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音听出对方话中有刺,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感叹裕王待道长不薄,而裕王现在落难了,道长却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吃油饼喝粥,未免有点没人心!”
“你——”静音闻言大怒,但他看不透来人的底细,也不敢发作,冷声道:“这些事情与汝何干,再胡言乱语,我便报官了!”说罢起身便要离去,却发现旁边桌子旁也站起两条粗壮汉子,正目露凶光的看着自己。静音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道长好生聊聊关于裕王的事情!”那汉子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块铜牌来,推到静音面前:“道长应该只是我是谁了吧?”
“你是周可成的人?”静音松了口气,旋即又紧张了起来:“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这些天京城里京城都是番子,专门缉拿,你们不怕被拿了去?”
“这个就不劳道长担心了!”那汉子笑道:“虾有虾路,蟹有蟹路,我们自然有自己的路。现在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在这里?”静音看了看嘈杂的四周:“人多眼杂的,不太好吧?”
“那道长觉得哪里好?”
静音想了想之后答道:“城墙边有块空地,平时也没有人,僻静的很!”
“也好!”
静音现在也没有胃口,与那汉子一同来到他说的那块空地,他压低声音道:“并非我不想帮裕王,实在是根本插不上手呀!再说了,眼下裕王殿下也算不得落难吧?最多是当不上天子,幽闭些时日,出京就藩也就是了!”
“道长说的倒是轻巧!”那汉子笑道:“幽闭些时日,出京就藩?如果圣上册封景王为太子倒也还罢了,只要圣上一日不册封景王为太子,你觉得那位景王殿下会安心看着他哥哥在裕王府里呆着吗?”
“这个——”静音顿时哑然,正如那汉子所说的,景王和裕王兄弟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仇恨,只要嘉靖册封其中一人为太子,那君臣之分已定,剩下那人老老实实的出藩就国,当自己的太平藩王也就是了,当上天子的那位虽然心里会有一些芥蒂,但一般来说也不会去打击报复。但只要一日没有人被册封太子,那这两兄弟之间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嘉靖不会去伤害这个被幽禁在王府里的儿子,但景王可就难说了。
“那我能做什么?”静音垂首道:“我只是个会一点导引之术的道士,无拳无勇,这种事情我根本掺和不进去呀?”
“道长莫要小瞧了自己!”那汉子笑道:“现在裕王翻盘的希望就在你身上!”
“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