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外人,坐下说话吧!”慕容鹉指了指那板凳,突然笑道:“你方才在澡堂里说这伙贼人是事出有因,到底有什么原因呢?”
“这个——”
慕容鹉看那药商欲言又止,笑道:“你我现在也是患难之交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绝不会怪罪你!”
“是,是!”那药商小心的斟酌了一会语气,答道:“照小人看,这伙贼人之所以占据燕子矶,炮轰城门,应该和前些天金山卫的事情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贼人炮轰留都是为了报复朝廷?”慕容鹉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贼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不是报复,而是威胁,毕竟朝廷还没有真的对金山卫动手,如果真的朝廷对金山卫动手的话,恐怕就不只是几下炮击而已了!”
慕容鹉错愕的看了那商人一眼,旋即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不错,方才江面上停泊着的贼船上无不装载着许多铳炮,如果贼人要真的攻城的话,只需将船上的铳炮搬到城门前一起施放,早就将观音门打下来了,又怎么会只用拖了两门炮有一下没一下的,拖到现在?
“这些贼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慕容鹉正想询问,却听到帐篷外传来士兵的口令声,知道是贼首来了,赶忙低下头去,装出一副恐惧的样子。
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了,周可成的目光扫过帐篷里的两个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虽然两人的衣着打扮很相似,但后面那个男人的脖子和面部luo lu出来的皮肤要白皙柔嫩的多,与前面那个皮肤黝黑粗糙的中年男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完全不像是终年在外奔走的药材商人的样子,这应该是打探自己虚实的朝廷探子吧?
“都起来吧?”周可成笑了笑:“留都的老爷们有什么事情要你们说的吗?”
那药材商人磕了个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慕容鹉一眼,方才小心的答道:“这位头领,城里的老爷想要问,若要停止dǎ pào,需要奉上多少银两?”
“呵呵!”周可成笑了起来:“看来在大老爷们的眼里,我们兰芳社是拦路的强盗呀?”
“观音门的参将老爷说了,只要停止炮击,有什么条件尽可提出来,成与不成两说!”药材商人小心翼翼的答道:“小人定将条件一字不漏的传过去!”
“说出来他就做的了主吗?”周可成笑了笑:“想必守军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你们探探我有多少人、多少炮、多少船吧?”
“哪有的事情!”药材商人被说中了心思,吓得浑身颤抖起来:“小人只是来带个口信的,并无其他事情,还请首领明鉴!”
“无妨!”周可成笑道:“是也罢,不是也罢都好。反正我都是要借你们这双眼睛,这张嘴巴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