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可以进出裕王府,裕王也是信任你的!”
“进出裕王府?那又有何用?”静音苦笑道。
“自然有用,你到时候就知道了!”那汉子笑道:“道长,你干还是不干?”
静音看了看四周目露凶光的汉子们,苦笑道:“好像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了!”
“呵呵,道长也不要这么说!”那汉子笑道:“这些日子白云观中的人情冷暖道长应该也体会到了,眼下裕王还只是被幽禁就这样,要是哪一天裕王真的被害了,你觉得到时候那些小人会如何待你?”
静音打了个寒颤,当初在白云观中的冷嘲热讽又上心头,他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也好,你要我做什么?”
那汉子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要你做什么,而是你要做什么。这些年来我们兰芳社待道长如何,您应该心里有数吧!”
裕王府。
“趋炎附势的小人!”看着如避瘟疫一般散开的众人,冯保暗自咬牙骂道。虽然被下令幽禁府中,但不管怎么说裕王也是天子亲子,其实待遇并没有减少,无非是不许离开王府而已,真正能够感觉到差异的反倒是像冯保这样的扈从。由昔日炙手可热的公公变成现在避之不及的臭狗屎,这种感觉真是无法用言语描述。
冯保经过王府门口,突然听到外边传来争吵声,其中有个声音倒是耳熟的很,他停住脚步,向一个门口的侍卫问道:“外边这么吵闹,是怎么回事?”
“有个道士,听说是白云观的,说是来向殿下传授导引之术的,赶都赶不走!”那侍卫笑道:“真是个傻子,都这种时候了,别人躲都躲不及,他还要硬凑上来,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
“是静音道长!”冯保一愣,旋即便觉得胸口一热,他一把推开那侍卫,骂道:“人家是没有眼色,但有人心!”说罢他便冲到大门旁,喝道:“快让开,让开,让道长进来!”
当值的守门的是个锦衣卫百户,他知道冯保是裕王身边的亲信,拱了拱手道:“冯公公,这都是上头的旨意,莫要难为兄弟们办差!”
“殿下身子骨不好,这位道长每个月都会来几次,专门传授殿下导引之术。圣旨是不让殿下出门,在府中反省,可没有让殿下去死。你们不让道长进府,莫不是要谋害殿下?”
冯保这顶“谋害裕王”的大帽子扣下来,果然无人敢接,那锦衣卫百户苦笑了一声:“冯公公,瞧您这话说的。咱们这芝麻大小的官儿,哪里敢有这个念头!”
“你们是不会这个念头,但难保别人没有!”冯保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嗓门又抬高了几分:“龙游浅滩遭虾戏 虎落平阳被犬欺,裕王殿下现在是落了难了,有些人就巴不得他早点死了,当今圣上千秋万岁之后大位便是某人的了,您说是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