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看够了晚霞,才参观这大得变态的卧室。在看到罗烈那身奢侈的行头后,本以为没什么
能再令她吃惊了,但她还是再一次否定了自己对他的认识,何止变态的奢侈,看室内的家具
和装修,他已经是极度极度的浪费了。看过他的卧室,那么再看英国王室已经可以算是简朴
了。
罪恶!赛尔直接屏蔽了这些变态的极品,如果这客房都如此豪华装修,那需要打多
少战才够帮这人的“品味”买单?赛尔又一次屏蔽这类的想法,自欺欺人地在超豪华的浴缸
中放了一缸热水,倒了许多玫瑰精油进去,然后舒服地滑进去。热水有助抗疲劳,精油有助
头痛的缓解,她舒服地泡着,什么也不去想,即使外面绯闻满头飞,闹到j飞狗跳又和她有
什么关系,她是受害人,躲一段时间又有什么关系。
泡了澡,穿了一件大浴袍出来,她
走到旁边的更衣间,推开房门,才发现刚才理解错误,这不是客房,而是罗烈的卧室,若大
的更衣间全是他的衣服,一排深色系的精良西服,一排相配的衬衫,还有一抽屉一抽屉的领
带,都是些精品名牌。赛尔关了房门,有些头痛地退了出来,罗烈将卧室让给她是什么意思
?还有难道她一直就这样穿着睡衣?
正傻傻坐着发呆,房间门被敲响了,赛尔正恼,冷
冷地说:“进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进来,低着头有礼地问:“范小姐,罗先生让
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已经到晚饭时间,他问你愿意下去和他一起吃还是单独在房间里吃?
”
赛尔才感觉到肚子饿,但和罗烈一起吃饭的事让她想想就吓饱了:“给我端上来
吧!”
“好的!”妇女刚要走。赛尔期期艾艾地叫道:“夫人,可以帮我找件能穿出去
的衣服吗?饭后我想出去走走。”
“衣服?”妇女愣了一下,推开更衣间旁边的门:“
这些衣服范小姐都不喜欢吗?”
范赛尔才看见还有个更衣间,里面挂了好些女装,她吃
惊地张大嘴,半天才想起回答妇女:“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还有更衣间。谢谢!”
“
这些衣服是早上你睡觉时阿谭送来的,都是按你的体型买的,你试试,不满意告诉我,我叫
他们换去。”妇女微笑。
“谢谢夫人。”赛尔低头,脸上有些发红,妇女一定以为她是
罗烈得宠的情人,所以才能住罗烈的卧室,穿罗烈买的衣服。
妇女笑笑:“范小姐,别
叫我夫人,不嫌弃的话和阿谭他们都叫我三姐吧!你先试着衣服,我下去帮你端饭。”
“谢谢三姐,麻烦你了。”赛尔等三姐走了,随便抓了一件果绿色的t恤,一条粉色短牛仔
裤换上,衣服的商标都在,大小尺寸都对,赛尔失笑,罗烈为她可谓用心良苦啊!吃了饭,
很想继续发呆,但心里一片空虚,坐着坐着闷得慌,换了一双平底运动鞋,想出去走走。推
开卧室门,长长的走廊上没有人,一直到楼下都没遇到人,别墅很大,装修很奢侈,但给人
的感觉很空旷。赛尔走出别墅,站在屋外才发现别墅是建在山上最高点的地方,站在这里可
以俯瞰沿江风景。天已经黑了,别墅里却灯火通明,赛尔有些冷,又返回屋。闲闲地到处走
,竟喜欢上了这房子,二楼还有个大大的室外观景台,午间应该可以看到山脉盛景。一楼几
大扇落地玻璃门窗,双重滑动玻璃门外是后花园的游泳池,赛尔打开后才发现游泳池里有人
在游泳。游泳池边坐着小伍和耳钉男,那游泳池里游泳的非罗烈莫属了,赛尔不想见他,走
开了,失去了游玩的兴趣,她走回了卧室。
罗烈的卧室,她躺在床上发呆,许久许久,
泪水开始流了出来,一串一串,没有为任何人哭,这次她发誓是最后一次为自己流泪。
发了一会呆,赛尔从床上跳起来,那家伙不是擅自把她带来吗?那他就应该负责帮她治疗失
婚症,呜呜,她才不要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
赛尔风风火火跑到游泳池,只见到耳钉男
在闲闲地喝着饮料,看见她,耳钉男微笑:“范小姐,想游泳吗?”
范赛尔东张西望:
“罗烈呢?”
耳钉男笑:“你找他?真不巧,他刚走了。”
“他走了?”赛尔有些
不相信地睁大了眼,那家伙就这样把她丢在这不闻不问啦!有些失望地垮下双肩,才来的兴
致勃勃颓废了。
“他走了,你很失望?那是不是表示他在你心中已经有了一些重要的位
置,重要的看不见他你会失望?”耳钉男的笑有些促狭。
“神经!”赛尔羞恼地转
身就走,真是近墨者黑,罗烈的手下,别指望会有善良之辈。一回身嘭地撞到人身上,强硬
的肌r一撞之下把她反弹出去,那人随手揽住了她。
有些发懵,赛尔抬头看他,罗烈。
已经换了衣服,全黑色的运动装,抛弃西装的他整个的造型让她目瞪口呆,也不管是否用错
词,英姿飒爽四个字在脑子里就蹦了出来。
“你找我?”罗烈揽着她的腰,脸上的笑耐
人寻味,估计刚才和耳钉男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要不然他绝对不会笑得如此开心。西装绝
对是个伪装,这样平和的罗烈少了凌厉迫人的气势,多了亲切的味道。
“我想喝酒。”
似乎没话找话,说出去赛尔就有些后悔了,这语气近乎撒娇。
“喝酒吗?没问题。”罗
烈似乎忘记了放开揽着她腰的手,带着她往屋里走。“我这里有很多酒,你喜欢什么口味?
”
“叫他一起来吧!”赛尔指指耳钉男,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谭天凡,”罗烈做
了注解。“他还有事。”揽着她进了一楼一个房间,还没开灯,赛尔就看到落地的窗子里透
出的远景。面向的是山下城里的全景,高耸的楼,各种造型的灯,还有带明显标志的立交桥
,漂亮的活生生的城市夜景画。
“好美。”赛尔不知不觉跑过去站在窗前,隔着玻璃描
绘这美景。
罗烈开了灯,酒柜在后面,离窗不远地毯上就是一组圆形的黄色布艺沙发,
方向全向窗子。他不说话,径直去找了酒杯,在吧桌上鼓捣了一阵,端了两杯过来。递了一
杯给赛尔,然后自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双脚随意一伸,搁在前面的玻璃桌上。
不能不
承认,优雅的人有素质得不会令人讨厌,罗烈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喝,也不多话,思想偶尔
的游离,沉思也显得那么有味道。赛尔在窗边的地毯上靠窗抱膝坐着,眼神迷离。尽管她做
得慷慨大方,尽管她以承受的姿态成全了他们,但她心底的失落受伤害是无人能触的,无法
痊愈的。那么多日日夜夜,一想到曾经那么相信的两个人竟然用朋友和爱的名义欺骗着她,
她的精神在知道真相的第一天就倒塌了,只是一直强撑着,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
一
杯酒早完了,一瓶酒也完了,她和罗烈,一人靠着沙发,一人坐在地上。不说话,奇怪地静
默着,却没有任何不协调的感觉,也无法忽视他,罗烈自身给人的存在感从来就不容人小视
。赛尔也没有不安,他的存在本就是自己邀请的,虽然没想到不说话他也会一直陪着自己。
但,只要眼角的余光能看到他坐在那里,心里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到踏实。
喝多了,又喝
多了!没有宗正宽,简心,安西元需要交待,喜欢上了沉默,沉默到自己内伤。爱伤人,不
爱也伤人,被自己所爱的人恨更伤人。迷迷糊糊地问某人,韩君培,这三年内你敢说从没有
爱过我吗?没有全部,一点点总会有吧!
喝醉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又是在床上,又被
换了睡衣。没有羞赧了,那人敢做的事何止这一件。该庆幸的是他王一样的骄傲让他不齿做
不入流的事,没有趁机行苟且之事。
罗烈是宽容的,宽容得把自己的卧室让给她,
宽容得让她糟蹋自己收藏了多年的酒,宽容得每晚抽时间不说一句话也静静地陪着她,宽容
得还负责把常常喝醉的她抱回卧室兼更换睡衣。疗伤似乎变成了一个游戏,赛尔借失婚的悲
痛滥用着罗烈的宽容,不断地加码,试图找到一个爆破点,放一天空的烟花才能照亮自己已
经被酒精麻醉的心,从而找到生命的方向。
凡事凡物都有底线,触及了,就警铃大作,
幸运的可以及时逃避,不幸的只能为自己所做承担后果。
诱因很小,却触到了罗烈宽容
的底线,于是范赛尔第一次见识到了罗烈优雅背后暴戾的那一面。
无所事事的日子加上
刻意的麻木自己而来的空虚,短短几天赛尔就觉得自己空旷得想自杀。这天,罗烈说有事早
上就出去了,她无所事事就和任义,孙铸,罗烈的另两个保镖在楼下客厅打牌。个子稍矮的
孙铸有一个宽宽的脑门,皮肤有些黑,看上去就是一副老实的样子,虽然相貌生得有些老,
但却是他们几个年龄最小的。任义是老二,灵活机智,四方脸,有副健壮的体格。他们三个
打了一中午的牌后,赛尔首先放弃了,将牌丢在桌上直嚷:“不玩了,无聊死了。”她仰头
倒在沙发上,伸展开穿着牛仔裤的长腿,望着屋顶发了一会呆,突兀的一个念头涌出来,没
头没脑地说:“孙铸,给我根烟。”
有些老实的孙铸真的递了根烟过来,赛尔不接,反
说:“我要有味的!”空虚无聊到想体验一下什么是飘飘然的感觉。
孙铸呆了,不知所
措地看了看任义,任义的眉皱了起来,爽直地说:“范小姐,别提这种要求,我们谁也不碰
那玩意,你最好也别碰。还有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可以,在烈哥面前千万别提,否则……”
“否则怎么?卖军火的不也卖毒品吗?装那么贞洁干嘛!”赛尔不以为然地说。
“
不是贞洁,不碰毒品是我的原则。军火我不卖也有人卖,你没看过美国大片《战争之王》吗
?世界头号军火贩子还是美国总统,我并不以这个职业为耻,所以你大可不必冷嘲热讽。”
随着这冷峻的声音,罗烈出现在客厅中,后面跟着小伍和谭天凡。他顿了一下,冷眼看了一
眼范赛尔,嘴角扯了个冷笑出来:“那玩意你最好别碰,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杀了你。”他说
完怒气冲冲地上楼,赛尔坐起来只看到他盛怒地扯下领带的侧影。
赛尔无辜地看向谭天
凡,期待他解释一下罗烈发火的原因,从认识罗烈以来,罗烈还没有对她如此粗暴过。谭天
凡却朝她咧嘴笑了笑,认真地说:“最好照烈哥的话去做,否则他杀你时我一定负责给他递
刀。”
赛尔呆了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看出这事在罗烈这是禁忌,也就不再继续
问下去。正坐着,罗烈又下来了,提了个手提包,小伍迎上去接过包。罗烈绷着脸,看也不
看赛尔,只对任义和孙铸说:“我们离开两天,这里你们照看着,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
“好的。”任义点头。
赛尔有些受不了他的冷淡,c嘴:“不方便的话我走吧!”
主人都走了,留下来也没意思。
罗烈头也不回地冷声说:“随你!如果不介意等候在你
家或任何你可能出现的地方的记者,你尽可以走。我早说过了,来去自由。”他说完径直走
出门,小伍和谭天凡耸耸肩跟上。不一会,没见他们的车下山,后院竟然响起了飞机螺旋翼
和发动机嘎嘎的响声,没多久飞起了一架直升机。
赛尔从客厅的窗子看见他们飞过,直
接是目瞪口呆,她无意识地自语:“如果有人告诉我罗烈会开飞机,我也不会有什么惊奇。
”
“驾驶飞机?烈哥会啊,他几年前就会了。“孙铸老实地答道。
罗烈不在的
第一天,赛尔早上游游泳,晒晒太阳,中午打打牌过了一天。只是晚上一个人窝在酒吧间里
看夜景有些不习惯,一直是罗烈陪着的位置上只有一个靠垫,她任自己喝醉了抱着垫子在沙
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无聊到极点,她疯了似的拉着任义打壁球,直打到体力透支。去洗澡
时顺手缴了孙铸的一包烟,不加味也行,抽了玩吧!
胡乱吃了下午饭,换了一身抹胸的
红色丝质长裙,就去酒吧间。已经习惯了那晚间的夜景和温暖,坐在地毯上,双脚赤l着蜷
在身下,一杯酒象征地摆在脚前。有罗烈的慷慨,他的大部分藏酒都已经尝过。酒量猛长,
却也慢慢没了酒兴,有时喝多了也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可以小小地偷一下那人怀抱的温暖
,享受一下被人娇宠的感觉。
罗烈是喜欢她的,否则不会纵容她一直霸着他的卧室,也
不会一次次抱熟睡的她上楼。但这种喜欢一构建在做他情妇的基础上,赛尔就索然无味了。
情妇的命运最终是被遗忘和被抛弃,所以即使罗烈表现出太多的温柔和示好,她也不想投入
进去。不投入她就不会陷得太深,这样当她能坦然地面对失婚,能对“弃妇“两字想开到无
所谓时,她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罗烈和她,两个世界的人,怎么相交!
想想离开
一星期多了吧!赛尔打个电话给简心,通过她可以了解到自己想知道的。
电话才一通,
简心急急的声音就传过来:“赛尔,赛尔,你没事吧!”
赛尔鼻子一酸,强笑道:“我
没事,我很好……”
打完电话,赛尔的情绪更低落了,事情都闹开了,到处都传得沸沸
扬扬的,估计这次她不想出名都难。简心建议她别回去,躲一阵等风头过了再说。
赛尔
下颚抵在膝盖上,非常郁闷,让一向好动的她再躲下去,那还不如干脆杀了她。
从孙铸
那里缴来的烟丢在地毯上,她抓过来点上。吸,吐,吸,吐,望着渺渺而上的烟雾,似乎怨
气也随之而去。又找了一瓶酒,罗烈真是大方的主人,虽然有时不满她糟蹋他昂贵的酒,但
从没说过半个不字。
喝了一杯酒,赛尔躺倒在沙发上吸烟。空调的温度正好,睡一觉也
不会着凉。她打了一天的球好困,熄了剩下的半只烟,迷迷糊糊地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何时胳膊被一双大掌狠狠地钳住了,剧痛让她惊醒过来,迷糊中看到罗烈近在咫尺有些
变形的脸。
“你很喜欢这样的颓废吗?你很喜欢挑战我的耐性吗?”罗烈的大手攀上她
细嫩的脖颈,气恼地吼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他的手一紧,赛尔还没有反
应过来,脖子已经被他的大手掐住。罗烈继续大声吼道:“与其让你生不如死,不如我现在
就亲手杀了你。”
赛尔恐惧地瞪着罗烈有些变形的脸,惊恐地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困难的
呼吸。痛已经是无法忍受的,再用那么一点点力,她相信她稚嫩的脖子就会断裂在他的掌中
。这样暴戾的罗烈,彬彬有礼的西装里包裹的原来是一个撒旦。赛尔根本无力挣扎,也不想
挣扎,能这样死去或许也不错。至少还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即使这样的时候,她也无药可救
地眷恋他的怀抱。再也不用矛盾地挣扎,生命的最后这一段时间,有他陪着,其实心里只有
感激而毫无恨意。
“烈哥,烈哥,你冷静点,那只是普通的烟,什么都没有加。”任义
的声音,谭天凡的声音,听在意识快涣散的赛尔耳中噪杂的如同惊雷。
脖子上腾地一松
,范赛尔人就软软地掉回沙发上,然后就挣扎着爬起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自己感觉似要
把心肺也咳出来一样,伴着委屈的泪就开始一串串流了出来。即使是一根加了味的香烟,罗
烈就要这样对她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慢慢明白这就是罗烈的底线了。但心里就觉得
异常的委屈,一直被宠着爱着,这样从天上到地下的待遇怎么也想不通,就不知道罗烈怎么
有如此大的变化,怎么能这样对她。
小伍递水给她,她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喝,喝漏的水
和着泪水就顺着锁骨滑进了领口中,冰冰凉凉的,很难受。她不管不顾,赌气似的喝着,似
乎罗烈不掐死她,她也要把自己喝死。
开始罗烈只是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她自虐似地喝
水,最后看不下去上前一把夺下她的杯子扔了,什么也不说揽腰将她抱了起来。赛尔狠命掐
他的手臂,拼命挣扎,他也不放手,将她直接抱到二楼他的卧室,用脚踢上门,一路来到床
上,将她往床上一抛,人也跟着整个扑了下来。嘴唇狠狠地吻住她,辗转反侧地摩挲她的脸
,吻她的眉,她眼角在流的泪,她轻轻颤抖的肩膀,她还有些疼痛的脖子。一直吻一直吻,
吻到她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恐惧,缩在他怀中静静地睡着。
罗烈收紧双臂将她紧紧圈在怀
中,喃喃自语着:“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早上醒来,罗烈已经不在房中,赛
尔瞪着窗旁飘起的纱窗帘,手慢慢地抚上了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脖颈。不管罗烈为什么对她发
那么大的火,不管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有一句话他没说错,她很喜欢这样的颓废吗?放任
自己一天天这样空虚无所事事地颓废下去吗?她不断挑战罗烈的耐性,何尝也不是在探询自
己的极端。现在她把两人都推向了极致,要不就再进一步,要不就转身离开,再呆下去,她
会把罗烈和她都疯。想到就做,赛尔跳起来,找了身牛仔服穿上,悄悄下楼,还好,一路
无人。到大厅门的桌子那拿了车钥匙,以前见小伍他们回来都随手丢在那的,一路做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