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起锚,去下一个目标,我们的时间很赶的!”那断指汉子大声下令道。
“这样就结束了?”慕容鹉惊讶的看了看正在燃烧的税卡和一片慌乱的码头,虽然留都的城墙近在咫尺,可是以慕容鹉的经验判断守军出来救援至少还有小半个时辰{如果他们敢出城的话},至少还有大把有价值的目标可以抢劫吧?
“我这次的任务只是为了shi wēi!”那断指汉子仿佛看出了慕容鹉的心思:“大人只是想要告诉你们,他并不想开战,但如果真的要打的话,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每一个靠近海边和江边的码头和城市。你们的jūn_duì 根本毫无价值,因为船比两条腿要快!”
“告诉我们?”慕容鹉强笑道:“可我只是个药材商人呀!”
“好了,这不重要!”那断指汉子笑了起来:“你只需要认真看,认真记,回去后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就好了,这就是你的工作。这一次是税卡,下一次就不只是税卡了!”
慕容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许就是在昨晚那个帐篷里。那个海贼首领想要借自己的嘴巴和眼睛传递信息给胡大人,给朝廷。随着号令声,慕容鹉看到水手们摇动着轱辘,夹带着河泥的铁锚从江面升起,船帆升起,顺着江流向下游驶去,留下背后的股股浓烟。
当慕容鹉下船的时候,已经是他出城之后的第三天了傍晚了,他亲眼目睹了船队炮击了十二个临江码头税卡,驱赶了二十二条漕船。不过那个断指船长对他的待遇倒是不错,临别前不但送给他一张鹿皮、一盒樟脑、一柄倭刀作为赠礼,还派人将其护送到城下,其副作用就是被城里的守军当成海贼的细作,着实吃了不少苦头,又过了两天方才证实身份,回到留都。
“慕容百户!”胡松冷冷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胡宗宪:“你将这几天在贼船上看到的,听到的都原原本本说一遍!”
“卑职遵命!”慕容鹉磕了个头,从自己乔装出城,到被关在帐篷里与贼首对话,直到最后下船上岸,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遍,说完后,他又磕了个头,俯首听命。
“总督大人,你都听明白了吧?”胡松冷笑了一声:“御倭御到留都城下了,这个官司我没法和你打,只能去找朝廷评评理了,就算严首辅是你的老师,也不能一点道理都不讲吧?”
“胡本兵!”胡宗宪低咳了一声:“按照慕容百户所说,好像周贼在燕子矶只是朝观音门打了几炮,在龙江关也只是打了税卡几炮,而且现在也已经拔营撤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