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邪佞六少】之二《浪荡狂徒》
男主角:夏侯秦关 女主角:于涵
文案:
出版日期:1999…8
都是他!
害她平静生活变得荒腔走板……
打从两人第一次相见他便百般纠缠,强行接管他的食衣住行还扬言追求她,当众对她作出亲昵的动作!
他说,他天生就是让女人失心、失身的男人又说在这危乱的时刻,原就应该即时行乐--她无法在他身上找出一丝爱的影子却依旧深深陷入,成为另一个付出身心的傻女人原以为既已决定爱他就有能力承受任何痛心难堪的结果可当事情真的发生她才明白自己低估了这个狂徒的杀伤力……
标准坏男人 叶霓
谁是坏男人?
写在故事前面上海滩,多少英雄情痴的故事发生在这块土地上。
在当时它是英法租界,也是日军觊觎的一块大肥r。
不少有为青年在此私设抗日情报组织,而其中尤以‘风起云涌’这个帮会最受众人瞩目。
它集合整个上海市的精英,明里从事商行生意,赌场、酒店、歌舞戏院、武馆、船运,甚至妓院无所不包,私底下却是整个上海市内最有权威的抗日组织。
‘风起云涌’的主要成员为上海滩六位青年才俊,他们各自有著辉煌的身世背景,却不趋附时势,懂得以国家安危为己任。
帮主:戈潇。
本身为戈家的大少爷,三代均为上海滩首富,也因此帮会的开销大多由他负担。由于他处事果决,壮志凌云,自有其威仪,帮主之职非他莫属。
他更拥有器宇轩昂、玉树临风之外貌,对触犯帮规的手下向来不假辞色,心情好时,也乐于与大伙笑闹成一团,是个令弟兄们又敬又畏的领导者。
他身手一流,‘红庆武馆’为他所管,‘风起云涌’各弟子的武术也多由他教导传授。
代号撒旦。
副帮主:夏侯秦关。
夏侯府五少。夏侯家的酒坊生意可谓上海之首,也因此由他掌管帮里的‘红庆酒楼’。其酒量之好,绝对可以用‘酒圣’来形容。他曾经与北方部落族长畅饮整整十天十夜,却仍不带醉意,让以酒为生的族长跪地求饶,甘拜下风。
他个性浪荡不羁,喜流连花丛,常常向帮主抗议为何不把‘红尘妓院’交给他,让他只能远观不能近亵,搞得心痒难耐!
代号……狂徒。
右护卫:方溯。
乃北方药材大户独子,熟悉医理,更曾赴美研究外科手术,帮里弟兄若因格斗而身受重伤,多由他开刀诊治。他头脑清晰,分析事情向来有条有理,足以用‘料事如神、神机妙算’来形容。但他个性刁钻诡,顽劣有余,只要他脑袋一兴起作弄人的计策,往往无人能挡,弄到最后大伙无不高举双手双脚投降,大喊吃不消。
也因此,任何人都无法将他在‘耍宝陷害同僚’与‘苦思对敌良计’时的两张脸兜成同一人;想当然耳,他亦是其余五少们最头疼的一位。目前担任军师一职,‘红庆船运’由他主掌。
代号……变色龙。
左护卫:赫连驭展。
他身分较特殊,生父、生母是中国人,却在他五岁时将他卖给了一位无子嗣的日本大官,此人正是目前驻守上海的权司大佐,也因此赫连驭展的加入,便成为‘风起云涌’的最大后盾。
他从没忘记自己是中国人,更看不惯日本人嚣张跋扈的行径,因而立誓要为中国人尽份心力。或许是身分尴尬,他向来不苟生口笑,冷静如狮,总以静默来面对众人。赌场是他负责的部分。
他与右护卫方溯另一项重任则是维护帮内弟兄安全。
代号……冷狮。
执法者:傅御。
为傅大财主第十二子,也是最富盛名、风流惆傥的傅十二少,性情潇洒随和,有张比女人还美的脸蛋,这也是他能在男女关系上吃香的原因之一。
当时反串戏子当红,他便常粉墨登场,引来不少日本官员的喜爱,更深得由昌家太太们的垂青,所得的赏赐简直就快堆积成山了。‘红庆戏院’便是他赚进大笔钞票的金窟。
他亦是处分不法弟子的执法者,底下弟兄都尊称他一声‘十二少’。
代号……风流。
执行者:浦卫云。
是上海市长流于外的私生子,于三年前认祖归宗。原来的他个性诡谲、偏激难测,即便是‘风起云涌’里的兄弟亦无法走进他心中,直到数个月前,一位名叫上野意的女子走进他生命中,这才挖掘出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两人最初被仇恨束缚在一块儿,继而化解,有情人终成眷属,其中过程颇为耐人寻味。
‘红庆妓院’为他所管。他是帮内刑罚的执行者,说得难听点也就是刽子手,更是大伙最引以为惧的‘浦爷’。
代号……恶魔。
由于这些家伙行事不羁且多拥有上乘功夫,虽以‘风起云涌’为总舵,却来去无踪,亦正亦邪的个性让人捉摸不定。
上海市知他们者,便冠了个名号在他们身上……上海滩邪佞六少。
今天搬上台面的主角,正是以浪荡闻名的‘狂徒’夏侯秦关。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克制住他的野性,让他为她痴狂呢?
请翻开下一页……
第一章
‘红庆酒楼’灯火通明,邀酒声不断。
‘上海女子大学’今天举办校庆晚宴。它是一所贵族学校,能在这里就读的学生,大多是家境或背景一流的天之骄女。
在众多家长的赞助下,校长吕丰春特别在此办了三十桌晚宴,以显示学校的特别与优秀。他本有意限制大学生饮酒,但学生们都抗议道:“来红庆酒楼不喝酒,倒不如不来。”
最后,吕丰春在征求家长意见后,决定开放一次,让这群女学生们玩个过瘾。
“宛怡,你别喝了,要是喝醉了可麻烦,没人能扶你回去。”
于涵摇了摇不知节制的林宛怡,生怕她就这么喝得倒地不起,到时候她可没力气扛她回家。
于涵来自苏州,父亲是做布生意的,他一心想把唯一的女儿也送进大学,好挺直腰杆骄傲的告诉亲戚朋友,他于某人绝非重男轻女之辈,一样把女儿送进首屈一指的‘上海女子大学’。
所幸于涵对念书向来就有兴趣,早已不认同‘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虚话。父亲好面子的结果带给她一项天大的喜讯,她不负众望,以优秀的成绩考进了这所高级学府。
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上海,于涵原本是住校,后来认识了林宛怡,两人成为无话不说的手帕交,升上二年级后,她便在林宛怡的介绍下,搬到她伯父位于九滩坡的空房暂住。到目前为止,她很满意这样的生活,虽然有点孤独却不寂寞。
“有什么关系,李威等会儿会过来接我。”
在当时私交男女朋友仍是忌讳,不过李威与林宛怡的事可谓众所皆知,早不怕别人说闲话。
“李威他不是得整理教材,有空过来吗?”于涵问道。宛怡的男朋友是“清华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也是师长眼中不可多得的好青年,因此常被教授指名到家中辅助整理教材。
“为了我,他什么事都得先搁下。”林宛怡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带点傲慢。
于涵摇摇头笑了笑,正要说什么,班上另一位同学方雅芸也过来c花。
“号外,号外!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怎么了?”林宛怡睁著半醉的眼看她。
“清华大学三年级的男同学有几位也要来*问酒楼办庆生会,我们不再无聊了。”她兴匆匆地说。本来嘛,清一色的女孩子,有啥趣味?
“真的?那李威是不是其中之一?”林宛怡兴奋地问。
“你哟,还真不害躁,一心只想著会情郎。”方雅芸吃吃低笑,暧昧地睨了林宛怡一眼。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她仰头一望,眼睛陡地一亮,“瞧,说曹c,曹c就到。他们来了。”
李威果然也在其中,他一眼就看见了她们,于是带著一伙人来到她们这桌。
“我有位同学要庆生,我就建议他来这儿,待会儿我就不用再赶场了。”他笑著说道,林宛怡与他对望…含情脉脉。
“李威,我们是不是该留下空间给你们,转移阵地?”其余男生哄堂大笑。
于涵顿觉无聊。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想离开又找不到借口。
“少来了,你们就会耍嘴皮子吗?”李威瞪了同学一眼。
就在这时候,二楼雅房内突然走出一个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嗨,夏侯……”他放声大喊。
夏侯秦关闻声回首,意外地扬了扬眉,“好小子!你老爸呢?最近怎么都没来这儿找我比酒?”
“他啊,早吓坏了。”李威抓抓后脑,颇为汗颜。“我爸自从几次成为你的手下败将后,酒胆也怯弱了不少。”
他那个嗜酒如命的老爸因为听闻夏侯秦关天生一副好酒量,就三番两次跑来挑战人家,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他前来酒楼将老爸扛回家。久而久之,他和夏侯秦关也熟识了。
“真的?”夏侯秦关深觉诧异,拉了张椅子与他们坐在一块儿。他看了看另三位上海大学的女学生,调侃道:“人家是来我这儿举行校庆晚宴,你们这几个男生来干嘛,乘机约会啊?”
他这话一出口,立即惹来在座众人不自在的表情,只有林宛怡仗著几分酒胆回道:“我们刚好三对三,成一组相亲团。”
“那我不就变成多余的一位?”夏侯秦关开玩笑的表示!拉开椅子作势离去。
从他一现身,目光便锁在他身上的方雅芸连忙开口挽留,“你怎么会是多余的?他们那几个臭男生哪比得上尔雅出众的你。”
三名男生顿时发出嘘声,“瞧你,倒挺像个花痴的。”
“你们说什么?”她立即腰嗔怒。
于涵简直受不了他们无意义的拌嘴,她不停看著腕表,无聊的玩弄著紧握在手中的丝绢,一心只想找机会离开。
突然间,夏侯秦关的一句话让她心口莫名一震……
“没办法,我天生就是让女人失心、失身的男人。”
她霍然抬起眼帘,首度专心凝视眼前的男人。他有张宛若刀凿的刚棱面孔,邪俊的五官布于其上,整个人透著一股狂野不羁的气息。
他的确有让女人为他失心、失身的本钱。于涵向来平静无波的心湖,陡地生出一股动,微漾涟漪。
再观察他举手投足间,潇洒恣意、十足玩世不恭的浪荡样,却紧紧扣住她的心弦,令她舍不得瞬眼。
他口才一流、主控全场,博得宛怡与雅芸无数笑声,完全遮蔽了李威与另两位男同学的光彩;然而三个男生却毫不在意,甚至把注意力全放在高谈阔论的他身上,与另两位女人一样专注……
“你似乎快把我给看穿了,研究够透彻了吗?”
毫无预警地,他忽然转首,以一种肆笑的眼光凝注她。
“啊?”于涵才刚喝进的汤汁,突然一个反冲卡住气管,她连忙站起蹲到角落猛咳,咳得满睑通红,几乎窒息。
“你没事吧?”夏侯秦关上前,轻拍她的背脊。
“咳……别碰我……咳……”呼吸虽顺畅了些,但她仍止不了咳,几乎把肺里的空气、胃里的东西全咳出来。
她转过身,双手捂著嘴不停咳嗽,一面睁大已咳出泪雾的眼,像防贼似的直盯著他,似乎害怕他再一次靠近。
“你这个女孩子真奇怪,我不过是关心你罢了。”夏侯秦关收回手,后退一步与她保持距离,铁青的脸色明白表现出不悦。
“不……不用……咳……”她逞强地拒绝。
“于涵,你是怎么了?”李威关心的走过去想扶她。
“李威,谁要你多事!”林宛怡喊住他。女人的善妒与提防心让她醋意大发,她脚步不稳地走向于涵,“你怎么回事啊?”
“对呀,什么时候你也会耍这种不高明的手段,好让男人注意你?”方雅芸的口气酸溜溜的,只当这世上所有女人都如她一般,总是处心积虑、想尽办法吸引诱男人的眼光。
于涵眼前一眩,只觉头重脚轻,想辩驳又无力开口。此刻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离开,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她亟须呼吸新鲜的空气。
“对不起……我想先离开了。”她虚弱的挤出这句话。下一秒,她已抚著心口冲出了酒楼,将林宛怡的叫喊声丢在身后,两腿拚命移动,奔向她认为安全的地方。
刚刚那阵剧咳已抽走她体内所有的力气,此刻她心跳如擂,彷若将震碎她的五脏六腑。
才转过街角,头昏脑胀的她已支撑不住地走进一间花铺求援。
“我要水……喝水……求你……”她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扣住喉头,脸色苍白得像快断气般。
“小姐,你别吓我啊!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拿水。”卖花的妇人被她那模样吓得魂飞魄散,立即冲进屋里倒了杯茶出来,“水来了!”
于涵捧过茶杯,就著杯缘大口喝了起来,那急切的喝法让好心的妇人捏一把冷汗。
“慢慢喝,别这么急,又没人抢你的。”
喝光杯中茶水,于涵顿觉舒坦多了。她转向卖花妇人,感激的说:“大婶,谢谢。”
“你没事吧?”妇人仍不放心,“想不想躺一会儿?我女儿不在,你可以去她房里休息一下。”
于涵摇摇头,微笑道:“不用了,谢谢您的茶,我已经好多了。天色已暗,我也该回家了。”
“小姐,可以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不用,谢谢。”再次道谢之后,于涵不再逗留,迈著虚弱的步子离开花铺。
她脚步蹒跚,脑子里轰隆作响,充塞著夏侯秦关所说的话我天生就是让女人失心、失身的男人。
为何这句话会带给她这么大的震撼?她不明白,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己在她心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于涵拖著疲惫的步伐,往九滩坡的方向前进。不知不觉中,路边的人烟渐稀,嘈杂声消褪,让她顿觉惊悚。
九滩坡是上海滩最偏僻的角落,因地势较低,易酿水患,平日多为混混杂处之地,住家并不多。因此一到夜晚,除了三两个在街角聚赌的瘪三,路上几乎找不到人迹。这也是当初她能以低价在这里租到屋子的原因。
她应该叫辆黄包车载她回来的,但这时后悔也已来不及了。
于涵双臂环抱胸前,紧紧抓住凸自己,并且加快脚步,只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回住处。
由于她低头直盯著自己忙碌的双脚,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路边停了辆马车,直到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磁性嗓音……
“你跑去哪儿了?让我等了好久。”
于涵整个人突然僵住。她再健忘也忘不了这个深深影响她的感官,刺激她脑袋频频作疼的嗓音!
她假装没听见,拔腿就走。
“喂,你这个女人还真固执,这是干嘛来著?”他跟在后头,却也不追上,蓄意以慢条斯理的步伐折磨著她。
听见后面跟来的脚步声,一步步沉著有力,像极了索魂使者,于涵惊慌之下,双腿渐软,最后砰地摔倒在地上。
“你这个女孩子,长这么大了连走路都会摔跤?”他在她眼前五步之遥处定住,带著一抹荡肆笑容,好整以暇地凝睇著她。
“别过来,我没事……”她脸色惶惶难安,呼吸又急促起来。
“你很怕我?”他又笑问。
于涵咽了下唾y,像被什么击中般,脸上有难掩的痛苦。
夏侯秦关浑身散发著致命的吸引力,深邃的眼带著智慧,一抹微笑透著温柔,却掩不住对她高度的兴趣。
“怕我让你失心又失身?”他挑挑眉,笑容可掬。
于涵没防到他会有这一问,吓得呆愕住,空气中漫开不安分的诡异因子。
“于涵,沉‘鱼’落雁、‘涵’蓄柔美。”他以沉静且略带危险的眼神凝视她。
于涵期期丈艾的道:“你不用卖弄……那些诘屈聱牙的字眼,我……我该回家了。”
“我送你。”他大方地表示。
“不……不用,就快到了。‘她拖著虚软的身子起身,才刚站直,两腿就直打颤,泄了她的底。
他双臂交错,斜倚在路边砖墙,饶富兴味地看著她逞强。
于涵假装无动于衷地从他眼前走开,哪知才迈出第一步,便一阵虚软地直直往粗糙的地面跪下。
就在她白皙的膝盖即将撞上地面之际,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臂突然c进她腋下,撑住她下滑的躯体。
夏侯秦关贴在她胸前的大拇指乘机抚弄她俏挺在合身短旗袍上的r尖,于涵吓白了双唇,却推拒不了他的侵犯,不禁泪沾衣襟。
“你我根……根本不认识……你怎么可以川走……走开!”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他的怀抱,往墙角躲了去。
“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我知道你叫于涵。”这是他刚才向李威问来的。
“可是我不知道你……”
他打断她,英挺的脸庞瞬间敛去撩戏狂态。“我自我介绍吧!我复姓夏侯,名为秦关,刚刚你们所待的那间酒楼便是我的。”
“我……我没白吃……”她轻抚胸口,不断深呼吸。
“我没说你白吃。”夏侯秦关眉头一挑,直觉她说话愈来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