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看上去很高傲,但是你很善良很乐观,你的世界有种积极的精神,很纯净,让人忍不
住的想靠近,我想这就是罗烈喜欢你的原因,所以希望你继续保持这些优点。”
“谢谢
。”赛尔除了这两个字无法再说别的,任义的睿智让她有汗颜的感觉。她自以为除了宗正宽
,这个因为是她老朋友的人能看出她的改变,没想到任义也默默地把她的变化看在了眼中。
罗烈的毫无消息让她越来越有绝望的感觉了!他还活着吗?赛尔简直不敢去想这个问题,所
以只能看大量的书来抑制自己不胡思乱想。罗烈的失踪让她又一次感觉到了茫然,一种对自
己生存环境越来越陌生的茫然!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个世纪,在许多国家法制健全,重视呼
吁人权至上的同一片天空下,竟然还有如此明目张胆的失踪!她该相信什么呢?这件事在挑
战她长期形成的世界观,一夜之间她觉得被颠覆了,她以前相信的,自以为就是世界真理的
人生观在这事的发生后轰然倒塌,让她有些消极地懒得去想个明白。唯一能影响她动脑的只
有找到罗烈这件事!不管罗烈在哪里,她让自己必须弄明白,至于其他的,她没想那么深,
反正就算自欺欺人也好,一方面她不敢想罗烈是不是还活着,另一方面她又矛盾地相信罗烈
不会那么容易死。就这样的自我矛盾折磨着她,让她一会悲天悯人地祈祷罗烈没事,一会又
咬牙切齿地狂想:我会找到罗烈,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找到罗烈,如有阻挡,遇人杀人,遇
神杀神!这样的癫狂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帕克的刺激,那人可以生活在希腊神话中,她为什
么就不可以独创一世界。也许任义就是看出她言词里面的偏激,才借赞美她而行善意的提醒
。
赛尔反思了下自己,觉得自己某些行为和思想确实有些偏激了,不能因为罗烈受到不
公平的待遇就要愤世嫉俗地觉得世界都是黑暗的,忘记了黑暗的对面还是阳光。这样自我调
整了一下心态,赛尔觉得感觉好多了。
某天赛尔无意中看到电视上有个监狱的镜头,顿
时脑子里就闪过一丝灵感,立刻召集所有人讨论罗烈的下落。
监狱,有公开的!有隐蔽
特殊的!既然罗烈不在公开的监狱,那么隐蔽的呢?
让赛尔有这个灵感的其实就是新闻
,一个关于对某国黑监虐囚的谴责。
正如赛尔渐渐相信有一个不以她意志为转移的世界
并列地存在在她的世界旁,她看见了黑暗就不会再自欺欺人地相信自己身边都是光明。一切
皆有可能!既然某国有黑监,那a国有也不奇怪。赛尔让团员开始查a国可能存在的黑监。
鉴于行动被限制,赛尔又相信他们的所有动作都会被便衣监视,这就产生了新的烦恼,
他们无法出去查黑监的所在,这样公开的考察团的身份就制约了他们行动的自由。赛尔觉得
廖罡此举让他们有点作茧自缚了,正寻思找个方法来摆脱这样的制约时,刘亦杰来了。
赛尔是在酒店的餐厅见到刘亦杰的,她干哥哥一人坐了一大张桌子,一件姜黄的夹克衫醒目
地秀出了他玉树临风的帅气,虽然架了副墨镜也掩饰不了他勃勃的英姿。很当阳的位置让赛
尔一进去就看见了他,才露出喜悦要过去招呼他却见刘亦杰低头亲吻着搂在怀中的女人,一
个当地女子,有一头柔软光洁,波浪似卷发的时尚女子。
赛尔微一愣,拉了宗正宽往一
边走去。虽然不知道刘亦杰为什么到a国来,但是赛尔却看到他的暗示,要她装做不认识他
的暗示。
赛尔坐下,从刘亦杰到来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就是狂喜了。他们不方便做的事有
人可以帮他们做了!
相比赛尔一时不能接受这世界另一面的黑暗,罗烈倒是很
快就接受了。这不仅仅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对这社会和现实有深刻的观察力和领悟力,也在于
他是身临其境地就呆在这黑暗中。
每天早上五点菜市场般的喧哗是监狱里唯一一刻让罗
烈觉得这无数的黑房间还有些人气的时候,其他的时候都是很静很静,静的让罗烈觉得恐怖
,那么多人竟然能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是什么样的专制下才形成的一种习惯!罗烈没去数进
来了几天,尽管他觉得每天都度日如年,但也觉得数那些是没有意义的。他像被遗忘的角落
一样被人遗忘了,没有放风,甚至没有水和食物。相比对面同样被遗忘的卡特,罗烈觉得自
己被遗忘也是可以容忍的,毕竟他是后来的。他的胡茬早已经长出好长一截,自己摸上去都
是硬硬的扎手。监狱里的气味已经适应了,泛着酸臭的ny等等气味对着也能做到无动于衷
。人的适应力真是惊人,想起初来的第一天闻到要反胃的情形,罗烈觉得那晚的空气已经算
清新了。身上的衣服沾了汗味回潮味早变得如垃圾桶里面刨出来似的又脏又臭又皱,罗烈都
一一地忍受了。
与这些臭味相比更难对付的是饥饿,罗烈不知道自己最长能忍受几天没
吃没喝的日子,他用倔强的意志力考验着自己的骄傲底线,想他最终能忍受几天才会出声或
者至死不会乞讨。虽然这样想但他觉得自己还是会出声的,比起迂腐地坚持自尊不妥协,他
觉得自己更愿选择秋后算账的做法,只要能活着回去,他会将受到的不公正待遇都一一还给
加诸在他身上的人。
不知道过去了几天,罗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被士兵带出了牢
房。这次是白天,出了监区有一小段路是露天的,能看见蓝天阳光和远处高处的山林。看见
这一切让罗烈觉得恍如隔世,觉得以前竟然没发现蓝天是那么蓝,阳光是那么可爱,空气也
如天堂般纯净。短短的一段路一分钟不到就走完了,罗烈甚至没感觉到自己的衰弱无力就只
顾感受阳光的温暖了。等随着士兵上楼时才发现自己真的很虚弱,短短的路他竟然走得流虚
汗了。
依然是上次被水枪冲的地方,罗烈赤身l体却不再有任何的不安耻辱感。如果这
算洗澡的话,他不介意他们帮他冲去身上似乎沉积了一个世纪之久的臭味和汗腻。等他换上
干净的依然有些霉味的衣服被带到昆恩办公室时,他见到了帕克,也才了解何以他有能洗澡
的殊荣。
和罗烈一样,帕克也有轻微的洁癖,这是帕克有次和罗烈吃饭时无意中说起的
。
在门口,罗烈的手铐被打开了,他用手互相揉了揉被铐得有些肿胀的手腕,看了看帕
克,泰然自若地招呼道:“殿下,好久不见。”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阶下囚,而似在自
己家客厅前对着偶遇的帕克打招呼。
帕克坐着,站在他身边一身军装的昆恩抬头看了看
他,脸上闪过一丝邪恶的笑,若无其事地说:“殿下,你的客人带到了。”
帕克抬起头
。同样也是一身军装,但帕克穿起来就比昆恩精神有气质得多。英姿飒爽,罗烈脑中不自觉
地就闪过这四个字,想起以前和王禾闲谈时王禾说的话:男人一生就应该穿一次制服。当时
罗烈对这话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此时看帕克的样子,突然就觉得领悟了王禾话中的意思,
制服会让男人更男人。
“啊,罗斯烈,你来了。”帕克站了起来,笑着迎了过来,如果
换个地方,罗烈会相信他这姿势是好客的主人,此时他只觉得虚伪。
“殿下你们老朋友
见面,我就不打扰了。”昆恩识趣地退了出去,临走给了罗烈一个邪恶的笑,当然是在帕克
没看见的情况下。
“殿下气色不错啊,这身军服让殿下显得英武轩扬,气质不凡。”罗
烈边说边走到老位子旁坦然地坐下,他已经饿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但却不想在敌人面前
流露出羸弱的样子。
敌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帕克就是罗烈的敌人!
“罗
斯烈怪我吗?我今天才知道你被关在这里就忙赶过来看你,他们没为难你吧?你放心,我一
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帕克背靠着桌子,和罗烈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说。
罗烈淡淡地笑了笑,对他的解释不屑一顾,只静静地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不是很
重的三个字却似锐物一样戳穿了帕克的虚假,让他怔怔地呆着,竟没了演戏的心情。
“
为什么?”帕克自言自语着,英俊的脸上挂上了一缕悲凉的笑意,在他高贵的气质和俊帅的
军服衬托下显得更为明显浓重。“嘿嘿呵呵呵!”他突然放肆地笑起来:“你问我为什么,
我又问谁为什么呢?纳西索斯为什么要走到水边,然后看见他自己的倒影,从此就爱上了他
自己?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你呢,让我看到你就再也忘不掉你,你是我的影子,你和我那么
像,都高贵而孤独。你是那么……光芒四s,我怎么去靠近你呢?你那么强,那么骄傲,像
王一样的高高在上,我卑微地在你身边转悠,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我是瘟神,对我
避之不及。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只不过是爱你的其中一人,你却吝啬给我一丝你的笑容。我
只是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我需要你,正如纳西索斯需要水中的一个回应。我无法看着你近
在咫尺却无法触摸到你,我无法容忍你的世界没有我!我只是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了!
”帕克非常凄苦地摇着头:“我怎么才能得到你呢?一个同样爱你的人给我提供了这样的机
遇,我在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只好接受了这样的机遇,尽管我觉得这机遇来得很龌龊,和
我的处事原则根本不符!”
戴柔?罗烈木然的脑子里下意识地闪过了这个名字!他早该
想到的!
帕克爱罗烈?
罗烈听着帕克的告白脑子里立时就一片混乱了!怎
么会,那么高傲的帕克,众人眼中恶魔般的王子,男女通杀的情圣,会对他一往情深?
罗烈只觉得荒唐可笑,并不是觉得男人爱上男人可笑,而是觉得帕克喜欢的人是他觉得荒谬
可笑。如果帕克说因为喜欢赛尔才这样对付他,或许他还好接受一点。现在帕克喜欢的对象
是他,这让他可笑之余就像被野兽咬噬一般暴怒起来,借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冲上去就钳住了
帕克的脖子,怒吼道:“去你妈的,少在这惺惺作态,什么龌龊?什么不符?你这样的人渣
就只配和戴柔那样的人混在一起,你他妈少把我和你一齐提起!什么我是你的影子?不要说
我做你的影子让我觉得耻辱,颠倒过来你给我做影子我也不要,因为——你不配!”
罗
烈的手力很大,即使饿了几天也不影响他的手钳得帕克呼吸困难,脸色立刻就涨红了。
“放手,放手!”听到吼声跑进来的昆恩让罗烈相信他一直就站在门口偷听,否则不会进来
得这么快。他用力去扮罗烈的手,但是罗烈丝毫不放松,被帕克刺激得只觉得耻辱的他似乎
想这样把帕克掐死算了,免得他害人害自己。
“你给我放手。”随着昆恩的怒吼,罗烈
只觉得头上被猛烈一击,还没感觉到疼痛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昏过去了多久,当罗烈
慢慢醒过来时,他是躺在一张床上,一张真正的床,比他别墅里的床差很远,比监狱的“床
”又多很远的床。四周的墙壁勉强还算清爽,空气里有淡淡医院的味道,看窗外能见到的铁
丝网,罗烈判断这应该是监狱的卫生室。头很疼,罗烈伸手摸到了头上裹了一圈的沙布。很
好!来了几天都没什么损伤,见到帕克却挨了一g,他们谁是谁的克星?罗烈唇边就泛起苦
涩的笑,奇怪,他很久都没这样冲动过了,为什么帕克的话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反应?帕克喜
欢他,他不是今天才知道,为什么不对这件事继续保持冷静,而要如此大动干戈呢?罗烈想
了一下,答案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是阶下囚,而帕克衣着光鲜地耀武扬威着。很现实的
答案!当他在外面自由着,有能力和帕克抗衡时,他可以对帕克的暗恋装作若无其事。而现
在他失去了能力,他所剩的就只有自尊了,他不允许帕克侮辱他的自尊,所以才有这样激烈
的反应。
“你的愤怒是出于无法接受我的爱还是出于对我和戴柔联合给你设圈套的事?
”帕克的声音在左侧传来。罗烈转头看去,那人斜靠在桌子旁,颀长的身体不管随意做出什
么样的姿势都透出优雅的气质。他确实是优秀的,罗烈无法否认帕克给人的第一印象绝对的
完美,他学识渊博,头脑聪慧,这样一个人,本应该是王室的骄傲,不知怎么却变成了众人
口中的恶魔。
罗烈懒得理他,恢复知觉后也知道自己为冲动买了单。不管出于什么样的
愤怒,他知道落到这偏执狂手中,他想离开的希望已经是很小很小。
“女神因为得不到
纳西索斯的爱诅咒他爱上自己,世人都觉得女神很狭隘,她用自己的悲剧导致了别人的悲剧
,这是自私吗?我的理解是这其实是人最正常的反应!当你的爱你的人被别人长久的忽视与
不尊重着,那么纵使万般爱慕,那压抑的内心迟早会如火山般迸发出来,这样仇恨便超越了
爱恋,悲剧就产生了!戴柔恨的极致是毁灭,而我的极致是占有!”帕克赤ll地解说着自
己,丝毫没有什么羞愧的意思,就好像他说得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
“很精彩的自我
粉饰,可惜你现在对我的吸引力还赶不上一片面包对我的吸引力!很悲哀吧?王子殿下,这
就是现实!”罗烈毫不客气地讽刺他。如果不管什么肮脏的事都能无耻地用爱做借口来粉饰
的话,他也入俗一次,为自己弄点吃的来让自己活下去继续听帕克传播帕克式的“爱情”。
“罗斯烈,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叫他们送来。”帕克殷勤地问,似乎早忘了罗烈掐他
的事。
“谢谢,我这人不挑食,有什么你尽可以叫他们送来。”罗烈带着戏谑的口气逗
弄帕克。如果他猜得没错,不给他食物的事绝对不是帕克主使的,这不像他的风格。
果
然,看到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士兵送来的食物,喝着在帕克看着就是难以下咽毫无档次可言的
咖啡,帕克的脸色慢慢就变得很难看了。“他们虐待你?”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很阴冷。
“没有!只是我不习惯在监狱阴暗的牢房里用餐,所以我吃得很少,现在这环境好,所以我
忍不住就多吃点了。”罗烈可不想为自己树昆恩这样的敌人,看帕克的架势是不可能放他的
,意思就是他可能还会在昆恩的地盘上继续生活,这样能不惹昆恩就尽量不惹吧!昆恩早先
时候离去的邪恶笑容大概也是包含警告的意思吧!
“这样啊!我忘了罗斯烈对吃的环境
也是极为挑剔的,这点也和我很像啊!”帕克轻笑道。
我能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吃饭是拜
谁所赐啊?罗烈心里骂着,嘴上却说:“戴柔和你合作的条件是什么?”吃饱能很好的思考
了,罗烈后知后觉地开始为罗家的命运担忧了。以他对戴柔的了解,如果那女人的爱到极致
是毁灭,那就不仅仅是毁了他一个人就会让她满意的!
“我帮助她得到罗家,她帮助我
得到你和a国。”帕克毫不在意地直言。
罗烈却一惊,再次为自己的命运担忧了。a国
是君主制国家,现任国王是帕克的大哥,老国王的长子。帕克要得到a国,唯一的途径就是
阴谋篡位。这样机密的事帕克却毫不掩饰地让他知道了,那么等待他的路只有两条,一是妥
协合作,二是被杀人灭口!
罗烈有些沉默了,戴柔和帕克都一样的野心不小。
问题是他们以为成功就如同囊中探手吗?以为抓了他罗烈就胜利了吗?只说戴柔,想完全得
到罗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罗平生那关就不容易过!等等!罗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都能想到罗平生不容易对付,那么戴柔他们怎么可能想不到!就算戴柔想不到,戴霖那老
狐狸也不会想不到!罗烈现在已经不相信凭戴柔一己之力就想毁灭他,没有戴家在后面撑腰
,戴柔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想到这他突然后背一片冰凉,凭直觉预见了罗家的结局。
“
我叔叔怎么啦?”罗烈涩声问道。到这时他还盲目地相信罗平生会安全的话他也不是罗烈了
,只是心存侥幸地想相信罗平生也和他一样落个阶下囚的命运!
帕克难得地低下头,有
些深沉地说:“他老人家去世了。”作为和罗家生意来往的人,帕克没理由不知道罗平生对
罗烈的重要。
“什么时候的事?”罗烈淡淡地问。
帕克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
你走后的第三天。”
“很好。”罗烈沉默了,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根本就不想看帕克一
眼,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似乎给了帕克极大的压力,他
站了一会,讪讪地说:“你先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罗烈对他的离去无动于衷,
静静地躺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帕克离去不久,士兵上来了,粗暴地拖他起来。罗烈木然地
站起来跟着他们回监牢,有些昏昏然的机械地回到监牢,直到听到铁门在身后磕响才有了些
感觉。他木雕泥塑似地站着,好半天像着了魔一样以头撞墙,一下一下,机械地撞着,似乎
这样才能掩盖由心底漾遍全身的痛。
罗平生死了!这消息给罗烈的伤痛并不是希望破灭
的绝望,而是由衷的失去亲人的伤痛。躺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罗烈脑子里都是罗平生。残
酷无情的叔叔!精明强干的罗平生!冷血凶恶的叔叔!八面玲珑的罗平生!不同的形象,不
同身份的罗平生!作为叔叔他是刁钻的恶魔,作为罗家管家的罗平生,他是c守方正的当家
人。罗烈毫不怀疑他有可以做国务大臣的才气,外交家的策划才略,他什么都料到,什么都
占先,什么都藏得紧!即使是感情,他也毫不外露地抑制着,让罗烈和亲人要很费力地才能
窥到一点点他不经意流露出的关心。
阴暗的冷让罗烈有些恍惚,似乎就想起许多年前父
亲死的那天,他和罗平生守夜的事。同样也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天,灵棚外面下着雨,即使只
有雨也是很冷的夜了。下半夜,陪的人越来越少,只有他和叔叔还坚持跪在灵旁,他的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