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看三位身上脚上的都有些陈旧,便找军需官讨了三套来,三位快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赶快拿去换!”严潮生笑道。
“好,好,有劳严兄弟了!”三人向严潮生唱了个肥喏,赶忙脱下身上的衣鞋,试穿起来,一人刚换上鞋子便惊讶的喊道:“哎,这鞋子怎么这么软和,是牛皮的吗?”
“是鹿皮的,衬里用的是骆驼绒!”严潮生笑道:“鞋底用的是上好的黄麻和椰棕,不但耐磨而且沾了水还不滑,由金山卫那边的鞋作坊做出,专供队头以上骑兵军官冬天用的。”
那斥候套上鞋子,跳了两下笑道:“鹿皮,骆驼绒,黄麻椰棕,难怪这么舒服!严兄弟,这一双鞋子光是本钱就要几两银子吧?”
“呵呵!”严潮生没有回答,他从地上拿起一件衣服来:“来,都穿上试试!”
俗话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三人换上了衣服鞋帽,顿时精神抖擞,对着铜镜一照几乎认不出自己来了,都喜滋滋的咧开了嘴,暗自庆幸当初没有拒绝严潮生的建议,否则就算毫发无伤的砍下了严潮生的脑袋,最多也就得个三五十两赏钱,摊到每个人头上恐怕还不够买下这从头到脚的一套。
“好,好!”严潮生拍手赞道:“三位兄台这一身穿上,小弟都认不出来了。”
“都要多谢严兄弟了!”三人赶忙躬身称谢,严潮生赶忙还礼:“谢什么谢,小弟的功名富贵还要指望三位仁兄呢,要这样互相谢过来,谢过去,咱们三个还不成磕头虫了。照我看,咱们几个就都免了吧!”
三人闻言都笑了起来,为首一个笑道:“严兄弟说的是,不过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咱们三个啥都没干,就受了这么大的恩惠,心里没底呀!上头要让咱们三个干啥,可否透露一旦,让我们心里也有点底?”
“这个小弟我如何知道!”严潮生笑道:“不过明天上头应该就会见三位,到时候你们不就知道了?”
“会见我们三个?”三名斥候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同伴眼睛里看到了兴奋之色。
次日,大帐。
“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
“小人贱名左重平!{张远!刘胜!},叩见大人!”
三人跪在地上,面孔紧贴着地面,屏住呼吸,听到问道自己头上来,才小心的抬起头来。只见帐篷的上首坐着一人,暗想这应该就是南军的大将,赶忙齐声唱名。
“好,你们三人知晓顺逆,本官甚慰,接下来你们三人就在严校尉手下听命,只要勤谨办差,绝不会亏待了你们!”
“多谢大人!”三人赶忙又磕了两个头,便跟着严潮生退了出来。到了外间,三人向严潮生敛衽下拜:“小人参见上官!”
“三位起来,起来!”严潮生赶忙将三人一一扶起:“上头只是让我们一同办差,不必如此多礼!”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个子最高的那人{刘胜}低声问道:“敢问一句上头交代下来的差使是什么?”