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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部分(1 / 2)

商秀珣立时语塞,跺足气道:“鲁妙子,娘已死了,为何你仍恋栈不去呢?”鲁妙


子叹了一口气道:“可否再给我十天时间,以后场主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商秀珣深吸一口气道:“本场主就看在娘的份上,再予你十天宽容的时间。”回头


狠狠扫了两人一眼,喝道:“你两个还不给我滚回去睡觉!”


※※※


两人躺在床上,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寇仲终按捺不住道:“我发现了内j。”


徐子陵淡淡道:“你不是去找你的秀宁公主吗?”


寇仲坐了起来,苦笑道:“本来真的想去找她,可是却碰上内j。”


遂把事情经遇说出来。


徐子陵皱眉道:“你既去追那家伙,为何这么快便回来了。”


寇仲颓然道:“那家伙有种介乎钩索和飞︻木呙︼间的攀山工具,能上落陡峭的崖


壁,我又不敢追得太近,几个照面就失了他影踪,差点把我活活气死。”


又欣然道:“所谓祸兮福所寄,若不是我及时赶回来,就要给美人儿场主拆穿了我


们底细。”


徐子陵挨坐起来,盯了他一眼道:“你还好说,摸肚子该代表拉肚子,却说甚么吃


东西。”


寇仲失笑道:“你又没装出拉肚子的表情,教我怎样分辨?”


徐子陵也觉好笑,思索道:“今趟你显然选择错误,你若跟的是那个dàng fù ,现在就


可知道谁是与外敌勾结的内j!”


寇仲哂道:“有这么多线索,还怕她可飞出我们的掌心吗?”


顿了顿胸有成竹道:“首先,这dàng fù 必是人家小妾一类的身份,且作了人家的小妾


该没有多少天。其次给她骗的冤大头必是昨晚宴会上牧场方面的其中一个人,而有资格


被称为老家伙的,便只有商震老头,梁治也可勉强凑上半脚。这么易查,有什么么可怕


的。”


徐子陵记起初见商震时为他推拿的两个艳女,点头道:“该以商震的可能性最大,


不过这种事怎可随便查问。而且就算知道是谁,除非我们自揭身份,否则仍是奈何她不


得。”


寇仲道:“我们就由那j夫入手,他总要回来的。”


徐子陵道:“明天我们设法到那宅子看看,总该有些蛛丝马迹可寻。”


寇仲笑嘻嘻道:“徐少爷似乎很关心美人儿场主,哈!我看她只是借头借路来亲近


你吧。”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像是已浑忘了李秀宁,否则怎笑得出来呢?”


寇仲愕然道:“给那j夫y妇,加上美人儿场主先后一搞,我确把她暂时忘了。可


见我这人确能提得起,放得下。是哩!我忘了问你鲁妙子传了你什么手艺,是不是很好


玩呢?”


徐子陵把鲁妙子的玄奥理论和盘托出,寇仲动容道:“这确比弈剑术更玄妙,我们


须好好研玩。还有什么东西?”


徐子陵遂把鲁妙子的园林九要说出来,岂知说到第三要,寇仲已大打呵欠,截断他


道:“有一事非常奇怪,商秀珣不是说过鲁妙子答应过三年内不得离开后山半步吗?但


他明明不时溜了出去,定是有秘密信道,否则怎都会给发觉的。”


徐子陵知他对园林学毫无兴趣,躺下道:“睡觉吧!”


※※※


“砰!砰!砰!”


两人绝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


兰姑难听的声音在门外嚷道:“你们昨夜去了做贼吗?知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整


个牧场就只有你两个仍在睡觉。信否我进来把你们的床子拆掉呢?”


寇仲和徐子陵对视苦笑,前者跳下床去把门打开,道:“我们两人昨晚陪场主到后


山赏月,谈了整晚,多睡一会都不行吗?”


兰姑登时给他吓窒,失声道:“场主……”


寇仲昂然道:“你如不信就去问场主,看看我们有否陪她到后山去。”


徐子陵见窗外阳光普照,确已是日上三竿时分,只因两人惯了睡觉时练功,且过去


两晚睡得太少时间,才感不足,叫道:“不要吵了,起床吧!”


兰姑的马脸阵红阵白,但语调却客气少许,道:“场主现在陪宁公主去了参观牧场,


回来后宁公主就会到楼来看你们怎样弄熏鱼。这个是场主的吩咐,你们还不去准备一


切?”


兰姑待要离开,寇仲唤着她道:“有些事我两兄弟真不明白,每趟兰姑来找我们,


都要我们去做牛做马。但却从没有人告诉我们那处是澡堂,何处是茅厕。更不知一日三


餐如何解决。场主昨晚便奇怪为何我们两名壮丁要挤在一张床上,这究竟谁该负上责任?”


徐子陵出现在寇仲身后,笑道:“所以今天我们决定怠工,除非生活得到大幅改善。”


兰姑先是扠起水蛇幼腰,旋又颓然垂手,软弱地道:“只是这两天特别忙,没时间


理会你们罢了!你们先去梳洗更衣再说。”两人露出胜利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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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十一章 衷心感激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九卷)


第十一章衷心感激——


徐子陵正要溜出房,给寇仲一把抓着,只好苦笑道:“熏鱼儿的整个流程作业已


准备妥当,要解说时口若悬河的寇名厨一个人便可应付自如,硬要把小人留下来,不觉


有点浪费人力吗?”


寇仲苦溜溜的道:“算我请你求你好了,没有你在,我怕会做错事,嘿!”


徐子陵道:“有什么事可能做错的,例如呢?”


寇仲干咳一声道:“例如我一时不慎,舍大业不顾而情挑公主,又例如我大失男儿


汉的体面,跪地哀求她嫁给我,唉!一世人两兄弟,你就给我乖乖的留在这里壮胆吧。”


徐子陵失笑道:“你当她是来和你幽会吗?我可保证兰姑会在旁拍她马p,甚至美


人儿场主亦会虎视眈眈,看看你和她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寇仲摇头道:“你对女人的经验仍是差老子少许。你昨晚有否注意公主她的神态,


那种心乱如麻、不知所措的表情,正代表她对我亦非是全无情意。所以她今天不来则已,


否则定会找种种借口遣开其它人。”


徐子陵讶道:“你不但窍x长在天灵x处,还多长了对眼睛,我明明见你昨晚只管


看着地板,凭什么可见到她微妙的变化表情呢?”


寇仲尴尬道:“像我这种级数的高手,纯赖感觉已可知道很多事,明白吗?徐低手!


快滚回来!”


徐子陵举手道:“我上茅厕也可以吧?”


寇仲改变策略,搂着他以差些就要亲他一口的热情道:“我的好兄弟,记得早去早


回。”


徐子陵正以为可逃出生天,岂知寇仲追上来道:“一世人两兄弟,都是共同进退妥


当点。”


徐子陵脱身不得,苦笑道:“胆子这么小,怎学人争霸天下?”


“你两个要到哪里去!”


两人愕然转身。


商秀珣和李秀宁正沿着长廊,联袂而至,出奇地没有其它随从。


商秀珣仍是一身劲装武士服,头戴羽帽,妩媚中带着勃勃英气。


李秀宁出奇地朴素,纯白的裙褂配上蓝花黄地的小背心,显得楚楚动人。这美人像


宋玉致那样,有种高门大阀出身的女子独特高贵娇美的气质,能令任何男子生出自惭形


秽之心。


两女在廊外漫天阳光的衬托下,更是艳光四s,又似带着某种超乎凡俗的奇异禀赋。


一时两人都看得呆了。


两女盈盈来到两人身前,李秀宁大方地微笑道:“对不起!累两位大师傅久候呢!”


两人忙施礼响应。


商秀珣淡淡道:“小宁你先向公主讲解,我要和小晶说几句话。”


寇仲见到李秀宁,什么都忘了。还恨不得和她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忙领着李秀宁到


房去。


商秀珣带着徐子陵朝后园走去,到了亭子才停下步来,道:“那老头子昨晚和你们


说了些什么话?”


徐子陵答道:“他教我们造园建林的学术,场主要否我重复一趟?”


商秀珣背着他道:“没有说其它的事吗?”


徐子陵叹了一口气道:“他还有说及自己,说因在三十年前被敌所伤,这几天旧伤


复发,命不久矣!”


商秀珣娇躯微颤,失声道:“什么?”


徐子陵低声道:“照鲁先生自己估计,他只可多活十天八天,或者正因如此,他才


会看上我们吧!”


商秀珣缓缓转过娇躯,美目深注的瞧了他好半晌后,柔声道:“你们有否想过自己


的前途,还是满足于当两个厨子呢?”


徐子陵对她忽然岔开话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置可否地答道:“不做厨子,我们可


以干什么呢?”


商秀珣不悦道:“你们本来就不是厨子,而是走私盐的贩子,现在竟敢对我说这种


话。”


徐子陵这才记起寇仲说过的话,从容道:“无论做什么,都不外求财,走私盐风险


既大,随时可血本无归,怎及在这里可每月稳收半绽真金。”


商秀珣双目s出锐利的光芒,语含深意问道:“赚够了钱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徐子陵胡诌道:“那要由时局决定,若天下回复统一太平,我们就回乡开间小菜馆。


嘿!对我们来说,这已是很了不起哩!”


商秀珣微笑道:“还要骗我,只听你说话的条理分明,谈吐应对的高雅,便知你们


非是一般凡夫俗子,否则以鲁妙子的高傲自负,怎会有兴趣在你们身上花费时间,你两


个究竟是谁,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徐子陵心中叫糟,幸好念头一转,立有对策,苦笑道:“场主真厉害,我两人其实


是扬州人士,娘家更是扬州的世家,以经营酒楼名闻当地,后来昏君被刺,扬州大乱,


暴民乱兵四处抢掠,累得我们家破人亡,辗转逃往余杭,先是在菜馆工作,后来见私盐


利润丰厚,才行险一博,岂知路遇贼劫,仅能保命脱身,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这番话半真半假,除非商秀珣有肯定的情报,否则绝难找出破绽。


他更不虞这美女可由扬州联想到他们真正的身分,因为除了宇文化及等有限几人外,


谁都不知道他们本是扬州的小混混。


商秀珣与他对视了半刻,黛眉轻蹙道:“你们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徐子陵道:“我们都是石龙道场的弟子,后来石龙开罪了那昏君,罪诛九族,幸好


外公给我们花了一笔钱,我们两个才不致被株连。”


商秀珣有点不知再问他什么才好的样子,默然不语。


徐子陵这才真的放下心来,知她对︽长生诀︾和石龙的关系并无所闻。


商秀珣忽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坦然道:“坦白说,像你两兄弟的体格气质,实是


世所罕有,否则老头子亦不会看中你们。不过由于你们错过了练武的黄金岁月,现在无


论如何下苦功,将来亦是成就有限。唉!当厨子又浪费了你们这等人材,所以最好趁老


头子尚未断气,求他传授某种拿手绝活,我或可酌才录用,你们亦不枉此生。”


徐子陵首次对她生出好感,恭敬道:“多谢场主指点。”


商秀珣不知何故默然轻叹,才道:“回去吧!李秀宁该学懂怎样制熏鱼了,柴绍真


是那么有魅力吗?”


最后那一句令徐子陵听得呆然以对。


※※※


寇仲甫踏入房,便伸手指着整齐陈列台面的诸般材料,一本正经的介绍道:“这


是佐料,这是酱料,这……”


李秀宁打断他道:“没人在旁哪!”


寇仲像被人点了x道般,凝止了片晌,才颓然垂手道:“公主有何指教。”


李秀宁移到他身后,轻轻道:“二哥很记挂着你们,常因你们不肯随他打天下而愀


然不乐。今番能再见着你们,真是好极了。唉!你们怎会躲到这里当厨子的?是否因怕


了李密?”


寇仲猛一挺背,冷然道:“我们怕过什么人来呢?”


李秀宁欣然道:“难怪二哥对你们赞不绝口,只看你们把所到之处都弄得天翻地覆,


便可知你们的能耐。到现在我才知二哥当年对你们的评价,非是过誉之词。”


寇仲感到李秀宁说话时呼吸的芳香,轻轻飘送到鼻子前,苦笑摇头,移到窗前,呆


瞧着日照下院落的动人情景,心中百感交集。


他终于有成就了,可是已换不回以前的日子。


若这番话是李秀宁当年说的,他便不用因自卑而黯然引退,不敢与柴绍争夺她的芳


心了。


李秀宁见他走到一旁发呆,心中暗叹。


以她的兰心慧质,当年已明白寇仲对她的情意。不过以她的家势才貌,对她倾心的


男子都不知凡几,所以并不放在心上。


但今番再见寇仲,他不但成了一位轩昂俊伟的男子汉,最扣动她心弦的是他所具有


的某种难以形容的气质。


不过她和柴绍的事已成定局,包括她自己在内,谁都不能改变,也不愿改变。她正


进退两难,不知该站在原处,还是该移近寇仲,寇仲的声音传入她耳内道:“你嫁人了


吗?”


李秀宁娇躯剧颤,垂下螓首黯然道:“虽仍未嫁人,但和嫁了人已没有多大分别。”


寇仲仰天一阵长笑,旋风般转过身来,双目神光如电道:“好!就当你已是别人的


妻子。你或者感到难以理解,但事实上我却很欢喜这答案。因为可以使我以后再心无旁


骛,专志为自己的理想奋战。”


李秀宁见他像变了另一个人般,露出她从未想象过会出现在寇仲身上的那不可一世


的霸道豪气,吃了一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寇仲威棱四s的眼神化作无比的温柔,露出一个似阳光般灿烂的招牌笑容,雪白的


牙齿更是闪烁生耀,歉然道:“小弟一时情不自禁,累公主受惊,万分抱歉。看来今天


公主亦志不在熏鱼,而在能否招揽我们两个小子。而公主现在也该知道那答案了。”


李秀宁深吸一口气,压下被寇仲影响波动不休的情绪,点头道:“秀宁虽把握到寇


兄的心意,但仍难免感到非常惋惜和失望,事情是否仍有转圜的余地呢?”


寇仲差点由英雄变作狗熊,冲口而道出“除非你肯嫁给我吧!”幸好想起了宋玉致


和自己一手创办的双龙帮,硬把这股冲动按下,从容微笑道:“生命之所以有趣,皆因


我们虽失去很多东西,但亦得回很多东西,有欢欣雀跃的时刻,亦有神伤魂断的日子。”


接着大步走到李秀宁娇躯前,低头深深瞧进这美丽公主的秀眸内,虎目s出令她心


弦抖颤的海样深情,以无比温柔的语气道:“秀宁或者从未将我寇仲放在心上,可是在


我寇仲来说,秀宁你却是第一个使我饱尝那种使人彻夜难眠、患得患失,但又无比兴奋


的初恋滋味的女子,虽只有一个晚上,但已使我非常感激,谢谢你。”


李秀宁“呵”的一声娇呼时,寇仲已大步走出房去。


再没有回过头来。


※※※


商秀珣和徐子陵一先一后来到房门旁,见寇仲神情木然的大步走出来,均感愕然。


不待商秀珣说话,寇仲昂然在两人旁走过,咕哝道:“我要上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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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十二章 地下珍藏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九卷)


第十二章地下珍藏——


寇仲和徐子陵并排坐在后山方亭的石栏上,面对耸峙陡削的崖壁,脚下就是直落百


丈的深渊,流水奔腾不休。


寇仲听毕徐子陵向商秀珣所撒最新一代的谎言后,抹了一把冷汗道:“幸好我当时


说赶着上茅厕,否则美人儿场主抓起我来顺口一问,我们就要跳往下面去了。”又探头


看了渊底的激流,怀疑地道:“凭我们的功夫,跳下去该不会跌死吧?”徐子陵微微一


笑,没有说话,一副看穿了他内心所藏着什么的样儿。


寇仲投降道:“你为何不问我和李秀宁间刚才发生过什么事呢?”


徐子陵哂道:“你不是说过长生诀的武功令你变得愈来愈冷酷无情吗?又说可为争


霸天下而不择手段,牺牲一切。既是如此,我还须向你恳求答案吗?”


寇仲拍腿叹道:“陵少今次错了,事实上我的感觉是窝囊至极。因为我竟忍不住问


她是否已嫁了给柴绍那混蛋。想想吧!陵少!假若她答我‘仍未嫁人’,我可怎样向她


交代呢?而明知此问只是作茧自缚,我仍要问她。你说这是什么一回事哩!”


徐子陵淡淡道:“那她怎样答你?”


寇仲惨然道:“她说的是虽未正式嫁人,但已等若嫁了人差不多。”


徐子陵苦笑道:“那即是说她爱的是柴绍了。这句话确很难捱,亦使我第一次感到


你值得被同情。跟着你如何还招呢?情场上的招式,比战场上生死对决的招式更使人头


痛,只不过伤害的是双方的心罢了。”


寇仲平静地道:“于是我化悲愤为力量,告诉她我毫不介意,还感激她赐我失恋的


痛心滋味;强忍着吻她的强烈冲动,冲出房门去,背着她时,我痛苦得整个人麻木了。”


徐子陵漫不经意的道:“那你有否躲在茅厕里痛哭流涕呢?”


寇仲愕然别过头来盯着他道:“你不是在同情我可怜我吗?”


徐子陵冷冷道:“因为值得被同情的那人再不是你,而是李秀宁。”


寇仲直勾勾望着对崖,自言自语的道:“我确是过分了点,但当时真有种愈能伤害


她,便愈是痛快的感觉。那是一种完全失控的情绪,使我自己心知肚明我仍是很看紧她。”


徐子陵叹道:“于是你就出尽浑身解数,设法在这弹指般短暂的时间内,务要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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