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剪短了?”
赛尔瞪了他一眼,讽刺:“不要告诉我你有恋长发情结。”
罗烈半挑眉,嘴角带上了些笑意:“你知道?那下次不准剪短发。这样太野性了,虽然也很
漂亮,但我更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赛尔又回瞪他一眼,明智地不再作声。这人智商绝
对比她高,什么话到他嘴中都有能力曲解掉。
罗烈肆无忌惮的目光继续扫视,边解
说边加以评价:“晒黑了点,沙漠的阳光是很毒。也瘦了点,肌r结实了吧!多了些野性,
有点成熟味了,也精神了。看来我将你带到这里来疗伤是个错误的决定,我该连夜就将你抱
上飞机丢到沙漠里去。”
赛尔的回答是转身就走,她不该来的。早知道就不可能轻易过
关,骄傲告诉她想保持最后的尊严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走掉,不必再忍受这人接下来的冷嘲
热讽。她怎么能在绝情的不告而别后来请求他的帮助呢!走掉的是她,真以为自己姿色了得
到让他不计前嫌来帮她吗?
“我的要求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你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来
呢!”身后罗烈低低的叹息。
赛尔顿住了脚步,迟疑着转回身,迟疑着问:“做你的情
妇?”在看见他平静地点头后勃然大怒:“五千万做你的情妇,你不觉得这价钱太低了吗?
我范赛尔没那么廉价。”赛尔边怒边还是叹息自己太天真了,一度以为他已经放弃了这想法
,但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男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对一个女人好。
罗烈站了起来,放下酒
杯悠闲地朝她走过来。“那一夜,如何?五千万一夜!你还觉得吃亏的话你可以选择走。”
赛尔头昏了,和范志昇开得玩笑竟被人真拿来交易,她该庆幸自己真能卖个好价钱还是
诅咒自己乌鸦嘴。
“一夜,五千万还有我都是你的。”罗烈的手揽住她的腰,略一侧头
,唇覆上了她。带着bacardi酒的微烈和水果的香味,掠夺着她的呼吸。他的大手慢慢移到
她的臀部,充满情色味道的抚摸揉搓她。温度急速上升,赛尔全身的热量蒸蒸日上,不知所
措地呻吟出来。靡靡之音引发了罗烈情欲上扬,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一路吻着她直到一起倒
在床上。
依然是熟悉的屋顶,依然是熟悉的蓝色被褥,当白色的丝质衬衫被罗烈扯掉,
l露的肌肤触到有些冰凉的被褥时,赛尔突然清醒过来。为了五千万,她真要出卖自己吗?
突然就羞愧起来,曾经罗烈将赢到的三千万给她时,她是多么清高的拒绝了。如今时隔三个
月,为了多出的二千万,她竟然堕落到以身体来交换。对自己的鄙视不齿让她放逐自己,第
一次对罗烈火热的拥抱,有魔力的吻有了抗体,机械地毫无反应,似乎这样只是屈于形式所
迫,自欺欺人地保有着她最后一丝丝清高。
忽然,罗烈的吻停止了,他双臂撑床移开了
一点距离,赛尔虽然闭着眼,也感觉到他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好一会,他们就这样一动
不动。然后罗烈站了起来,冷冷地抛下一个字:“滚!”然后他大步走向浴室,呯的一声用
力甩上了门。
赛尔屈辱地呆了一下,才苦笑着坐了起来,拾起地毯上扔的衬衫穿上,扣
好已经被解开的牛仔裤。自以为是的她,忘了那王一样的男人是怎么的骄傲自大,没反应,
比打他更让他觉得耻辱。
穿好衣服,鞋,赛尔走到浴室轻轻敲了敲门,咬了咬下唇说:
“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我只是不习惯有卖的感觉。算了,我另外想办法吧!”
她说完毅然转身离去,还没走出卧室,浴室门开了,罗烈面无表情地站在门里,浴袍好好地
穿在身上,一头乱发滴着水珠,让铁青的脸显得更有力性感。
“明天下午,我让小伍给
你送过去。”冷冷的声音说完,人又消失在门后。
赛尔失笑,摇摇头走了。下楼碰到谭
天凡,他只是扬扬眉,对她被撕坏的衬衫不流露出任何表情,这让赛尔很感激他。下山的路
上,看了看被罗烈撕坏的衬衫,她再次摇摇头,如果粗鲁是罗烈优雅外表的唯一失衡,那找
他做情人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张卡车出现的地方正是山上最窄的地段,赛尔已经减了车
速,卡车强烈的车前灯一片雪白,晃得她根本看不见路,她踩了刹车,避到了一边,但还是
阻挡不了下冲的趋势,两车实在太近。卡车冲了过来,狠狠的冲力撞在她车上,她只觉得胸
口一疼,头上胸上狠狠地被猛击了一下,然后就昏了过去。
“赛尔,赛尔。”
赛尔费力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努力让散乱的眼光聚焦到宗正宽的脸上,抬起酸痛无力的手扶
上额头,鼻中闻到医院独有的味道,还没死,真该庆幸了。
“你是幸运之神眷顾的宠儿
,那么高翻下去,你除了手臂有不同的擦伤加轻微的脑震荡,你可以奇迹地说没有什么损失
。当然其中不包括你的车,依我建议,你该买新车了,那车已经没有修理的价值了。”宗正
宽例行报告似的说。
“你很聒噪。”赛尔闭着眼睛皱眉,心中一阵恶心,头里一阵眩晕
,强忍着等眩晕过去,才无力地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宗正宽老实地说
。
“那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赛尔揉着太阳x,试图整理出一个头绪。明天就是每个
月的例行董事会,范志昇根本不可能去,她现在的情形似乎也不那么乐观。但作为大股东,
董事会的执行者,如果他们家谁也不出现的话,那帮老家伙不趁机造反才怪。
“阿宽,
给我爸打电话吧!”既然瞒不下去,就趁一切还可挽救之前做好准备,她可不想为老哥犯下
的错丢了命还丢了范氏。
“我认为情况还没有坏到要惊扰那两对老人家渡蜜月的地步,
有什么事都交给我去帮你处理吧!”房间里多出的熟悉的低沉的声音让赛尔不由自主地强撑
起身看过去。
没错,宽大的沙发中间闲散地坐着罗烈,即使医院这样的地方,他的坐姿
都仿佛是在他的王座上一样张扬。挺括的西服,永远铮亮的皮鞋,还有平静得波澜不惊的面
庞让赛尔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大惊失色的时候。
“你怎么在这?”赛尔毫无意义地问了句
没有营养的废话。
“任义刚好回来,在空中看到了。”没头没脑的话,罗烈淡淡地解释
了原因。
“是罗先生他们送你到医院的。”宗正宽多嘴地解释,看了看罗烈的脸色,还
是隐下了后面的抱怨。那三个人竟然用直升飞机送赛尔上医院,害他接到通知赶到医院的第
一件事是被罗烈推上了第一线。“有问题请找我的律师。”
“律师先生,你一小时收费
多少?”
“二百美元。”宗正宽还没从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律师的惊愕中反应过来,有些
傻气地诚实回答。
“我给你一小时一千元,从现在开始你替我工作,先帮我打发这些警
察吧!我赶着去看赛尔。”罗老大狂傲地说完丢下一摊子事给宗正宽就径直进病房了,害得
宗正宽对一大班警察又解释又赔礼,还好一直和警察局关系很好,半个小时就解决了。
狂傲的家伙!要不是看范赛尔的面子,还看在他跑前跑后紧张赛尔的样子,他才不屑用大律
师的身份去帮他解决类似交通堵塞之类的问题,嗯!有点错,应该是直升机违禁飞行进市内
或违禁停放类似的问题。
赛尔看看罗烈,头更疼了。如果有选择,一定不想让罗烈c手
他们家的事,倒不是怕他的身份,而是人情越欠越多了。矛盾了一会,又释然了,一个人情
是欠,二个也是欠,索性多欠点,无以为报,就顺理成章的以身相许算了,何况,这也是罗
烈唯一能看上眼的。
“阿宽,要做的事都和罗烈商量吧!只要不是把范氏卖了我都
授权给他做。我还是继续睡觉吧!明天早上的董事会我会去参加。”赛尔疲倦地闭上双眼,
放心地睡,有罗烈在,她莫名其妙地心安了,如果罗烈都不能解决的事,那谁去也没用。
一直迷迷糊糊的睡,偶尔清醒,床边守着小伍,一句“烈哥让我保护你。”半梦半醒地印
在范赛尔脑中,有些惊讶,保护?她有什么危险吗?难道车祸不是那么简单。也是,半个月
内两起车祸,都是范爸爸不在的时候,还都是范家两位继承人。依然就半梦半醒地睡,迷迷
糊糊中似乎听到过简心的声音,但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就这样睡到晚上。窗外不知什么地方
飘来香味,赛尔突然就从长途跋涉的辛苦中挣扎着醒过来,饥肠辘辘,一时饿醒了。
房
间里亮着小灯,沙发那边影影绰绰坐着一个人低头就着小灯在百~万\小!说。赛尔轻声叫道:“小伍
,有什么吃的没有,我肚子好饿。”
沙发上的人抬起头:“知道肚子饿,是不是就代表
没事了?”低沉的嗓音,没有掩饰地可以听出含有的微微笑意。
“罗烈!”赛尔有些不
知所措。“小伍呢?”这么晚他还在病房里陪着她,想着就令人非常不安。
“宗正宽拉
他去吃宵夜了,我让他不用来了。”罗烈很自然地说着,放下书走了过来,顺手开了大灯。
有些刺眼,赛尔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再睁开,罗烈已经坐在床边。
“看起来好多了
,眼睛有神了。”罗烈说着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很疼吗?淤青消失要时间,化妆可以弥补
一些。”他的手指修长干燥,抚在脸上的感觉很奇特,暖暖的又痒痒的。赛尔茫然地看着他
,这样温柔的罗烈是从没见过的。硬朗的面部线条全然被温柔之手拨软拨柔和了,眼底的怜
惜,关爱连想看错的可能都没有,那么明显一如他的风格张扬着。赛尔有种错觉,这一瞬她
好像他的一只宠物小猫,静静地享受着主人的爱抚。手指从脸上抚过,又落在l露在外的手
臂上,划过每一个包扎着的伤口上,柔和的线条不知不觉又绷紧了:“放心,我会为你讨回
公道的,惹了你的人就等于惹了我。”
大概他语气中的冷酷惊扰了赛尔。“不要。”她
懼然一惊,坐起来抓住他的手。“不要,我自己会解决。”紧紧抓住他的手,赛尔有些紧张
却不容拒绝地看着他。干爹他们黑道报仇的手段听过很多,虽然得罪她的人死一千次也不足
平息她心头的怒气,但想到无辜的人,她怎么也下不了这个狠心。
“你坚持?”罗烈凌
厉的目光看了她半响终于点头。“好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他的手又温柔地抚上
她的脸,轻轻抚过她的淤青,眼底慢慢多了一些复杂的光,伸手一揽,将她揽进了怀中,轻
轻地亲吻她的发,低低地说:“真倔强,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也不知指什么,话语中的伤
感很淡很淡,赛尔还是捕捉到了,心里一甜,某些感觉一点一点地复活了。静静地靠在他的
怀中,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尽管觉得这姿势极度暧昧,也不管不顾了,此刻她是病人,放松
一下也是应该的。温馨的画面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赛尔抬起头不好意思地对他笑
笑:“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第二天范氏集团顶楼,高层会议室,一众股东正不以
为然地坐着,等候着未到的股东代言人。坐在主席台靠右边的是五十多岁的范简坤,范爸爸
的亲兄弟,赛尔的二叔。他的脸庞很阔,浓眉,眼睛闭着,周围有些深深浅浅的鱼尾纹。他
的两手交叉抱在胸前,似在闭目养神,对周围的一切都听而不闻。
时间快到了,范赛尔
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虽然面部表情很平和,身体语言却
写满凌厉。范简坤已经睁开了眼睛,有些发愣地看着男人,就是这人了,凭空杀出了破坏了
他计划的人!他看着男人,眼睛燃起了仇恨的烈火,那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冷冷地看了他一
眼,就垂下了眼帘。范简坤撇了撇嘴,错觉地被误导了,得意地转眼看向坐在主席位上的范
赛尔。小丫头精神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的样子,脸上还有隐隐的淤青,哼,算她命大。范简坤
将抱着的双手放下,正襟危坐,表面的功夫怎么也要做好,这才是为人长辈的楷模。
范
赛尔也不介绍陪进来开会的男人,拉了身边的椅子给那男人坐下,然后自己端正地坐好,宣
布开会。
股东们面面相窥,但见领头的范简坤也不发表意见,就谁也不做这个出头鸟。
范赛尔低着头开始汇报,股东们和范简坤耳朵里听着范大小姐例行的股东大会报告,眼睛却
不由自主偷偷瞟坐在她身边的男人,都在暗暗揣摩这个看上去像王的男人究竟和赛尔是什么
关系,和范家又有什么关系。
“各位有什么看法都可以畅所欲言地说,我虽然是一介女
流,但我作为大股东的代言人,一切都由我做主。”赛尔汇报完后静静地扫了一圈圆桌上为
数不多的十位股东,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不知是不是因为有罗烈在身边的原因,竟然没有
丝毫不安。
会议室静默了一会,终于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范小姐,听说范志昇先生
拿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作为抵押去抵赌债,可有此事?”
赛尔瞥了眼在旁边等着看
好戏的二叔范简坤,知道这是他授意出来表演的小丑。虽然她怀疑整件事可能是二叔亲自主
谋策划的,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鉴于他是父亲唯一的弟弟,赛尔还是不想闹得和他翻脸
。她沉吟了一下,索性釜底抽薪,逐微笑道:“确有此事!范志昇的确将他名下的百分之二
十股权拿去抵押了。”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赛尔摆摆手,忍着头痛说:“但这些股
权已经在昨天全部收回来了,现在仍好好的握在范志昇手中。范志昇虽然荒唐一点,让我们
家损失了一点点钱,但相信范家还不放在心上。如果诸位股东认为范志昇的个人行为损害了
你们的利益,范家也不勉强,愿以高出市价百分之二的价格收回各位手中的股权以保护各位
股东的利益。有想转让的,会后可以与宗正宽律师联系,在此期间,我全权委托他办理此事
。”赛尔说完这些话脸色有些难看,她是因为头痛的关系,看在股东们眼里,却变成了冷酷
的样子。罗烈在旁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股东们面面相窥,不知道怎
么办才好,纷纷看向范简坤,老j巨猾的范简坤刚才还得意的笑此刻也不觉僵在了脸上。估
计没想到一向最不被他放在眼中的小丫头范赛尔之老辣比范父和范志昇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这认识事后得到其他股东的一致同意,都庆幸范家幸好是范志昇这个纨绔子弟执权吧,如果
是范赛尔,那么他们就像一群羊落到虎口中,连骨头都没得剩了。股东们沉默了一下,没人
跳出来做臭了,范氏因为技术独家利润丰厚,每年年底的分红都很可观,谁舍得出售手中的
股权。赛尔的话虽然有点以势以利压人,但也是封他们口的最好方法,不然聒噪声会让她的
头痛得爆裂。针对范志昇的事就此打住,范简坤郁闷得觉得心口堵得慌,大哥这两个儿女,
但凡自己的儿子如其中一个,也犯不着他上串下跳为他们争财产。
散会后,一群股东鱼
贯而出,范简坤走在最后,他走过范赛尔的桌前,心有不甘地狠狠地骂道:“算你狠!臭丫
头一个弃妇,最好还是安分点,否则永远都嫁不出去。”不能不发泄一下,连着吃瘪,而且
还输在小丫头范赛尔手上,怎么想也不甘心。
“多谢关心。”范赛尔微笑着反击,丝毫
不怒。
范简坤呸了一声,举步要走。
“范简坤?”罗烈从进门就没开过的金口此时
轻轻念二叔的名字。
“我是范简坤,你是谁?范赛尔的朋友吗?好没家教,没大没小的
,我的名字是你能喊的吗?”范简坤止住脚步,嚣张地回身叫道,一肚子火发向罗烈。
“范简坤!”罗烈也丝毫不动怒,只是冷淡地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手上一直玩转着范赛尔
的钢笔。“赛尔的二叔吧!前天赛尔遭遇了一场毁灭性的车祸,二叔不知道吧!车子全毁了
,幸运的是赛尔没事。宗正宽律师告诉我,这车祸是人为的,但赛尔呢,她表示不想追究了
,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二叔是自家人,我才对你说的,也希望二叔帮我宣传一下,这件事到
此为止了。以后不管谁要想对付赛尔,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范简坤无所谓地听着,
眼睛直盯着罗烈手中不断转动的笔,挂上了有些嘲弄的表情。大概将罗烈也视为只会夸夸其
谈的纨绔子弟了,看他脚上昂贵闪亮的皮鞋,竟然比自己儿子还败家。
“啪!”钢笔突
然在罗烈手中断成两截,范简坤愕然中看到罗烈一双鹰眼冷森森地看着自己,一时,他以为
刚才的响声像子弹,脆生生地击中了他的心脏。怎么会有如此的眼神,恶魔也不过如此吧!
呆了,直到人家嚣张地扔下一句“好自为之。”才似被解放一般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背上已
经是汗湿一片。等事后范简坤找人调查罗烈的身份,查来查去也没查到什么,最后是一个知
情者感动于他的锲而不舍,好心地悄悄告诉他,说对方想灭他的话他有十条命也不够人家灭
才让他真真正正地死了报复的心。
西园山山顶别墅。范赛尔坐在游泳池边,肩
上披着罗烈的外衣,看着水里矫健得如一条游龙的罗烈在水里时隐时现,久了,她有些头昏
地靠回椅背上,仰望蓝天白云无语。脑震荡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恢复的,都过去了四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