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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1 / 2)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换就可以。这一连串的打扮下来,她可被整惨了。


不成、不成!妳做不来的。我们受县太爷的托付,就要一路做到底。柳莲坚持着。


我能的,妳们要相信我。可不可以别选了?她想临阵脱逃。


这无关相不相信的问题。李秀见她想溜,眼尖的抓住了她。


妳……妳要做什么?瑷玛瞪大眼。


妳不顺从,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快!快脱她的衣服,这身朴素的粗衣看来真是碍眼。柳莲语气中满是不屑。


不要,不要啊!她反抗着。


这是什么?李秀好奇的问。


那是我的内衣……内衣,妳懂吗?


瑷玛试着解释,但看她们一脸茫然,她顿时明白自己是白讲了。


内衣?这东西难解死了,宋王爷铁定不喜欢,妳得换上我们南方的肚兜才行!柳莲以为她身上穿的胸罩是赛北姑娘的肚兜,擅自决定着。


别解啊,我穿不习惯肚兜啊!古代人怎么都如此蛮不讲理、为所欲为呢?瑷玛一边抗议一边在心中抱怨着。


但她岂敌得过两名女子的蛮力,硬是被穿上了。


从现在开始,妳得学着习惯,因为这是我们的风俗!还有,妳要狐媚些、撤娇点,宋王爷才会看上妳,男人可都是很喜欢这种女子的!


那当他的妻子不就很可怜了?天天要绞尽脑汁想法子来引起他的兴致。她这才明白古代女子真的活得好没尊严。


★☆


夜晚很快的来临,瑷玛与从各地送来的女子们一同被带到了后花园。参选者表面上各个满脸笑意,其实心里所怀的妒恨却教人害怕。


一次入厅五名女子,而瑷玛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对于自己的这身打扮,琼玛是又羞又愧,可在众美女中,她所l露的范围根本是小意思。


突然,李秀和柳莲悄悄的把她拉到一旁。


我们刚才收买了乐师,安排妳一个人上场!我们想,妳是塞北人,跳些当地的传统舞蹈应该难不倒妳!


我办不到!谁说她是塞北女子的?她是二十一世纪的都会女子。


她们将瑷妈的话当耳边风,自顾自的说:可别丢脸了,当今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直谏宰相魏征也在场,妳可得好好表现啊!


魏征?有没有弄错?是那个唐太宗把他比拟成镜子,他过世时,教唐太宗三镜失一镜的魏征?


瑷玛心中有些兴奋,她居然有那个荣幸能见到这位千古名人!回去二十一世纪后,她一定要告诉靖慧!


而此刻,在厅堂上──


宋漓膺瞥着那些不断对自己频送秋波的女子,忍不住心浮气躁。


宋王爷到底喜欢何种女子?看着又一批女子退下,魏征苦恼的问。


宰相,你就别漓蹲了,你何不问问我?七皇子吊儿郎当地道。对于美女,他可是一个都不愿放过。


七皇子真爱说笑,七皇妃可是已有身孕了。魏征不客气的提点。


那又如何?他才不在乎。


如何、如何?宋王爷中意哪一个?见另一批女子进入,魏征赶紧追问。


目前没有入眼的。宋漓膺饮着酒,心里有种很深很深的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那不如说说看应该具备的条件。魏征退而求其次的询问。


宋漓膺的眼光瞄见他爹以及五位娘亲正密切的观察他,便笑笑的答道:只要别是爱争风吃醋、爱吵架、有特殊恋女怪癖、好赌博、把脸乱涂一遍,浓妆艳抹得宛如妖女便成。他的要求不多,真的不多。


七皇子闻言险些把嘴中的酒喷出。


哈哈哈,真好笑,你说的不正是你的五位娘亲吗?


宋漓膺极力压抑着胸口的郁闷之气,没好心情的看着七皇子,好笑?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思想单纯,看起来比较好掌握的女人最合我意。


魏征了解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女人柔顺些比较好。七皇子也附和道。


突然,乐风为之丕变,在场的众人纷纷睁大了双眼。


哇,这女人真厉害,懂得用亲近战术,听,这是塞北的音乐。七皇子随着乐音跟着哼了起来。


不,她跳的不是塞北舞!不但别扭极了,那蠢模蠢样还真逗人发笑。宋漓膺难得细细地观察起来。


宋王爷说得是。魏征附和。


硬着头皮进入大厅的瑷玛浑身僵硬的摇动着身子。塞北的舞蹈该怎么跳啊?管他的!只好随便乱跳一通了。


咦?那个老者就是受后代世人景仰的魏征吗?瑷玛边跳边偷偷看着。


但她也没忽略另一道深邃有神的目光,忍不住往那方向瞧去,瞬间,她有些失神……


哇!好帅呀,足以吸引所有蠢蠢欲动的少女心!


跳得真丑,她根本一点都不熟悉嘛!宋漓膺张开他的扇子随意摇晃。


这女人让他很心动,他想要她!


是吗?但我觉得她很有创意,颇能撩拨男人情欲,一看到她,我就满怀邪念!七皇子语出惊人。


七皇子,现在是我在挑选。宋漓膺提醒道。


瑷玛觉得自已的脚都快打结般的跳不好舞,只因宋漓膺的专注眼神让她感到脸红心跳,光是刚才看他的那一眼,她就快无法自拔了……


是吗?宋漓膺喃喃的道。


论容貌,她无疑是最美的。魏征也发表着意见。虽然觉得她的身子纤弱,不符时下丰腴的标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确实很美。


真难得,魏征这个老古板也认为这女子好!她的魅力可谓无远弗届啊!宋漓膺不禁深感钦佩。


虽然她瘦了些,但这是可以改善的,错过了她,你铁定会后悔!快点头呀!


宋漓膺仍是不动声色。这女子看起来好紧张,她在不安什么呢?是因为他吗?如果是这样就好玩了!


宋王爷,就是她了,不要再犹豫了!魏征催促着。你看,她瞧起来不就是你要的那一种?没有大脑,似乎很好掌握。


的确。宋漓膺懒散地道。这女人对他发情了吗?小脸儿好红!


宋漓膺淡淡一笑,内心有了答案。


他笑了耶!虽然那么淡,却深深吸引了她!猛地她失了神,脚拐了一下,便直直的趴在地上,狼狙不堪。


啊!宋漓膺的五个娘亲同时叫出声,现场一片哗然。


哦!她简直丢脸丢到家了啦!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马上把她变不见?


快,把她扶起来。魏征当机立断的道。


宋漓膺直勾勾的看着她,一道爽朗的笑声从他薄唇逸出。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瑷玛不禁难堪到了极点。她真是花痴一个,竟然因为他的注视而神魂颠倒到出糗。


漓膺,你太没礼貌了。红儿斥责着。


四娘,妳的嗓门会使她更难堪的!说完,他又忍不住一笑。


瑷妈的心直往下沉,抬头恨得牙痒痒的瞪着这个不断羞辱她的王爷。


下去吧、下去吧!七皇子挥挥手。


于是,在众人的同情目光下,瑷玛脚步蹒跚的走出厅堂。


魏征清了清喉咙,拍了拍手,欢迎下五位美女进场献舞!


唉!宋王爷为何没有留她呢?他到底中意哪一个姑娘?他的心思好难捉摸喔!


而宋漓膺则一反刚才懒散的态度,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下的表演。


舞毕时,他吆喝的跟着拍手,好,表演得页精采!


七皇子手支着下巴,撇嘴道:撒谎,明明无聊透顶兼无趣极了!


他不相信漓膺有心观赏这场表演,只因他们都对过胖的女子倒足胃口。


宋王爷,节目已近尾声了。还是没有下文。魏征不由得苦着一张脸。


宋漓膺沉吟了下,哦!将前后五十个号码除去,留下十个当中的单数。终于可以结束了。


这么草率?七皇子皱眉。


那个叫梅瑷妈的女子被排除了!


魏征也觉得不妥,也开口道:宋王爷,三思而后行。


是我选亲,我说了就算。


宋漓膺懒散的离席,嘴角挂着一抹富有含义的笑。


★☆


县太爷、李秀和柳莲在得知她落选后,鄙视的弃她于不顾,她举目无亲,无处可去,又扭伤了脚,只好暂时留在宋王府。


望着包着布条的脚踝,瑷玛不禁火冒三丈。那个宋王爷是恶魔!他故意让她失神,一个不小心就摔跤。


梅姑娘,脚好些了吗?推门而入的太医关心的问。他是应宋文世之托,入府治疗瑷玛。


好象不是很好,今天更肿、更疼了,如针刺人般的痛。瑷玛的小脸为之泛白。


妳伤得很严重,恐怕近期内不会好,即使是好了,也无法做太剧烈的运动。


哦!瑷玛咬住下唇。


到底是谁害她落入这种境界的?一想到这里,她就不禁埋怨县太爷真是现实得过分!她可是百般不愿意,被他又哄又骗的拐入府,一旦出事,就舍弃她。


另外,不要去揉它。太医边说边帮她换药。


大约要多久才会痊愈?


这一个月若妳安分些,好好休息,不乱扭动,我敢保证妳就能正常走路。太医据实以告。


要一个月的时间啊?她苦了!


她想立即去找出口!她恨透了宋漓膺,他有意取笑她,教她下不了台。亏她还因他的注视而怦然心动。


能不能好得那么快,要看妳自己的配合度了。


那我不就要再待在这里一个月了?她挫败不已。


梅姑娘,我看妳还是留下吧!否则光靠江湖郎中,一不小心没治好,往后恐怕会跛脚。他的医术可是赫赫有名,连皇上都称赞。


有那么严重吗?无奈之余,瑷玛泛起阵阵心酸。


这世上恐怕没人比她更悲哀了吧?单纯的坐飞机到外蒙古做地理研究,没想到却让靖慧给说中,掉入了什么黑暗之d!这一掉可不得了,令她跑到了唐代,真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今脚又受伤了,怎么所有的倒霉事全落在她头上了!


别难过,按部就班的治疗就能好。


谢谢你,太医。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是我应尽的,妳不用太客气。太医笑着说。


突然,她灵光一闪。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黑暗之d的地方?他许他会知道呢!


黑暗之d?没有!太医不假思索的道。


瑷玛不禁泄气不已,唉,我没希望了!


有那么严重吗?妳可以问问宋王爷,他行征大江南北,或许耳闻过。


太医笑着建议。


宋王爷?又是他!那个卑鄙小人,她才不屑问他。


撇开了头,瑷玛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心浮气躁了起来,寸步难行的她,要如何在唐朝活下去?


★☆


二十一世纪 台北


飞往外蒙古的飞机一瞬间坠落,机上有十九人罹难,一人失踪,经由多方面的搜寻,仍是没有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


靖慧坐在瑷玛的床头,收拾着她的遗物。


是谁叫妳去的?我有阻止妳,可为什么妳就是不听我的劝告呢?笨蛋!妳是姓白吗?大白痴!妳回来啊……回来骂我啊!妳不是最爱跟我唱反调的吗?呜……瑷玛,不管妳在哪里,妳都要爬回来与我对骂,爬回来给我一个交代……瑷玛,妳到底去哪里了?她边哭边骂着。


那个黑暗之d我早说它会弄死人的,妳偏不信。现在好了吧!出事了,再神通广大的人都救不了妳了……瑷玛,妳这个大白腕、大笨蛋,我讨厌妳……瑷玛妳回来啊……她伤心的趴在床头。她好想瑷玛喔!


瑷玛,妳好狠,放我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妳一点都不会可怜我吗……瑷玛……


空气中净是靖慧一声接一声的呼唤回荡着,久久不散。


★☆


曙光升起,公j啼叫,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靖慧!瑷玛汗涔涔的坐起,她居然梦见靖慧用哀怨的眼神指责她的离去。


她不禁鼻头泛酸。她又何尝愿意这样呢?她也想回去啊!而且是迫不及待!


以后,她再也不要出国去做什么地理研究了,一次的深刻教训就够惨了──如果还有以后。


拭去额上的香汗后,她起身打开窗户,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再往前一看,视野真是辽阔。


她拐着脚,缓慢的往外走,闷在屋内,会让她胡思乱想,随意逛逛,或许郁闷的心情能好些。


不自觉的,她已走至后园的湖口,瞧着眼前的美景,不禁看得失神了。


脚好些了吗?梅姑娘?


一道如恶魔低吟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瑷玛讶然的往后看,却因动作太大而扯痛了脚,痛得她脸色泛白。


你……你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


只见宋漓膺半趴在竹栏上,笑笑的望着她。


她拚命的咬住下唇,不想在他面前喊痛。


脚很痛吧?怎么不说呢?嘴巴虽然这样讲,但他那轻桃的眼光又令人质疑。


不用你管。你已经打扰到我了。她不想见到他,破坏她的好心情。


什么你呀我的?我可是堂堂的王爷,妳这放肆女子,说话太口无遮栏了吧?他彷佛无时无刻都在调侃她。


王爷?二十一世纪的人是不信这套的,你少仗势欺人!瑷玛顶了回去。


二十一世纪?妳讲话可真另类!妳倒是说说看,我欺负妳哪里了?况且,这里可是我的地方,我想来就来!


你!他好可恶!


明明有张迷人俊逸的脸恐,心肠却那么坏!


我怎样?对了,妳的脚是何时受伤的?似乎颇严重的!选拔的事落选就落选,没必要自惭的折磨自己呀!哦!还是妳想借故停留在宋王府?他


打开风扇,左右摇摆。


他分明是故意装傻!现在我倒庆幸你没选中我!


口是心非。他笑笑的不以为意,还挺伶牙俐齿的嘛!


哼!瑷玛撇开头。


虽然妳的身材瘦小了些,但该符合的标准还是有符合。对了,妳的舞跳得很差!他尽情的批评。


这场选拔不是我自愿来的!像你们这种大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替普通老百姓想过,才会有强押民女的乱象发生,搞得人心惶惶。真想把他的笑脸撕下。


哦!那可真为难妳了。他伸伸懒腰。


回到长安后,他的生活作息完全失了调!


我问你,那日在厅堂上的魏征……那真的是他吗?明明就很讨厌他,却又害怕一个人独自在这而胡乱扯些话题。


我为什么要回答妳?宋漓膺倏地将脸压近她,吓了她一大跳。


非……回答不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


嗯,普通人确实鲜少能见到那老骨头,不过,妳似乎对他抱有浓厚的兴致?她身上有股淡香,挺吸引人的。


你!太无礼了。跟登徒子没两样。


古代人不是都非常讲究什么礼教的吗?怎么这男人却恰恰相反,自恃又傲慢得可以。


难道我有说错吗?妳手足无措的样子真好笑。


你别太可恶。


瑷玛深呼吸着。不行,她要保持形象。


我本来就是这样。收起风扇,他的热息轻轻的扑往她柔嫩白皙的脸蛋。


这女人不施半点胭脂水粉也能如此明亮动人。


瑷玛狼狈的倒退了一步,他竟然在调戏她!


哈哈哈!他逸出一串爽朗的笑声。


笑什么?真是气煞人了!


她要保持形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男人只喜欢柔顺的女人,像河东狮吼般的女人就颇令人退避三舍,妳呢?妳是哪一种?闪亮的眼眸欲勾出她即将濒临爆发的怒意,抢先一步的开口。


谁管你喜欢哪一类型!她已拉高音量。


说得也是。但妳令人印象深刻,就连眼光挑剔如魏征都很喜欢妳。


那他真的是魏征本人啰!她内心雀跃不已。


没人说他不是。我发现妳真的满吸引人的,或许妳还有败部复活的机会。他邪恶的上下打量她。


很抱歉,我高攀不起那王爷夫人的位置。她承认在他未取笑她前,她是有那么一点心动的感觉,可在认清他脸皮下的真面目后,倘若再强行她,她宁愿自杀。


哈哈哈。他又是大笑不已。


我并没有说错。她十分恼怒。


王爷夫人的位置?妳想到哪里去了?一旦我挑中的女子,全都得和我上床!


什么?和他上床?瑷玛吓得倒退一大步。


老天,那她不等于被推入火坑?可恶的县太爷,险些误她一生!


那些女人太可怜了,全受到你的利用。


我现在反悔了,我决定就是妳!我要妳生下我的孩子。他渐渐的靠近她。


不要!我不要!那她不就等于是生小孩的机器了。


由不得妳。


瑷玛摇着头。天,这鬼地方鬼习俗,她快受不了了,她要逃开,绝对要逃开!


她立即掉头走人。


梅瑷玛,妳认命吧!


瑷玛捂住耳朵,拒绝听他如魔鬼般的声音。


宋漓膺敛起笑意,深深地凝视她柔弱的背影,内心有了决定──她是他要的女人。


她绝对逃不了了。


★☆


这几天,宋漓膺那头暂时毫无动静,可瑷玛却是日夜寝食难安,若他真的宣告要她,那她岂不完蛋?听他讲的样子,女人对他而言,只是供他取乐,为他生小孩罢了!


她拐着脚在闺房内慢慢地走。是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可她缺少钱,也就是古代的银两,要是她就这样负气的逃走,绝对会饿死在街头,那她不就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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