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约旱纳硖逶俅蔚沧∷淖仿罚啄绕卑芑担莺莸赝砩洗塘思赶拢鞍 北此客吹貌医幸簧鲎琶疟撸夯旱氐瓜拢恃蛹缤罚巢炕夯旱亓髁顺隼矗?br /
“贝丝,”我听到声音,惊惶地回头,见到血淋淋的她,不顾一切地冲了回来,米娜见状,绕过了倒地的贝丝,又向我一刀挥刺了过来,但我眼明手快,牢牢抓住她持刀的手臂,硬是不让她的手落下来,停顿在半空,她对我又踢又咬,失了控,但我咬住下唇,任她踢咬,硬是一声不吭,抓住她的手就是不放。
她泣不成声,发了疯般乱动,不断哭叫,“我今天不活了,就打算死在这里……”
大批的侍卫们赶到,一涌而上,抓住了米娜,我松开了手,奔向贝丝,“快叫御医……”话还未说完,绝望失控的米娜不知怎地反手就从我身后狠狠刺了一下,下手很重很重,很深很深,我甚至能感觉得到她的痛,她的恨,她的绝望,“王妃……”贝丝扶着门角尖叫,我跌落在了地上,只觉一股暖暖的y体从我的背部流涌而出,巨大的痛楚游遍了全身,我听到了自己倒地的声音,听到了众人的惊呼,听到了侍卫们怒喝的声音,“快把那个行凶的疯女人拖出去,”听到了阿梅济的尖叫,“御医,御医,快传御医,王妃受伤了……”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众人的嘈杂与喧闹渐渐离我越来越远,就好似少年时代曾做过的梦,似乎伸手可碰,又遥远得不可触及,就在这一瞬与转瞬之间,消失不见,我终于,陷入了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失去了意识,失去了思考,忘掉了所有所有的一切。
第六十四章 养伤日子(一)
深秋,是一个寒冷的季节,与冬季只有一步之遥,会让人有种已是冬日的错觉。北风呼呼刮过,卷起地上尘灰,卷起残枝败叶,卷得行走在外的人们不得不穿起了厚厚的外衣。
只是,这样的狂风肆虐的日子里,阳光依旧灿灿烂烂,毫不吝啬地将金色的光线撒向这片灰色的幽深庞大的美丽城堡,在绚烂金色光芒的映衬下,更显得其建筑物的大气辉煌。
这座城堡里的某处行宫内,已燃起了壁炉,温暖的火光烘烤着这个美丽的房间,我懒洋洋的侧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阳光,呆呆怔怔,一动不动。
“王妃,”阿梅济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笑容甜美,“该吃药了。”
我皱起了眉,一言不发,实在不想吃那种苦得涩口的药,尽管之后还可以吃点蜂蜜调调味。
“王妃,还是喝了吧,”阿梅济为难地道,“否则国君一定会……”
“拿来……”我打断了她的话,“我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我一口而下,一股酸涩味涌上心头,乃乃的,真的不是一般的苦。阿梅济慌忙递上了漱口水,我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在口腔里转滑了一圈,吐在了一旁的空碗里,然后随手拿起了小杯的蜂蜜,浅抿了一口,苦涩味才开始慢慢随着蜜y淡去。
“王妃,国君今晚会过来与您一起用膳。”
“知道了。”
喝完了药,我又钻回了被子里,侧着身体,不敢闭上眼,怕又梦见米娜那绝望的面容,和歇斯底里的声音,我叹了口气,睁大了眼睛,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致。
米娜死了,被帕斯星一剑刺穿了她的美丽身体。当帕斯星收到消息,匆匆赶来时,她痛不欲生,哭着跪倒在他面前,泪如雨下,成了一个泪人儿,哭着请求他的原谅,哭诉着她的一时冲动,一时情急,才错手伤了人,她连头都不敢抬,不敢看他凌厉的眼光,哭着求着,一直都没有停过。
末了,当她终于停下时,他只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我已经失去了她两次,不想再失去她第三次。”说完,他的长长的金色之剑便冷酷无情地横穿而过了她的曾与他夜夜缠绵的美丽身体。
她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个曾说过喜欢她的男人,此刻竟然狠得下心亲手手刃了她,她没有看向穿透自己身体的长剑,只是望着他,眼里噙满了泪水,低声痛心地,“国君,你竟然真的能下得了手……”
他反问她,“为什么不能?”
“不可能,到底是为什么?”她哭了,哭得那么伤心,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还在苦苦追问着她的君王情人。
他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不屑于回答她,严酷如冰山的眼神始终没有融化,她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然后,痛苦而永远地闭上了她的美丽的大眼睛。而他,当她倒地死亡以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或许,这才是这个君王的真正面目,而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曾在床上与她缠绵疯狂的热烈情人。
赐死了米娜以后,帕斯星还以她谋刺赤鹰第一王妃为由,下令诛杀灭掉她的整个家族,总共二十三个人,上至年龄最大的老人,下至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小婴儿,以及关在地牢里她的最亲爱的哥哥腾哲,和米娜的表姐,也就是帕斯星的另一情人在内,全都一个不留,无一幸免。
听完全部后,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点喘不过气来,帕斯星怎能这么残忍,狠心诛杀掉了她的全家,贝丝却解释道,“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为防他们家族的人报复,我赞同国君的做法。”
“真的一定要全杀光吗?”我颤声问贝丝。
贝丝点点头,“没错,一定要全杀光,王妃,为了你的安全,这些人必须得死,而且一定要一个不留,以免又起风波,更何况刺杀赤鹰皇族,本身就算谋逆之罪,如不严惩,必有人效仿,还会导致无穷的后患。”
贝丝的伤势比我略轻,恢复得也比我快,时常过来看望我。
我问她,“可是帕斯星当初很喜欢她,我那么生气,他都没因此而放弃她……”
贝丝回答,“因为她当时还没有危及王妃的生命啊,看到王妃晕倒在地上,我都恨不能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杀了她,更何况是国君了。”
贝丝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不再往下说了。
我心事重重,也没再问下去。
受伤在床的日子有些冷清,帕斯星只能晚上过来,一般而言,我只能独自耽在房间里。我在这里的朋友不多,加上后宫的规矩严,平日几乎没有什么人过来探望。每天,我只能看着变化缓慢的秋景,与飘落下的树叶,偶尔,再听一下贝丝和阿梅济的八卦。
某天,第八王妃裴绿眉拉居然到来,迟疑了一会儿,我还是让她进来了,只是看到她的一瞬,我把头扭到了一边。
第六十四章 养伤日子(二)
她来到我的床前,眸光流转,视线落在我的脸上,轻轻地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我还是想来看看你,因为,我仍然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我凝望着窗外,没有回答她。
“这次的事情远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青依,你要小心,”她突然说道,“我接到了秘密消息,米娜首先去找的人是第四王妃和六王妃,而后才找到了你,”她的表情凝重,“国君天性多疑,在米娜死后突然突发其想,要我用手中的精灵族的灵真药水试验米娜的身体,竟然发现她的体内留有一种可致人失控疯颠的药物痕迹,看来,她也是被人设计陷害了,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疯狂要致人于死地,青依,这次恐怕是有人想借你的手来除掉她,同时,也想借她的手来除掉你,但是没有成功。”
我深深地叹息,君王的庞大后宫,永远都充满了罪恶与血腥,千年来,都是挥之不散。
“青依,”裴绿眉拉的眼里忽然充满了愧疚,“对不起,我一直很想向你说这句话,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请允许我现在对你说,对不起。”
看着她美丽无双的面孔,想着她与帕斯星这几年来的夫妻生活,我说不出话来,说不出“没关系”这三个字。
之后,我又想到了什么,“裴绿眉拉,你手中还有什么灵药吗?”
“什么?”
“一种可以让人装死的药,”我说道,“可以逃离这个皇宫,离开这里的罪恶远远的。”
她叹道,“你还是老样子,永远都这么天真,只要你还在这片土地上,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国君都势必会把你追回来。”
“你跟了他这么久,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同时爱这么多人吗?”我问她,“这个问题,我一直没弄明白。”
她惊异地说道,“国君并没有同时爱很多人,一直以来,他爱的只有你一个人啊,”她感慨着,“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吗,你是整个赤鹰最值得羡慕的女人。”
“怎么可能?”我摇摇头。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哦,原来你指的是……”她有几分涩然地道,“从前我在精灵族时就听巫女大人说过,人族和我们精灵族不一样,人族的血y里有一种奇异的物质,它需要人体之间交h时产生的那种快感来激发,一旦被激活成功,便能使他们从遗传下来的那种忧郁基因里摆脱出来,忘掉所有的一切黑暗,充满了希望和战斗力,这种新生的感觉与力量可以持续好久,因此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对男女亲密关系乐此不彼,可说是他们快乐的源泉;另外,在赤鹰皇族里,血统更为奇异,蕴含有两种奇异的物质,一种就是刚才我提到的,另一种物质则更为神秘,它不但能增强前面一种物质的功能,还能产生一种奇妙的免疫力,使这些皇族中人的身体免受一般疾病的困扰,所以,”她说道,“这些皇族里的后代很早就被家族中的人鼓励与他人发生性关系,天长日久下来,便形成了他们特有的一种风俗民情和文化。人族里的每一个人的血y里似乎都含有了这种肆意放纵的因子,谁都无法逃避。”
“所以,他们的花心也就有了理由,”我叹道,“天性如此,文化如此,民俗也如此,这里是一个自由的性国度。”
裴绿眉拉道:“你来自于异界,自然与我们不同。你的一些奇怪想法,我从不觉得奇怪。但你说他们花心,我并不赞同。巫女大人曾对我们提过,人族里的人虽然在男女关系上极为放纵,但一旦真正爱上了一个人,便不会轻易改变,并且还会非常执着非常固执。不过,让他们真正爱上一个人并不容易,天性的肆意疯狂使他们仅仅只热衷于r欲,对男女的情感极为散漫,并且绝不会认真,基本上爱上一个人的可能性很小,在皇族就更为罕见了,爱上一个人机率几近为零,但如果真的爱上了,又会完全地投入,很难抽身而出,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极端,也真的只有在人族的人身上才会有。”
“我们精灵族就不一样了,”裴绿眉拉微笑着,“基本上是一对一,生活节制,情欲也能控制得很好,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上了赤鹰国君,恐怕现在也在族里和一个雄性精灵相守在一起。”
我问她,“你后悔吗?”
第六十四章 养伤日子(三)
“后悔,也不后悔,”她回答道,“加入了人族,有好有坏,人族的寿命比较短,在赤鹰国,最长的大概只活了七十来岁左右吧,但在精灵族,我们可以拥有长达两百年的生命,我放弃了长久的岁月而选择了短暂的人族生命,这是心甘情愿的,虽然之后有些小小的后悔,但是仍不算太后悔。我的行为在其它的精灵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但我对他们解释,因为只有在人族,我才能够体验到那种充满烟火气息的世俗情感,真正体验到爱一个人的痛苦与快乐,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不枉此生。有时,生命的长与短并不重要,而是要看你认为它是否值得。”
在这一刻,我几乎忘掉了对她的恨,只感觉她是一个为爱而牺牲的女子,在她为那个男人而放弃了自己精灵族的全部灵力时,就选择了一段没有回头路可走的长长大道,至今,仍不算太后悔。我想起了一则童话故事,海的女儿,不由得对她叹道,“我还真没你这么伟大,可以全情投入地这样去爱一个人,换作是我,必是不愿意的。”
她微笑着,“你拥有国君这样的一个男人来爱你,已是足够了。”
我淡淡地道,“可惜他的爱,我还真有点承受不起。”
裴绿眉拉听到这话,忽然拉住了我的手,“青依,你要明白,国君是一定会拥有很多的女人,即便有了你,他也不会因此而放弃其她人,他有身体上和利益上的需要,刚才还忘了告诉你一点,在这片空间大地上,即使男人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可他们内在的放纵情欲本质仍不会改变,这是与生俱来的,极难改变的。”
我灰心丧气地望向窗外,一言不发,裴绿眉拉见到我的颓丧,便安慰道,“不过巫女也说过,不排除人族体内将来也有因子突变的可能,使之变得专情如一,可那需要极为强大的爱,至今仍没有人能做到,如果你想他唯一的专注,只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也不是没有可能做到。”
我摇摇头,“还是算了吧,为了一个男人,还要付出那么多,不值得,我还有我自己的生活,我的一生又不是为了他而活。”
我又想起了什么,忘了与她敌对的态度,急急地追问,“奇怪了,为什么这里的女人比男人要专情一些呢?应该人族里男男女女都一样啊。”
“不一样,女人体内比男人多了一种细微颗粒状的物质,是巫女从前为我们讲解人族时提到的,当女人正式成婚,内心有了归属感,与男人交h,体y融合时,这类小颗粒就会被激活,呈活跃状态,它可以激起女人内心对男人的专一与痴情,对家的责任和义务感,”她说道,“但当女人没有经过成婚,内心没有归属感时,这种小颗粒只有一半的活动的能力,但相对来说,还是较男人要专情一些。”
“太深奥了,”我有点迷惑,有点像在听从前的生理卫生课,“算了,不想听了。”
她笑了起来,站起了身,“我也该走了。”
“你为什么会爱上帕斯星?”我忽然问道。
她回答道,“当我还是一个小精灵,在飞云族时遇见你们时,就爱上他了,他在我的心目中,谁也不能取代,我很爱他。不过你放心,我们精灵天生嫉妒心不重,这也是我们的天性。”
“可你现在是人族了。”我说道。
“是的,可还是有一部分仍属于精灵族,特别在思维教育上,关于奉献,牺牲,大爱,和感激,它褪化不去。”她回答了我,然后走出了房门外,独留我一人在床上瞠目结舌,帕斯星的身边,竟有如此优秀的女人,一时之间,我居然有点自愧不如。
初冬来临,天气异常冷冽,使我想起了去年初来赤鹰皇宫做侍女的情景。那时,从不敢想怎么与帕斯星相见,还处处逃避与闪躲,可现在,却又成为了他的第一王妃,世事无常,变幻万千。
室外寒风呼啸,温度骤降。贝丝半跪在壁炉旁,小心地拔弄着火苗。
“贝丝,”我唤道,想要坐起身,用手撑住了腰身,向上靠了一下,贝丝慌忙奔了过来,把我扶住,稳好,“没事,我也好得差不多了,自己还能做。”我细细说着。
“不行,万一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贝丝埋怨着,并将一个柔软的靠枕放在我的背后,“现在天气潮湿寒冷,伤口如果再裂开,就会很难愈合的。”
我转换了话题,似是不经意地问道,“贝丝,听说塔斯木族有人找过你是吗?”
贝丝的脸色剧变,然后伏身跪在我的床下,“请王妃恕罪,确实有族人通过其她侍女来找过我,但贝丝决没有结党营私,也没有答应过他们的任何事情。”
第六十四章 养伤日子(四)
看着她的惊惶,我不以为意地笑笑,“这也是某个多嘴的家伙告诉我的,没关系,贝丝,我只是随便问一下而已。”
贝丝犹豫了一下,说道:“族群聚会已经开展了将近一年,部族之城的主要部落都挑选得差不多了,可不知为何,看起来实力雄厚的塔斯木族却始终没有入选。”
我疑惑,“为什么?我记得我好像还帮你们族里小小的出了一下风头,怎么竟然没有成功?”
贝丝叹气,“所谓弄巧成拙,就是这个道理。玄斯娜和族长他们千算计万算计,可却做梦也没算到艾达小姐就是赤鹰的第一王妃,他们以前曾千方百计的多次利用了王妃,还剪短了王妃的头发,国君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我笑出了声,“就因为这个,我不相信,帕斯星不会这么小家子气的,而且我也是自愿剪断长发的,想换个新形象。”
贝丝说道:“在赤鹰国,除非一个女人犯了极大的过错,才会剪短她的长发,这次王妃的头发被剪,国君十分震怒,必不会轻饶了他们,不让他们入选部族之城,恐怕还只是报复的第一步。”
我张大了嘴,“没这么严重吧?”
贝丝低头叹息,没有回答我。她虽然一直不大喜欢那个族,也是费尽心思逃离开,但必竟在那里生活了多年,族里还有她的亲人,她竟也有几分不忍,“我的姨母偷偷托人来与我报信,希望我能恳求王妃大人大量,宽恕我们族人这一次所犯下的大错。”
晚上,帕斯星与我一起用晚膳。他吃得不多,很快来到了我身边,从阿梅济的手中接过粥碗,坐在我的床边,拿着小勺,细心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喂我。
粥碗都差不多快空时,我点点头,表示已经吃饱。他微笑着放下了空碗,阿梅济立刻接过,他拿起绢帕,温柔地为我擦拭了一下嘴角,“青依,今天还不错,差不多都吃完了。”
“帕斯星,”我欲言又止,他停下了手中动作,眼眸闪闪,凝视着我,“怎么了?”
“我……”我一时抓耳挠腮,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他的性感唇角牵扬起了一个俊美的笑容,“怎么了,宝贝?”
我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帕斯星,有一天你会不会像对待米娜那样对待我,让你的长剑直直的穿透我的身体?”
他的脸冷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怎么会,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你曾经那么喜欢米娜,夜夜流连,可到动手时却又没有一丝的犹豫,我有点担心,”我说,“终有一天,我也会有同样的下场。”
他抱住了我的身体,把脸埋在我的肩头,温暖的体温牢牢地笼罩了我,“不会,青依,我不可能再次失去你,我曾经愿意用自己体内的大半灵力来拯救你的生命,你已是我身体里的一部份,我不可能没有你。”
我望着他,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这个男人,总是能轻易地让我哭,他吻去我脸上的泪花,四处湿湿痒痒,使我忍不住又想笑,我推开了他,“别亲了,弄得人家痒死了。”
他笑了起来,忽然眸光闪烁,神情戏谑,调侃地问我,“你今天想对我说的一定不是这个吧?”
晕,这个男人真比那小猴儿还要精,我想做什么说什么,都瞒不过他的那一双法眼,没办法,我只能老实交待,“原本,我是想以这个话题来引出我们是来自两个不同的地方的人,自然思维方式不同,看同一件事情的角度也有所不同,所以……”停顿了一会儿,看到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便接着说下去,“我想告诉你,在我们那里,剪短头发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相反,还是一种转换新形象,改变心情的一种方式,决不是因为受到了什么惩罚的缘故。”
他颇有深意地看着我,微微抬高了下巴,完美冷硬的下巴线条因此优雅毕现,他伸出手来轻轻抚摸我的刚刚长过肩的酒红色头发,磁性的声音中有几分慵懒,“宝贝,你仍是不知教训,又想大发仁慈地为谁求情啊?”
第六十四章 养伤日子(五)
我低着头,“哪儿,不是为谁求情,只不过剪头发嘛,又不是什么大事。”越说越不对劲,怎么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做错事了的小孩子,正在低头小声请求大人原谅,我靠,开什么玩笑,是他乱惩别人,而我维护正义而已,想到这里,我抬起了头,与他对视,可眼神相碰的那一刹那,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的心跳又漏跳了两拍,竭力稳住心神,眼睛盯住前方墙角的某一处,“我说的是实话,而且,当初我也是自愿剪短头发的,没有人强迫我。”
“可我不愿意,”他的眼底突现隐隐的怒气,“我不愿意有人剪掉了我的王妃的头发,不管是谁,他都必须得付出代价。”
“帕斯星,”我恼怒道,“你不要这样不讲道理好不好,人家又不知道你是谁,以为可以剪的嘛,所谓不知者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