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要跟爹哋睡。”儿子躲到敖辰腋下,小手中的水枪又朝妈咪扫s过来,稚声的咯咯直笑:“妈咪,再吃我一枪!”
于是站在浴缸边的如雪又被喷了一脸的热水,躲都躲不及,简直成了落汤j。她气得牙痒痒,没想到儿子会变的这么淘气,伸手过来要夺儿子手中的水枪,却被敖辰一把抓住,直接抡进浴缸里。
她啊了一声,脚下一滑,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势趴在了赤身l体的敖辰身上。
敖辰呵呵一笑,还不肯放手,捉着她的腕直接将她出门前慌乱套在身上的圆领衫,丝巾扯了,紧紧抱着她的腰臀,让两人的身体在水里密切贴合。
他带笑的眸子灼热起来,剑眉斜挑,目光邪魅,含着戏谑以及一丝让人窒息的欲望。
而她趴在他身上,清晰感受到他的男性象征在渐渐勃起,坚硬的顶着她,位置契合的刚刚好。
“放开!”她怒道,语气笃定,抬起的目光里有一种厌恶的光芒在闪烁。还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强迫她吗?这样只会让她越来越厌恶他!
男欢女爱的事,他若想要,她拿他没办法,但渐渐的,她会麻木,会只要一看到他眸中的欲望,她就抑制不住胃部的恶心感。
他扶着她腰肢的手微微一松,但没有完全放开:“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洗个澡而已。”
儿子也爬过来,说要一起洗澡澡。
她哗啦从水里站起,撩了撩粘在面庞的湿发,把儿子大力的抱了过来:“我们回去!”
“妈咪,我现在不要回去!”啸啸不肯走。
“走是不走?”她冷冷瞪着儿子,让他最后做选择。
啸啸瘪嘴看着她,又扭头望一望敖辰,快要哭了。孩子最怕做的选择,就是到底选爸爸,还是妈妈,两者只能选其一。但这个时候,他当然希望两个都要。
他好不容易才跟爸爸玩熟。
“好了,跟妈妈回去。”如雪不再让孩子做选择,将两条湿漉漉的长腿跨出浴缸,伸出手就要抱儿子。但敖宸不让她抱,很认真道:“啸啸是我儿子,这四年我都不在他身边,现在我得弥补他。如雪,他不能呆在廷轩身边,所以在你跟廷轩没离婚的这段日子,啸啸让我来抚养。”
“让他在这里跟敖奕打架?”如雪的衣服紧紧粘在曲线上,发梢、睫毛、纤细的颈子都滴着水,连声音都带着寒气,“刚才我在外面遇到敖奕,他说让我把爸爸还给他,恨不得打我。那么啸啸留在这里,天天让他欺负?还有你乃乃,她现在在赶我们mǔ_zǐ 走,说我们吵了她的敖奕小少爷,耽误了孩子养病!”
话说到这里,她脚掌心都是凉的,懒得再说这些气自己的话,低下头伸出手,狠了心要抱儿子走。
“如雪!”敖宸也从浴缸里走出来,哗啦一声,把浴缸里的水带出了不少。他扔了一条浴巾给她,再自己裹一条,请求看着她:“就让啸啸留在这里,让他与这个家融合。不管怎么说,他是我们敖家的人,乃乃会慢慢接受他的。”
“你们敖家已经有了敖奕!”如雪咬着牙提醒他。
敖宸额头上的那一绺绺黑黑的头发都湿了,搭在他狭长的黑眸上方,俊脸上笑容顿消:“敖奕会跟乃乃过,我现在只要你们mǔ_zǐ 。不然怎么办,难道让你们mǔ_zǐ 跟着沈廷轩过一辈子?不可能!”
“跟沈廷轩生活,总好过跟你的私生子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很轻很轻的说道,脸上煞白一片,双脚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敖奕那张脸,我就会想起你和叶细细的那段激情视频。想起你在岱山岛对我说,她的孩子六个月大了,而我不能生,你要选择她……”
“忘记不好吗!”他一声低吼,额头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慌乱的心再次被搅得一片心慌意乱,悔恨交加看着她:“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有了敖奕这个不该来到世上的孩子,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细细走了,你与廷轩也没有感情,让我弥补你不好么?你若不喜欢看到敖奕,我把他送走。”
“不用送那孩子走,你把儿子还给我就行了。”她脸如白玉,却面无表情,一双水眸如冰棱,s出冷冷的光。她不需要他现在做选择,他的选择早在那天在医院说要留下敖奕的时候,就表达得清清楚楚了。她不需要他的作秀。
“在你没跟沈廷轩离婚前,儿子不可能还给你。明天我会去法院申请啸啸的抚养权。”闻言,他的眼睛里也闪s出精锐的光芒,脸上浮出誓不罢休的苦笑。儿子他抢定了,只有抢了儿子,这个女人才肯回到他身边!“如雪,为了儿子,别再跟沈廷轩拖下去,吃亏的那个人只会是你自己!而且,就算你已经开始讨厌我,也别必要这样折磨自己,你解脱出来了,还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让配得上你的他来照顾你!”
“有了你和沈廷轩做榜样,这个世上还会有好男人?”她讥讽的笑了,看向还坐在浴缸里玩的儿子,“今天你是铁定不让我带走儿子了?”
“你可以陪他留下来。”他眸中揶揄,薄唇勾着。
她用浴巾裹着自己湿漉漉的身子,盯着他那张脸,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不仅无赖,简直面目可憎!
“让儿子出来吧,泡久了对身体不好。”她止住了骂人的冲动。
他知道她皱眉是什么意思,戏谑的勾唇一笑,转身把泡在浴缸的儿子拎出来,“儿子,澡澡洗完了,我们现在出去。”他取了小浴巾,还真有模有样的披在啸啸身上,给他揉揉头发,包住小身子,走到卧室去。
卧室里竟然给啸啸专门准备了一个换衣室,爸爸一个,妈妈一个,新衣服新鞋子琳琅满目。而且换衣室里到处都是镜子。他先是手把手的给儿子穿上睡衣,再给自己挑了一套棉质睡衣,爬上大床。
如雪站在门口,竟然发现他们的睡衣是父子装,睡衣睡裤上都有卡通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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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站在门口,竟然发现他们的睡衣是父子装,睡衣睡裤上都有卡通图片。
“去换套干衣服吧,我给你准备了睡衣。”敖宸对她指指更衣室,温柔的笑着。
她动了动脚,才发现自己的脚下积了一滩水,是从衣服上流下来的,把地毯全弄湿了。咬了下唇,用纤手滴水的长发拢起,往换衣室走。算了,不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先换套干爽的衣服再说。
她择了一件宽松的毛衣,把头发微微吹了吹,再随便拿了一件外套,走到房里。
这个时候,卧房的电视打开了,儿子正趴在床上看电视,小手抓着爸爸的大手,不停问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欢叫不已,一点睡觉的意思都没有。
如雪皱着眉,最后说道:“啸,妈妈要走了,你是在这里睡,还是跟妈妈回家?”
“已经很晚了。”敖宸不悦抬头,无奈看着她。
“再晚我也走。”如雪把长外套穿上,瞪了一眼停止欢笑的儿子,脚已向房门口走,“你不走算了,以后妈咪没有你这个儿子!”
“妈咪你别走!”啸啸这才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慌慌张张往床下爬,光着小脚丫追妈妈,“妈咪。”小家伙哭了起来。
如雪转过身,扯过儿子的毛衣外套,一把抱了儿子就往外面走。她坐在外面的客厅,给儿子套上毛衣,穿上小外套,打了几下p股:“哭什么?难道妈妈比不上他吗?你才跟他相处了几个小时,就不肯要妈妈了。你气死我了!”
啸啸瘪嘴哭起来。她也不管了,牵着儿子的小手往楼下走,说不准再哭,再哭妈妈就不要你了。
而敖宸早追了出来,见她给儿子穿完衣服又打儿子,俊脸一下子y沉得十分难看,几步拦到她面前:“别打儿子,是我将他接过来的,并且教他喊爸爸,玩水枪。这是父子天性,他知道我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爸爸,玩几个小时就玩熟了,教都不用教。”
“让开!”她推开他,懒得跟他说,抱着呜咽的儿子下楼梯。她讨厌这个三楼,讨厌这里的楼梯,这里的每一个地方她多呆一分钟都难受。
“你要带儿子去哪里?”敖宸站在楼上,没有再追,冷冷看着她奔下楼梯。
“回我们裴家!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把孩子私自带过来!”她走到楼下,火冒三丈横了还坐在大客厅的敖世政夫妇一眼,带着一脸哭相的妍奚上了车。
而儿子这个时候还在哼哼唧唧,第一次表现得这么不听话,哭得一抽一抽的,像在打嗝,小脑袋还一直望着敖家大宅。
“怎么了,妈妈刚才打疼了?”她给孩子轻轻抹了抹泪,交到妍奚手上,一边开动车子一边问妹妹:“刚才敖宸跟啸啸玩什么了?怎么一下子这么粘他?”
妍奚把还在打嗝的小外甥哄了哄,说道:“其实没做什么,就是逗他玩,把他放在宸哥哥的脖子上,宸哥哥用胡子扎他,父子俩还摇呼啦圈,看球赛……姐,以后我不会带啸啸来了,这次是世伯非要把啸啸抱过来的……”
“下次再让啸啸过来,我就没有你这个妹妹!”
如雪起初把车开往位于半山腰的裴家,但突然想起安安还在甫东区的新房子,忙把车子调头,往甫东区疾驰而去。刚才出来的时候走的急,安安又吃多零食突然拉肚子,便把她留在那了。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二十几分钟的车程,她打开大门走进去,发现屋子里灯火通明。不过卧房里没有安安的身影,床上是空的,但她的手机还放在床头柜上。
“姐,屋子里怎么有女人的外套?是不是姐夫偷吃?”妍奚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叫起来。
她清眸一瞪,让妹妹别乱说。那是安安的外套。
她走到室内游泳池那边,发现池里水波平静,沈廷轩的鬼影都没有,但池边有一个空红酒瓶子和两个红酒杯,以及一些没有动用多少的水果,甚至还有一瓶敷外伤的药酒。
“安安!”她轻轻喊了一声,心里突然害怕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两个人都不见人影?
“姐,你快过来!”妍奚突然在屋里大叫了一声,这次是真的发现新大陆了,往后一跳,仿佛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似的,叫得好大声:“姐夫,安安,你们在做什么!”
如雪连忙转身跑过去,才发现妍奚站在客房的门口,目瞪口呆指着房里。
而房里,安安和廷轩赤身l体睡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露出四条光溜溜的腿。廷轩听到声音,把眼皮掀开了一条缝,缓缓坐起身。
“如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淡淡问了一句,用大掌捂了捂惺忪的俊脸,喷出满嘴的酒气。安安则还在睡,也是一脸酡红,染成褐色的长发一丝丝散落在肩头,看起来非常香艳。
如雪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没有说话。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大家现在的反应都不够正常,廷轩太镇定自若,她太若无其事,只有妍奚惊叫了一声。难道现在像没事发生吗?
“姐夫,你和安安姐酒后乱性了?”妍奚一直把啸啸的眼睛捂着,故意大声说道,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可思议望着正悠悠转醒的安安。安安把腿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尔后等与转过头去看她的廷轩四目相对,再低头看一看自己的赤果,一声张皇尖叫,才皆是一惊。
随即两人脸色不自然的把目光别开,安安用被单紧紧裹着自己,羞愧看着如雪,“刚才我和沈总喝多了……我……”她痛苦的没法再说下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睡衣,匆匆套上跑出去了。
沈廷轩的反应则不大,继续躺在床上,似餍足的抿唇一笑,颠倒众生,语气淡漠的让妍奚带啸啸出去。
妍奚竖眉瞪眼冷睨他一眼,抱着昏昏欲睡的孩子出去了。这下可好,可以直接让他跟姐姐离婚了。只可惜把安安姐的名声给毁了!
“看到这一幕你有什么感觉?”廷轩勾起唇,看如雪一眼,似没事发生一般把被子裹住自己的下半身站起身,“你好像一点不伤心。”但在垂下脑袋的刹那,微微挑起的唇角,挂上的却是失望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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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有什么感觉?”如雪反问他,睨了他精壮的胸膛一眼,转身走出去了。
现在丈夫被抓j在床,当事人居然笑着问她看了有什么感觉。哦,敢情他是做给她看的?亲自上演春宫秀?变态!她现在得去看看安安是怎么回事。
安安早在跑出来的时候,就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了,走出来的时候衣服穿戴整齐,一脸苍白憔悴。
“如雪。”她轻轻嚅嗫了一声,低着头显得非常羞愧,“沈总游泳的时候,腿弄伤了,我给他拿药酒,接着一起聊了会天……”
“那孙杨怎么办?”如雪冷静截断她的话,将她往主卧室带,锁上门。廷轩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真是见鬼了。
“别让孙杨知道!”安安连忙抬头急道,抓着她的手,眸中闪动起泪花,“也别让我妈知道!她要是知道我酒后爬上好朋友丈夫的床,一定会打死我的。”
如雪抿唇不语。
“如雪!”她把酸涩的鼻子重重一吸,一把抱住了如雪,埋着脸轻轻的抽泣,把眼泪都落在如雪的颈窝:“你怪我吗?我跟你丈夫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如雪伸出手缓缓抱住她的背:“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想想以后怎么解决吧。不过,你为什么要跟他聊天,还是一边喝一边聊?你们俩的酒量都很好的,不会这么轻易醉。”而且两人之前都是看对方不顺眼。
“因为那个时候,沈总需要人聊天。”安安将脸抬起来,走到一边去,抽纸巾抹泪,微微侧着身子,“本来我很讨厌他,但等我走到游泳池,才发现沈总是在借用游泳排忧解闷,根本没有阻拦你去找敖宸。之后我给他受伤的腿擦药酒,发现他像一个孩子一样,抬着脑袋渴望母亲的安慰。他给我讲了他小时候的事,喝了一些酒,我也陪着他喝,喝着喝着就醉了……如雪,其实我发现沈总挺可怜的。”
如雪纤长黛青的眉毛往上一挑,惊讶望着安安。
“如雪,以后我没法做人了。”安安转而哭起来,用手捂着嘴,哭的一颤一颤的。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跟他说几句。或者我把你送去黛丽那里?”如雪拍拍她的肩,忽然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很可笑。发生酒后乱性的事了,她这个老婆居然在这里安慰跟丈夫滚床单的好朋友,一心认为好朋友是受害者,丈夫是十恶不赦的混蛋。情况是不是反过来了,她才是受害者?看来廷轩在她心目中的位置越来越淡了。
“我一个人走吧,不要让黛丽知道,黛丽的嘴守不住秘密。”安安胡乱揪了几张面纸捂在嘴上,抓起手机和包包,匆匆跑出去了。如雪怕她出事,忙又追出去,要开车送她回去。
安安不肯,一个劲往门外跑,说想一个人去海边吹吹风。
如雪没有办法,只得给黛丽打电话,让黛丽半个小时以内到。
黛丽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不过没有来如雪的新房,而是去了安安的住处。而这个时候,如雪也开车将安安送回去了,对黛丽使使眼色,让黛丽照顾安安,别让她做傻事。
黛丽睁着一双大眼睛,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问发生了什么事,照顾她就是了!”如雪转身就往回赶了。她需要跟沈廷轩谈一谈。
廷轩冲了个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蓝眸澄明清亮,再没有一丝醉酒后的浑浊。
“看来很多人都盼着我们离婚。”他勾唇一笑,以这句话做开场白,非常气定神闲。
“你故意的?”她气咻咻摔掉手中的钥匙,走到他面前,厌恶盯着那张舒畅的俊脸,“安安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样毁她!”忍住,忍住!她感觉自己的肺活量在日渐加强,几个小时前在敖宸那受完气,现在又来这边继续受气,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那姓敖的还说她会找到好男人,会么?看看这姓敖的和姓沈的,就知道这个世上的好男人死绝了!
“我哪敢故意。”廷轩笑着站起身,双手扶上她的双肩,双眸复杂深黝看着她:“在你申请离婚的这段时间,我不会做任何成为离婚证据的事。只是,我这一刻对敖宸当时犯的错,非常感同身受。”
如雪心头一震,不解看着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敖宸当年醉酒,一半是韩云姿的错,一半是他自己的错,如果当年他不想得到韩云姿,会给她机会偷种,然后有了小敖奕?
“呵,就是被灌醉,任人宰割。”廷轩坏笑起来,痞痞的,眸光却如刀锋般锐利,爱恨交加盯着她。“我不想跟你离婚怎么办?”他伸出手,想轻刮她的脸,被她躲开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听得一身冷汗:“我们离吧,没法过下去。”
他眸中闪过不悦,唇瓣轻抿,盯着她的一身新衣裳,“你出门前穿的不是这套衣服,在敖家换过了?”俊脸很快y沉得十分难看,萦绕起一丝怒气。
她低头望了望,冷冷一笑,没答,绕过他往里间走。原来她出门的时候,他是知道她要做什么的,也知道一旦她去了敖家,铁定难以出来。
但他又不管,只管用她这只饵继续撩拨敖宸,出事后义正言辞质问她,理直气壮骂她放荡、水性杨花、脏。
这个男人果然说到做到,一定要将她利用得彻底。
“衣服是换了,还是敖宸给我买的,怎么了?”她回眸一笑,笑得很冷,“你刚才要是跟我一起过去,我就不会被他拉进浴缸,弄得一身湿。”臭男人,已经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送了,就不要像个醋夫在这里大呼小叫!因为你没有资格!
“鸳鸯浴?”他剑眉斜皱,眸子立即跳动起两团怒火,像两只剧烈的火球在跳动,“现在不用我送你上他的床,你自己就会爬上他的床了!如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也知道是以前?”如雪一下子怒起来,甩开他的手,越怒,却越笑,“你沈廷轩怎么不问问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你有胆量试探感情,用自己女人的报复仇家,为何没有胆量承担后果?你以为放我去敖家接儿子,我就会认为你大度慷慨?你就是跟我耗一辈子,我也不会再喜欢上你!我们现在要么离婚,要么分居!”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信么?”他沉吟片刻,突然很认真道,蓝眸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愁苦惆怅神色,“当我像一个疯子报复敖家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更加难受。我不该用报复的方式去与敖宸争抢你,更不该用利用你的方式去报复你,羞辱你。当我把你推下地狱的时候,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