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愕然的看着静音,旋即他便感觉到两道阴冷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赶忙惶恐的解释道:“殿下,殿下,不是这样的,请您听我解释!”
“寡人本以为以诚待人,人必以诚待我!”裕王恶狠狠的看着冯保,恨声道:“想不到,想不到竟然在身边养了一条中山狼!”
“不,不是的!殿下,请您一定要请我解释!”冯保大声喊道:“小人真的不是李公公的奸细呀!”
“解释?贱奴你去阴间和高先生去解释吧!”裕王拔出腰间的佩剑,当头一剑便把冯保砍倒在地,又连刺数剑,将其扎的如血葫芦一般,这才做罢。
“殿下,殿下!”静音被眼前的血腥的一幕吓呆了,半响之后方才喊道:“您怎么能杀了他呢?这岂不是授人以柄吗?”
“那又如何!”裕王冷哼了一声:“一介阉人,狗一般的东西,寡人只恨没有早杀,反倒害了高先生!道长你不必多说了,本王就算一辈子进了凤阳高墙,也要先杀了这厮为高先生报仇!”
看着眼前双眼红赤,杀气腾腾的凶手,静音回想起平日里温文尔雅,待下宽厚的那个裕王,简直完全是两个人,他也感觉到一阵阵颤栗。自己方才那番话都是来之前依照那个李真说的背下来的,他也只是姑且一试,却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大,就连出言反对的冯保都给裕王杀了。
“道长!”
“啊?”静音有点错愕的看着裕王,一时间还没从冯保被杀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你替寡人与那周可成说,让他好生做,待到寡人登基大宝,当与他裂土分茅,世袭罔替!”
胡府。
“快站好了,老爷回来了!”随着一阵阵轻微的提醒声,胡府的家仆们在门口整齐的排成两行,低着头迎接主人的归来。当他们看到那顶绯呢大轿在门口停下,跪倒在地起身道:“给老爷请安!”
胡宗宪走下轿子的时候脸色铁青,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两厢的家仆,他飞快的钻出轿子,几乎被轿杠绊倒,轿旁守候的管家赶忙伸手搀扶,却被胡宗宪一把甩开,然后飞快的向门内冲去。
“老爷外边肯定是遇到事情了,要不然咋这么大的脾气!”一个家仆低声道。
“肯定是北边又出事了,兴许是鞑子又破边了,要不然这么大气性!”
“嗯,没错,看这样子事情一准小不了,要不然咱们老爷怎么会这样,他自从这次回京城以来就越来越在乎气度城府了,要入阁拜相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