个亲近的人,或者足以倚靠的人。


就连陛下,忽然也变得那么陌生。


这一刻,他完全,十足地是个鲜卑人的皇帝了。


他所要见的,重要的,全是太子,鲜卑的大臣——涉及北国切身利益的江山交代。


殉葬6


可是,自己要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只希望他活着。活着就好。


活着,才有那样一个人,永远陪着自己,才不会那么害怕。


曾经以为那样的没有一点距离了,原来,彼此的沟壑,是如此的巨大。


昔日的恩爱,信任呢?


大门紧闭着,谁都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芳菲也不知道,只是怔怔地,身子一软,就坐在了旁边冰冷的栏杆上。


屋里。


众人一进去,立即感觉到了那种y沉的死亡的氛围。


陛下躺在床上,脸色灰暗。而御医们也已经完全放弃了救治,在角落里战战兢兢地跪成一排。


太子跪在最前面,泣不成声:“父皇……人都来了,都进来了……”


众臣也立即跪了下去。


通灵道长和高闾站在最里面。


通灵道长的声音尽量维持着镇定:“三皇子谋逆,陛下率军出征,平叛了北国……如今,三皇子和林贤妃已经全部就戮……但是,陛下因为c劳过度,引发了顽疾寒症,不治……”


这是为尊者讳,当然不会直指是三皇子谋逆弑父。


“皇上……”


“皇兄……”


众臣听得这惊天大噩耗,一个个简直反应不过来。但是,某些人还是猜测到了这其中的一些关联。


这时,才敢抬头看御塌上——就在昨日还生龙活虎的一代雄主,如今,已经是面色发黑,显然是病入膏肓,只在挣扎着最后的时刻了。


就因此,那些猜忌,更是加深了——这不是寒症发作,这是毒性发作。陛下怎么会毒性发作?


除了三皇子mǔ_zǐ ,还能作何解释?


当然,群臣谁敢去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只是一个个地:“陛下洪福齐天,寒症是会好起来的……”


“寒症也没什么大不了……”


众人哭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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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浑当然不会悲痛,但是,也来不及暗喜,而是震惊——怎会发生得如此突然?他便也跟着痛哭起来。


“陛下春秋鼎盛,不如马上下令在全国召集名医……”


罗迦一抬手:“各位爱卿不必多说,朕自有分寸……”


他声音镇定,又响亮,众人倒吓了一跳。


跪在最前面的太子见了这个阵势,知道父皇已经是在交代遗言了。他哭得更是悲惨,几乎整个人匍匐在地,抬不起头来。


罗迦咳嗽一声:“太子……”


众臣好生意外,但见陛下已经坐起来,并非毒入骨髓的样子,但是,乙浑却暗自嘀咕了一声:陛下莫不是回光返照?


罗迦断断续续的:“来人……拟旨吧……高闾……”


高闾是这里面唯一的汉臣,虽然官职不太高,但是很重要,相当于陛下身边的文书之类的。


高闾的年龄已经很大了,他曾和崔浩一起共事,伺候过几乎四代君王了。当年,他和崔浩一起主编北国的历史,后来,崔浩犯事全家被诛杀,他作为崔浩的同事,被人揭发,说他写的“反动言论”比崔浩还多。


当时他被抓起来,审讯时,要他揭发已死的崔浩,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哪怕揭发了崔浩就能令自己有一线生机,也绝不答应,他说,不想再玷污死人的名声,只认那些事是自己干的。


就因为他的忠诚耿直,他反而被赦免了,作为北国的道德楷模,受到表彰。此后,历代帝王立遗诏的时候,都会由他执笔。


众臣面面相觑,陛下如此精神,难道会立遗诏?难道真的已经毒入膏肓?


这时,高闾已经捧了纸笔凑上来,就连他这样的老臣,也镇定不下了,声音十分颤抖:“陛下……您会好起来的……”


罗迦根本不理会这些劝慰的话,声音十分清晰:“朕过世之后,太子拓跋弘继承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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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遗诏!


太子跪下去,哭得如泪人一般:“儿臣遵旨,父皇,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罗迦看着他,暗暗皱眉。


太子,他不该哭成这样!太子已经是成年人了,身为一国的储君,马上的继承人,如果身上没有一点杀气,如何治理得了天下?如何能弹压这批如狼似虎的大臣?


此时,他的神智倒是完全清醒了,之前面对三皇子时的优柔寡断,一星半点也不见了,仿佛那毒针,是最后的一支强心剂,彻底把他打醒了。


此时,什么祖先的宿命论,走不出的魔咒怪圈,统统都不见了,消失了。


他暗暗地想,如果自己早一点醒,也许,这一切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但是,也许,那就是一剂迷幻药,就是命运故意派来迷幻自己的,这有什么办法呢?多少一代雄才大略的君王,晚年,都会犯下那么一些愚蠢的,不可思议的错误。


他的声音那么严厉:“东阳王,李大将军,乙浑,陆丽,源贺上前听令!”


每叫到一个人,他便看向那个人。


众人但觉陛下目光如炬,就如他刚刚登基时候的锐利!但是,却多了沉静和睿智!


他有条不紊地下令:“太子继位亲政,东阳王为第一辅宰,李大将军统领前方兵马,乙浑、京兆王、陆丽、源贺为辅政大臣。”


陛下果真是在安排鲜卑权臣的权利分配了。


在座的所有大臣,一个也没有落下。


东阳王作为第一辅政大臣,咚地就跪下去,老泪纵横:“陛下……老臣一定尽心竭力,辅佐殿下,保我北国江山,千秋万代……”


李大将军也不敢做声。


乙浑听得自己作为后面的第一顺位大臣,仅次于东阳王,黑瘦的脸上,泛起一丝不经意的奇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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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浑人长得很奇怪,他面庞黑瘦,但是,身子却是高大而肥胖的,跪在地上,如一只倒立的企鹅,看起来十分奇怪,这也很有效地遮挡了他的所有的神情。


他的声音,满是沉痛:“多谢陛下信任……”


罗迦的目光,扫过四位大臣:“你们要竭力辅佐新皇。”


几位大臣再次跪着回答:“臣等一定殚精竭虑,报效国家,不负皇恩。”


罗迦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又继续颤巍巍的:“今后……后宫的事情,由冯皇后统领……”


满座忽然静寂下来。


李将军立即道:“该当如此。”


源贺和乙浑等人交换了脸色,其他重臣们也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一个同意的。


乙浑跪在前面,这时,却抬起头,语气十分诚恳:“陛下,按理说,后宫是您的家事,我们无权过问。但是,按照祖宗家法,后宫是该由鲜卑皇后主持的……”


“是啊,请陛下收回成命,另选鲜卑皇后作为主持……”


源贺也立即道:“后宫可是半壁江山啊。按照老规矩,鲜卑皇后主持后宫,汉人的皇后殉葬……”


通灵道长眼里精光一闪。此时此刻,芳菲名义上是他的侄女,他反而不便出面了。此时,心里叫苦不迭,给了冯皇后这个身份,可就坐实了她的“汉人皇后”——北国的历史上,的确是汉人皇后殉葬,鲜卑皇后支持后宫。已经几代皇帝如此了,如今陛下垂危,怎能更改。现在这些大臣,显然是要借机除掉冯皇后了。


太子听得源贺这番话,也惊出一声冷汗,脑子里嗡的一声。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只是哆嗦。


李将军道:“陛下可只有一个皇后……”


“宫里还有其他嫔妃,随便找一个鲜卑嫔妃立为皇后就成了……”


罗迦淡淡道:“冯皇后不是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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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皇后纵然不是汉人,但是,她是原亡燕的遗民,是奴隶出身的人物,这样的人,跟我们隔着仇恨,更不能主持后宫,否则,北国江山就危险了……而且,陛下自来宠信于她,她为了报答陛下的恩情,也该殉葬……”


乙浑已经豁出去了,这重身份,其实在神殿的时候,已经不是秘密了。


源贺立即道:“乙浑言之有理。陛下,您还记得上一次去南朝征战的事情么?臣等随你去找道士占卦。道士的卦辞说北国江山‘得失无从论,兴亡在妇人’,如果把北国的后宫交到一个汉人皇后的手里,只怕后果才是真正不堪设想……而且,大家之前也看到了,冯皇后屡屡不获宣召,就出入于陛下的宫寝,她年轻气盛,不是能够安于室的主儿,求陛下看在北国江山的份上,一定要收回成命……”


通灵道长和李将军等急于反驳,可是,情急之下,却完全无法开口,而且,以他们和冯皇后的关系,也无法开口。尤其是通灵道长,完全明白,此时此刻,乙浑等正是设法除掉冯皇后的最好的时机了。他们绝不会错过的。


罗迦还是不动声色,目光一转,忽然看向东阳王:“东阳王,他们都要冯皇后殉葬,你怎么看?”


东阳王是这里面地位最尊,年龄最大,而且是拓跋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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