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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部分(1 / 2)

刚忽柔,软硬兼施地把他的螺旋劲“破开”,卸往两旁,使他能真正攻入对方体内的真


气,最多只有原本的五至六成,大大减去杀伤的力量。


如此魔功,确是见所未见,难怪花间派能与y癸派并列魔道。


由此可推知石之轩厉害至何等程度。


“嗖”!


侯希白张开摺扇,轻轻拨拂,洒然笑道:“领教领教!徐兄确是高明,不过若技止


此矣,徐兄今天休想能活着离开这条金牛道。”


徐子陵闻言反松了一口气。


若对方乘势追击,那他将注定是命丧于此的结局,现在他要借言语拖延时间,正显


示他武功虽比自己高强,招数也强胜一筹,伤势更比自己略轻,但自疗的速度却与他徐


子陵有一定的距离。


徐子陵再吸一口气,长笑道:“彼此彼此!侯兄请再接小弟一拳。”


右足前踏,左拳击出。


侯希白明显地大惑愕然,接着神色转为凝重,浑身衣衫拂扬。


徐子陵出拳极慢,但内劲却不住积聚,几乎在起拳作势时,拳风已及侯希白之身,


最神奇处是拳劲从开始的无所不及逐渐收束集中,最后变成一股雄浑无比的劲气,随着


拳头的推出,像一根无形而有质的铁柱般当胸搠至。


侯希白首次后悔在这栈道截击徐子陵,换过是空广之地,他要破徐子陵这一招可说


是游刃有余。但在这独特的环境中,被徐子陵逐渐收束的气功得千般绝艺一筹莫展,


唯余硬拚一途。


侯希白大喝一声,美人扇收起,左掌疾劈,正中气柱。


螺旋劲发。


此番徐子陵学乖了,螺旋劲聚而不散,像尖锥似的破入对方的卸劲中。


“蓬”!


两人再往后跌退,同时口喷鲜血,伤上加伤。


今趟侯希白只能卸去徐子陵二成劲气,登时吃了大亏。


若在平地,他有七、八成把握可置徐子陵于死地。偏是在这栈道上,徐子陵能把他


来自《长生诀》的奇异劲气,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双方均退五步。


侯希白以衣袖拭去嘴角的血渍,苦笑道:“请让在下收回先前狂妄之言。其实我今


趟只是一时手痒,见机会难逢,不迫徐兄切磋,非是真想伤害徐兄,得罪之处,徐兄大


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徐子陵啼笑皆非道:“侯兄这么推个一乾二净,小弟佩服之至。既是如此,侯兄现


在是要入川还是离川呢?”


侯希白哈哈笑道:“徐兄快人快语,在下当然是往前走,徐兄请便。”


徐子陵微微一笑,强压下涌到喉头的另一口鲜血,就那么潇潇洒洒的朝侯希白走过


去。事实上他受伤之重,远超侯希白想像之外,根本无力击出另一拳,必须立即远离此


险地。


侯希白犹豫片刻,才退往一旁,让徐子陵走过去,还殷殷道别,一副依依不舍的样


子。徐子陵换过一口气疾走近十里路,肯定侯希白没有跟来时,才猛喷鲜血,颓然坐地。


※※※


七艘战船,缓缓从隐藏的支流驶出,朝大江开去。


所有战船都是灯火全灭,只借星光月色,朝目标进发。


陈盛的江淮水师,于黄昏时离开六合,驶向江都,据报有大小船只共一百二十余艘,


三十艘是战船,其他都是装满辎重、粮草的货船。


假设这支船队出事,不但杜伏威的先锋部队失去支援,其攻城的大计亦会受到阻延。


在这种再“无事可做”的情况下,怒火冲天的杜伏威自然要找人来出气,而唯一供他泄


愤的势将是沈纶这个代罪者。


在战争中,本就是为求胜利,不择手段。用间之道,更是兵家常法,自古以然。


扮得有几分肖似沈纶手下猛将“长枪郎”古俊的寇仲,卓立船板之上,左右分别是


陈长林和卜天志。气氛有点紧张,人人屏息静气,准备应付即将来临的偷袭战。


致胜之道,全在攻其不备,以快胜慢,于敌人猝不及防时,破去其船队的阵势,务


使敌人陷入恐慌混乱中,在弄不清楚形势之下,他们始能以少胜多。


七艘战船在河口的密林处停下,紧靠河岸。


宾滚大江,在前方横流往东。


由此航行两个许时辰,即抵江都。


寇仲深吸一口气,仰望夜空,心中不无感触。


对杜伏威,他仍是心存好感和敬意,但为着更远大的目标,他必须与杜伏威对着来


干,想想也教他难过。


卜天志在他耳旁道:“该来啦!时间非常准确。”


寇仲收摄心神,目光投往支河与主流交汇处,全神静待。


陈长林低声道:“今晚吹的是东南风,我们若紧着敌人船队尾巴,顺风顺水的杀下


去,可万无一失,问题是会变成全面的大战,更难以首先击垮陈盛的帅舰。”


卜天志叹道:“可惜我们对陈盛生性如何一无所知,否则可针对他的性格定计,现


在只能行险一博。”


寇仲点头道:“最危险的情况,就是他的帅船位于船队之首,那我们必须行险强攻,


冒着被后来战船顺流反击之危。”


卜天志沉声道:“如我们偏往大江北岸,便可放烟雾和撒灰。”


寇仲断然道:“我们不妨采双管齐下之计,由我们突袭对方帅船,其他六艘船则分


别开出,让敌人摸不清楚我们的实力。再一边以烟雾惑敌,又以十字节烧对方风帆,投


石机击对方船身,尽量破坏,事了后弃船借水而遁。”


接着再加一句,道:“只要打伤陈盛,便大功告成。”


陈长林低呼道:“真的来啦!”


两艘江淮军的轻巧战船,横过前方。


棒了好半晌后,才再有四艘较大型的战船和十多条货船驶过。


接着是三艘楼船级的庞然巨舰。


卜天志喜道:“天助我也,中间那艘正是帅船。”


寇仲精神一振,真气遍行全身经脉,喝道:“成功失败,在此一战,弟兄们,随我


们杀去!”


命令发出。


蒙冲斗舰离开隐藏处,船桨探出,顺流往敌舰全速驶去。


※※※


徐子陵再张眼时,天上满天星斗,高山的夜空倍觉迷人。


他把真气再运行两周天,才长身而起,但心头仍是一阵翳闷,不由心内骇然。


自习《长生诀》的心法后,无论伤得如何严重,总能迅快复元,从未试过这么疗息


近五个时辰,仍是经脉不畅,行气困难,可见侯希白花间派的魔功是多么厉害。


现在若与人动手,他最多只可使出平时四、五成的武功,当然再不能像先前般似玩


法术的c控真气。


他心知肚明侯希白必不肯放过自己,只要此人治好比他轻得多的内伤,便是他来寻


找自己的时候。


纵使自己功力尽复,怕仍非是他的对手,所以眼下之计,唯只有那么远就逃那么远,


免给他寻得。


正要启程时,风声自栈道入川的方向传来,徐子陵心中叫糟时,一个脸如黄蜡,瘦


骨伶仃,额前与两颊满是苦纹的男子迅速往他掠至。


他显然想不到会在夜黑时份,于这深山穷谷的险遭遇上过路人,愕然停下。


徐子陵则心中叫苦。


赫然是邪道八大高手中排名榜末,穷凶极恶的圣极门忤逆传人“倒行逆施”尤鸟倦。


这回确是冤家路窄。


※※※


寇仲船速极快,瞬那间从支流冲出,转入大江急速的水流去。


只见前后左右均是敌方的战舰货船,教人心胆俱寒。


卜天志负责掌舵,把战船往大江北岸驶去。


火箭激s,石灰撒散。


船尾同时生起大量浓烟,顺风朝下游的帅船罩去。


战鼓雷鸣。


敌人的船队一阵混乱。


战船迅速往敌方帅舰迫去,一时战鼓与喊杀声,响彻大江。


尾随帅舶的四艘轻型战舰,立时散开,对寇仲等猛施反击。


箭矢和石头雨点般往他们洒来,声势惊人至极点。


卜天志虽尽力采取迂回前进的路线,但仍给对方投来的巨石击中,女墙破碎,船身


不断增添破d裂口,木屑溅飞。


幸好此时己方战船不断从支流开出,把敌方船队冲成数截,变成首尾不顾。


“轰”!


帅船外的另一艘楼船掉转头来,便撞在他们船舷处,所谓坚胜脆,大胜小,船头登


时粉碎,在大江上打两个转,终于翻沉。


寇仲大喝道:“儿郎们!上!”提着长枪,腾身而起。今趟能否成功,责任已落到


他肩上去——


提交者:skp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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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卷 第八章 始料难及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23卷)


第八章始料难及——


尤鸟倦双目一转,哈哈一笑,来到徐子陵旁,眼中闪动奇异的神色,柔声道:“这


位仁兄长得真俊!”


徐子陵听得全身汗毛直竖,他的神态语调充满一种兴奋、残忍和变态的意味;像在


暗示给我在这里遇上你这趣致的玩物,我还不可以大快朵颐,为所欲为吗?


幸好听声辨色,尤鸟倦的严重内伤只痊愈了六、七成,否则他现在连一拚的机会都


欠缺。目下至少还可试图逃走甚或自尽,以免落进这大邪人手上,那就生不如死。


他转过身来,眼中s出凌厉神色,毫不退让的迎上对方目光,哑然失笑道:“老兄


你高姓大名,既敢孤身夜行险道,当非一般人物,只不知是那条线上的朋友。”


尤鸟倦目露懈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瞧得他浑身不自在时,得意洋洋的道:“小


兄弟说话老练,看来懂点江湖门道,功夫也不含糊。这样吧!假若你能猜出我的姓名来


历,我就破例放你一马。”


徐子陵故作惊奇道:“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你要不放过我?不过要估


你是谁,绝非困难的事。只是我看你非是言而有信的人,纵使猜中,还不是要动手了事,


我何必动脑筋去苦猜呢。”


尤鸟倦讶然瞧他好半晌,摇头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只看你眼神,便


知你斤两有限,这样吧!一是能猜出我是谁,一是能挡我三招,过得两者任何一关,我


也保证会放过你。哈!有趣的俊小子。”竟是一副恶猫玩耗子的神态。


徐子陵淡淡道:“你的保证值多少钱一斤?除非你肯以本门的咒誓立下承诺,我才


会相信。”


尤鸟倦浑身一震,往后退一步,邪目凶光闪闪,厉声道:“你究竟是谁?”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我是谁你不用理,要动手便动手,本少爷没时间跟你纠缠不


清,更没有如此闲情。”


尤鸟倦又y侧侧笑起来,笑声由小而大,最后变成捧腹狂笑,满是疯狂的骇人意味,


且脸上的苦纹皱摺推迫,丑恶至极点。


徐子陵忽然一掌劈出,切在两人间空处。


尤鸟倦笑容尽去,猛吃一惊的再退一步,不能置信的呆瞪着他。


原来他正要出手,却给徐子陵这似是有先知先觉能力的一掌,抢早一步封挡他的袭


击,怎不教他惊讶得合不拢嘴来。


徐子陵却是一阵气血翻腾,差点咯血。始知内伤比自己想像中更严重,提气走路尚


没什么,若要和尤鸟倦这种当代凶邪动手,不出三招,怕要自行倒下。


尤鸟倦乃大行家,立时看出端倪,愕然道:“原来你受了内伤,难怪招数如此高明,


但眼神却黯然无光,连我都看走眼。”


徐子陵勉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哂道:“彼此彼此;只听你的声音,即知老兄你亦内


伤在身,便让我们拚个一起内伤迸发,看谁先死去。”


尤鸟倦正要出手,徐子陵竟又哈哈一笑,横移半步,移到栈道边沿处。


尤鸟倦再止不住心中的惊奇,大惑愕然道:“这是什么武功?”


徐子陵知终令他生出警戒和顾忌,这移步已是他现在所能办到的极限,借改变位置,


而暂占上风,加上先前露的那一手,都异曲同工的令对方不敢冒进。


以带点不屑的口气道:“尤鸟倦你还算我魔门中人吗?连不死印法都未见过。”


尤鸟倦眼中首次s出惊惧神色,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徐子陵,沉声道:“石之轩是


你的什么人?”


※※※


寇仲腾升至离湖面近四丈的高处,把这截长江水道的战况尽收眼底。


七艘战船先后开进江中来,把陈盛的船队切断成十多截,其中至少近二十艘货船起


火焚烧,各船灾情虽轻重不同,却发放出大量浓烟,顺风朝下游的方向吹去。


除去自己的“帅舰”被对方的楼船撞沉外,另一艘战船亦给敌舰撞翻,其他战船凭


着夜色烟屑掩护左穿右c,肆意攻击对方因载货而转动不灵的货船。


陈盛那驶在前方包括帅船在内的十多条战船,正急急掉转头来,逆风逆水的进行反


击,刹那间全陷进烟雾去。


寇仲此时一口气已提尽,猛换另一口气,在空中横移丈许,落往把他的座驾船撞破


的楼船甲板上。


刀矛斧剑等十多柄利器,立时朝他招呼过来。


寇仲拔身而起,跃上第二层舱楼的平台上,使出至少有二成酷似古俊的长枪招数,


把拥过来的敌人挑得前仰后翻,威势十足。


风声骤响。


原来陈长林亦寻上船来,还以他道地的带有浓重江南乡音的说话大嚷道:“古将军


这边来。”


寇仲应声一个腾翻,凌空再几个筋斗,落往船头处,长枪一扫,劲力暴发,五、六


名围攻陈长林的敌人齐齐虎口震裂,兵器脱手,四散避开。


陈长林刚劈翻另三名敌兵,向他打个眼色,腾身疾起。


寇仲回头一看,见陈盛的帅舰恰好在左方三丈许外横过,心中叫好,连忙追去。


这可能是狙击陈盛的唯一机会。


※※※


徐子陵冷哼道:“这个不用你理。”


尤鸟倦双目凶光敛去,故作淡定的道:“纵使你是石之轩的传人,尤某人已二十年


没踏足江湖,容貌亦大有改变,你凭什么猜到是我。”


徐子陵心中暗懔,心想这些邪道高手,确没有一个是易与的。表面却扮作漠然无动


于中的样子,淡淡道:“这个我更不用解释,我只想知道,你是否仍要动手?”


尤鸟倦哈哈笑道:“既是‘邪王’石之轩的传人,尤某人怎敢开罪,小兄弟请。”


还以夸张的动作摆出请君先行一步的姿态。


徐子陵心中大叫不妥,知尤鸟倦看破他是冒充的假货。旋即醒悟过来,找到自己在


何处露出破绽。因为若真是花间派的传人,例如侯希白,怎肯轻易暴露身份。


既找到原因,自然可加以补救,徐子陵故意皱起眉头道:“你绝不用因石之轩而卖


人情给我,因为他与我没半点关系。”


尤鸟倦大惑愕然。


他本打算拚着内伤加重,也要把这知晓他身份的奇怪青年杀死。只要没人发觉,管


他的师傅是天王老子。


徐子陵再催动内气,竟是一阵心烦意躁,大吃一惊下惕然醒悟,知道自己是求之过


切,变成有为而作,大违《长生诀》无为而为,万念俱寂的道家境界,才会出现动辄走


火入魔的初象。连忙收摄精神,仰望夜空。


尤鸟倦的声音传进他耳内道:“你刚才施展的若真是不死印心法。却说与石之轩没


有任何关系,此事确是奇哉怪也,小兄弟能否解释一二。”


天上尽是密密麻麻的星点,在这高山险道上,夜空更是清澈通透。


徐子陵大奇道:“尤宗主为何会忽然客气起来?我这人一向受软不受硬,即管透露


少许让你知晓。但此事关系重大,你必须以本门魔咒立下誓言,保证不泄露与第三者知


道。”


尤鸟倦仰天长笑,喘着气道:“你这r臭未乾的小子,凭什么动不动就要我立咒誓,


只要把你擒下,那时我要你唤我作爹也行。”


徐子陵哈哈一笑道:“真是笑话。你当我是可手到拿来吗?看招!”


倏地移前,两手横张,两只拇指向尤鸟倦眼帘按去,其他手指则波浪般起伏,手法


怪异无伦。


尤鸟倦登时色变。


徐子陵的怪招虽令他莫测高深,但仍非令他吃惊的原因。他之所以色变,是徐子陵


现在的表现。根本不像个受伤的人。唯一的解释是他在装模作样,令自己失去戒心后,


才全力出手对付自己。


这想法使他进一步猜估对方是有心在这里拦路挑战,趁自己内伤未愈收拾他。否则


又怎会知道他是尤鸟倦,不问可知对方与石青璇有某种关系。


这些念头电光石火般掠过他脑际,亦使他作出认为最正确的选择。


尤鸟倦怪叫一声,迅如鬼魅的朝后飞返,刹那间消没在栈道转角处。


徐子陵再支持不住,喷出小口鲜血,颓然盘膝坐下。


罢才他借仰观夜空,心神像昨日观瀑时般与万化嵌合无间,融聚起少许真气,竟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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