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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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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是我孙杨眼中的季安安,也是我放弃追她的理由,我不能容忍跟一个性格分裂的人在一起,而裴小姐你也许跟我的认识角度不一样,看到的是另一个季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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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为什么没有拿伞出门,是因他根本没有走出这个大厦,而是坐电梯上了十二楼,也就是孙杨家的楼上,用孙杨给他的开锁工具,几下就把他这幢刚买的新房子给撬开了。


新房子里什么家具都准备好了,是他特意买在孙杨家楼上的,正是怕如雪不肯跟他独自前来,才拿‘来孙杨这避雨’‘以后来孙杨这’当幌子。不过孙杨之前也不知道他在这买了房,是他刚才告知孙杨的,并说了他没有带钥匙、钱包、手机的窘况。


于是,他又一次光荣的撬了门。不过门虽打开了,但怎样引诱如雪带儿子常来这座大厦,来孙杨家,再心甘情愿来他的家就是个大难题了。要知道,他现在虽然与裴家是邻居,却是隔了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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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总,现在怎么办?”孙杨跟着走上楼来,把密码锁瞧了瞧,发现上面没有一丝撬过的痕迹,还是全新的,但门就是被敖宸用一张磁卡给弄开了。


“孙杨,你和你老婆以后多约她过来玩,尽量挽留住她就是了,其他的事我来搞定。”敖宸在新房里走动了一圈,对装潢家具基本满意,走回来拍拍孙杨的肩,一双狭长幽深的黑眸有欣喜的亮光在闪动跳跃,勾起唇:“好兄弟,等搞定了你嫂子,公司到时候给你们夫妻翻倍涨工资。我们现在去买酒,今天多喝一点。”


先把如雪mǔ_zǐ 弄过来再说,其他事慢慢来。一旦有了机会相处,还怕没有重新追回她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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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喝的酒里兑了很多汽水,但几杯下来,她的头还是变得晕乎乎的。于是她把秦蕾蕾正打算给她倒满的酒瓶一挡,说喝不下了,一会还要带儿子回家,婉拒了。


秦蕾蕾温婉一笑,也不再给她倒酒,起身去洗手间。孙杨在桌子上招呼了两句,也跟着去了,留下敖宸与如雪四目相对,眼神交会。


敖宸刚才一直在与孙杨喝,摒弃了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喝的很尽兴舒畅,空酒瓶子摞了一堆,俊脸上却一点醉意也没有。此刻他注视如雪的目光清明澄澈,一丝浑浊也没有,可见他把刚才的酒当水喝了,或者偷偷倒掉了。


如雪眼皮一掀,没与他说话,站起了身。她晕晕乎乎走到沙发边,发现原本坐在这里看电视的儿子不见了,小家伙正躺在客卧的床上呼呼大睡,小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边。


她走到房里拍了拍那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喊了几声,但儿子不肯醒,翻个身继续睡。


于是她眉一沉,掀开被子,打算抱着熟睡的儿子回家。


“裴小姐,出来吃点面把肚子压一压,刚才你一口菜也没有吃,光喝酒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秦蕾蕾又走过来把她往饭厅拉,说啸啸是她哄睡下的,小家伙玩的很累,没一会就睡着了,加上外面又这么大的雨,把孩子淋坏了可不得了,今晚就在这住一晚吧。


如雪一听说要在这里过夜,酒马上就醒了,一双迷蒙的美目睁得大大的瞪着桌边的敖宸:“我跟他一起住这里不方便。”这姓敖的也好意思继续呆得下去,不但大大方方坐在桌边,不推辞不拒绝,嘴边还挂着一抹笑!那种悠然自得的笑就好似他是这里的男主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张狂倨傲得很!


“没事啊,这里有两间客房,还有一间小房。”秦蕾蕾连忙把她按坐回椅子上,给她推过来一碗热腾腾的鲜鱼面,连筷子都给她递手上了,“刚煮的面,裴小姐先吃一点,我去把菜热一热。”端起桌上几盘凉掉的菜就走回厨房了。


敖宸也低下头去吃面了,筷子在两碟凉拌菜和泡甜萝卜里进进出出,就着这些小菜,吃的津津有味。如雪拿着筷子打量他一眼,发现他似乎比自己更饿,一碗面线也能吃的如此投入。犹记得他以前在敖家饭桌上吃饭,越是鲍参翅肚就越不碰,几筷子就饱了,每次都是提前离席,从未见过他吃面食,水煮面线,当然不是意大利面什么的,而是水煮,加一点浓香的汤头,撒一小簇葱花的那种。


他以前很喜欢喝她用冬笋和鲍鱼炖的汤,乃乃也喜欢喝。那年过年,她把亲戚朋友送来的这些干货挑出来这样煮汤,避免浪费。因为那些堆成山的礼品如果送给下人们送不完,就只有堆在房里过期发霉了。


“喝酒喝不赢我,吃面也喜欢磨磨蹭蹭,呵。”他端着碗喝了几口浓香的鱼香面线汤,酒足饭饱的放下碗筷,抬眸笑睨她,“你这样看着我吃,能把自己的肚子看饱?蕾蕾煮的面条味道的确很不错,尤其是汤头,可以与你四年前煮给我吃的有得一比。”


“哦,那年是煮给乃乃喝的,你敖大少爷死皮赖脸蹭着要喝,不让喝就耍赖,h市的城墙厚得过你的脸皮?!”没料到他会跟自己想到一块,她冷然一笑,故意讥讽了他一句。柔美的脸蛋却悄然扭曲惨绿,忙低下头用筷子把面条拌了拌,夹面条吃,但当浓浓的鱼香味扑鼻而来,她的胃里却是一阵剧烈的翻涌。


她把筷子飞快放下,被吓得魂飞魄散。医生说她的肠胃不好,体寒脾虚,一般无法接受那些腥味特重的生鲜,但若一闻到鱼香就反胃,那就说明肠胃病很严重了,急需住院观察。可上次去医院做检查,医生都说问题不大的,怎么这么快就……


敖宸见她讥讽他,又俏脸微白,把筷子一摔与他瞪眼睛,他便轻轻的笑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干白,惬意的仰头一饮而尽,再心情大好的凝视她。他觉得每次在面对他的‘无赖’时,她都表现得特别可爱——瞪着一双美目,蹙着一双漂亮的眉毛,撅着红唇与他斗嘴,如此模样比她绷着脸不理他,有人情味多了。而且这样子的她,看起来像一枚鲜艳欲滴的鲜嫩草莓,神采飞扬。


“你也喝一杯。”他把干白倒进她的酒杯,再给自己倒满,举杯邀她共饮,“营养专家说,多饮干白有助于男性抵抗衰老,女性美容养颜。”


“你是该多喝干白。这里。”她指指眼角,故意将他夸大其词,“眼角的细纹已经一堆了,尤其是笑的时候。”然后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闷尽,再把杯子往桌面一摔,发出很大的脆响,借着醉意道:“敖大少爷,你不是说喝得过我吗?那我们现在来喝,看谁先喝趴下去!”


她推开椅子起身,主动给他倒上,自己端着杯子把那金黄色y体又咕噜噜一口喝尽,对他晃了晃空杯:“我已经喝完了,该你了,敖大少爷。我今天一定要与你喝个痛快,看看我们的敖少酒量到底有多大,竟然能在四年前被人偷种而浑然不觉,呵呵。”


这一次她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敖宸有没有喝酒,又给自己满上了,情绪不稳的仰头喝,喝了一半,杯子被敖宸给夺过去了。敖宸的脸色很难看,抓着她的一只纤臂,把那只杯子直接摔到桌上,砸进了那些菜盘里,“不要喝了。”


“为什么不喝?”她俏脸绯红,飘上两朵醉酒的晕红,似初绽的火红山茶花,两排细白的贝齿在启唇间,萦散出浓浓的酒香和讽刺,她笑着,目光迷离,眼波流转,直接把那瓶酒拿在了手上,双脚不稳的颠簸了一下,“敖总,你刚才不是说要与我拼酒吗?我还没有把敖总你的酒量给试出来,怎么能不喝。四年前那次你喝了多少,我今天就喝多少给你看,我也想知道那种为心爱之人喝醉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呵。”


她的目光是清醒的,直接拿着那瓶酒往嘴里灌,握瓶的手在轻轻颤抖,“如雪!”敖宸这下吓坏了,一把将酒瓶夺了扔到地上,张皇抱住她,一张俊美的脸涂满了沉痛和深深的忧伤:“我要怎样做,你才会忘掉这些?”


“敖宸,把你的手放开。”如雪很平静的出声,语气淡淡的,不挣扎也不再笑,冷静得让敖宸更加惊慌。敖宸把她放开了,黑眸担忧痛苦望着她,很怕她再像刚才那样喝酒。


她双颊酡红,瞥了一眼闻声而来的孙杨夫妻一眼,坐回酒桌旁。“我还想再喝一点,别阻止我。”她抬头冷冷瞧着敖宸,一句话,眼光别开,取了另一只酒杯继续喝。


这一次她没有再大口大口的灌,而是小口小口的喝,脸蛋越来越红,越来越热,然后越来越白,额头沁上冷汗。而敖宸也没来阻止,站在旁边看着,知道她想把自己喝醉,谁都阻止不了。因为刚才他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让她想起了四年前自己的那次醉酒,从而有了小敖奕。


而她的反应让他知道,她依然还在乎他,很在乎很在乎,不然她刚才不会说出那句‘我也想知道那种为心爱之人喝醉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她在怪他当年把云姿太当回事,太信任云姿。可同时,她把那些伤害记得很深,一辈子都难以磨灭。


“雪,你醉了,别再喝了。”良久,他还是忍不住走过来,取她手中的杯子。她仰起头对他眯眸一笑,口齿不清对他说了句什么,一把推开他,冲进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吐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最后是蕾蕾将瘫软成泥的她搀扶了出来,送进客卧休息,然后送了套睡衣过来。


“我来给她换吧。”他接过睡衣。秦蕾蕾便歉意一笑,转身走出去了,带上门。


他扶起床上的她,给她换睡衣,她四肢软软垂着,是真的醉了,含糊不清喊了一声‘廷轩’,而且唇边在笑。他身躯一僵,把换好睡衣的她放回床上躺着,自己则躺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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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轩,你答应过我,等做完这笔,就带我和啸啸回国内过安定生活的。”她翻了个身,浮白的脸庞沐浴在灯光下,垂着细白的颈子,脸埋在枕头里啜泣。这一刻不知怎的,她的思绪突然回到了与廷轩在一起的那四年日子,他们不谈爱,四处游历,他从后面拥着她,与她一起看日薄西山。


她冷,她伤心的时候,他总能拥她入怀,用他一双温暖的手拢住她,目光深蕴,含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静静注视着她。“敖宸不懂你,就让我来疼你。”他的声音低柔而深情,每次都让她破碎的心一丝丝的回暖,慌乱,而又微微甜蜜。她微低着头,他便微笑,缓缓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他说过她美,她傻,她天真,她淘气,她的峻熙哥哥怎么怎么的,唯独从不提四年前在敖家发生的事,每当这个时候,他邪魅的目光会温润如水,眉目间笼罩起一层怜惜,让她的心尖有如泉水淌过,一时间变得很软很暖,仿佛有了依靠。


这四年他从不碰她,疼惜她,让她时时刻刻感觉被尊重,被疼宠,可四年后,他狰狞的模样碰碎了一切美好,击碎了她所有的梦。他答应她完成最后一笔窃取宝石的任务后带着他们mǔ_zǐ 过安定生活的诺言,全成了空话。


所以她突然觉得,她生命中每个过客带给她的美好时光都很短,似流星一般划过,转瞬即逝。


“你们都该死。”睡梦中,她一巴掌朝那抚触她脸庞的手拍了过去,狠狠拍在对方的脸上,而后软软的垂了下去,搭在床沿边,“你们都该死,一个利用女人来报复仇家,一个只会用qg的方式来羞辱我……呜……”她翻了个身,睡不安稳的蜷缩起身子,微微战栗起来。


敖宸措不及防吃了她一巴掌,没有生气,静静盯了她良久,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见她战栗起来,便自己也躺进被窝,将她整个身子拥进自己怀中,温暖她。


他知道她在梦里想起了曾经的廷轩,想念那四年的美好日子,为此,他心中愁苦酸涩,可他没有理由指责她。因为他知道,在她疗伤的那四年里,廷轩一定对她很温柔很贴心,几乎把她揉碎的心一点一点重新黏补了回来。


但纵使这样,他更加不能放弃她。四年前她的心是从哪里裂开的,四年后他就要帮她从哪里缝合,让她重新爱上他。


“你皱眉的样子很美,但会让我心疼。”他触了触她的眉心,轻轻吻,双臂缓缓收紧,把她嵌进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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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孙杨在外面敲门的时候,他先醒来了。她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眉心笼着一层淡淡的忧郁,没有醒来,但眼皮轻轻噏动了几下。


他动了动胳膊,才发现一条胳膊已经被她枕得失去了知觉,抬都抬不起来,可见昨晚她抱着他睡了一夜。


“敖总,已经九点了。”孙杨又把门敲了几下,声音压得低低的,憋着嗓子在喊,“你们一家三口没有一个肯起床的。”


他吻了吻怀中女人的唇,将她放开,一边穿衣一边开门。


“敖总?”


“嘘!”他对孙杨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走到隔壁房间将趴着睡的儿子抱过来,放到他刚才睡过的位置,然后将即将要醒过来的如雪左胳膊搭在儿子身上,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敖总,蕾蕾早把早餐做好了,你是在这里吃早餐,还是去公司再吃?”孙杨夫妇早帮他们把衣服洗干净烘干了,熨烫得笔笔挺挺挂在门把手上,敖宸一边走一边穿衬衫打领带,再一边听孙杨唠叨。


“行了,孙杨你别跟我来客气这一套。”他把蓝色领带整好,简短一句,走进洗手间了。几分钟后出来,与孙杨双双离去,回了公司。


于是宿醉的如雪一觉醒来,发现儿子趴在她怀里呼呼大睡,小嘴里还吹着泡泡。她头疼欲裂的坐起身,双手揉了揉太阳x,还以为昨晚自己做了春梦。不然怎么总感觉有个男人在抱着她睡呢?抱着,摸着,吻着,像挑逗似的……儿子这么小,不可能那样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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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她是和秦蕾蕾一起来的公司,然后坐电梯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安安。安安一按开电梯,见她和秦蕾蕾站在一起说话,干巴巴的笑了一下。


于是待到电梯到达埃弗森的秘书部楼层,她也随安安走了出来,走到僻静处,等着安安给她说点什么。


安安或许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苗头,脸一板,冷冷笑问一句:秦蕾蕾给你说了什么?说当初她还没认识孙杨的时候,孙杨就已经放弃了我季安安?是我季安安一直缠着孙杨不放?


如雪静静注视着她,眼波很平静,待安安说完,淡道:既然与孙杨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单身一辈子又有何不可?!”安安不以为然道,接了个电话,说是要办交接,匆匆离开了。如雪在原地站了一会,本来也是要回到自己的部门,但眼角余光瞥到安安放在一边的包包忘记拿了,忙拎起就追了上去。


但走在前面的安安并没有进办公室,而是从门口绕着走了过去,走到了安全楼梯出口那里,门板扇了扇,她的身影就不见了。如雪紧紧跟在她身后,知道她是进了门里,忙跟着闪身进门后。


安全出口处很y暗,也很安静,楼梯一圈圈的盘绕而下,看得让人头发晕。她试着往楼梯下走了几步,听到下面传来嗒嗒的高跟鞋声,明显是有人在下楼梯或者上楼梯,而且下面空荡荡的空间里传来一道变了声调的女声:“你什么忙都没有帮到我,还想让我帮你?!”声音尖锐而凄厉,犹如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女鬼。


但这句话后,下面便安静了下来,连嗒嗒嗒的高跟鞋声也没有了。如雪往下面探了探头,发现楼梯一圈圈的盘绕而下,分明没有人,只有亮闪闪的节能灯灯光照亮每个角落。


于是她不敢贸然再往下走下去,打算回头,然而楼道里的灯却在一瞬间啪的全熄了,让本就半提着一颗心的她吓了一大跳,背脊直发冷。她忽然觉得,应该是下面的人知道了她的存在,故意让灯全灭的。


她反应过来,摸着黑,张皇的往前跑起来。这里是公司,楼道的电源被掐断了,保安人员一定会马上赶过来的,下面的人不敢这么张狂的。


然而当她跑到了安全门口,正要出去,身后传来了安安凄厉的叫喊声,“救命啊!上面有人吗?有人要杀我!”嗒嗒嗒的高跟鞋声在楼梯上敲打了一会,便传来鞋子从楼梯上滚落下去的声音,然后是安安一声比一声颤栗的尖叫声,似乎正在楼梯上连滚带爬的往上跑。


如雪在门口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扭了下头,原本打算跑回去救人,但情急之下她还是决定先跑出安全门再报警救安安,所以一边跑一边掏手机。但是浅黄色的门刚要被她拉开,门后竟然还站了一个人,那个人应该是刚刚赶过来想进来,见她突然要打开门,想也不想的一把拉住门把手,把她死死关在里面。


如雪心里大喊一声不妙,使劲拍打门板上的玻璃窗,让外面的人放她出去。她知道是个女人,因为刚才她拉门的时候,看到了对方一双五公分高的高跟鞋,脚脖子上还戴了一串脚链。


“快放我出去!有人在楼梯间里抢劫!”


“如雪!”一身狼狈的安安从下面爬了上来,脚上的鞋没了,衬衫铅笔裙撕得破破烂烂,小腿上还被抓了几条血痕,“呜。”她鬼哭狼嚎的朝这边扑过来,似见到了救星,“如雪,有人要杀我,在下面,在下面。刚才我走楼梯间,突然有个变态跳了出来,手上拿着刀……”


如雪心里一阵发毛,看着黑漆漆的下面,果然听到下面还传来一阵阵的高跟鞋声,似一只索命的女厉鬼。她的身与心全都紧绷起来,绷成一根弦,瞳孔渐渐扩大,飞快转身用尽力的捶门,凄声的喊叫,但是一时间,她不明白安安好端端的电梯不坐,为什么要走楼梯间?这就是她刚才怀疑的地方。而且外面那个抵住门的女人是谁?她总觉得那条脚链子有点眼熟。


一身狼狈的安安也在敲门,但是敲着敲着,她停了下来,冷冷瞧着如雪的侧脸:“如雪,刚才我在楼梯下面叫救命,你为什么不跑回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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