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鹉待两人磕了二三十个响头,方才慢悠悠的道:“只要你们两个把方才都说了什么,老老实实的再重新说一遍,我便放你们走,要不然就只好请二位随我去一趟衙门,什么时候说清楚了,什么时候走!”
那两个商人当然不想去慕容鹉口中的“衙门”,那个年长点的叹了口气道:“回禀大人,我们两个都是药材商人,在金山卫那边做了一点成药的买卖!”
“金山卫?”慕容鹉皱了皱眉头:“那可有做出洋的生意?”
那年长的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瞒不过去,苦笑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开门做买卖的,只要是肯给银子的,哪里会管出不出洋?金山卫那边生意好,又没有倭寇来侵扰,我等便在那边开了间铺子,几年下来着实挣了点银子。可是前些日子,也不知道为什么,hu zong督的衙门突然发了榜文,说大明百姓二十日内须得离开金山卫,否则天兵一到,玉石俱焚!”
慕容鹉已经明白了四五分,不过他知道若想让这两个 商人听命于自己,就得先拿住对方的把柄,所以冷笑道:“所以你们就背地里骂朝廷,骂胡大人呢?”
“没有,没有!”那两个商人吓得魂不附体,赶忙连连否认:“我俩哪有这个胆子,只是猜测城外占据燕子矶的那些兰芳社的船只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
“哦?”慕容鹉知道碰到戏肉了,精神一振:“为何这么说?”
“回大人的话,那兰芳社在金山卫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虽说多是海外蛮夷,但并无不法之事,在生意上也是诚信的很,从无仗势欺人之事。这次闹成这样,肯定事出有因!”
“你说肯定事出有因?”慕容鹉冷笑了一声:“那这么说他兵临城下还是朝廷的不是了?”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那两个商人闻言,吓得魂不附体,又跪下磕头如捣蒜。慕容鹉待两人磕的满脸是血,方才冷笑道:“罢了,且饶过了你们这次,若非念在你们两个口出无心,就凭这句话,就能要了你们两个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