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筱枫依然一个翻身,与我对视着,笑道:"这会儿就当起主子了?"
我也笑:"哪里?我一直是当主子的材料。"
"那你当主子,我做什么好呢?"说话时,又贴近我几分,让我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你也应该休息休息了,整天在美人堆里打滚,费力攀爬玉女峰地,太辛苦,腐败生活过久了,小心精尽人亡!"
筱枫依然眼波一闪,脸色有点潮红,唇动了一下,随即仰躺在地毯上,闭目养神。
筱枫晚晴的目光一直落在我俩身上,这会儿筱枫依然休息了,她就全全目测起我来。
被她盯得有点不自然,抬头笑笑。
筱枫晚晴幽幽开口道:"这位姑娘的债务还没有讨要回来。"
我有点迷糊,问:"谁欠我钱了?"
筱枫晚晴绿竹般清雅的笑缓缓扬起,眼一扫,看向刚才打了我两巴掌的人,那女子一颤抖,忙低头咬了咬唇,手指动了动,狠狠扇了自己四巴掌,声音响亮得不比扇我时差。
我顿时对筱枫晚晴好感大增,一p股坐到她旁边,以哥俩好的形式抱住她的脖子,感概道:"姐妹也算是仗义的人,以后有事,尽管跟我说,能帮一定帮,我若有事,找你……嘿嘿,是不是也一样好使啊?"拉关系喽。
筱枫晚晴侧过脸,看着我,笑道:"能帮一定帮。"
我拍她的肩膀:"好姐妹,讲义气!想我在世上混了这么多年,女朋友少之又少,越想越憋屈,难道我就没有女人缘?"
筱枫晚晴将脸转开,幽幽的说:"不是没有女人缘……"
我拍大腿:"就是嘛,好歹我也算是……喂,喂,你拉我做什么?"
筱枫依然硬是将我从筱枫晚晴的身旁拉了起来,对我说:"我要就寝,你服侍。"
我鄙视道:"你就不能别大材小用?自己不会铺床吗?我可是一个月一万两的高级行政助理啊!!!啊……"被筱枫依然拉着就走,连鞋子都没有穿,忙头对筱概晚晴说:"晚晴,我去哄小孩睡觉了,晚安。"
筱枫晚晴深深望了我一眼,似乎掺杂了几许莫名的意义,轻道一声:"晚安。"
被筱枫依然拉着穿越到一片桃花林子里,当既脚像是被钉在土地上,无法挪动半分,伸手抚摸那树枝上的柔嫩果实,心中百味掺杂。
筱枫依然问:"喜欢桃子还是桃花?"
我嘴角上扬:"都喜欢,桃花用来看,用来闻,用来欣赏,用来思念。桃子用来吃,用来解决口欲,满足食欲。我觉得哥哥就像异世的桃花妖,总是喜欢穿粉色的衣袍,那么邪美,那么j诈,却又充满了诡异的魅力。"
筱枫依然没有接话,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哎哟……"脚踩到石子上,好痛。
只见眼前胳膊一伸,筱枫依然将我打横抱起,而我习惯性地依靠进他的胸膛,顺手拿起他的头发在手中把玩,彼此动作一僵,我手中的头发松了,他仍旧抱着我继续前行,直到走进了他的屋子,才将我放到地上。
又是两个半l的美人,软软地靠了上来,当然,对我必然是充满了敌意的,筱枫依然让她们退出去,两人就踩着猫步,愤恨的瞪着我走。
打量着屋子里的装饰,突然觉得有点熟悉,那种处处要求品味的生活方式,样样东西都要价值不菲的喜欢格调,真是让我越来越困惑,越来越迷茫。
"过来,服侍我沐浴。"筱枫依然突然叫我,吓得我忙将手下的花瓶松开,只听见咣的一声,那价值不菲的东西,就这么在我眼前碎成了无数块。
我脖子一缩,脚指头一勾,咬了咬下唇,心疼得无以复加,缓缓蹲下,用手去选大块的抓,手脖却突然被抓住,筱枫依然脸色不善的问:"你做什么?"
仰起可怜巴巴的脸,真心实意的说:"我……我心疼啊!"
筱枫依然嘴角上扬,拉起我的手,就往浴室走。
在淡薄雾气的萦绕下,八个水龙吟缓缓地流淌着温热的水,镶嵌了碎石的池壁,正晶莹闪烁,泛着璀璨的光。池子里的水从八个方向圈圈荡开,绿色系的格调,感觉特别舒适惬意。
筱枫依然挑眉低笑着贴近我的耳朵:"刚才的七代青瓶,怕还是要麻烦你这个特别行政助理,多为我效劳一个月。"
我牙痒痒的难受,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反正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会走,管你什么几代长老瓶。
筱枫依然勾起了我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手指间摩擦着,极尽挑逗之姿的耳语:"服侍我沐浴。"
我想都没有想,抬头就吼:"平时都是你服侍我的!"
吼完我俩皆一愣,筱枫依然看着我的眼,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转身,自己跨进了浴池里,坐到水里后,才开始脱衣服,然后依靠在浴池壁上,闭上眼睛,头轻仰,那熟悉的动作,完全如一的表情,让我的心都打拧了!
一个高蹿进水里,溅起大片的水花,双手直接掐到他脖子上,使劲晃着,吼道:"你到底是谁?是谁?你若不是我哥哥,为什么一举一动都这么像?你说!你若说不爱我了,我就走!不在这里耽误你的风花雪月!你给我说!你到底有兄弟吗?有吗?"
"咳咳……咳咳咳咳……"他被我掐得直咳嗽。
我忙放开了手,无力的堆坐到浴池里,抱着自己腿,将脸沁透在温热的水里,不想让自己知道眼泪的温度。
筱枫依然动作轻柔的将我抱起,拉进自己怀里,用脸轻轻抚摸着我的发,漠声道:"在我的记忆里,真的是有位哥哥,十二年前,他离开了我,不知道他怎么还会出现在`凤国',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
而我,去年得了场大病,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但仍然记得,这些年,我一直在做生意。"
我心头一颤,忙从萎靡的低落状态,变得精神抖擞气质轩昂,满怀希望的问:"那你病好了后,还记得身边的亲人吗?"哥哥一直与我一起,应该没见过此年纪的亲属,就算他被家人找到救了,也应该不认识谁。
筱枫依然看着我:"认识几个,但不全认识,有些关系不密切的,只有模糊的印象。"
我顿时像泻了气的皮球,霜打的茄子,毫无力气的又萎靡了回去。
筱枫依然又若有所思的说:"可这十余年的记忆,我竟然只觉得自己是在做生意,好像……缺少了些什么。"
我噌的又抬起头,眼睛瞪得跟探照灯似的:"快想,想想你这十来年难道除了做生意,就什么都没有做吗?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没有一些感动的,气愤的,眷恋的回忆?"
筱枫依然无力的笑道:"想过,就是想不起来。"
我心潮澎湃,忙跨坐在他身上,与他对望着,试探的喊了声:"哥哥?"
筱枫依然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问:"他……叫你弟弟,是吗?"
我忙点头:"对,叫我弟弟,五岁时女扮男装的我遇见他,当了他的弟弟,他罩着我,不让别人欺负我。在破庙里,他抱着我睡,将最干爽的位置让给我,还为了我的肚子,去偷人家的j腿,让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天不黑,都不敢回来见我。"
"五岁?你的记性真好。"
"那是,我还记得哥哥的属下,曾抢了我半个r包子呢!"
"这也记得?"
"当然!我可是非常惜财地,宁舍命不舍财的主儿。"
"呵呵……你是怎么被卖到这里来的?"
"你说这个,我就有气,我去你坠入的端流河水中,伤感一番,就被人窥视了美貌,直接扯到水下,敲昏!你说你,弄这些美人来,做什么啊?怎么的?还想选出个优良种子?怀上个宝宝啊?"
"……"
"你当你不说话,这事就算了?你也不想想,你为我守身如玉了那么多年,怎么这一失忆就变得腐败了?真看你的守宫砂没有了,竟然敢给我乱来!你……你……你怎么了?"
"……你真的是认错人了。"
"……"瞬间蔫了。
良久,筱枫依然提起我的下巴,问:"我和他,真的非常像吗?"
我看着他的脸,伸出手,缓缓的抚摸着:"不但是长得像,就连抱我的姿势,说话的声音,所言的语气都像。"低下头,将鼻子放在他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连身上的檀香都是一样的……"抱着他的脖子,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嘟囔道:"哥哥,是你吗?记得你对我说过的吗?
你说:`弟弟,如果你要消失,一定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别让我一直等,一直找……'
哥哥,你要消失,也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别让我一直等,一直找……"
二百一十一 老人与鸟毛
"特别行政助理,醒醒。"
"……"
"醒醒。"
"让我睡会儿。"
"醒醒。"
"丫再吵,就废了你!"
"看来你是不打算吃中午饭了。"
"哥哥!"噌的蹿起,将来人抱住,蹭啊蹭啊。
"你喜欢叫我哥哥也可以。"
挂在他脖子上的手,缓缓松开,低声嘟囔道:"一大早的,来找我做什么?"
筱枫依然笑得生畜无害:"早吗?已经中午了,你这个特别行政助理却还在懒被窝?"
我打个哈欠:"有事说事,无事退朝,我晚上办公,白天睡觉,就这样了。"倒头继续睡。
"起来……"筱枫依然叫我。
"……"不理。
"再说一遍,起来。"
噌的转过身:"你烦不烦啊?人家要睡觉!要睡觉!要睡觉!"
筱枫依然突然邪笑着贴近我:"好啊,那我陪你一起睡。"
脸一红,心又不受控制的狂跳,这人,真tmd让我迷糊。一咕噜爬了起来,嘴里不满的嘟囔着,下地,洗漱,穿外衣,站到筱枫依然面前:"领导,有何指示?属下整装待命!"
筱枫依然拉起我的手,我想缩,却又被那熟悉的感觉诱惑得无法抽手,任由他拉着,走到书房。他将我按到椅子前:"特别行政助理,麻烦你现在将帐目核算一下,我有事情要出去,晚上回来检查。"说话间,将帐本算盘推到我面前,转身走了。
看着那高高的帐本,我脑袋顿时觉得大了好几圈,扯过一本,看了看,被那密密麻麻的字弄得头痛不已,没头没尾的,什么玩意?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忍不住咒骂:"真是没有良心,虐待员工!"
"谁没有良心?虐待员工了?"筱枫依然白衣渺渺的晃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碗,放到我桌子上:"吃完就开工,不许偷懒。"
端过碗,吸了吸鼻子,好香,抡起勺子就开始喝粥,一顿龙卷,肚子不叫了,不满意的依靠在太师椅上,摸了摸肚子,眼皮打架,又困了。
只觉得唇被什么东西一舔,忙吓得张开眼睛,看见筱枫依然贴近的魅颜,彼此又是一顿,他缓缓直起身子:"有饭粒。"
我:"哦……"
他转身往外走,留我自己继续迷糊。
大哥,你到底是谁啊?我都要苦恼死了!我失忆的那会儿,虽然不知道自己失忆,但你们来找我,我不也应了。可你……哎……你tmd还有个失散的哥哥!让我到底要如何面对你?是把你当哥哥,还是把那失散的人当哥哥?我疯了!
不能想,不能想,冷静一点,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扯过帐本,看见那一手混合了飘逸与狂傲的毛笔字,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哥哥的生意,除了记忆不清的小时候,曾看过他写的字,再也没有看过他现在的字体模样,如果看过,也许还能有个对比,只要确定他是哥哥,就算绑,我也要把他绑到我身边!我就是这么一个霸道的人,只要是我想要的,就不会轻易放手。可……如果他不是,他真的是哥哥的弟弟,我……我又该怎么办?
郁闷……
继续看帐本,看来看去,拿起毛笔,在纸上做着记录,发现我写四个字的位置,就能占用整张纸,怕照我这个写法,整个屋子都堆不下我的大作。
当下灵机一动,书一放,身子蹿出了书房。
在园子里晃来晃去,也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开始往外走,正好看看哥哥的家是什么样子地。
出了筱枫依然的院子,竟然又是另一片天地,处处种着奇花异草,芬芳斗艳,假山石景,巧夺天工,亭台楼阁,溪水潺潺,好一个艺术园林啊。
我走着走着,就走远了,也看见了一些来来往往统一服装的人,但大家见到我,都马上避开了,不知道是怕我的祖母绿眼,还是怕我的银发?没人搭理我,更好,我自己走!
穿越了几条绿荫的小路,听见了鸟类咕咕的声音,眼睛一亮,忙奔了过去,看见大片的绿野里,散落着各种珍贵的鸟禽,有好几个,都是长毛地!
我当既y笑着,小心地翻越栅栏而过,靠近,看准一个,忙拼了上去,在我的荼毒下,那不知名的鸟发出声声哀嚎。
"你做什么?"一个非常严厉的声音冷喝而来。
我头都没有抬,继续荼毒手下的大鸟:"笨啊,没看出来我在拔鸟毛吗?"
"你!你拔鸟毛做什么?"那个声音疑惑着。
我放走大鸟,手中攥着漂亮的长毛,得意的转身,看见一个粗布衣老妇人正手拿着个小铁刨看着我。我吓得往后一跳,一脚踩到了某个笨鸟上,那笨鸟被我惹怒了,怪叫一声,开始追我,我一个高蹿起,驾腿开跑,惊起飞禽无数。
那笨鸟仍旧追着我,然后是所有鸟都开始追着我,我在大片的绿野中,开始夺命狂奔,边跑边喊:"不就是踩你一脚吗?就算腿痛了,你还有翅膀呢!把爪子看得那么重要,你丫地,干脆去当鸭子多好!啊……不就拔你几根毛吗?犯得着吗?md!再跟着我,把你们全变成烤鸭!"
我攥着长长的羽毛在绿野里奔了个来回,又开始往回跑,眼见那老妇人要遭遇雷池,忙一把扯过她,一起跑:"傻了?我都把鸟引开了,你还不跑?笨鸟先飞懂不懂?老乃乃,我怕了您了!我再跑一圈,你赶快爬出栅栏,小心点,别让鸟啄了。"放开她,咋呼着衣服,吸引着愤怒的鸟儿又跑了一圈。
"这边。"老妇人站在栅栏门处,对我招手,我忙一鼓作气奔了出去,反手,将门关好。
大口喘息着,看着聚集过来的各种珍禽,得意地晃动着手中的漂亮羽毛:"哈哈……原来笨鸟,不会飞!啄不到我,傻眼了吧?今天可别说我占了你们的便宜,薅了几根羽毛,可还带领你们跑了两大圈呢,得为你们增加多少产量啊?乖,回窝下蛋去吧。"
转眼,看见仍旧拿个小铁刨的老妇人,正直勾勾的打量着我,我心虚的马上决定分赃,将手中的一根漂亮羽毛放到她手中:"给你,你看它多漂亮,回去送你家儿孙玩吧。"转身,开溜。
"他们不会喜欢这种东西的。"身后老妇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孤独传进我的耳朵里。
转身:"不喜欢?不喜欢就还我,我可有用。"
老妇人并没有还我,问:"你有什么用?"
我嘿嘿的笑道:"写字!"
老妇人疑惑道:"羽毛能写字?"
"当然,你把带梗的一边,用剪子斜茬剪掉,就可以沾着墨汁写字了,但墨汁不要太厚,不然字就不流畅。"
"哦……我试试。"
"放心,绝对好用!你等着,我再去薅几根,你一起带回去。"
"还进去?你不怕鸟啄了?"
"怕噎死还不吃饭了?没事!我再去薅几根,不然等你发觉羽毛笔好用时,还得自己来薅,瞧你那老胳膊老腿的,一定跑不过大鸟,再给啄出几个血窟窿。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嗯?"
"问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好去给你薅啊。"
"蓝色。"
"好,我去也!"再次跳进去,四处张望,终于看见一只蓝羽大鸟。猫着腰,踮着脚,一点点的靠近,却在一步之遥,又被发现了,那大鸟一声怪叫,所有的鸟又都开始向我围了过来,我一把抱过大鸟,往栅栏外跑去,大喊:"开门!"
老妇人忙把门打开,我抱着大蓝鸟就冲了出来,一p股坐到地上,大喘着,然后拍了拍大鸟的后背,看向老妇人,笑道:"来吧,选你喜欢的薅!"
老妇人嘴角挂笑,在大蓝鸟的奋力怪叫中,选自己喜欢的就扯了三根,在第三根薅下来时,大蓝鸟的p股突然打开了,一个大大的白色椭圆物体,就掉到了我的腿上。我看看老妇人,老妇人看看我,我说:"原来薅毛还有催蛋的作用,呵呵……真是功不可没,不容小觑啊。"俩人颤抖着肩膀,呵呵大笑起来。
将大蓝鸟放进绿野里,我捧着蛋,听见老妇人肚子叫了一声,顺眼瞄了过去,见老妇人脸色微红,不自然也转过头。
我用胳膊拱了拱老妇人:"饿了?中午没吃?"
老妇人晃了晃小铁刨:"一直在忙花草,没有时间吃。"
我掂量掂量蛋,拉着老妇人:"走,找个地方,我烧蛋给你吃。"刚抬腿走路,就感觉有种y森森的气氛在背脊处爬起,掉头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我多心了?可这种感觉,从我进入鸟的世界后,就仿佛一直跟随着我。甩甩头,将那毛骨悚然的感觉甩去。如果有谁敢得罪老娘,老娘就放火做人r烧烤!
选了处有树做掩护的地方,找来些枯木枝,将已经用泥包好的大蛋放入里面,用身子挡住老妇人的视线,手指一挑,将火点燃,然后靠在大树底下,闭着眼,晃着脑袋,哼着歌,等蛋好。
老妇人问:"你是谁?"
我说:"我就是我,无论有多少个名字,多少个身份,我只想做快乐的我,乃乃,你就叫我绝色吧。"
老妇人又问:"你怎么肯陪我这个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