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进入艾之后声势闹得很大,把部众尽数铺展开来,分别攻打各个乡邑,还自将一部人来到艾县城下骂战。
他打的主意自然是围魏救赵,想通过抄掠乡邑,乃至于攻打艾县城来阻止常山兵的脚步。
然而艾各乡邑早有准备,一旦遇到敌袭便躲进防御严密的堡寨中守御,而艾县城中的士卒也不轻易出来,只是严守城池。
但张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见这些城池堡寨难啃,便绕开这些目标转而继续向南,来到了艾与沾县交界处的群山之间骚扰北路军的粮道。
在山道中运粮本就不便,好走的路就那么几条,山贼们熟悉道路,往往能抄一些隐蔽的小道前来骚扰,让运粮部队苦不堪言。
见此情形,隗冉立刻派房山营的千余精骑往回护持粮道。
隗冉手下的骑兵战力强劲,对付些许骚扰粮道的蟊贼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从艾到沾县之间的道路既长又复杂,千余骑兵还是不足以护持住全部的道路。
贼兵也十分狡猾,在吃过几次亏之后行事愈加小心,见到大股兵马护卫的粮队便远远地骚扰并不攻击,只攻击那些守备粗疏的粮队。
这么一折腾,北路军的进度便被严重拖延了下来。
虽然在出兵之前,颜良曾交代过,前线诸将当视具体情形临机应变,不用严守什么既定的方案,更不会追究失期之罪,然而隗冉与昌琦还是十分自责。
在阏与聚的大帐之中,坐于次席的昌琦破口大骂道:“妈的!这职方掾的人是怎么搞的,不是说张坦有意归降么?怎么他侄子带兵抄了我们的后路?”
经过几天的交手,北路军已经摸清楚来敌主将是张临,昌琦这么骂倒也有几分道理,因为张坦有意归降的消息传来,才让北路军只留了少量人马,其余人尽数南下。
此间并无职方掾的人在场,所以没人与昌琦分辨,不过还是有人站了出来说道:“启禀隗司马、昌营督,职方掾艾分部的人方才传来紧急密报,称张坦的确有意归降,也约束部众不得南下,不过张坦的侄儿却不听他的吩咐,先行带了一部分人马南下,沿途还怂恿一些小山寨随同,职方掾的人特意前来告知此变故,往司马、营督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