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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部分(2 / 2)

忘不了你。这对她是多么残忍无辜的事呢?”


寇仲梦呓般道:“杀了我吧!我现在痛苦得要命。”


徐子陵伸手搂着他肩头,苦笑道:“我说话太没技巧了!男女闲事就是如此,根本


没道理可言,谁的护体神功强一些,谁就少受点伤害。不适看来你的护体神功很难及格。”


寇仲愕然道:“你还说没有技巧,现在我就只想痛哭一场。”


两人你眼望我眼,接着笑意从两人嘴角扩展,齐声捧腹笑得呛出了苦甜难分的热泪,


又是心中温暖,互相感受着两兄弟间真挚的交情。


徐子陵喘着气拍着他肩头辛苦地道:“你每趟失恋,都是拉着我来搞混,所以我才


是真正的受害者。”


寇仲苦笑道:“为什么早有第一次失恋的经验,第二趟仍是这么难受!且更是厉害


呢?”


徐子陵耸肩道:“有什么稀奇,因你爱得她更深了。”


寇仲像完全回复过来,洒然点头道:“你这话不无道理,时间久了,水也可滴穿坚


石,所以现在我的心该是百孔千d,这叫心内滴泪大法,与鲁妙子的遁去的一异曲同工,


因为李秀宁就是我那遁去的一。即使商秀珣比她胜上半筹,我心中仍只有她。”


又道:“米已成炊,再也休提。我们下一着该怎样下法才合弈剑之道呢?”


徐子陵冷静下来,思索道:“先设法找那dàng fù 出来。”


寇仲叹道:“若可逐间房去敲门就好啦。”


徐子陵皱眉道:“以你的绝世耳功,要偷听方圆百里内的一把荡声,该不会是什么


困难的事吧!”


寇仲失笑道:“真夸张,来吧!”


两人先后跳下围栏,跨步下亭。


快抵游廊时,小娟袅娜迎面走来,喜叫道:“找着你们了!”


※※※


商秀珣在宽敞书斋的一边正襟危坐,捧书细读,似是丝毫不知馥大姐把寇仲和徐子


陵两人带到面前。


隔着一个小花园的对面就是他们初遇商秀珣的轿厅,当日他们曾为这美女试吃时的


娇俏动人神态而神魂颠倒。


商秀珣却是暗恨自己。


连她都不明白为何这样爱见这两个小子,或者是她太孤独吧!那并非身边有多少人


的问题,而是心境的问题。


她是上任场主的独生女,自幼便被栽培作继承人,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管治下人就若


呼吸般自然。


人人都敬她若天神,只有这两个表面看似必恭必敬的小子才例外。只从他们瞧自己


时大胆粗野的眼神,便知他们只当自己是个女人。


那激起了她心中的涟漪,既新鲜又与别不同。


馥大姐禀告道:“两位小师傅到了。”


寇仲踏前几步,双手捧刀奉上道:“宝刀到了!”


看见寇仲那装出来的正经样儿,商秀珣“噗哧”娇笑,有若鲜花盛放,连少见她这


种美态的馥大姐都看得呆了。


商秀珣见三人全呆瞪着她,尽力敛起笑容,板着脸孔低骂道:“世上有这么多宝刀


吗?”


又低声道:“馥儿你可退下了!”


馥大姐微感愕然,才退出斋外。


商秀珣把书本放在身旁小几处,从寇仲手上接过井中月,立露讶异之色,奇道:


“想不到这么重。”


寇仲陪笑道:“宝刀自是不同于一般凡刀。”


商秀珣皱眉道:“站得这么近干吗?”


寇仲尴尬的退回徐子陵旁,只有后者才明白他是有点不舍得井中月。


商秀珣左手握着刀鞘,右手轻抓刀把,秀眸却盯着两人,坦然道:“这把刀虽是毫


不起眼,又似有点锈,但不知如何,我回来后心中不时浮现出它影子,感到它有种说


不出的味道来。”


寇仲衷心赞道:“场主真有眼光,不同于一般浅薄之徒。”


商秀珣早惯了不被两人当作是场主的对话,瞅了他一眼道:“谁要你来抬奉我。”


“铮!”


井中月从鞘子露出了半尺的一截。


商秀珣动容道:“我从未见过比这更钝更黯哑无光的刀身,但却有种我也从未之见


的高古朴拙的味儿。”


秀眸s往寇仲,沉声道:“是怎样得来的!”


寇仲耸肩道:“是阿爷传给爹,爹再传给我的。”


商秀珣还刀入鞘,沉吟道:“那老头儿对这把刀有什么话说?”


寇仲微一愕然,才记起那晚他曾谎称携刀去跟鲁妙子学功夫,其实鲁妙子根本从未


见过这把刀。


但不答当然不行,恭敬道:“鲁先生说这是二百年前当时天下第一刀法大家‘刀霸’


凌上人的随身兵器,不知如何会落在家祖手上呢?”


“铮!”


井中月被商秀珣纤美的玉手拔了出来,在身前挽起十多朵刀花,却没有现出寇仲运


刀时慑人的黄芒。


商秀珣有点失望的持刀细察,不解道:“是否真的生了锈,但看来又不是锈污,而


只是刀体本身特有的r质纹理。”


寇仲见商秀珣像萧铣般激不起刀子的异采,愈发相信自己才是宝刀的真主,得意地


道:“这是把通灵的宝刀,家祖曾说过有趟遇贼来袭,这把刀竟响个不停来示警哩!”


连徐子陵都听得眉头大皱,暗忖寇仲夸大得太过分,不过亦只有如此,才更使商秀


珣深信不疑,否则何来家传神话。


商秀珣白了寇仲一眼道:“吹牛皮!你自己听过它叫吗?”


寇仲苦笑道:“上次贼来时它刚好休息,所以没有叫。”


商秀珣忍唆不住,发出银铃般动人的娇笑,还刀入鞘,随手往他拋去道:“耍两招


来看看,瞧你有石龙多少成功夫。”


寇仲挺胸接刀,拔刀出鞘,虚劈几刀,无论招数手法,均学自石龙道场的用刀“低


手”,把其缺点破绽学得唯肖唯妙。


商秀珣掩嘴笑道:“你的表情虽似高手,但手法却稀松平庸,唉!,枉你们还要付


钱学艺。”


寇仲装作不忿的道:“请看我这招‘繁星点点’!”


运刀狂舞。


商秀珣见他用力得脸红耳热,花枝乱顶的笑道:“这样子下去,不用敌人杀你,自


己也要累死了哩!”


寇仲尴尬地回刀入鞘,喘着气道:“刀是攻向敌人的,不用力怎成?”


商秀珣不再理他,望向徐子陵道:“你又有什么拿手本领?”


徐子陵正欣赏她娇笑时艳美无伦的动人神态,闻言如梦初醒的嗫嚅道:“我比小宁


更不行,可以免了吧!”


商秀珣不悦道:“你好象愈来愈不把我当作场主,不知我说的话就是命令。”旋又


微笑道:“不看便不看吧!献丑不如藏拙,乃聪明之举。”


蓦地急骤的足音自远而近,大执事梁治的声音在门外道:“下属有急事上禀场主。”


商秀珣敛起笑容,道:“大执事请进!”两人忙避往一旁。


梁治大步来到商秀珣座前,躬身道:“报告场主,有为数约二千的敌人,出现在牧


场西面入口三十里处,该是四大寇的先锋队伍。”


商秀珣秀目寒芒闪动,冷静地道:“东面入口外可有动静?”


梁治神色凝重道:“尚未有报告。”


商秀珣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沉声道:“你们可返回宿处,若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四


处走动,明白吗?”


两人连忙应是,退出房外。


※※※


寇仲关上房门,来到徐子陵身旁坐下,道:“这真令人费解,谁都知飞马牧场比任


何坚城更难攻破,为何四大寇竟舍他城攻此呢?定是有y谋诡计。”


徐子陵沉吟道:“会否只是佯攻此处,目标则是附近的当阳或远安,甚或更远的竟


陵呢?”


寇仲道:“这更说不通,若我是四大寇的参谋,就会集中全力攻打其中一城,引得


牧场劳师远征赴援,再在途中伏击,才是正理。若是兵力分散,来攻牧场的不全军覆没


才奇怪。”


忽哈哈笑道:“鲁妙子发明的理论,最好是用在兵法上,现在我们对四大寇的y谋,


便欠了这‘遁去的一’,只要能把这宝贝的一找出来,则敌寇所为便会各安其位。一切


变得合情合理!他乃乃的,这宝贝一是什么家伙呢?”


徐子陵皱眉道:“若那个家伙和内j都是四大寇派来的人,那他们理该在暗中弄鬼,


没道理这么明刀明枪来攻的。以牧场的形势而言,里应外合亦起不了什么作用。”


寇仲剧震道:“我明白了!”


徐子陵喜道:“明白了什么?”


寇仲道:“这定是调虎离山之计,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不再爱我的心上人李秀宁


身上。”


徐子陵虎目神光一闪,点头道:“说得对,只看李秀宁白天才来,那内j便向外鬼


作报告,外鬼又偷偷离开,便该知与你的梦中情人有关了。”


寇仲双目杀机烁现,冷哼道:“四大寇真是毫不自量,竟敢打秀宁的主意。咦!不


对!若开罪李阀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徐子陵分析道:“好处可以是多方面的,例如破坏牧场和李阀的关系。又或从李阀


的仇人处得到丰厚的报酬和承诺诸如此类。你的脑筋是否因李秀宁而变得迟钝了。”


寇仲尴尬道:“确是有点茫乱,现在该怎办才好?”


徐子陵道:“若我是背后指使四大寇的人,一个活的公主自然比一个香销玉殒的公


主更管用。”


寇仲压低声音道:“这背后的主谋会否是李密呢?”


徐子凌道:“李密、杨世充和薛举都是嫌疑最大的人,可想见四大寇一方面在拖着


牧场的主力,另一方面则会派出最强的高手队伍从山区潜入山城,再由内j接应发动y


谋,我们应否直接和商秀珣说呢?”


寇仲道:“谁知商秀珣会有怎样反应,还是不说为妙,就让我们先查出内j,到时


再对来敌迎头痛击好了。”


徐子陵摇头道:“你主内我主外,这该是搏杀四大寇千载一时的良机。”


寇仲吓了一跳道:“掉转过来可以吗?就由我负责招呼那四个贼子头。”


徐子陵道:“主内那个须与李秀宁合作无间,自是非你莫属。”


寇仲苦着脸道:“当你可怜我这失恋的小小子吧!”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你不是想我追求商秀珣吗?今趟说不定就是个机会,异日她


知道我出了这么多力,或者感动得委身下嫁哩!”


寇仲当然知他在说笑耍他,但亦知没有商量余地,恨得牙痒痒道:“还说什么好兄


弟,这么样来陷我于不义。”


徐子陵捧腹道:“仲少能同时在情场战场大展神威,该感激我才是。来吧!”寇仲


愕然道:“到那里去?”


徐子陵潇洒笑道:“当然是去见我们的幕后主持人哩!”


※※※


鲁妙子听罢整件事后,打量了两人半,长身而起,移到一个书柜前,探手进内不


知触动了什么机关,“轧轧”声中,厅心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扳陷了下去,刚好成了通往


下面石阶最顶的一级,令人叹为观止。


两人还是首次目睹这种精巧的机关,为之目瞪口呆。


鲁妙子道:“下去吧!”


领头步下石阶。


两人兴致勃勃的跟着他下去,步下长达两丈的阶梯。


下面是个三丈见方的宽敝地下室,一边放着两个樟木大箱,另一边的长几则摆放了


十个精巧的木盒子。


四边墙壁则挂着七、八种形状古怪似是兵器一类的东西。


出奇的是地下室的空气只比上面略为闷浊,显是有良好的通气设施。


鲁妙子把其中一个放在几上的盒子递给寇仲道:“若你真想得到‘杨公宝库’,必


须熟读此书才成。”


寇仲接过一看,只见盒面雕刻出‘机关学’三个大字,大喜道:“先生真知小子的


心事。”


鲁妙子一口气拿起另三个盒子递给徐子陵,苦笑道:“我死后你才可开盒翻阅,否


则若你告诉我看一趟便完全明白,我将会死不瞑目。哈!”


徐子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头一看,原来分别是“天星学”、“理数学”和“建


筑学”三书。


寇仲指着刻上“兵法学”和“地理学”的两个盒子道:“这两盒对我也很有用。”


鲁妙子心不在焉的道:“拿去吧!谁叫我和你们这么有缘哩!”


寇仲毫不客气拿了起来,若非徐子陵打眼色阻止他,早就启盒观书了。


鲁妙子走到其中一个大木箱一p投坐下去,垂手拍拍箱子,发出“砰砰”两响,露


出缅怀的神色道:“这些都是我三十年前制成的小玩意,很多已流落到江湖去,为我赚


了无数黄澄澄的金子。现留在箱内的都是我舍不得卖出去的东西。我死后,用得着的你


们可拿走,其它就陪我长埋此室吧!”


指着墙角伸出来的一枝铁杆道:“只要你们运功扳下铁杆,此室就会在十息之内关


闭,再没人可打开来,而且此室会下降十丈,成为我死后的安乐窝。”


寇仲叹道:“鲁先生果是名不虚传,只是这种神乎其技的土木机关之学,已足当古


往今来此道的第一宗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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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侮恨交缠,若我有机会从头来过,才没兴趣去碰这些使人沉迷的玩意呢。”接着指着


另一个箱子道:“那里面有十张精制的面具,可使你们摇身一变成为另一个人,行走江


湖时最为方便,且包保没有人能识破,今晚更可派上用场。”


两人大喜,又感非常有趣。


鲁妙子正容道:“无论何等精妙的巧器,均只属小道。若倚仗之对修习上乘武道实


是有损无益,所以我并不鼓励你们用上它们。这十张面具则是例外。”


寇仲动容道:“先生教训得好,我刚才还生出贪念,想把所有东西都设法运走,现


在当然不敢有违先生教诲哩!”


鲁妙子定神瞧了他一会,叹道:“现在我有些欢喜你了。”


寇仲愕然道:“原来先生一直对我没有好感。”


鲁妙子摇头道:“也不尽是这样,因我颇精相人之术,见你眉扬眼锐,鼻管气势直


贯上庭而尖挺,显是野心既大又不怕铤而走险的人,为善则是万世景仰的英雄,为恶则


是不世枭霸,所以总对你有三分戒心。”


寇仲苦笑道:“先生既懂相人之道,难道看不出我有颗善良的心吗?”


徐子陵失笑道:“这样的r麻话亏你说得出口来,只从这点就知你好人有限哩!”


鲁妙子亦哑然失笑,站了起来,就近在墙上取下一对钢爪,每人给一个,道:“这


对‘飞天神遁’乃我当年倚之逃过祝玉妍追杀的宝贝儿,可以分开使用,能抓穿任何对


象,当然要武功高强才可运用自如。尾后的钢环连着长达十丈罕贵的冰蚕丝,凭你们


的真气,可使钢爪灵活如人手,蚕丝则可长可短,但我今天没有什么精神详说,你们自


己研究好了!”


两人都是喜出望外,连忙道谢。


鲁妙子道:“书可以留下,你们各选一个面具后,便可带同天遁神抓去趁热闹,记


得回来向我详述克敌制胜的过程。”


又吁出一口气道:“不知是李阀鸿运当头,还是四大寇倒足霉头,竟惹上你这两个


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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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一章 分头出动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十卷)


第一章分头出动——


飞马牧场的气氛紧张起来。


平时无人驻守的哨楼城楼,都变得刁斗森严。


城内的壮丁,一队一队的开出山城,在牧场的平原聚集,准备开赴战场。


寇仲和徐子陵溜回房内后,还未坐稳,兰姑便来吩咐道:“场主严令内堡的人,除


非获有指派任务,否则须留在所属院落,违者按家法惩处,你们清楚了吗?”寇仲倚在


门旁,向站在门外的兰姑道:“无论是否打仗,大家仍要吃饭,所以兰姑你向我们颁此


严令,是否多此一举呢?”


兰姑想不到寇仲如此不给她面子,脸上那挂得住,气得瘦脸发青道:“庄园是谁在


管事,我要你们留在这里你们就一步都不准踏出门口,否则莫怪我不客气。”寇仲笑嘻


嘻道:“兰姑息怒,刚才大管家向场主报告四大寇联军的先头部队在附近出现时,我们


刚好跟场主谈及我们住房方面待遇上的问题。”


回头向挨坐椅上掩嘴窃笑的徐子陵叫道:“小晶的记性此较好,当时场主怎么说呢?”


徐子陵这才换过一派正经神气,沉吟道:“当时场主着我们尽可安心。还得多弄点


糕饼招待宁公主和她的随从,绝不要慌慌张张,有失我们牧场谈笑用兵的泱泱大度。”


兰姑登时语塞,又记起未曾为他们安排新的宿处,气焰大减,嗫嚅道:“既是场主


吩咐,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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