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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1 / 2)

怎么样,这太不人道了。


“踹吧,我相信江湖上的人对天山派掌门的红粉知己一定非常有兴趣对不对?”她不怀好意的瞄着他。


就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下一刻柳丝成就跳了起来,手指发颤的指着她,“你你……我当年怎么会跟你交上朋友的,简直是瞎了眼。”


“说的也是哦,”苏盈袖赞同的点头,“当年你没认出我是个女的,真是太让我吃惊了,原来我还有易容的天资呢。”


然后柳丝成不得不再次承认试图跟苏大姑娘讲道理,无异于自掘坟墓。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离开,她的笑容灿烂起来。啊,原来世界还是一样美好,欢声笑语依旧随处可见。


淡淡的忧思笼上心头,眼神变得伤感起来,可是──为什么心头的那一股牵绊总是甩之不去啊,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水光山色的绮丽江南那一抹颀长孤寂的身影。


其实,离开不久她就后悔了,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再回头。原来爱是这般的让人牵肠挂肚、柔肠百转、百味杂陈啊……


一阵巨痛传自小腹,她的心神陡然回转,伸手抚摸着肚子,轻轻的道:“孩子,你真的要出来吗?何必这么急啊。”


深深的吸气,试图将疼痛缓解,可是这一次却功效不大,一阵紧似一阵的腹痛席卷而来。


“柳丝成,我要生了……”


清亮而带痛苦的声音传遍天山派。


产婆到位了,热水烧开了,一应事物都准备妥当了,只有──他们年轻的掌门师兄心神不宁的在产房外走来走去,就像每一个等待小生命降临的年轻父母般焦急而兴奋。但是,这个孩子是师兄的吗?疑问在天山派众人的心头泛起,萦绕在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好丑。”这是虚弱的产妇抱住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时说出的第一句话,绝对应该载入丹青让后世瞻仰。


“夫人,新生孩子丑如牛,会越长越漂亮的。”接生婆笑呵呵的解释。


可是,再丑她也会爱他如生命一般。苏盈袖紧挨着自己的孩子沉沉进入梦乡。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纪朗月也一天一天的长大,终于迎接了他降生人世的第一个百日。


天山派上下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下。


白衣如雪的苏盈袖抱幼子站在厅堂之上,怎么看都怎么是一幅送子观音的赏心悦目图,引来四下一片私语声。


“柳掌门的夫人真像仙女一样啊。”


“就是啊,两个人站到一起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


一旁的低声议论清晰的传入某些人耳中。


苏盈袖蹙眉瞟了一眼,柳丝成眼角抽搐的望过去。他和她?让他死了吧。


“这是姑苏纪家的少夫人,在下的朋友,只是借地方给孩子开个百日宴而已。”


清晰的声音传入耳中,让来贺的人宾客恍然大悟,难怪他们没接到柳丝成的喜帖,却直接来喝百日酒。


“这小子越长越见水灵。”柳丝成玩味的看着襁褓之中那个粉雕玉琢般的奶娃娃,无比艳羡。


“他是男的。”苏盈袖提醒他,只有女孩子才能用水灵来形容。


“长大了一定是个祸害世人的家伙。”已经明显有嫉妒的口气了。


“他是我儿子。”她毫不客气的警告他。


相偎相依的两个人,逗弄着怀抱中的幼子,和乐融融的全家福。


风尘仆仆的从中原赶来漠北,结果看到的却是如此令自己痛心的事实,纪吟风被沙漠烈日晒得黝黑的脸庞浮起一抹怆然。


扶在门框的手收紧,心头一阵痉挛,两眼发黑。他历经千辛万苦找到这里来,不是要来看她嫁人生子的啊!


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立于厅堂的苏盈袖缓缓抬起头,当目光落在远处的那一抹青影时,心头一恸。是他!


越过人群,四目相对。


嘴唇蠕动半晌,他神情一黯,慢慢转身,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抹白影闪到他的身前拦住了他。


“你这就走了?”她扬眉。


他苦笑的看着面色红润,眉宇含笑的她,心头越发的苦涩,“难道还要我说声恭喜吗?”他很想这样大度,可是他真的做不到。


苏盈袖偏头看他,唇线玩味的扬起,“你以为这里在干什么?”


“天山派掌门为儿子庆生。”他忍住揪心裂肺的感觉,慢慢说出听来的消息。


“我还没成亲,你不能坏我的行情啊。”某人哇哇大叫,毫无一派掌门的泱泱风度。


又是一个怪人,这是纪吟风最大的感触。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不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就走,将来他不认你也无可厚非。”苏盈袖一脸无奈的看着怀中的幼子,叹道:“我可怜的儿啊。”


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狂喜泛上心头,看向她怀中的婴儿,他睁着一双黑玛瑙一样灵净的眸子看着他,慢慢露出一抹笑。


“我看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对我笑我啊,没良心的小子,跟你娘一样可恶啊。”柳丝成在一旁抱怨。


“我……我抱抱他……”纪吟风激动之下连声音都有些发抖。


苏盈袖将儿子小心放入他的怀中,看他抱孩子的那副蠢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纪公子,他不是搪瓷娃娃,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捧着。”柳丝成在一旁调侃,早把他自己初见婴儿的拙样忘得一乾二净。


苏盈袖水样的明眸看向他。


柳丝成先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而后恍然大悟,以最快的速度闪边去。好险!


接手抱过孩子,苏盈袖亲了亲儿子粉嫩的脸蛋,笑道:“还是我抱吧,你的胳膊都快僵硬了。”动都不敢动呢,真好笑。


“你不生气了?”纪吟风小心的打量着她的神情。


“生什么气?”她反问。


“在京城的时候──”他犹豫。


“其实一个伤心失意的女子想见一见自己曾经芳心所系的爱人,没什么太过份的。”苏盈袖自以为自己的语气已经很云淡风轻了。


可是你的口气酸得太明显了。纪吟风不敢将话说出来,他怕某人会翻脸。


“比较过份的是她的手下,居然想杀我。”每每想起那个混蛋太监她依旧是愤恨不已,要不是她见血呕吐起来,他怎么可能伤了她。说来说去,原因就落到了眼前的人身上,要不是他不知节制,她就不会怀孕,不会怀孕就不会见血呕吐,当然就不可能被人伤成重伤。然后当她心急火燎的赶去救他,却看到那样和谐的用餐情形,要不气怒交加拂袖而去都不可能。


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最后咬牙切齿的盯住自己,纪吟风突然有种被迁怒的感觉。


“要不是我从不杀生,还真想宰了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他心头漾起一抹笑意,她这不杀生的规矩很符合佛家的禅意,种善因得善果,所以即使她有时无法无天,也依旧可以活得自在安详。


三日后,柳丝成就迫不及待的送客出门,让纪吟风惊愕不已。


记得当初离开金陵时,万诗礼放了好一阵炮竹欢送袖儿。没想到这次天山派掌门更热情,足足放了一夜的烟花表示庆祝。


为了贪看那直冲上天,在天际绽放绚丽花团的烟花,苏盈袖在天山脚下逗留了一个晚上,差一点又返回天山去白吃白住兼白拿。


“我们该回家去了,爹娘在家望眼欲穿的等着我们呢。”纪吟风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停下了上山的脚步。


恋恋不舍的看着烟花消失的方向,回想着自己大半年来在天山的惬意生活,苏盈袖不免喟然一叹,“天山的景色很美啊,尤其能时常看到柳丝成那张长期便秘的脸,真是舒服啊。”


轻风拂过耳际,纪吟风彷佛听到了风的叹息声。丰神玉说的没错,袖儿绝对是那种得罪了人家还招摇的在人家面前晃来晃去的人,非常的──欠扁。


“你真的从没想过我吗?”他恍似自语般轻轻的问出口,他既想听又怕听到答案。


苏盈袖抬眼望向远山,满目青翠,默然半晌,“如果不想你我何必跑到塞北苦寒之地。”只可惜纵使可以天涯海角去飘零,一缕相思却牢牢的系于江南一隅。


雪白的衣袂在风中翻飞如浪,就像随时准备羽化飞天的仙人一般飘逸出尘,脱俗中却不免染上了几抹淡淡的哀伤。


纪吟风悄然阖了下眼睑,虽然她说的轻描淡写,可是那眉宇之间飘过的淡淡忧伤却是那么的让他触目惊心。张开双臂将他们mǔ_zǐ 抱住怀中,保证似的说:“我们不会再分开,绝对不会。”


苏盈袖笑着点头。她也不想再分开,相思好苦的!


“你这样文弱的人穿越沙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她伸手怜惜的摸着他变黑的肤色。


“还好。”他一笑带过,再多的辛苦在看到她的时候都灰飞湮灭,不复存在。


四目相对,看到彼此眼中盛载了太多的情意,不由得相视而笑。


京城的繁华依旧,来往商队络绎不绝。


那是幸福的三口之人,男主人温文尔雅,女主人飘逸若仙,垂眉敛目照看怀中幼子时那温柔的母性光辉让人不忍将目光离开。


他们牵着骆驼从街市走过,引来一片艳羡的目光。


城门之下的告示栏内悬挂着一张皇榜,围观的百姓众多,且议论纷纷。


“可怜这纪大善人,一生与人为善,到了却落得如此下场啊。”


“听说是因为他儿子拒绝皇家公主下嫁。”


“虽说是公主,可毕竟是守寡之人,依纪公子的才学要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谁说不是呢。”


“听说纪公子远行寻妻根本就不在家中,但是因无人接旨皇上大怒,一怒之下才决定将纪家满门秋后处斩的。”


“真是可怜,儿子太出色也是祸啊。”


“……”


闻言纪吟风失控的挤进人群中,在看清告示所写内容之后,双眼充血,上前一步一把抓下了圣旨。


“什么人敢撕皇榜?”守卫的士兵长矛挥来。


明明刺的是那书生的胁下,怎么会刺向同伴呢?士兵甲一头雾水。


众人只觉眼前白影一闪,那位撕了皇榜的书生已踪影全无,当下有人喊道:“神仙下凡了,为纪家鸣不平了。”


众人想想方才那书生的俊秀神韵,私下竟不知不觉的点头认同。


僻静的小巷内,苏盈袖拦住了丈夫的去路,一脸的不认同。


“你现在出去能做什么?”


“就算天下都是皇家的,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他握紧了拳头,生平头一次这样激动。


“可是单凭你这一腔热血就救得了公公婆婆他们吗?”她不以为然的说。


“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处死。”


“你现在出去不过是平白添一条冤死鬼而已。”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她扬眉,“既然圣旨是皇帝下的,那就让他再下一道好了。”


纪吟风看着她。


“今晚夜探皇宫。”她云淡风轻的吐出答案。


“你……”


“放心好了。”


纵使京城是天下富庶集中之所,也依旧免不了会有乞儿的身影。


破庙之内的乞儿数量之多,让纪吟风一时目瞪口呆,更让他吃惊的是丰神玉赫然在座,瞧他一脸风平浪静的表情,估计早就得到消息他们今日抵京。


“你想怎么做?”丰神玉玩味的看着不露声色的苏盈袖。


她笑了笑,拍哄着怀中的幼子,“你又打算怎么做?”


“现在你回来了啊。”他理所当然的说。


“我在问你我如果没回来你打算怎么做?”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唬弄的主儿。


丰神玉干笑两声,没趣的摸摸下巴,“偷梁换柱老把戏了。”


“猜得到。”她微微一笑。


“你猜到了?”丰神玉反而一脸受到打击的样子。


纪吟风狐疑的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转来转去,他们似乎在说一件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事情。


“依你我的关系,纪家出这么大事情你还可以泰然的坐在这里喝你的猴酒,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说的也是。”丰神玉没趣的点头。


“他们呢?”


“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纪吟风c嘴,“你是说我爹娘没事?”


丰神玉惊异的看了他一眼,点头,“对呀,如果你爹娘出事,你家娘子一定会把天下搅个j犬不宁的。”


她可以吗?纪吟风的目光透露的就是这样的讯息。


“她绝对可以,江湖上受她恩惠的人太多,而她本人又太过无法无天,老天爷都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他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纪吟风看向一脸平静的妻子。


苏盈袖轻轻的笑了一声,“丰帮主谬赞了,我可不敢当。”


“说吧,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来此何事?”丰神玉不再同她扯淡。


“我将他们父子留在这里,你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吗?”她扬眉。


“你在质疑丐帮的能力吗?”


“或许哦。”苏盈袖似笑非笑的神情绝对会让功力浅薄的人吐血。


“有事你就赶紧滚!”丰神玉形象全无的吼出来。


纪吟风担忧的看着妻子,“你真的不会有事吗?”


“我会平安回来。”她将幼子放入他的怀抱,闪身出了破庙。


夜幕笼罩下的宫殿显得死寂得令人心惊。


一抹白影轻而易举的掠过屋宇,就像一抹月华闪过。


二更时分,御书房内的灯火依旧没有熄灭。


一阵风从门口吹入,灯烛摇曳明灭不定。


身着龙袍的皇帝抬眼看去,就看到一位绝代佳人俏生生的立在自己面前。


“你……”鬼魅之说用在此等佳人身上未免唐突,可是狐魅又太过亵渎,若要说是人,他却认为太不可能,这可是禁卫森严的皇宫啊,她怎么可能一路行来毫无阻碍,犹如出入自家庭堂一般?


“民妇是苏州纪家的儿媳妇,特来向皇上认罪领死的。”


领死?皇帝根本就不信。


“你就是纪吟风娶的那个江湖妻子?”果然是风华绝代,世所罕见,他突然有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慨。


她点头,“民妇只是想问皇家如此轻率的处斩纪氏一门,是否有些过份?”


听着她略微扬高的悦耳声音,看着她微笑的如花娇颜,皇帝心叹,“有人对朕说,你当日弃夫而去奔走天涯,那纪卿岂非已是自由之身,而朕将爱妹下嫁,有何不可?”


“皇上,民妇问的不是这个。”苏盈袖淡淡的提醒。


“显然这根本只是误传,你今夜就是为纪家人出头来了。”宫中禁卫长所言不假,此女果然是不出世的高手。


“皇上肯高抬贵手吗?”她问得轻浅。


他却感到一股透骨的寒意,看来她向不取人性命的习惯极可能因为纪家而改变。


“朕有选择的余地吗?”


“当然有,您是皇上,天下您最大。”她的话不无嘲讽。


皇帝突然哈哈大笑,“踏月无痕苏盈袖苏大姑娘,朕只想问你一事。”


门外的侍卫听到异响,纷拥而至。


皇帝摆手,他们又重新退了出去。


“皇上但问无妨。”自始至终苏盈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径自对着他说话。


“五年前的中秋之夜,是否是你将玉玺借了一夜把玩?”


眉飞目扬,她笑道:“莫非皇帝是在算旧帐吗?”年少轻狂啊,这种事情她早忘掉了,却没想到偏偏有人念念不忘。


“有何不可?”皇帝轻轻的吐了这样一句。


是呀,有何不可。


第十章


纪家莫名其妙的获罪,又莫名其妙的获释,整件事情就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


秋风送走了夏日的炎热,带来秋日的凉爽,就连天空都显得分外湛蓝起来。


推开两扇雕花木窗,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纪吟风觉得精神好多了。


看到远处苹果树下的那抹纤细身影,他不由得露出笑容。她呀,不知又在干什么。


“朗月啊,喜欢吃苹果吗?”苏盈袖很认真的指着树顶的一颗红苹果问怀里的儿子。


目前只会傻笑的纪朗月挥舞着一双粉嫩的小手,表示赞同。


“那咱们就吃。”眸底闪过一抹诡异,水袖一挥,一缕劲风直袭上树,哗啦啦十几颗大苹果落了下来,她衣袖再一甩,十几颗苹果就如同飞箭一般向一旁s去。


“扑通扑通”数声,几个江湖人就从隐身的地方摔了出来。


对于这样的情形,纪府下人已经做到见怪不怪,基本上可以视而不见,除了偶尔会被吓上一跳外,已经不再对高来高去的江湖高手心存畏惧。事实上,他们家的少夫人才是高手中的高手。从他们每天抬出去的人数就知道了,当然那些人不是死人,只是一时动弹不得而已。


“袖儿。”纪吟风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妻子飞起数脚将人从墙内直接踢飞出去。


苏盈袖展颜对他一笑,“纪吟风,你不读书了?”


“不读了。”他伸手抱过儿子逗弄着,“今天又来人了?”


“是呀,朋友太多嘛。”她笑得一点儿都不见心虚。


“你呀。”纪吟风轻叹一声。自从嫁给了他,定居到了苏州,每日前来拜访她的江湖朋友就络绎不绝,当然了,寻仇的也从四面八方涌来。


苏盈袖撇嘴,“我有什么办法啊,爹娘不希望我带着他们的孙子东奔西跑的,而且你又死活都不肯老实的待在家里,我只好让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来踢馆喽。”她也是很无辜的啊。


说的也是。纪吟风的面皮稍稍的泛红了一下,他离不开妻子,爹娘又舍不得孙子,所以一向像鸟一样飞翔的她就只能留在家里拍蚊子玩──蚊子的个头稍嫌大了一点儿。


“你惹事的本事实在太大。”他叹气。


苏盈袖摸着长发,没吭声。有时她也不想嘛,可是麻烦找上门置之不理又不是她一贯的个性。


“真想不到你居然还偷过玉玺。”至今想起这件事他都会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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