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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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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太后,你好好斟酌一下,贫道告辞了。”


芳菲没有回答,也没有说任何的客气话。


通灵道长愁容满面,正要离去,芳菲忽然上前一步,“道长……”


通灵道长一喜,以为她是动心了,急忙回过头。


“道长,你不是说,月圆之夜,我就能看到罗迦的灵魂么?”


通灵道长一怔。


“灵魂呢?罗迦的灵魂呢?我昨晚去看了,什么都没看到!”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老道,不是一直再说,自己在这个月圆之夜会得到安慰么?安慰在哪里?“道长,你还说你不是骗我?你还装神弄鬼?你到底受了谁的指使?”


通灵道长忽然觉得自己的道袍领子太高了,勒住了脖子,呼吸不畅。


罗迦出面17


通灵道长忽然觉得自己的道袍领子太高了,勒住了脖子,呼吸不畅。


“道长,你说,他的灵魂呢?灵魂呢?”


“太后……您冷静一点……”


芳菲惨笑一声,垂下头去:“唉,我就知道,他没有灵魂……人死了,就再也不会有什么灵魂了!鬼话,你们都是鬼话,骗我的鬼话……”


“太后……”


“我要走了。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他们死也好,活也罢,都跟我无关了,我再也不想管了。罗迦有本事,就自己去救他的儿子……”


“太后,恕我直言,就算没有先帝,你也该拯救陛下!”


“送客!”


逐客令下了,通灵道长再也说不下去。此时,他还真没法开口了。


这是一间很僻静的小屋,在北武当道观的最深处,向来是禁忌之地,不许外人进出。


此时,罗迦就站在门口,看着血一样红的夕阳,一点一点地从树梢上滚落下去。


门口传来脚步声,正是魏晨。


他一字不漏地,把小木屋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罗迦。


罗迦心里就如沉浸在暗黑的冰块里,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真的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把一切乱麻都彻底斩断。


“道长也会来了。”


通灵道长急匆匆地走来。罗迦见通灵道长神色紧张,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终究是父子情深,天下的父亲,岂会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他急忙问:“皇儿怎样了?”


通灵道长摇摇头,低声道:“情况不太好,陛下忽然得了急病,病得很严重,长时间高热不退。时而昏迷,时而癫狂。”


“这可怎么办才好?”


“陛下不肯让任何人靠近,只要有人靠近他,他就会癫狂,歇斯底里的发作,御医们强灌了他一些药汁,也都无济于事,现在,大家都束手无策。贫道也去请了冯太后,可是,她执意不肯出手相救。”


罗迦迟疑一下:“如果是她去……一定能治好么?如果是……唉,我就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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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今日到此。嘻嘻,先向大家拜年,祝愿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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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2月11日


帝后面对面1


罗迦迟疑一下:“如果是她去……一定能治好么?!”


通灵道长迟疑了一下,无法回答。


罗迦也没有问下去,只是抬起头,看着那血一般红的天空。儿子,这是得了心病,伤心欲绝的心病,他知道,都知道。


可是,芳菲不肯去,谁又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心疼儿子,难道就能去强迫她?


通灵道长直言不讳:“冯太后,现在是急于要摆脱陛下的纠缠,她根本不愿意去。可是,要是陛下一病不起,对于整个北国的政局,都非常危险……”


尽管,通灵道长只是点到即止,但是,罗迦立即明白了,儿子登基两年,再是能干,也根基尚浅,而且,又有致命的缺陷:没有子嗣!尤其,在设计除掉乙浑的时候,曾经把京兆王推出来主持大局。此时,弘文帝一病不起,倒真的放出了一个危险的信号:京兆王会登上王位。皇权之下,没有任何人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围绕着王权,纵然是再亲之人,也会疑忌三分,京兆王有了第一次的经历,谁说就不会滋生其他的想法?罗迦心里一凛,再是兄弟,可是,怎么及得上自己的儿子?


儿子年纪轻轻,若是就这样死了,内心,怎么过意得去?


罗迦紧紧捏了拳头,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是一种无能为力——有些事情,再你多大的本事,多大的权利,也是无能为力的。


“陛下……也许,只能您出面了!”


罗迦心里一震。自己出面?自己出面当然可以马上稳定局面。而且,这也是成本最小最有效的。可是,岂不是真正把儿子往死路上?自己只要出去,儿子就必死无疑。


不,这不是自己隐居两年的目的。


他低低的:“这些日子,就只能辛苦道长了。”


“贫道是义不容辞。唉,只求上天保佑,陛下能撑过这一关。”


帝后面对面2


通灵道长转了话语:“不过,太后这些日子的拼命追问,贫道也是吃不消了,您看,是不是想个什么法子,打消太后的念头……”


“她……芳菲,她怎么说?”


“太后,她的情绪也很不稳定。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滋生了疑心,她拼命追问您的灵魂,贫道几乎控制不住,差点就要告诉她了,可是,贫道认为,这最好是您自己告诉她……”


自己告诉她!的确该自己告诉她。有关自己的一切,她不该得自外人,否则,又要咒骂,说自己待她不是第一的了。就如自己临终时候的决定,当时,若是换个方式,也许,会不会比现在好得多?至少,她有了强有力的心理准备,当不至于陷入那一夜的醉酒里面。可是,事已至此,能怪得了谁呢?


“太后,她说自己要走了,要离开北武当了……陛下,也许,她的离开不失为一个转机……”


罗迦的心跳忽然加速了。


是的,芳菲应该离开。其实,她早就该离开的。怪只怪当时自己忘了,以为把她安排在最万无一失的地方才是好的,殊不料,北武当,是最不恰当的地方,如果她早早离开,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此时,倒真的巴不得她马上走掉,换了一个新的地方,于她,于自己,都是好事。


以后,才真的可以无忧无虑。


“可是,道长,她要是走了,皇儿他会不会就没救了?”


真真是顾此失彼。为什么就不能两全其美?


“贫道会再想办法。其实,贫道认为,如果太后治好了陛下再走,也许会好一些。这样,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问题是,她不同意啊!


现在,拓跋家族的长者都不在,估计在也没用,通灵道长出马都不行,其他人更加不行。难道要自己出面?


罗迦辗转寻思,一生,也没做过这样困难的抉择。


帝后面对面3


月亮升起。


小木屋周围一片肃静。


前面的松树林里,一圈一圈的栅栏,那还是去年弘文帝来北武当度假的时候,令人修筑的,为的是彻底保护冯太后的安全。


栅栏是用便于生长的粗大树桩定下去,现在发了芽,长得十分茂盛,如坚固的绿色围墙。上面还有一圈一圈随意生长的野花。


芳菲缓缓站起来,走出去,小木屋的周围,有马嘶。是自己的马,包袱,还有赵立,乙辛等人。


果然,他们都回来了,正在原地待命。


赵立小声道:“太后,陛下昨夜并未为难我们,只是让我们呆在一边,还嘱咐我们一定要尽职尽责保护太后的安危。”


弘文帝,他何尝不是虚张声势?什么虎符,什么侍卫,弘文帝,他最看重的,也许,根本不是这些。芳菲心里难受得出奇。每次,其实都是这样,他宁愿伤害他本人,也不会真正伤害自己。可是,自己呢?弘文帝,他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病了?她本想问问赵立等,可是,几次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还是咽了回去。也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们准备好,我们明日启程。”


“太后……这……”


所有人都十分为难,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好再一走了之?尤其,他们亲眼目睹过弘文帝当初在冷宫的情意。


“太后……您还是救救陛下吧。”


芳菲看着跪下去的几名亲信。自己这几名微不足道的亲信,为什么此刻如此一致地倾向于弘文帝?难道,弘文帝真的就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芳菲的眼神十分严厉:“你们不要多说了,明早准时起程!”


张娘娘等不敢再说什么,退下去了。


芳菲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双腿都已经彻底麻木了。栅栏的花,也开得寂寞了。一叶知秋,秋天要来到了。


帝后面对面4


她缓缓地回到房间,角落里,包袱,盘缠,一切就绪。


此时,甚至可以确定,再也没有任何人会阻挡自己了。下山的路,畅通无阻。


但是,芳菲却怎么都睡不着,她在黑夜里,大睁着眼睛,脑子里空荡荡的,连噩梦都没有了。


去哪里呢?直到出发的前夜,她甚至没想好该去哪里。洛阳花都?亡燕故里?


也许,自己早该离开,如果早走了,岂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谁也不知道,窗外,一个暗影出没,躲藏在古老的枝丫之间。他对这里的熟悉,并不亚于她,那么多年北武当的经历,甚至,这间小屋子,还是原本属于自己的。


他坐在松树上,零散的头发纠结着树叶,拉扯得一阵一阵的疼痛。


曾几何时,自己多次梦想,一逃离了那黑暗的密室,立刻来到这里,拉了她,徜徉月光之下,欢笑天地之间。


重逢的喜悦,会欢喜到何等的程度?


再次的相逢,日子会变成怎样的甜蜜?逍遥快活,生儿育女,一直梦想中的小女儿,以为,那些都是赤手可及的事情。


见她!哪怕不见任何人,也要带走她。


这本是他一出密室,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不料,这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重逢,已经变得那么遥不可及。明明是咫尺,却是天涯的距离。


但是,无论什么,都无法阻止自己见她的心情,那么急迫,那么强烈。自己要见到她,无论如何,哪怕天塌下来,自己都要见她一面。那么多个日子的想念,那么多个岁月的煎熬,就算是上帝,也没法阻止自己见她。


他悄然下了松树,蹑手蹑脚,那是她的窗户。


墙角还有一盏孤灯,她也是一个怕黑的人。


他的眼睛忽然亮起来,灼灼的,几乎要穿透窗户。


帝后面对面5


就如一个采花大盗一般,忽然起了一股旖念——有没有什么五股迷魂香之类的?那个亲爱的,亲爱的她!忽然那么渴望,用力的抱紧她,亲吻她。还要告诉她,自己是如何的喜爱她,一辈子不变。那些过往的岁月,临终的一切,是为了保护她——天知道,那个时候,自己也想保护她的!纵然以前做得不好,但是,以后都会补偿的。以后,会用一辈子去补偿的。


“芳菲,你不是不相信我么?好,我就证明给你看,用一辈子,足够证明我到底需要的是你,还是虎符了!”


是谁在耳边说话?


他悚然心惊。


儿子!


弘文帝!


这话,是儿子刚刚才说过的,在耳鼓边,嗡嗡地作响。父子同心!


他如一只困兽犹斗。


可是,他只在窗边停留,无声无息。因为,儿子正在垂死挣扎的边缘。


这个时候,完全失去了豁出去的勇气。


心里热火朝天,手脚,一片冰凉。


道德的,情感的;父子之情,夫妻之意;本是简单的事情,是儿子把它变得复杂。可是,自己无可奈何。


自己所受的煎熬,谁又知道?


“父皇,我和芳菲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求您成全我们……以前,是您抢我的东西,现在,您该还给我了,您已经死了,就不要y魂不散了……”他悚然心惊,仿佛儿子挥舞着长剑,在狠狠地威胁,狠狠地诅咒。企图赶走一切敢于到自己领地侵犯的敌人。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仿佛轮回的报应,是自己,是自己先掠夺了儿子,岂能再去责怪儿子?


是不是自己真的死了,就风平浪静了?


他捂着心口,心如刀割。


迷迷糊糊里,仿佛在无边的梦境里漂游。有人喊自己,有人在暗夜的寂寞里轻轻的呼喊自己“芳菲……芳菲……”


帝后面对面6


芳菲睁开眼睛,下意识地跳下床,跑到窗边。一朵乌云早就遮住了月亮,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


窗口,无声无息。


她的脸贴着窗子。


彼时,罗迦的手,也轻轻地撑住窗户。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应,属于心灵的感应,自己和她,他的手,几乎撑在她的脸上——隔着一层冰冷,触摸到她的温暖。


芳菲,亲爱的芳菲。


是她么?


是她的脚步啊!


是她的那股味道,自己熟悉的味道。带着薰衣草和蓝色芨芨草的一种特殊的芬芳,甚至苹果干炖獐子r的芬芳,甚至那些属于草地和野花的芬芳。那是她独一无二的味道。


他浑身颤抖,竟然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就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可是,那脚步声响起,失望的,又回到床边,唉声叹气的,是芳菲,她回去了,她看不到人,什么都没发现,又回去躺在了床上。


如一场梦游一般。


他失望得浑身发抖,身子一软,就躺在了窗户下的草地上。草地那么冰凉,他的头发都被淋湿了。


终于,天色再一次泛白了。


芳菲坐起身。手脚是轻飘飘的。


山间风寒,温度骤降,水气凝结成雾。四周开始朦胧起来,将一切的星光月光,四周万物都笼罩了。清晨雾色浓,天气必久晴。雾里日头,晒破石头,今日,必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芳菲推开窗户,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只一片茫茫的白。


她想起昨夜的梦境,几乎如在梦游一般,也不知为何,这些日子,老是频繁的梦见罗迦。要知道,他刚死的时候,自己是很少梦见他的。


她奇怪的自言自语:“罗迦,你这是想干什么?要夜夜缠着我?你再缠着我,休怪我不客气了,我会拿狗血洒在你的坟头,哼……”


帝后面对面7


睡了一晚,手脚没有力气,简直腰酸背疼,仿佛这一切,都是罗迦造成的。她恨恨的,又关了窗子。


简单的洗漱,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装束也彻底换掉了,紧身的胡服,便于行走的小牛皮的靴子,她打扮得完全像一个男人一般。身上还揣着一把匕首,镶嵌宝石的匕首,罗迦的匕首。她几次拿起来,又几次放下去,犹豫了半晌,还是把它带在身上,仿佛一股力量,自己急于从里面寻到力量。越是这个时候,竟然越是希望从那个可恶的人儿那里,得到一种无言的支持。


窗外的人,悄悄地看着她,看着她推门出去,晨曦下,苍白,憔悴,手挽着小小的包袱,就这样亡命天涯了?


他心如刀割。为什么,自己,儿子,都没能给她最好的归宿?


车辚辚,马萧萧。其实,都是幻觉,马匹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马衔片,足果蹄,尽管已经没有阻截的追兵了,但是,芳菲还是没法大张旗鼓,毕竟,一个太后,要悄然远遁,也是不能太过大张旗鼓的。


赵立等人早已下山侯着,以免惹人注目,只有她一个人,孤寂的身影,牵着马。就如这山上随意而来,飘然而去的一个旅人。倦鸟归巢,却不知道自己的巢x到底在哪里。


她的脚步,已经迈过晨曦,迈过清晨盛开的第一缕仙茅草的花朵。


晨雾虽然没有那么浓了,但也只能看见方圆两三丈的距离。


但是,朝阳缓缓地升起,刺破浓雾的封锁,视线,开始开阔起来。芳菲加快了速度,自己便是要在这样的时刻离开。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否则,别人看到冯太后如此,终究太不好了。


下山的道。


一棵古松。


苍翠,一如画中的情景,只是没有仙鹤。


她忽然勒马,在晨风里睁大眼睛。


晨雾里,一个人飘渺而出。


帝后面对面8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不,不,不是佳人!所谓男人,宛如晨雾中央。他缓缓地升起,白白的一层薄暮笼罩在他的头顶。然后,是他的脸——是那么熟悉的,美男子的面庞。


一时间,那些形容美人的词,都可以堆积在他身上——所有关于美男子的想象里,都是他,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气势,这样的气场,仿佛天地之间,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巨人。


天啦,天啦!


是罗迦,是罗迦。


她揉揉眼睛,拼命地揉眼睛。


是罗迦,真的是罗迦。


他就站在自己的对面,身子那么高大,穿一身很奇怪的衣服,好像道袍的样子,头发也是散开的,不再是昔日王冠高耸的男人,而是随便挽成一个发髻,就如一个南朝的男人一般。可是,他的头发花白了。她在晨曦之下,甚至能看到被微风吹起的那种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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