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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8 部分(2 / 2)

柜内,被衣物掩盖,且不须甚么开关设施,拿着把手掀起,现出斜伸往地室的木梯,心


想又会这么顺利的,肯定附近无人后,打着火摺子,钻往地室去。


地室丈许见方,空空荡荡,一边是三个木柜,另一边是三个坚固的檀木箱。徐子陵


逐个柜子打开,内藏的分别是兵器、药物和各式赌具,木箱装的全是金锭,三箱金锭合


起来该超过万金之钜,足可把整个明堂窝买起,假设“大仙”胡佛肯点头答应。


徐子陵心叫不妙,转而对地室内壁、地板、天花展开逐寸的采查,很快肯定侯希白


梦寐以求的《寒林清远图》,并非藏于这秘室内。登时大感头痛,始知作雅贼之不易,


这么房舍连绵的一座府第,如何可大海捞针的去寻找一个卷轴。


忽然心中一动,画是要来看的,池生春会否把画卷挂在厅堂当眼处作补壁之用,而


自己则傻瓜般的尽往秘处搜寻?


想到这里,徐子陵静悄悄的退出来,把一切回复原状后,经过中进的书斋内厅,往


灯火通明的前堂走去。


※※※


寇仲气冲冲的穿过城门,守门军士肃然致敬,士气高昂。


早在候他的杨公卿和麻常迎上来。


寇仲打手势着他们勿要询问,边行边道:“李小子真厉害,一个约会加番说话,就


把我寇仲打垮。他娘的!肯定是要报我前晚想杀他的一箭之仇!”


杨公卿和麻常见他神色不善,均知不妥,前者皱眉道:“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寇仲在离寨门十多步处立定,目光投往远方敌营辉煌的灯火,颓然道:“王世充要


退兵以保回洛和洛阳!”


麻常失声道:“甚么?那寿安和伊阙岂非要拱手让人?”


杨公卿震骇道:“那等若迫张镇周归顺唐室。”


寇仲心中暗叹,他和杨公卿比任何人包括王世充在内更明白张镇周,他对王世充已


完全失望,如能刺杀王世充,他定会站在寇仲和杨公卿的一方。


但在王世充弃守慈涧的情况下,他当然不肯为王世充这种卑鄙反覆、用人唯私的小


人牺牲性命,投降以换取唐室的官职爵位,实乃明智之举,没有人可批抨他半句话。


如果李世民能预估他的一番话可令王世充撤军放弃慈涧,而这行动后果之一是令郑


军两大名将中的张镇周愤而投降,李世民的心计实在可怕。


苦笑道:“所以找说李小子厉害。”


扼要的把李世民事先声明的战略部署向两人详说一遍。


杨公卿吁一口气道:“李世民这番警告说得合时,因为洛阳刚传来消息,我们一个


水师在孟津惨败,集结河阳的唐军正准备大举渡河进犯回洛,而李世绩的大军合共二万


人,已在大河南岸登陆,攻陷河y,正威胁虎牢、荥阳、管城诸镇。李世民以事实证明


他说的非是空口白话。”


麻常道:“我们该怎么办?”


杨公卿道:“李子通仍有一定实力,足可威胁我们在彭梁的兄弟。”


寇仲苦笑道:“现在我必须离去,到长安助我的好兄弟对付石之轩。王世充撤军约


需十来天时间,回洛阳后,他别无选择下只好派你们往援回洛,再配个王玄应诸如此类


的人来监军你们,你们须把握机会往彭梁去与众兄弟会合,长安事了,我会立即赶返彭


梁。试试看有甚么法子既可保存实力,又可攻下江都。那时我们仍有一线生机。”


麻常道:“如王世充亲自督师往援回洛,我们又应如何?”


寇仲断然摇头,拍拍麻常肩头,笑道:“放心吧!若李世民可让王世充分身去救回


洛,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李世民。王世充有秩序的退军,李世民绝不会冒险追击,而会


兵分两路,一路往寿安、伊阙,与史万宝会合,切断襄阳与洛阳的连系;另一路则由李


世民领军东进,背倚北邙山以压洛阳,对王世充来说你以为洛阳还是回洛重要呢?”


杨公卿道:“幸好我军的家小尽在偃师,偃师守将亦是我的人,从那里逃往彭梁非


常方便,只要有足够安排的时间便成。”


寇仲讶道:“这会是王世充控制手下将兵一个大破绽。若他把jūn_duì 的家小眷属全留


在洛阳,要背叛他将多出很多顾虑。”


杨公卿道:“但这在实行上有很大的困难,且不利经济,洛阳全城三万户,人口达


七十万之众,加上jūn_duì ,已达饱和状态,若再加上将士家眷,粮食供应方面肯定应付不


来,所以家眷均随将士驻地安置,亦是稳定军心的手段。否则只是安排将士定期回家探


亲,已是非常头痛的事。”


麻常道:“少帅非走不可吗?或者待明天再和王世充据理力争,说不定他会回心转


意,少帅这么离开,太可惜哩!”


杨公卿也道:“我可游说其他明白兵法战略的大将,明早向这蠢材痛陈利害,今他


不再一意孤行,自取灭亡。”


寇仲叹道:“我太明白王世充这个人,他信的只是自己,这也是魔门中人的特性。


我最后一个要求是为他死守虎牢,他却以需时考虑来敷衍我。他娘的!我不想再为这种


人浪费时间,现在我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李世民攻下洛阳之前先取江都,再央我的未来


岳父从海路来援,那时我就可要李小子好看。”


说罢往寨门步去。


杨公卿和麻常亦步亦趋,欲语无言。


对寇仲的谋略智慧,两人早心悦诚服,他的决断应是最好的选择。


寇仲忽又止步,道:“我的另一兄弟跋锋寒或会在这几天来洛阳找我,他清楚我们


的关系,找不到我自然会找杨公。”


麻常道:“我会着人留意,洛阳城防现在非常紧张,不关照一声,恐怕他很难入城。”


寇仲笑道:“这小子比我更有办法。你们最好不要泄出风声,因为他也是魔门欲得


之甘心的头号大敌之一。放心吧!他有办法入城的。”


杨公卿道:“少帅可放心,我们是否该请他到彭梁候少帅呢?”


寇仲道:“这样太浪费他哩!请杨公为我传话,请他贴身保护杨公,至彭梁为止。


有他的偷天剑在旁,纵使陷身千军万马,仍有机会可突围离开。”


杨公卿一颤道:“多谢少帅!”


寇仲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张镇周若降唐,王世充对杨公将疑惑大增,所以在任


何情况下,亦要防他一手。保存实力,是在当今情势下唯一可行和应该做的事。”


又抓着麻常肩头道:“杨公是我寇仲最敬爱的长者之一,麻常你给我打醒精神,好


好照顾杨公,将来我们定可纵横天下,雪却今晚受辱于李世民之耻。”


麻常两眼泪涌,垂头坚定道:“我就算赴汤蹈火,亦要让大将军有再见少帅的机会。”


寇仲哈哈一笑,朝寨门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两人均感到他带走守住洛阳的最后一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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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卷 第十三章 巧取豪夺


大唐47卷


第十三章巧取豪夺——


前厅传来池生春和那魔门许姓高手在说话,却没有闻采婷或白清儿的声音。


到现在徐子陵仍弄不清楚池生春和“许师叔”的关系,只知许师叔公然助池生春管


理六福赌馆。


他潜至中进和前进交接的大天井,立在入口旁灯火不及的暗黑处,功聚双耳,一丝


不漏偷听两人的低声交谈。


池生春叹道:“不知是谁把消息泄漏出去,竟传进李渊耳内,弄得我进退两难。”


许师叔冷哼道:“会否是独孤阀的人故意陷害生春?”


徐子陵心中一懔,独孤阀竟会与池生春有瓜葛?此事确出人意料之外,幸好听许师


叔的语气,双方间该非是互相信任、衷诚合作的关系,否则只是尤楚红一人,已够他们


应付。


据寇仲说,以尤楚红的功力,在他针疗的协助后,极有可能从哮喘病复原过来,功


力因而大有突破。没有喘病的尤老婆子,可不是说笑的一回事。


池生春苦笑道:“我不晓得。照道理他们肯把东西卖给生春,生春好好歹歹都算是


他们的主顾,能暂济他们在长安头寸吃紧的燃眉之急。生春是他们的恩人而非仇人,这


样害生春于他们有何好处。他们开支庞大,又急于重建昔日声势,不怕以后我不肯再和


们交易吗?”


徐子陵明白过来,同时心中暗叹。


独孤阀仓皇逃离长安,只能匆匆带走部份贵重的细软,在洛阳的产业财富全给王世


充没收。现在长安居住,若要保持昔日的生活风光,不得不把手上值钱的东西变卖,以


供生活所需,又或作生意赚钱的本钱。


现在的徐子陵“身家丰厚”,不愁衣食,可是池生春这番话,却勾起他和寇仲在扬


州作小扒手时穿不暖、吃不饱的回忆,心中涌起难言的滋味。


究竟是那时快乐些,还是现在快乐点?恐怕自己和寇仲都没有肯定的答案。


许师叔道:“谁晓得生春你手上有展子虔的《寒林清远图》?”


徐子陵立时精神大振,暗呼幸运,原来独孤阀变卖的,正是此宝。想想亦是道理,


只有像独孤阀这类长期位于隋皇朝权力核心的世家大阀,始有可能拥有这种识货者无不


动心的异宝,且说不定是从废帝杨侗处顺手牵羊带来长安的。


池生春沉吟片晌,道:“这种事我怎会胡乱说出去,晓得此事除独孤阀的人外尚有


‘大仙’胡佛,因为我要凭他老人家的眼光去监证此画真伪。要花万两黄金的宝画,生


春当然不肯轻忽从事。不过我相信大仙绝不会泄露此事,因为我明言若婚事落实,此宝


就是聘礼。”


徐子陵那想到《寒林清远图》有此与胡小仙有关的曲折故事。“大仙”胡佛既是监


定古画的专家,本身该是像侯希白般爱画如命的人。由此可见池生春对迎娶胡小仙的重


视,威迫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也使他更感此事的迫切性,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一旦胡


佛开金口答应婚事,连胡佛自己亦不可以在没有充份的理由下改口。


许师叔同意道:“胡佛不是那种乱说话的人,胡佛只得一女,继后无人,得生春你


入赘,是他几生修到,泄露宝画对他有害无利。”


池生春y笑道:“当胡小仙试过生春的滋味后,包保她明白甚么是几生修到。”


徐子陵首趟想到这事的严重性,至乎可今他满盘皆落索的后果。


魔门自有一套在床上媚惑取悦女性的秘法,胡小仙或者仍不算y娃dàng fù ,但始终非


是正经闺女,若给池生春使手段弄上手,由恨变爱,两相欢悦,大有可能尽泄他徐子陵


的秘密,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y沟裹翻船。


许师叔嘿然j笑道:“胡小仙有甚么本领可飞离生春的掌心,何况祖文和李元吉均


是他fù_nǚ 不敢开罪的人。至于《寒林清远图》,生春不用过份担心李渊,他只爱女色不


爱书画,更要讲做皇帝的风度,生春只须诈作不知,过两天把画当聘礼送给胡佛,让胡


佛去为此头痛,还干你何事?哈!”


只听他这番话,可知此人心术极坏,幸灾乐祸,尽显魔门中人自私自利的劣性。


池生春叹道:“问题是今早李渊差遣刘文静来和我说话,说甚么张婕妤在前代四家


的珍藏中,独欠展子虔一幅手墨真迹,言外之意,就是要生春自己识相,乖乖献宝。唉!


坦白说,若非曾向胡佛说过以画为聘礼,我定会毫不犹豫拿画去讨好李渊,让他可讨美


人欢心。目下却是进退两难,怕胡佛恼羞成怒,以此作借口拒绝婚约,师叔教生春怎办


才好,累得我连饭也吃不下。”


徐子陵至此掌握到《寒林清远图》的关键所在,难怪李渊会向侯希白提起此画,说


不定是想借侯希白之口去迫池生春献宝,那知侯希白却见猎心喜,想据为己有。李渊等


得几天,见池生春仍未有动静,遂忍不住着刘文静明刀明枪的向池生春提出他的要求,


害得池生春茶饭无心,陷入两难兼顾之局。


许师叔恍然道:“原来事情变得这般棘手,难怪你坐在这里唉声叹气。刘文静既已


开口,生春不立即献画,已同时开罪刘文静和李渊,此事恐对我们的大计非常不利。”


池生春道:“生春当然不敢公然不给刘文静脸子,所以坦白向他道出已以画作聘的


事,希望他在李渊面前美言两句,待婚事定后,我再想办法从胡佛手上取回来,献予李


渊。”


许师叔一震道:“糟糕!”


池生春大吃一惊道:“有甚么问题?”


许师叔叹道:“当然大有问题,‘大仙’胡佛无论在长安或江湖士都是德高望重,


李渊终是半个江湖人,不能全不讲江湖规矩,若李渊为妃嫔的爱好硬迫像胡佛这样地位


的老叔父献出独女婚嫁的聘物,会为江湖所不齿。李渊最讲颜面,怎肯做这种触犯众怒


的事?”


池生春无言以对。


徐子陵悄悄退回中进的书斋,现在纵使没有侯希白的请求,他亦会不惜一切把宝画


偷到手上,使池生春的难题由痛症升级为死症,打乱他的阵脚,不但可破坏他和李渊的


关系,更可今胡佛不满。


※※※


寇仲全速在星空包裹的广阔原野朝西飞驰,离开战场愈远,心底更觉茫然。


难道就这么窝囊的任王世充失去洛阳,甚至失掉宋玉致的婚约、宋缺的期望和支持,


失去已蜀,至乎失掉整场争霸天下的斗争。


他与王世充的决裂,会对王世充军心造成雪上加霜的打击,很多原本没有异心的大


郑将领,现在会从本身的利益去重新考虑去留。


他几可肯定李世民必可成功孤立洛阳,那只是时间的问题。洛阳何时失陷,关系到


他少帅军的存亡。


以他现在的实力,明刀明枪绝不可能从李子通手上把江都夺过来,只能用计,若时


间容许,他可通过竹花帮从内部瓦解声势似江河日下的李子通的防御力量。


由决意争霸天下开始,他从未试过像眼前的计穷力竭。


李世民视他为唯一劲敌,他此刻才真正明白到李世民确是他最大的障碍和威胁。


他现在只想赶快找到徐子陵,同他倾诉心中的旁徨和怨愤。


他没有因此心灰意冷,虽难免失落失意,但在深心处,他的斗志正像燎原的星火逐


渐蔓延。


他和李世民的斗争,只能以一方的败亡来解决。


※※※


徐子陵藏身子其中一个柜内几近整个时辰,才听到池生春返回卧房的步音。


接着是池生春的惊呼,徐子陵不用拿眼去看,就知他看到以书镇压在枕上,他冒


“短命”曹三的留书。


上面写着:“池馆主足下:暂借《寒林清远图》,以偿素愿。曹三顿首”寥寥数字。


风声疾去。


徐子陵心中叫好,却没有立即推柜门而出,因池生春乃老江湖,绝不会蠢得立即去


看宝画是否被盗,只有当他肯定曹三确不在旁,才会怀疑曹三是否真的盗宝去了。


他功聚双耳,追踪池生春,果然察觉他只是在内宅二进四处搜索,且显示出迅快的


身法速度。声音远去,徐子陵仍耐心等候。


不半晌池生春重返卧室,今趟尚有那许师叔随行。


许师叔沉声道:“曹三不是死了吗?这么多年都听不到他消息,为何偏在这时间来?”


池生春心烦气躁的道:“他是想找死,竟敢来惹我,我c他十八代的祖宗,若真敢


取去我的《寒林清远图》,无论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他受尽我的极刑而亡。”


许师叔道:“少说废话,看看《寒林清远图》才是首要正事。”


按着是柜门拉开,地道被揭开入口的声音,在入口柜旁另一柜内的徐子陵心中大讶,


暗忖难道宝画真的藏在地室某一秘处,只是自己疏忽了。


细想又该非如此,若有暗格,除非由鲁妙子亲自设计,否则怎瞒得过他。


地室下传来池生春的笑声,道:“原来只是吹牛皮,《寒林清远图》仍安然无恙,


他娘的,差点给这短命的小子欺骗。”


接着是池生春爬回来,柜门合上的声音。


徐子陵差些失去信心,要抢出去强夺宝画,旋又按下冲动,因发觉事有蹊跷。


因为他既没有听到机括开放暗格的异响,更没有听到打开画卷查看的声音,于理不


合。


唯一的解释是外面两个j人思疑自己用计,故将计就计,引他出来。


两人走音远去。


忽然间他们的互逞奇谋变成比赛耐力战,徐子陵正怀疑自己的判断时,足音再响。


池生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我有很不祥的感觉。”


许师叔道:“我们猜错哩!曹三没有来过,否则撒粉的地上会现出足印,而我们就


可凭‘定形粉’的气味把他挖出来。”


徐子陵暗叫好险,若自己适才忍不住从柜内走出来,肯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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