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结果又绕回了。
因为长期都在外跑,同学朋友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所以
范赛尔发起了这次同学集会。说是同学集会,但来的也不全都是同学,只能说是校友。例如
韩君培和萧铁是学长,任如卉和江琳是学妹,宗正宽,周峻,孟晴是不同系的校友,大家读
书时因为常混在一起,所以自然地形成了一个同学圈子,有时间就常凑在一起玩。
陪着
同学们叙旧聊天的赛尔有很短暂的一刻是静止的,她右手用指腹轻捻着食指上的细镶钻指环
,左手用食指和拇指圈着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领带!一想到要从王者男人高贵的
脖子上取下那根限量版的领带,她体内的血y就如同她在公路上驾驶着赛车狂飙一样兴奋沸
腾起来。怎么从那男人脖子上取得领带,这被赛尔视为了一种挑战,且不说那根领带的价值
,就说它所代表的意义,那王一样的男人会允许她肆无忌惮地夺去他的领带吗?不是不了解
安西元给她设的套,但她欣然接受时已经把这视为一种挑战。既然是挑战,那她从不知道害
怕的性格,不勇往直前,呆在这七想八想领带会凭空飞来吗?赛尔忍不住失笑,将杯中的酒
一饮而尽。
才抬起头来,就看见韩君培不知去了哪里刚推门回来,赛尔微笑着站了起来
,高跟鞋在地毯上轻扣了一下,款款走过去,柔声附耳对他说:“君培,帮我招呼下同学们
,我出去一下。”
韩君培低着头,点了点头,有些不自然的声音微哑:“去吧!”
赛尔扬起下颚,对上安西元会意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西元对她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赛尔
挑挑眉离开了包房。这样只凭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充满默契的会心有时让赛尔
觉得有些迷惑不解。和安西元不是因为做朋友太长而培养了这些默契,而是从认识的那天起
,这种默契就深深存在于他们之间。这些默契本来应该是恋人之间独有的,却偏偏存在于她
和西元之间,这让赛尔不能不承认命运之弄人。和安西元情同情侣有默契却无法相爱,和韩
君培没有默契却爱上了,这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好友兼死党简心则坦率直白地总结了个中
原由:“你喜欢另类,韩君培于你就是另类。”另类?好吧!她承认,韩君培于她确实是一
个另类。他温文尔雅,喜欢白色的电脑,白色的手机,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家居。擦boss的
香水,听ltzhankperlman的小提琴,看《切。格瓦拉语录》。他的生活轨迹就是学校,
图书馆,要不就是校门前的coffoandchick西餐厅。这样一个男人会让号称“多动儿童
”的范赛尔喜欢上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出来走廊上遇到踟蹰不前的任如卉,一袭白色
带蕾丝水裙,晶白的水晶耳环轻吊在白皙的脸颊旁,晶莹剔透,加上脸上淡淡的犹豫轻愁,
整个我见尤怜。赛尔无心地搂了搂她的肩,撒娇似的将脸搁在她肩上,淘气地笑道:“如卉
,你不开心吗?是不是西元欺负你了,等会我回来帮你出气。”
任如卉有些怪异地看了
看她,还没有说话,无心的赛尔看见来找她的小柯,对她摆了摆手,笑着迎了上去。
任
如卉看着她摇曳的背影,踩在地毯上十寸的高跟鞋,如时装模特般自信的步伐,有些发呆了
,本就复杂的目光中不可抗拒地又多了些东西,呆呆地看着她走远。
“小柯!”范
赛尔迎上去挑了挑眉,给了面色苍白,满头冷汗的小柯一个甜甜的微笑以资鼓励。
“范
姐,他们在二一一七号房间,已经按你吩咐安排了。”更多的汗从小柯头上流下,他有些不
负重荷,挣扎了一会还是鼓足勇气继续说:“范姐,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他们来头不小
,我怕你惹……”
“我知道,有什么后果一概由我负责。”范赛尔含笑阻止他继续说下
去。只听房间号就知道他们进的是特别嘉宾房,这意味着他们和刘老大关系匪浅。她倒不是
想凭刘老大干女儿的面子去捣乱,而是从小到大知难而退就不是她的性格。
“好吧!”
小柯擦着汗离去,终是放下了心,就让范大小姐去闹吧,他最坏的下场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
工作,范大小姐总不会让他失业的。她虽然是女人,但他从听见她名字那天的同时也听说了
她不错的特讲义气的风评。
二一一七号的转角处,范赛尔靠墙倚着耐心地等着,曲起的
一条美腿,高跟鞋朝后抵在波斯手工毯子装修的墙裙上,戴指环的手轻轻敲着墙,伴着臆想
中的节奏敲着轻快的旋律。
一,二,三,该转了!赛尔放下故意去弄乱头发,撩拨出有
些风情的手,优雅自信地迈开脚步,转过弯,朝着那如期而至的王者男人迎面走去。制造这
样的相遇并不困难,一个监控器而已,有违刘老大的风格,大不了被干爹知道后她多去请几
次安。
宽敞铺着波斯地毯的走廊悄无声息,美女壁灯泛着金黄色的灯光,缓慢接近的两
个人,距离在不断缩短。很正常的走廊邂逅,极近的迎面相逢让赛尔看清了王者男人的全面
。帅,酷,英俊这些词赛尔都不想用来形容眼前的男人,那些词用在他身上显得太稚嫩。他
就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年轻却很men的男人,没有男色的精致帅气,如果搜肠刮肚也
要找个词来形容他的英俊,那“性格”,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了。如果耳钉男有一米九的
话,赛尔自信这双被简心称为毒辣的眼睛不会看错,那王者男人也不会少于一米八六,这样
的身高罩在昂贵的西服里,绷起的是充满力量的肩膀和健硕的胸部,加上他走路时贵态毕显
的姿势,再一次让赛尔感觉到他强烈的气场。一种对力量和权利的完美诠释,“我不为王谁
为王!”,一种挑战别人意志力的精神暗示,没有刻意,就那么自自然然流露出来。这样的
气质和他的年龄惹来范赛尔无尽的猜疑,他不会超过三十岁,但他却沉淀了三十岁男人的所
有精华,像一颗闪着悦目光华的黑珍珠。
即将错过时,那男人微微侧了侧身,尽管在宽
敞的走廊里毫无必要,却赢得了赛尔暗暗的称赞。良好的礼仪习惯,可以再加十分。
深
灰色的西服,淡淡的男性剃须水香味擦身而过,赛尔的视线自然地落在zegen的斜纹领带上
,微错的脚步顿住了。“咦!”的一声轻吐,感觉自己也随之进入了角色。紧退两步,故意
失礼地拉住男人,脸上随即挂上了惊讶后的欣喜若狂。有些佩服自己,这样的表演应该与某
金像奖结缘。
“先生,你这领带是zegen珍藏限量版吗?”
眼睛抬起来,男人的目
光却波澜不惊,只是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赛尔抓住他西服的手,微微点了下头,举步欲走。
傲慢的男人!赛尔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早暗中用了力,继续卖力地演出:“我好喜欢这
领带,可以让给我吗?我寻找它很久了,想送给我未婚夫做生日礼物。”
范赛尔的
美目继续盯着男人,他的眉不出预料之外地轻扬了扬,性格的面部线条刚毅的唇轻扯:“对
不起,我的领带不转让。”他的声音低沉醇厚,非常令人舒服的音质,如抚摸在上品丝绸上
的触感,柔软而性感。
赛尔稍微有些失神,这男人身上得天独厚的魅力太多了,让她忍
不住妒忌。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上天娇宠的人儿,突然发现原来除她之外上天更恩宠另一人
的心里失衡。念头仅仅一闪,她仍拉着男人,这次换恳求招了。
“求你!让给我吧!我
非常非常喜欢这条领带。”软软的声音,有一点点嗲了,还有一点点伤感的味道,加上一点
点欲求不满的恳求,是男人都抗拒不了吧!一个美女,一张美到极致的娇颜,一个有些暧昧
的撩姿,再加上点点性感的泣音。赛尔虽然非常了解这些对男人充满极端诱惑的手段,但也
还是首次试用。在心里有些紧张了,但凡学得凌姨百分之一的妩媚,今天也要大获全胜才是
,要不然还不辜负了凌姨对她的培养!
男人的眉深皱起来,脸上的线条似乎绷紧了,眉
宇间首次露出了和他平和有礼相负的表情,有些厌恶,不耐了,大概没想到有人敢挑衅他的
尊严,违背他的命令吧!
正纠结着,有一道门忽然打开了,赛尔看到其中一个保镖走了
门来,看见走廊里站着不动的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刚想过来,男人感觉到了
,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那保镖就停留在原地看着他们。
男人的垂眼扫了赛尔一眼,抬起
手,拂去了赛尔搭在他西服上的手,冷冷地抛下一句:“放弃吧!我这领带不是你能买得起
的。”说完,看也不看赛尔一眼,径直走了。
赛尔愣了愣神,还没从男人温暖干燥的手
触感中反应过来就被男人语气中的轻蔑不屑激怒了。不就是一条限量版的领带吗?尽管可能
是天价的领带,但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吧!她全身的穿着尽管没有他那么变态的奢侈,但也没
有任何一样给了他消费不起的观念吧!她瞪着男人的背影,没经过大脑想想就追了上去。男
人刚进洗手间,门还没有合上,她接着就推门进去。
男人听见门响警觉地回头,看见她
,脸色就变了,浓眉半扬,却镇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赛尔直直走过去,站在男人面前
,眼角早在过来时已经扫s完整个空间,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的认知让她稍松了口气,毕竟
以她的身份,很容易遇到熟人。
“你想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转让领带。”志在必得地扬
眉,下颚仰四十五度地微翘。该死的他没事长那么高干嘛,还好她庆幸自己穿了十寸高的鞋
才不至于显得太弱势。美眸里已经是倔强的傲慢和赤ll的挑衅了。她是商人,是斗士,只
相信物和人都有价,得到和放弃所有权在自己手上。得到了,只不过是价值的体现,得不到
也不过小小的缺憾,总会找到填补的方式。
男人深邃的视线俯落在她脸上,与她的目光
相撞。固执的倔强的无礼的挑衅,还有她高昂的头,还有这大的变态的超豪华洗手间,紫红
色的l体美女模特形的壁灯,甚至还有旁边深红色地毯上的橘色超大意大利沙发椅,对面墙
上播着辣舞的超大型挂壁电视。绕了一圈,回到美女艳红的唇上。
挑衅!男人脑中不知
怎么就觉得这整件事非常搞笑,似乎有些不习惯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挑衅他的尊严,生平第
一次被个女人追到了洗手间。
他唇角微微上挑,扯动下颚的肌r微微抽搐,黑煤般
的双眼攸地闪过戏谑的光,俯视她,她难道不知道这个微仰头的姿势充满暗昧吗?一瞬间也
不知道中邪还是什么的,他坚毅的完美的唇中邪恶地吐出:“一个吻怎么样?一个吻领带就
是你的。”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被人宠坏的富家女,她该得到一点教训,为了一条领带就可以
追一个男人到洗手间吗?
“什么?”赛尔往日灵敏的头脑此刻似被他一句话就糨糊住了
。才看见他唇边泛起的极淡极淡有情色暧昧的笑,还在想是环境的问题还是她的错觉,下一
秒就被男人搂在了怀中。跟着头顶上一片黑影,红唇上就覆上一对微凉的唇瓣。男人剃须水
的味道,舌间残留的龙舌兰薄荷酒的微凉,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道,衬衫上温暖的干燥,他
身上强烈散发的男性气息一瞬间如潮流一样蜂拥卷来,她还来不及分辨,就一股脑地淹没了
她。
他的手抱着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衣料放肆地摩挲着她。灼热,厚实的大掌移到哪,
哪里就蹿出情欲的火苗。他的唇技巧地霸着她的唇,挑逗,啃噬,卷裹,充满了赤ll情欲
般的吻让赛尔直接失去了自己的思想。脑海里竟然迟钝滑稽地对比了这吻和男友之间吻的区
别,如果吻分等级的话,和男友的吻只能算幼稚园小朋友的纯真青涩。
男人宽阔的胸膛
紧压着她,隔着衬衫可以感觉到他厚实喷薄着热量的强壮肌r。充满征服性的吻,和强壮带
着侵略性的臂膀。赛尔没想到前一秒还温和如谦谦君子的男人转眼变成了捕食猎物的狮子,
狂野地把王兽的霸气举手投足间轻易地散发了出来。
迷茫中赛尔直接忘记了字典里还有
反抗这两个字,被动木讷地被男人亲吻着。身上的肌r不知不觉绷紧了,体温急速疯狂地飚
高,仿佛遭遇了强烈的磁石,不管天雷地火,波涛汹涌,想的只是本能,迎上去,再迎上去
,即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愿意这样沉沦下去。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目的,恍然千
百年来一直孑然独行着,终于于时间的无涯中遇到了命定的那个人,记忆可能已经消失在无
边的狂野中,唯有本能,身体的本能还记着前世再前世前前世的相拥相抱。
燃烧的热情
,手不自觉地攀进他浓密的黑发中,游进他灰色西服里,落在他浆挺的衬衫上放肆地摩挲着
,血y在血管中翻滚。如果天和地的极限就是毁灭和被毁灭,那她现在可以毫不犹豫地
选择被毁灭。二十四年的生活化作一段段片段以急速蒙太奇的镜头掠过,似乎闪过的就是一
个梦,一段关于前尘俗世的记忆。生命在这一刻,在这双火烫的手掌中开始了。如星火燎原
,由一开始的点点滴滴迅速蹿成燎原的大火,不受控制地熊熊燃烧起来。烧毁了信念,烧毁
了世俗,甚至烧毁了自尊,自信。
一个吻需要多长时间?一瞬间?又或是很久很久,久
到以为永远都不会结束了!久到可以让彼此忘了呼吸,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警觉,直
到有一只手拍在男人身上,一个调侃的笑突兀地出现在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
“哥们,
劳驾换个地方继续你们没做完的事,好吗?”
男人抬起头,没有回头,充满情欲和兽性
的脸几秒后将泄露的表情全部敛去,然后不动声色地垂眼看着怀中被情欲焚烧得满脸通红的
赛尔。一手仍扶着她疲软无力站直的腰,一手已拉扯下zegen领带。一分钟后,站在洗手间
门外的赛尔手中多了zegen限量版的领带,那男人关门之前探头在她耳边悄声丢下了一句话
:“领带送给你,但我希望它最好别挂在其他男人脖子上。”
范赛尔茫然地摸了摸被吻
得肿胀的唇,握紧了领带,一言不发地逃开了。仿佛里面那人是毒蛇是猛兽,逃得慢了就尸
骨无存。同学聚会的房间也没有回去,匆匆驾车离开了夜总会,半个钟头后才打电话给韩君
培说她临时有急事先走了。当晚,范赛尔二十四年来首次失眠,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一个吻
竟然搅乱了她平静的心湖,而她本能的反应更是让她在床上大睁着眼莫名其妙,怎么也无法
相信她竟然在那一刻有种强烈地想要那男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感觉让她无法若无其事地回
去面对韩君培,才让她匆匆逃离了现场。回去的话她燃烧的脸,身体因为激动掩饰不住的轻
颤都会出卖她。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着折腾到天亮,起床后她直奔机场,飞威尼斯。她需要
一段时间来整理自己差点出轨的心!
范赛尔在美丽的水上城市威尼斯呆了两个
多星期,因为要答应了凌姨要做她的伴娘,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这座浪漫的水城。飞机中转
时因为临时故障停机检修,抵达到家时足足晚点了半个小时。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开车去
韩君培任教的大学,想给他个意外的惊喜。
韩君培和同事小杨刚走出校门口,就听到一
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君培。”他看过去,大学校门前,一张火红色的gt法拉利炫目地
停在路边,车旁站着一个美女。半散的栗色卷发下一张精致的脸靓丽动人,她穿了一条蓝色
的格子露肩裙,腰上系了一条宽宽的银色腰带,裙长到膝上,膝下是银色镶流苏的长靴,裹
了小腿的一半,露出更多小麦色健康结实的小腿。香车美女图,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那女
人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引起了人潮的暗涌,依然笑得那么灿烂。
同事碰了碰他的手肘,妒
忌地笑道:“你女朋友为什么总是那么漂亮,穿什么衣服都是那么引人瞩目。”
韩君培
的视线落在范赛尔长发下隐约露出的肩膀上,皱了皱眉,和同事分手后走了过来。
“你
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很淡很淡的语气,就像对其他人一样的招呼,甚至更为
冷淡,一如他常年的风格。
“我半小时前才到的,飞机晚点了就没告诉你,洗了澡就过
来了,想和你一起吃饭。你还没吃饭吧?你想吃什么?”范赛尔殷勤地拉开车门,侧着头笑
着问韩君培。
韩君培回头看了一下校门前,张望了一会才犹豫地跨上车。范赛尔从另一
边上去,边发动车,边探过身来,快速地在韩君培脸上吻了一下,轻笑道:“君培,我好想
你哦!”
韩君培下意识地捂住被亲的脸,恼怒地看了看四周。还好,因为出来的晚,学
生差不多都走光了。回首瞪向罪魁祸首,她正一脸戏谑的笑容看着他:“君培,你真可爱,
这样都会脸红啊!”
韩君培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悻悻地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
样脸皮厚啊!”
范赛尔咯咯咯地笑了,微笑着加了油门娴熟地打着方向盘,拐上路,边
说:“给你们带礼物了,后面长盒子的是给如卉的,明天你帮我给她。红盒子的是给君爱的
,你也帮我转交吧!”
“谢谢!”韩君培迟疑了一下,说:“嗯,赛尔,明天我不能陪
你去参加婚礼了,有个学术会议要开,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