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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8 部分(2 / 2)

跋锋寒叹道:“死而复生的滋味确令人深刻难忘,现在我可置生死于道外,因为我


已看过死亡的真面目。现在我旧有的武功底子因换日大法而演化成新功法,就名之为


‘偷天大法’,斩玄剑亦易名作‘偷天剑’,代表一个全新的我。”


寇仲喜道:“偷天当然比斩玄好得多,把马儿抢回后,我们过两招瞧瞧,看你的剑


法如何偷天换日。”


跋锋寒冷哼道:“何用待至取回骏马后,待会我跋锋寒斩下呼延金的臭头时,你将


可亲眼目睹小弟的新变化。”


寇仲一把搂紧跋锋寒肩头激动的道:“只看你惨败后信心竟比以前有过之无不及,


便知老哥的偷天剑法非同小可。不过信心归信心,你若要强攻入营,仍须三思。”


跋锋寒微笑道:“陵少怎么说?”


徐子陵耸肩道:“不能力胜,就要智取。把没可能的变成可能,都是脑袋想出来的。”


寇仲欣然道:“既然陵少也赞成来场屠营,小弟怎不奉陪。今仗就由老跋发号施令,


我们两个当他的马前卒。”


跋锋寒忽然岔开道:“毕玄晓得我竟死不去,对他的信心会造成怎样的打击呢?”


他们正守待黑夜的来临,以便更成功避过放哨的守卫,潜至敌营近处。故心情极佳,


且有闲暇,不由谈兴大发。


徐子陵道:“他将无法把握和明白为何你不但死不去,且功力倍进,势将在他圆通


的心灵种下失败的种子,就像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再非没有破绽。”


寇仲赞赏道:“说得透澈,所以我们必须把老跋练成偷天大法一事绝对保密,不可


让第四个人晓得。”


跋锋寒道:“给我一年时间,我必可雪此恨。”


接着目光扫过营地,道:“呼延金再非—般马贼,而是因抢掠不断壮大,成为能在


大草原上举足轻重的武装部落。趁此良机,我们顺手把他们歼灭,正可除—大患。只要


杀死呼延金,下面的人将谁也不服谁,必闹至四分五裂,—蹶不振。其它受尽欺凌的民


族,会群起攻之。”


寇仲虎目精芒电闪,道:“如何下手?”


跋锋寒道:“只要找到三匹马儿,就是呼延金的帅帐所在,呼廷金生性狡猾多疑,


不会像颉利般让人一眼就察知他的营帐在哪个位置。”


徐子陵头痛道:“这里有二百多个营帐,约二十个一组,每组间有过千步的距离,


摆成长蛇形的阵势,深合兵法,我们如何能沙中淘金般找得三匹马儿,探出呼延金主帐


所在?”


跋锋寒微笑道:“看我的!”嘬气发出夜枭般的呜叫,远传过去,吓得两人一跳。


马嘶传来,三人循声瞧去,只见左端第三组营帐中跋锋寒的爱马塔克拉玛干昂首而


起,狂嘶回应。由于它被缚在营地旁的大群战马中间,不是昂首嘶叫,很难发现所在。


两人提心吊胆地瞧着,见敌人并不在意后,寇仲道:“这一招真历害,呼延金恐怕


到y曹地府后,仍不知我们为何能找到他。”


徐子陵点头同意,若摸不清帅帐所在,凭他们三人之力,确是无从入手,现在整个


形势登时变成另一个局面。


寇仲忽又皱眉道:“呼延金对我们恨之入骨,会否按不下,亲身离营去搜索我们?”


跋锋寒道:“正因深恨我们,他才要留在此处养精蓄锐,让马和人有机会好好休息。


待手下发现我们踪影,以烟火或信鸽传回消息,他立刻可全速赶去。假若我们靠两条腿


不停留地越过山区,逃到这边来,此时该累得走不动啦!”


寇仲沉声道:“就让我三兄弟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保证他毕生难忘。”


太阳终沉下去,黑夜笼罩大地,营地簧火处处,烤羊r的香气飘送到这边来。


跋锋寒道:“趁敌人忙于吃喝的当儿,我们先用箭除去外围放哨的几个小贼,但必


须一箭致命,不让他发出声音,然后来个火烧长蛇营,把篝火烧红的柴枝火种投往营帐,


尽量制造混乱,我们再混水摸鱼把呼延金干掉。”


寇仲笑道:“你是否想重施故技?”


跋锋寒欣然道:“以凿穿击分散,以快制慢,才能以少胜寡。记着不要贪心,只要


抢回马儿,斩杀呼延金,便完成今战的目标。”


寇仲笑道:“这还不算贪心吗?走吧!”


“嗤”!


弓弦轻响,两校劲箭分别从灭日亡月两弓s出,横过草原,贯穿两敌咽喉,两人一


声不响往后翻跌,倒在营地灯火外的暗黑中。


三人扑将出来,展开身法,魅影般迅速往呼延金所在那组营帐潜去。


呼延金的马贼把注意力全集中往平原一方去,这方的戒备只是虚应故事,且哪想得


到被三人摸清虚实!又胆大包天至以三个人硬撼他们近千的军力。


倏地跋锋寒加速前掠,二十多名在营旁烧烤进食马贼发觉有异时,偷天剑已至,近


半人未及取得兵器,惨给跋锋寒斩杀,其它的亦给尾随而来的寇仲和徐子陵杀个气断身


亡。


营地内的马贼始惊觉被袭。仓促迎战。


寇仲和跋锋寒毫不停留的杀进营地,徐子陵则取簧火烧成火炭的柴枝,以漫天花雨


的手法投掷敌营。


不论跋锋寒或寇仲,因被呼延金把马儿抢去,都是一肚子怒气,见马贼蜂拥迎战,


怎会留情,疾扑上去,见人就杀。


寇仲厉喝道:“呼延金何在?滚出来受死!”


一刀劈出,凌厉无匹不在话下,最要命是贯注上十成螺旋劲,领头的小头目连人带


刀给他劈得离地往后抛掷,命陨当场。


跋锋寒比以前更是势不可挡,偷天剑硬是挑开敌盾,顺势溯胸而入,再飞起一脚,


踢得敌尸撞在后方拥上的敌人处,来援的敌人东倒西歪,阵脚大乱。


但突然间前后左右全是凶悍的马贼,喊杀震天,剑斧纷往他们招呼侍候。人人双目


血红,务要置两人死地。


寇仲和跋锋寒却是夷然不惧,一刀一剑,所到之处伏尸遍地、染红嫩绿的春草。


不断有营帐起火焚烧,徐子陵展开另一套战术,凭着提纵之术,一时跃上营帐顶借


力,下一刻则来到另一篝火处,以脚挑起炭火投袭营帐,接又腾空而去,趁乱成一片的


当儿,随处放火捣乱。务令敌人摸不清他所攻,故亦无所守。


早前几个被放火的营帐熊熊燃烧,冒出大量浓烟随风飘散,弥漫营地所在的大片草


原,予徐子陵极大行事的方便。他的破坏从一端蔓延往长蛇营阵的另一端,一时人喊马


嘶,离帅帐较远的马贼还以为有大批敌人来施夜袭,竞相奔走,狼狈不堪。


虽有另一批人追杀徐子陵,却全无截停他的办法。“蓬蓬”两声,两敌即应拳喷血


倒地,徐子陵横闪至另—簧火处,火炭又像烟花般溅弹上夜空,往四周营地投去。


烟屑时浓时薄,敌我难分下,寇仲和跋锋寒浑身浴血杀至帅帐所在处,模样虽骇人,


但身染的鲜血大多来自敌人,本人只是些许皮r之伤,他们功力高绝,又懂避重就轻,


即使敌刃临身,亦不能造成严重的伤害。


前方一声暴喝,呼延金的声音厉喝道:“你们敢情是活得不耐烦哩!”


跋锋寒和寇仲立时大喜,前者喝道:“少帅取马!”


他则人剑合一朝前疾冲,全不理会攻来的敌兵,所到处马贼东倒西跌,倏地一群人


正面迎来,其中一人长发披肩,身披枣红色战袍,内穿战甲,腰束钢索,面容狰狞,正


是契丹恶名最着的马贼头子呼延金,却不见梁师都之子梁舜明。


“咣”!


挡路的贼将施出硬架手法,砍中跋锋寒的长剑,却只挫退两步,显示出不凡的身手。


杀到此处,尚是第一次有人能在硬碰硬挡下不受伤。


两斧一枪,从左右侧杀至,令他无法对前面的顽强敌人施展杀手。


身后更不知有多少件兵器朝他招呼。


跋锋寒厉啸一声,腾身而起,顺势环视形势,整个营地全陷进火焰浓烟内,处处人


奔马走。忙收摄心神,一落而下,向被拥在各贼将间的呼延金扑去。


寇仲此时落在千里梦的无鞍马背上,爱马认得主人,跳蹄喜嘶。万里斑和塔克拉玛


干分别被缚在两旁,井中月划出,割断三条系索,更不停留劈在一名攻过来的敌人长刀


处,敌刀立断,胸口血光乍现,颓然倒地。


寇仲趁此敌人主力被跋锋寒牵制住的良机、嘬唇吹哨,命万里斑和塔克拉玛干跟在


千里梦后,一马当先地向另一边杀去,挡者披靡。


此际浓烟掩眼之时,马贼发觉到他是敌非友,但井中月早迎头劈下。


“锵”!


呼延金的长枪绞击而上,堪堪架住跋锋寒的偷天剑,跋锋寒借力弹起,呼延金两旁


立即腾起三名贼将,两刀一斧猛攻而至,使跋锋寒难再施杀着。


呼延金双脚竟陷进草地内近三寸之深,面色转白,受了内伤。


此一剑乃跋锋寒全身功力所聚,意图取他狗命,当然是疾劲凌厉至极点。


跋锋寒眼见呼延金仍屹立不倒,不由暗叫可惜,想不到呼延金武功如此高明,已知


错过唯一能杀死呼延金的难逢机会。


“哇”!


呼延金终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差点坐跌地上,用契丹话狂喝道:“快给我杀死他!”


跋锋寒亦给他在硬架时的反击之力震得气血翻腾,不过三脉七轮之气运转,立时恢


复过来,偷天剑命中最先攻上来的大斧,借力横空而去,同时发出尖啸,通知徐子陵立


即撤退。


跟着足点在未着火的营帐上,一个翻腾,无惊无险落在紧随寇仲身后的爱驹秃背上,


大喝道:“呼延金听着,我跋锋寒必亲手取你狗命,就此立誓。”


喝声传遍变成火场的营地。


两人三马,势如破竹的眨眼间离开放营,朝东北黝黑的草原驰去,身后是遮天蔽月


的火光浓烟。


徐子陵流星赶月的追来,飞身上马,三人纵声大笑,畅快非常。


以百计的敌骑从后追来,却只能是虚张声势。


跋锋寒迎风大叫道:“希望呼延金窝囊得会被火活活生烧死。”


两人当然晓得他在说笑。


寇仲大笑道:“到什么地方去配马鞍呢?”


他们施展人马如一之术,将追兵远远抛在后方,只能见到被马蹄踢起的飞扬尘土。


跋锋寒道:“在契丹和室韦交界处有道大河名黑水,那是两族聚居的处所,我们就


到那里碰运气。”


大笑声中,三人没进草原的暗黑里。


在长着长草和树丛的疏林区,一道小河像和人捉迷藏似的在大地蜿蜒而过,流往一


个梦一般静静躺在草树间的小湖泊去,随着日光从沉睡中苏醒过来,鸟儿在飞翔歌唱、


充满清晨的生气。


跋锋寒、寇仲和徐子陵三人在湖内畅泳,洗涤衣物,失而复得的三匹马儿则在湖旁


喝水吃草。


折腾整夜后,份外感到此刻的畅快珍贵。


寇仲道:“深末桓不是颉利的人吗?而颉利则支持拜紫亭立国以打击突利,为何呼


延金说深末恒会来抢五采石呢?”


跋锋寒正努力洗去身上染上的血渍,闻言耸肩道:“这个很难说,深末桓终非颉利


的直属手下,不听话亦不出奇。五采石就像和氏壁般成为君王的象征,谁不想据为已有?”


徐子陵道:“有什么方法可把深末恒诱往某一处去,再加斩杀,那就可为箭大师了


却心头之恨。”


跋锋寒道:“深末桓凶名尤在呼延金之上,且非常狡猾,恐不易中计。”


寇仲笑道:“只要他心切得到五采石,哪怕他不中计,我们就来个横行大草原,去


到那里打到那里,故意张扬,他和木珍这对夫妇档自然要来寻我们夺宝。”


又晒道:“他们的来去如风,怎及得我们的来去如电。”


跋锋寒欣然道:“既然少帅有此打算,我们不如到花林,那是黑水南岸最有规模的


墟镇,由突利、窟哥的爹摩会和南室韦的大酋清木瓜分管治权,远近各族的人到那里作


交易,等若另一个燕原集。由于这微妙的形势,谁都不敢带大批人马到那里搞事,正是


诱敌的最好所在。”


寇仲道:“花林离龙泉有多远。”


跋锋寒道:“只是十来天的马程,那处的鱼儿特鲜美,保证少帅可大快朵颐。”


徐子陵道:“不知会否能在那处遇上越克蓬?”


跋锋寒点头道:“机会很大。”


三人忽有所觉,朝西望去,草原边际隐见尘头。


寇仲嘀咕道:“真扫兴,想睡一觉也不成。”


跋锋寒悠然道:“你该感谢他们才对,这么多活靶子送上门来,给你练箭。”


三人同声大叫,扑上湖岸,迅速穿上湿衣,既难看,感觉更不好受。


寇仲道:“到花林定要买几套新衣服。”


跋锋寒晒道:“你当是洛阳长安吗?哪来现成的衣服,只能重金找人度身定做。”


来骑已清晰可见,约有百余骑,正是呼延金的马贼。


徐子陵道:“杀退敌人后,少帅不是就可以大睡一觉吗?”


跋锋寒张开亡月,道:“今次是s人不s马,他们抢人财物夺人性命,我们好该以


牙还牙,把他们夺来的健马去换新衣鲜鱼,并补充箭囊。”


劲箭横空而去,命中领头的一名马贼——


提交者:rocki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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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卷 第六章 松花江畔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40卷)


第六章松花江畔——


经过五天的旅程,三人赶着四十多匹从契丹马贼抢回来的优良战马,离开大草原,


进入变化较大的山区,沿途尽是疏密有致的原始森林,覆盖着高低起伏的山野,林荫深


处清流汨汨,偶尔更可见到平坦的草野,春风吹拂下树声应和,令人神舒意杨。


寇仲笑道:“我现在才明白大草原的民族为何这么有侵略性。”


跋锋寒皱眉道:“不要一竹篙打掉一船人。大草原上有很多爱好和平的民族,与世


无争。”


寇仲正容道:“这并非恶意的批评,请你老哥告诉我,只想与世界无争,乖乖放牧


的,是否较弱小的草原民族?”


跋锋寒无言以对,苦笑道:“大概是这样吧。”


徐子陵道:“少帅你究竟明白了什么?”


寇仲道:“初抵大草原时,人人都会被大草原的壮丽景色震撼,但习惯后会有点单


调乏味,且有种策马狂驰,直奔至天地尽头,看看会有什么不同变化的感觉。像现在我


们来到东北的山区,感觉上便很新鲜,且燃起继续追求的欲望。我所谓的侵略性,就是


从这种倾向发展出来的。特别是像颉利般,手上有超过十万的劲旅,自然会想看到这像


潮水般的大军,横扫天下的痛快感受。所以自古以来,草原的霸主都会向草原外的天地


扩展,南是我们中土,往西是波斯、吐火罗、大食等国。天竺因有马儿不能逾越的高山


所阻,故保得平安,往北则是终年冰封的不毛之地,不宜用兵。”


跋锋寒道:“你这分析颇为透彻,我要稍作补充,游牧民族自古养成逐水草而居的


特性,毕生就在寻找富饶和令生活更丰足的地方。或者是基于这种特性,所以他们变得


不住进犯别族的土地。我们善攻,你们善守,长城就是这么来的。”


山势变化,穿出两山夹峙的一座幽谷后,眼前豁阔,长斜坡下草地无垠,林海莽莽,


草浪中隐见营帐土屋,既有种青棵、春麦、胡麻的田野,也有大群放牧的牛,展现大草


原外另一种半农半牧的生活景像。那些土屋就像土制的帐蓬。


他们生出重回人间的曼妙感觉。


徐子陵欣然道:“花林在哪个方向?”


跋锋寒勒马停下,居高望远,指着北面远处悠然躺卧山林间的大湖,道:“那是松


花湖,过湖后再走十多里是松花江,据说水流从长白山直流到这里来,与嫩江汇流后形


成松花江。”


两人用足眼力瞧去,松花湖沿山势伸展,曲折多变,渔鹰忙碌地盘飞其上,碧波盈


盈,映照十多个搭在湖岸色彩缤纷的帐篷,风光旖旎,看得人心旷神恰。


虽是春末之际,天气仍是清寒袭人。这区域的树木种类繁多,樟子松、红松、落叶


松和榆树等互争高低,色彩斑驳,绚丽灿烂,几疑是人间仙境。


寇仲和徐子陵看得叹为观止。


跋锋寒续道:“沿松花江再走四、五里,就是花林,每个交通方便和特别富庶的区


域,都会有这么一个人和货物集散的中心,一切依大草原规矩办事。”


寇仲道:“什么是大草原的规矩?”


跋锋寒呵呵笑道:“大草原的规矩就是各师各法,不论驯鹿猛虎、野牛饿狼,各有


一套生存的办法。说到底是强者为王,不是人家对手就得学晓跑快点,又或像狼般联群


结队,抗吓外敌,少帅明白吗?”


寇仲大笑应道:“完全明白啦!”


跋锋寒策骑驰下山坡,领头而去。


花林集位于松花江南岸,江面宽阔平静,集区丘陵起伏,像统万那种形式的土屋零


散广布数十里的范围,营帐处处可见,土屋灰黄,以靠近江流处最为密集,形成花林集


的唯一大街。


江面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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