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严嵩父子居然这么大胆,连我的用度都敢克扣!”裕王脸上似喜似怒:“原来这一切父皇都是知道的!”
“知道倒也未必!”高拱叹了口气:“这不过是严嵩父子揣摩上意之后才这么做的,说到底他们岂不知道圣上百年之后便是裕王的天下?他们就算再怎么贪也不至于贪到您的头上来了。说到底,他们再怎么胡作非为圣上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和您一党,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他们这么做只是想要向圣上表明,他们与您不是一党的!”
“哎!”裕王长长的叹了口气,就好像将死的人一般,高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半响之后裕王问道:“那寡人现在应该怎么做?”
“送严世蕃一笔钱就是了!”
“什么?你让我向严世蕃那个小儿行贿?”裕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旋即便涨的通红起来:“我可是大明的亲王,当今天子的亲生儿子,你居然要我向一个小小的工部左侍郎行贿?”
“形势所迫,有什么办法?”高拱叹了口气:“反正殿下您现在也不缺银子!”他指了指一旁的笼箱。
“这不是银子的事!”裕王听到这里急了。
“这就是银子的事情!”高拱低声道:“您现在必须隐忍,等待机会。天下人都是长眼睛的,严嵩父子这样胡来,时间长不了!”
“有父皇护着他们,有什么办法?”
“只不过是没有人捅开这个窗户而已,若是真的捅开了,就算是天子也护不住。殿下您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养望,别机会到了,您却把握不住!”
“养望?”
“没错,严嵩父子的胡作非为伤的不是别人,而是当今圣上的威望。天下有识之士都是看的明白的,这种事情不会长久下去的,早晚会爆发出来,到了那个时候——”
裕王听到这里,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好,高先生我听你的,您让人取一千两银子给严世蕃送去!”
“是!”
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